第十四章 叢林追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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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小舞那口鼻周圍的鮮血,夕源輕輕緩緩的將那些鮮血擦淨,以免血液凝固後導致呼吸不暢。沒有了血液的遮擋後,一張傾城秀麗的臉蛋出現在夕源麵前,隻是此時她雙目緊閉,嘴唇泛白,給人一種柔弱之感,最特別的是她那一頭棕huáng sè的頭發。據說這位也不是純血。聽說她的父親是位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可惜後來拋棄妻子離開了家,不知上哪兒去了,隻留下母女兩人相依為命。

    小心的將小舞扶起,此時的她全身便如那柳絮一般柔弱無骨,任人擺布。由於她的上身衣不蔽體,夕源隻好將她的衣服完全脫下,接著將自己的襯衫套在了她的身上。接著便將其背在了自己身上,為了不讓她掉下來,又將背包繞在她的身後隨即背在自己身上。不久後,小舞的頭便無力的靠在了夕源的肩上。

    看了看天空,現在應該是正中午,從偶爾在樹葉間口出的太陽那得到了方位後,便將小舞的血衣扔向一邊,轉身鑽入了相反的方向。

    這座森林處在東南市的西北麵,林中的那條公路便是東南挑西北。夕源是從公路的東北方進入的森林,隻要向著西南走便應該能找到那條公路,到時隻要沿公路便能出森林。到時請看守所的人開車將小舞送去最近醫院,希望能來的及,不對是必須來的及。

    空氣越來越燥熱,好似開玩笑般這陣子森林中的微風也消失了蹤跡,夕源知道自己身上出的漢,對小舞也是一個煎熬。

    即使有開山刀開路,沒了上衣的保護身上也被荊棘樹木撕開了幾條傷口。此時哪還能在意那些,身上的小舞氣息愈發微弱了。夕源更是著急,開山刀差點掄成了風車。

    可惜上天好似就喜歡跟他開玩笑,夕源劈開幾顆灌木後,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嘶吼聲,一人一熊瞬間對上了眼。這應該便是人們常說的禍不單行吧!

    看這棕熊對自己兩人怒目而視的樣子應該是同一隻無疑,隻是這隻大棕熊為何會繞到了兩人前麵。

    不待夕源反應,那大棕熊便好似見了殺父仇人般猛撲而來。夕源嚇得半死,連忙甩出手中的開山刀,那刀不偏不倚正好插在棕熊的其中一條前腿上,那棕熊吃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穩住身形,後凶性更甚。

    趁著這個時機夕源轉身便跑,由於動作幅度過大,背上的小舞悶哼一聲。

    這一聲悶哼,好似在夕源的腦袋猛擊了一下。

    “不行,小舞傷勢嚴重,不能受這麽大的顛簸。這樣帶她跑,恐會有失,而越往回跑離公路便越遠,小舞可能撐不了那麽久。那棕熊腿上受了傷,我應該能甩開它。待我把那棕熊引開後,再立馬回來帶上小舞。”

    那棕熊猛衝而來,幾顆灌木被他踩得‘哢哢’作響。

    好在附近灌木眾多,那棕熊一時半會也衝不過來,夕源找了片草叢將小舞平放與其中,將他隱藏好後,轉身便要離開,不料褲腳卻感到一陣扯住感。回頭一看,小舞眼睛半睜一隻手艱難的抓住了夕源的褲腳。夕源再次蹲下身,輕輕的扯開小舞的手,安慰道:“我不會有事的,等我回來。”

    耽擱的這麽一會那熊已向這邊衝來,夕源再不停留,跑向另一側,隨即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便砸向那棕熊,也不知是不是對夕源有著無比的憤怒,那石頭還沒擊中它,它便奮不顧身的轉而追向夕源,待到那石頭正中棕熊的眉心時,或許是覺得自己的尊嚴再次受到了嚴重的挑釁更為暴怒,嘶吼一聲便如一輛坦克般衝向自己,一路上落下點點血跡。吸引了棕熊後,夕源拔腿就跑。

    夕源光著膀子在森林裏狂奔,身後的棕熊依舊狂追不放,也不知是一個野人戲熊圖,還是熊戲野人圖。

    天氣炎熱,汗水嘩啦啦的流,由於補水不夠及時,夕源感覺自己慢慢的有體力不支的跡象。雖然夕源靈活繞著荊棘樹木跑動,大大拖累了棕熊的速度加之棕熊腿上還插著那把開山刀,受了傷。一時半會還是難以追上,但那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這一路上即便是腿上,血流如注那熊也依舊緊追不舍,慢慢的拉近了距離。

    夕源覺得自己真是太高估自己了,眼前都有點搖晃的意思了,突然他感到背後呼聲大作,似乎是離得近了,那棕熊猛的躍起撲向夕源,落地時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地麵似乎都顫了顫,落地之後絲毫沒有停頓抬起前爪便拍向夕源,左側風聲大作,隨即夕源便感到腦袋一蒙。

    熊掌拍在夕源身上,緊接著他便像一個陀螺般飛向了一旁,摔在了地上不在動彈。

    夕源躺在地上腦袋昏昏沉沉,嗡嗡之聲不絕於耳,眼睛看的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獵物不在動彈,那棕熊也不急躁了,一步一步的走向夕源。

    此時的夕源依舊睜著眼,但視線上方突然出現一片鮮紅,慢慢的覆蓋了整隻眼睛,估計是頭也受了傷,鮮血順著額頭流到了眼中。雖然左半邊身子酥麻不已,但唯獨左臂沒了知覺,估計不是斷了就是廢了。

    “就此結束了嗎?我這麽一結束小舞怎麽辦,我還真是沒用,自己結束了,還連累了小舞跟我一起下黃泉。”正當夕源以為就此結束了時,體內卻突然躁動不已,好似有什麽要蓬勃而出,特別是胸口之下,小腹之上,好似有個太陽在灼燒般。腦袋也被體內這異樣感搞得更是昏沉難受。

    那熊不疾不徐的來到夕源身旁,張口便要咬向夕源的脖子,眼看要命喪熊口,夕源努力的克服著體內的異樣感,用盡全身力量就地一滾,險險的脫離了熊口,隨即連忙站起身,但險些沒站穩再次摔倒在地。左臂果然是已經不行了,在那不停的晃晃悠悠的蕩著呢!一節骨頭穿皮而出,鮮血順著手指低落,在地麵匯成一灘血跡。

    那棕熊,見煮熟的鴨子又飛了,熊性更是大發,轉身又向夕源撲來,再次伸出左爪拍向夕源,想要將夕源再次拍個跟頭。

    眼睜睜的看著棕熊再次撲向自己,但此時的夕源頭昏腦漲站都快站不穩了哪裏還有氣力接著跑,隻能艱難的向後小小退了步,即便是如此腳步依舊虛浮,一個踉蹌差點沒坐地上去。可這麽一小步也讓身體避開了棕熊掃擊。可惜那斷了的手臂,由於沒了骨頭的拉扯,不能及時的後撤而回,正巧被棕熊前爪掃中。由於沒了知覺所以夕源也不知那是個什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