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歡天喜地去趕集,所見所聞把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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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哞突然向哈山和烏宣布一件喜事:爹爹要帶他倆去澧水下遊的城頭山趕集。

    城頭山是遠近聞名的繁華的大集市。一年之中有四次趕集日:春種日、夏普日、秋宣日、冬眠日。

    由於哞家離城頭山山高路遠,準備的貨物量不足,加上烏、哈山還小,一晃已有好多年沒去趕過集了。

    看到哈山和烏都已有十五、六歲了,漸已長大chéng rén,是應該讓他們見識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的時候了。再說,鹽巴已沒有了,三個人所用的陶瓷早已不夠用,經過幾年的準備,可以出手的貨物已經充足,現在到了秋宣日,也是一年中收獲最多的時節,也是城頭山趕集最為熱鬧的日子,所以,哞決定帶著烏和哈山去趕集。

    聽說爹爹要帶他倆去城頭山趕集,哈山與烏歪提有多高興了。

    這天一大早,哈山、烏隨同爹爹哞收拾打扮一番,然後分裝好早就準備好的東西:骨頭(主要是象、河馬、虎、野豬、狼等動物的)打製的工具、用動物牙齒做成的項鏈和吊墜、獸皮、鹿茸、羊頭、山柴、野果、各類幹肉以及自配的各種治病藥包等。

    在帶不帶天貓的事情上,三個人發生了爭執,最後少數服從多數,為防止它在一個人多人雜的新地方發生意外,再說天貓上次走失一次又自己回到了家裏,這點讓家人放心它不會離家了,即使短暫的離家,它也會找回家來,因為它早已把這裏真正當成自己的家了,既然這樣,還是決定把天貓留在家裏守住這個家吧,交給它也放心。

    意見統一後,每個人都對它交待一番,然後給它準備好了足夠水和食物,保證它三天不會餓到不會渴到。

    三個人迎著朝霞上路,每個人背後都背上一個竹簍,竹簍裏都裝得滿滿的上路。

    天貓不舍地跟在後麵,一直把他們送到小河下流並下到瀑布下麵,那裏他們早就準備好了一條木排,等他們上了木排,就讓天貓獨自回家去,讓它看護好自己的家。

    天貓聽話地三步一回頭地登上峽穀,上到瀑布上麵的小路上,孤零零地向家走去。

    青水河上,一個木排順流而下,衝險灘,下急流,終於進入平緩河麵。於是,河麵上的出現了其他的木排、木伐、竹排,一個接一個,布滿河麵。

    如此壯觀的景象,烏和哈山還是第一次見到,兩人無比興奮,一邊高聲呐喊,一邊奮力地撐著木排。

    青水河流入洞庭湖,哞一家劃的木排也進入洞庭湖,一個不大的湖麵上幾乎排滿了木船、伐子、木排、竹排。

    城頭山就位於洞庭湖的東北方向,有一條澧水河從城頭山邊上流經,然後再注入洞庭湖。

    按說,哞他們是可以將木排從洞庭湖撐入澧水河,再逆流而上撐上一小段距離就到了城頭山。但因來趕集的人太多,但有人封住了澧水河河口,所有木船、伐子、木竹排都隻許出不許進。

    哞找一處湖邊將木排停好,然後帶著哈山、烏,背著竹簍,提著貨籃隨著趕集的人群向城頭山走去。

    一路上都是來自己遠近不同方位不同的人,他們的服飾不同、語言不同、膚色也不一樣,甚至還有一些人來自遙遠的異國:印度、東南亞、波斯灣、羅馬帝國……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這讓哈山和烏大開眼界,有時盯著那些奇特的人看得忘了走路,直到爹爹的催促才醒悟過來,趕緊急走幾步,可沒走幾步,又開始好奇地東張西望起來,這樣,兩個孩子總是跟不上爹爹的腳步,爹爹隻好耐心地等。

    經過一片稻田,穀子已被割去,空空的稻田裏幹幹淨淨、安安靜靜。

    通過平坦的空稻田,視角很開闊。遠遠望去,一座宏偉的城堡出現在寬闊的平原上,特別醒目。

    雖然哞多次地向烏和哈山介紹過城頭山的建築如何宏偉、場麵如何熱鬧,但還是讓首次來到此地的烏和哈山感到驚訝不已:怎麽會有這麽宏偉的建築呢?怎麽會有這麽熱鬧的場景呢?哎,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啊!

    一人多高的夯土城牆,城牆外是一條一丈來寬的護城河。全城有東南西三個門,東門主要進出運輸貨物的船隻。運貨船隻可以通過城牆下麵的護城河,穿過城牆下麵的一個特殊通口,直接進到城堡裏碼頭,在此裝卸貨物即方便又安全。南門主要是城堡的專用通道,譬如運送城內垃圾出門、將收割的稻穀、砍伐木材等運進城等。在外人看來,城堡北邊沒有門,其實是有門的,是一道暗門,隻有在城堡發生緊急情況時才能打開此門,譬如戰爭、火災、地震及其他重大事情時才打開此門。沒有城頭山殿王的命令,此門誰也無權打開。

    平時打開的是西門。

    西門大開,一個寬大的吊橋放下來橫在護城河上。

    進出城的人如螞蟻一般擠滿了吊橋。

    城裏,更是熱鬧異常。

    擺攤的人將貨物擺滿城道兩,前來挑選交換貨物的更是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