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對質與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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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這分明是徇私舞弊!”
“我老婆子不服,要找主事之人理論!”
催命婆婆謝紅塵僵在那片刻,旋即怒氣衝衝直奔峰下而去,早已經縱身跳出圈外的明因冷哼一聲,隨後而去!
“陳仁兄,你還好吧!”
那胖道士掃了催命婆婆一眼,一臉不屑之色,而宋德明卻是攙扶著有些搖搖晃晃的雲皓辰,全切的問!
“沒關係!”
好容易緩過一口氣來,雲皓辰暗轉體內的長生寶靈氣,幾個呼吸之間,又變得神采奕奕,衝著宋德明等人抱拳道:
“大恩不言謝,客氣話我就不說了!”
“隻是你們這樣有意縱容,不會惹火燒身吧!”
“嗬嗬,貧道法號,慧安,乃炎唐懷慶府人氏,這裏的諸位師弟也大都如此,幫點小忙應該的!”
那胖道士笑著應了一聲,旋即指了指兀自昏迷不醒的陳夢麗道:
“我們護住那位受傷的女居士先行,你們哥倆邊走邊聊!”
說著一拍儲物袋,掏出一個宿營用的軟床,張羅人將陳夢麗抬在上麵,朝峰下徐徐而行!
“嗬嗬,這巽宮和艮宮頂峰的皆是炎唐子民,或者同情炎唐帝國的人,她謝紅塵有幾張嘴,能說得過這麽多人?”
“再說咱們也沒做什麽,那卦位都是你自己找出來的,沒人多嘴啊!”
宋德明掃了一眼惠安等人,徐徐開口,說到此處話鋒一轉道:
“其實這次我和周師弟之所以分頭搬兵,倒不是因為你!”
“而是為梅郡主和雪郡主而來!”
“就在小半個時辰以前,心月堂的外門執法長老仇無涯派人拿著信物,找到我們壇主,要本壇設法將二人送回瀾月道!”
“我們總得給點麵子,還兩個活人回去不是!”
“怎麽要她們回去,卻是何故?”
雲皓辰心頭一震,愕然開口。
“隻是說三日後那場北靈府盛會,缺此二人不可!”
“詳情不知!”
宋德明,搖首回應。
“貴堂壇主的是哪一位?他的意思如何?”
如果李意梅和胞姐一去,破陣的團隊實力勢必大減,雲皓辰略一沉吟,有些緊張的道。
“嗬嗬,我們箕水堂下屬有,水、玉、風、雷四大總壇,其中每壇又有內外之分!”
“而方才一路追殺你的那個就是我們風雲壇外壇的副壇主!”
“他老倒不是炎唐人,不過乃是了緣師祖的隔代弟子,而師祖本人又受過炎唐一位高僧的恩惠,說起來便是那舍利子的主人!”
“這一點那仇無涯想必不知,愣是燒錯了香!”
“放心吧,師叔他老人家說了,隻負責帶話,瀾月道的事務不方便幹涉!”
宋德明,微微一笑,徐徐開口。
“難怪兩位前輩手下留情,原本是這等緣故!”
雲皓辰頓時恍然大悟,先前的種種疑竇了然於胸。
“哦,師弟,你們先別聊了!”
“了義師祖,讓我二人和陳兄弟一塊到碑前答話!”
“看來那該死的老婆子,果然把我們告了!”
恰在此時,慧安一溜煙的過來,低聲開口。
“告就告,誰怕誰!”
宋德明,說著拉著雲皓辰,緊隨慧安之後直奔中心廣場的碑麵而去!
“陳居士到了沒有?”
“到了請答話!”
此時一場激戰後,幸存的了字三僧一字排開,居中的了義,掃視著全場,肅然開口!
“晚輩陳雲浩拜見前輩!”
雲皓辰分開人群,走到前列躬身失禮。
“嗯,來得正好!”
“有人舉報,你夥同本堂的門人,沆瀣一氣,串通搞鬼,你有何說辭?”
了義那雙深邃明澈的眸子上下打量著雲皓辰,肅然開口。
“前輩,這是天大的冤枉,晚輩一介草民,何德何能,憑什麽指使貴堂的弟子搞鬼?”
“實不相瞞,晚輩窮鬼一個,根本沒有值錢的物件行賄,再說貴堂的弟子皆是突然現身,也完全沒有串通的時間!”
“如此栽贓陷害,真是豈有此理!”
雲皓辰滿麵委屈的開口回應。
“嘟,還敢狡辯!”
