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城頭山裏打一轉,兄妹變化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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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城門,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天貓,按平時來看,把它放在家裏應該沒問題的,可,誰又說得準呢?有時人也沒有一個定性,何況它還是一個畜牲。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三個人都擔心起它來,都在悶在各自的心裏。因為心裏放著事,一路上也很少話語。

    快到家了,擔心的成份更加重了。它會怎樣了?不在了?餓瘦了?還是……

    正在充滿擔心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一晃,如一支扔出手的梭鏢一般,“嗖”的一聲就出現在了一家三口的麵前。

    “天貓!”

    三個人放下背後的背簍,輪番地與天貓親熱個夠。

    分開三天,天貓更加聰明乖巧了,更加成熟健壯了。

    分開三天,天貓與家人更加親近了。是的有時候分別一下子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

    三天城頭山之行,收獲滿滿,首先換回了許多東西:哈山與烏兩人一人一件麻布服飾,於是兩兄妹在家裏試穿起來,看看自己,又看看對方,兩人都高興得喜在心裏笑在臉上。

    哞站在一旁看著兩個娃穿著他給他們買的衣飾好看,他倆又高興的樣子,他也覺得十分地滿足。

    “我對得起她死去的娘,我對得起那我拚死愛我的嵐!”想起了死得過早的嵐,哞自然而然地傷起心來,盡管背著孩子們,但還是被細心的哈山發現了。

    “爹爹,這衣服我不穿了,”哈山突然把那新衣服脫了下來,一下子扔到床上。

    “哈山,你是怎麽了?”聽到哈山的話語,看到哈山的行為,哞即刻從傷心中走了出來。

    “哥,怎麽了?”烏也不解。

    “應該買新衣服的是爹爹,而不是我倆,”哈山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就是替你倆買的,你不穿?”哞厲聲說道。

    “爹,您年紀越來越大了,再說秋天過後就是冬天,您應該穿上新衣抗寒的。”

    “爹爹,我的新衣也不穿了,”終於明白了哈山哥的意思,烏一邊說著話,一邊將新衣服脫了甩在床上。

    “真是兩個傻孩子,你倆穿得好穿得暖,爹爹心裏就暖和,隻要你倆過得好,這比爹爹穿什麽都保暖。”

    “我們要爹爹穿新衣服!”

    “對,我們就要爹爹穿新衣服。”

    看到兩個孩子這麽懂事,這麽曉得痛爹爹,哞的心裏跟喝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於是他笑著充滿慈愛地對兩兄妹說:“好,好,爹答應你兩兄妹,爹穿新衣服,從今天起,我們就要多準備些動物的皮毛、多準備些藥草、多準備一些磨製石具……等下次趕集時就給爹爹換一件新衣服回來。”

    “還要等下次?”烏和哈山同時心中不是滋味,但也沒有辦法。

    “現在趕過去已經來不急了,集市早已撤囉!”哞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那從現在起,我與mèi mèi多打點獵物回來,多準備占貨物,為給爹爹換衣服做準備。”

    第二天,天還沒亮透,哈山偷偷爬起來,輕手輕腳地走去與爹爹睡得房間,又輕輕地敲開了mèi mèi烏的房門,兩人穿戴收拾好,手拿木梭鏢,帶著天貓就出了門。

    天地微熏微明,山林影影綽綽。

    在天貓的帶領下,他們決定單獨出去打一次獵,這是他倆昨天就約定好了的事。

    “爹爹為了咱倆,實在是太辛苦了,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咱倆身上,卻從來沒為自己考慮過,所以,咱倆從今天開始,再也不要隻顧自己玩耍了,要實實在在為家裏做些事,為爹爹減輕負擔,”昨天哈山把mèi mèi烏拉到一邊,拿出一副哥哥的樣子,神氣活現地在mèi mèi麵前說了一通,沒想到mèi mèi不僅沒拿這話當玩笑,而且也是一副認真的派頭地回答哥哥:“哥,你說得對,其實我也早有此想法,隻是一出門就隻想到好玩,把這一想法給忘了,那好,從今天起,我聽哥的,咱倆要多做點正事,減輕爹爹的負擔。”

    “就從明天開始!”

    “對,就從明天開始!”烏應合道,同時又問:“那明天開始做什麽呢?”

    “當然是打獵呀!”

    “可打獵是大人的事呀?”

    “你還以為你是小孩子?”哈山聽了mèi mèi的話,覺得挺可笑的:“城頭山集市上你不是沒看到,好些比我倆還小的人,都單獨在那裏擺攤設點換東西呢?”

    “我倆也擺攤設點換東西了啊?”

    “怎麽能跟人家比呢?人家是單獨,明白沒得?是單獨!我倆是站在旁邊替爹爹吆喝幾聲,幫點小忙而已!”

    “哦,知道了,那聽哥的,你說做什麽就什麽。”

    兩個孩子從城頭山回來之後有了很大的變化,雖然以前也幫著爹爹做這做那,可那時是以玩為主,幫忙幹事為輔,可從城頭山回來之後就完全不同了,現在他倆在一起也要玩,可玩已經不是他倆主要的事情了,主要的事情是想到去為家裏做點正事,並且是主動的,做事也變成了他倆主要的事情,以前主要的事就是玩。

    做事與玩倒了過個。

    太陽出來時,他倆已順著河道邊的小路走到了野獐峽穀,從峽穀旁邊的攀沿而上,直接上到黑糜峰,下麵就是一塊野草叢生的原始草場,那裏麵的獵物可多了。爹爹也帶他倆來過,他倆已熟知得很。

    來到草場邊上,按照爹爹平時的方法,哈山作了具體安排。

    於是,兄妹倆一人手上提了一杆梭鏢,天貓在前,他倆在後,形成一個倒三角形向前搜索開去。

    “糜鹿!哥,快看!”看到幾頭正在啃草的糜鹿,烏一下子忍不住激動起來。

    “噓~”哈山掉轉頭,麵對著烏用一隻手指壓在嘴唇,意思是不讓烏出聲,其實他早已看見了。

    分工開始,哈山讓天貓和烏分開從南麵和西麵包圍過去,他自己則偷偷地繞到東北方向,並找一個隱避點伏好,等烏與天貓發起攻擊後,受驚的糜鹿肯定會朝另一個方向跑,這樣正好是朝哈山埋伏的方向逃來,就給了哈山出手的機會。

    分工好,開始行動。

    一聲令下,各行其責地向自己的方向摸過去。

    哈山埋伏在一堆高高的草叢裏,受驚的糜鹿向他這邊飛奔而來,哈山的心情無比激動起來,今天是自己第一次離開爹爹打獵,所以一定要有所收獲。他知道打獵時不能激動,激動起來身體就會顫抖,一顫抖手就不穩,這樣扔出的梭鏢就會出偏差。不能激動不能激動,他自己不停地命令自己,暗示自己,可沒用,越命令越暗示,心跳得越厲害。終究是自己第一次離開爹爹的行動,這次行動成功與否,決定了以後爹爹是否可以放心讓俺倆兄妹單獨出來打獵了。

    糜鹿跑到了最佳投扔梭鏢的距離,也不容多考慮,說時遲那時快,哈山從伏的草叢裏猛地站起身來,又彎身成弓形,然後將手中的梭鏢投執出去,一氣喝成。

    射中了!射中了一頭最大的糜鹿,也就是這幾頭糜鹿中的頭鹿。

    這一情況讓他高興,但那頭頭鹿卻依然向前去,並且速度並沒有慢下來。

    梭鏢隻是射在那頭頭鹿的大腿上,雖然跑起來一跛一跛,雖然大腿上插著一隻梭鏢,但它還是依然頑強地向前跑去。

    “追,它跑不好久就會倒下來的!”哈山對跑過來的烏和天貓說完,便一起向糜鹿跑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