“貧道問你,那周化一和你說了好一會話,都說了什麽?”
“一準告訴你破陣的方法,否則你怎麽曉得王巽宮而走!”
那銀袍道長,怒氣衝衝的插口回應。
“嗬嗬,前輩真是可人!”
“那周賢弟和本人見過一麵,投緣而已,並沒有深交,隻不過不忍本人死在陣內勸降而已!”
“若是透露破陣之法,隻需一句話便可,如此囉嗦豈非誤事?”
雲皓辰說到此處,冷笑一聲,道:
“那破陣的方法歌訣上講的明明白白,又何須人教!”
“無心需有意,這句話,其實乃是有意需無心,詞序顛倒的用法在唐詩內非常普遍,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乾宮大有位發動的陣意,需要巽宮的無位之心來破解!”
“原本晚輩也是懵懂,隻是恰巧在艮宮巔峰之上,發覺前輩和羅大哥對戰的時候,無論多麽好的局麵,總是不離大有位的左右,靈機一動方參悟其意!”
“歌訣的最後一句否極泰歸來,就是提醒人,最危險的那一刻其實也是最安全的一刻,這與我炎唐故土有一道祖,曾雲富兮禍之所以,禍兮福之所依,義理相合,可見貴堂果然是能人輩出!”
雲皓辰說著從袖筒裏取出那枚道心,恭恭敬敬的遞給了義。
“啟稟太師伯,周師侄主考前一關的時候,很仰慕這位陳居士的才華,故而勸降,委實不曾說過半句有關破陣的話題!”
“還有就是那歌訣雖然在本堂內部流傳已久,然而大家皆不能參悟其意,否則的話那陣法隻怕早就破了,也不會拖延到今日!”
此時明因道士,邁步走了上來,肅然接口回應。
“哼,還有臉替別人分辨!”
“我問你,為何當時在艮宮巔峰上不擒住此子?”
“還有憑你的身手又怎會一路都抓不住他,甚至在巽宮之巔還阻撓那催命婆婆拿人!”
“你門下的弟子又為何刻意空門打開,讓此子輕而易舉的拿到道心!”
了義還未曾開口,銀袍道士不因不饒的質問著。
“啟稟太師伯,當時有一批敵手正接近艮宮,孫師侄為確保舍利子的安危,是故不曾立刻下令擒拿!”
“再有就是這位小居士的身法冠絕天下,晚輩一時根本擒拿不住,到了巽宮之巔眼看成功在望,對方一個老婆子一拐打將過來,最終功虧一簣!”
“至於慧安等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來答!”
明因說著掃了一眼,宋德明等人。
“啟稟師祖,晚輩等人嚴守陣法,未曾有絲毫懈怠!”
“隻是因為那無位很不吉利,大家都不願去,便分派給了催命婆婆!”
“孰料婆婆不知何故竟是和師叔打了起來!”
“自家人廝殺在一起,晚輩等人不過略一驚愕,那陳居士便身法如電的竄將過來!”
“那家夥速度實在太快,連師叔和婆婆都拿將不住,我們又有何法?”
慧安做萬方委屈狀的開口。
“哼,你們說那無位不吉利,不吉利在哪?分明就是有鬼!”
銀袍道長,一臉怒氣的追問道。
“唔,無就是沒有的意思,意味著沒功勞,沒有好運,一無所有甚至沒命多喪氣啊!”
“想當年,鳳雛先生龐統殞命落鳳坡便是觸了此等黴頭,諸位師弟都熟悉這個典故,故而避諱!”
惠安說到此處,掃了一眼了義手中的道心道
:“誰知道無位上有此等寶貝啊,要是曉得,也不會把這麽好的位置讓給外人看守!”
“師弟,明因和慧安說的都有道理,那陳居士所言也是有理有據!”
“說到底還是催命婆婆自己殺心太重,誤了大事!”
“連自家人還是敵手都分不清,還好意思告狀,真是豈有此理!”
“輸了就輸了莫要找借口為好!”
了義說著掃了了凡一眼道:
“師弟你看呢!”
“嗯,那陳居士的身法的確少有人及,即便是你我也未必能及,明因和惠安奈何不得,情有可原!”
“還有那歌訣的確是首炎唐高僧留下的唐詩,他們唐人解得也毫不奇怪,硬說人家串通恐難服眾!”
“此關算他等勝出,如果大夏國之人不服,後續再行較量便是!”
了凡略一沉吟,不疾不徐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