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佐佐木小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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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教授的家裏,洪教授給沒人分配了一間房子。
暫時屬於佐佐木小次郎的房間裏,一把長劍正被斜擱在腿上一個人擦拭著,擦拭的手帕在長劍上來回輕撫。佐佐木小次郎極其認真地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極其小心翼翼地避開鋒利的劍銳,似乎是怕劍鋒割傷他的手帕,但又不影響它擦拭劍的每一部分,這種既不受傷害又能把劍擦拭完整是一件極其費時費精力的事,可見佐佐木小次郎對於劍和手帕的重視度有多高。
“咚咚咚”佐佐木小次郎被一陣敲門聲而注意力轉移了,他朝門方向看去,但是沒有動作。直到門外響起輕柔的聲音:“次郎哥,在嗎?”
他聽出來了。
佐佐木小次郎輕輕放下手中的長劍和手帕,站起身走向門口,把門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相對於佐佐木小次郎來說是一位嬌小的女人,女人的體態細膩有致,就像天山上的一朵雪蓮花。偏古銅色的皮膚使她看起來更加誘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達瓦。隻見達瓦兩手正端著盤子,盤子上有一碗不知名的羹和一旁的勺子,這碗羹正冒著熱氣,想必是剛剛製作完成的作品。
“次郎哥,你的傷恢複得怎麽樣了?”達瓦抬頭看著佐佐木小次郎。
“並無大礙。”佐佐木小次郎淡淡地回答道。
“那也補補吧,這是我剛剛親手熬製的羹藥對身體恢複有好處,而且口味不苦,趁熱喝,效果更好。”達瓦是低著頭說話的,向佐佐木小次郎方向推了推盤子。
“要進屋坐嗎?”佐佐木小次郎看了看達瓦手中的羹,再看向了低著頭的達瓦,發現其臉頰有一抹紅暈。
“啊!我可以嗎?”從語氣中能感受到達瓦的驚訝,此時的她已經抬起頭,臉頰的紅暈依在。
佐佐木小次郎沒有回答她,環顧門外四周無人的情況後,自顧自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依舊把長劍擱在腿上用手帕認真地擦拭著。達瓦見佐佐木小次郎這般,也猶豫一下後跟了進去。當然,她也看到了那把長劍,閃亮,鋒銳,這是達瓦對長劍的第一印象。佐佐木小次郎正認真地擦拭著,達瓦不忍心去打擾他,走到桌子前把盤輕輕地放下,去把門關上,然後在其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擦拭長劍,他的動作是那樣緩慢又帶有節奏,而其嚴肅的樣子又像是在幹一件極其重要的事。他嚴肅又認真地樣子真帥啊!古銅色的肌膚也是散發著誘人的魅力,雖然不知道他的過去,但是看到佐佐木小次郎的左臂的傷疤,還是心疼不已,他一定受過不受苦吧
達瓦靜靜地看著佐佐木小次郎,目不轉睛,完全不知時間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隻見佐佐木小次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達瓦也從沉浸的思想中清醒過來。他把長劍拿起,並打量著它,覺得滿意後把它放入劍鞘。緊接著他把手帕對疊又對疊,然後放進自己牛仔褲的口袋裏。而達瓦站起身,忽然想到了什麽,看了看桌上的那碗羹,已經不再冒熱氣了,想來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
佐佐木小次郎做完了這件事後,看向達瓦,發現她那難堪的臉色,再看看桌上的已不冒熱氣的羹。
“沒關係,我喜歡吃涼的。”佐佐木小次郎猜得沒錯,達瓦的臉色不再那麽難堪了。
也是,隻是一碗羹,至於這麽在意嗎?其實在意的不隻是羹,還有更深層次的
達瓦正盯著那把已入劍鞘的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知道這把劍的來曆?”
“恩?沒有沒有!”達瓦低下了頭,似乎被看穿了心思一樣地害羞。
佐佐木小次郎麵無表情。但心裏是非常疑惑:難道所有女人都那麽奇怪?明明是想這樣做,卻硬說反話。就算被說中了,也不會承認。女人,佐佐木小次郎想起了什麽,手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若有所思起來。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佐佐木小次郎從思緒中出來,對著達瓦說道。
聽到這話,達瓦的頭再次揚起,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卻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
“從前有一個人,他的家族在當地是非常有名氣的,也是有實力的。隻不過後來那個人的家族分裂了,有出於其他家族的離間,也有出於他自己族人的反叛,不管怎麽樣,已經逐漸沒落了,成為隱流派。那個時候他還小,但是分裂的那個時刻永遠成為了他記憶中的烙印,因為他的母親在分裂爭鬥中喪失生命,成為犧牲品,而留給他的僅僅隻有一件物品。年少的他跟隨他的父親以及跟隨他父親的忠實部下帶著大部分財產逃匿隱居。從那以後,他父親對他嚴加訓練,而他自己也是一刻不停地訓練,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能打敗所有敵人,再次讓家族發揚光大。”
佐佐木小次郎撫摸著劍柄以及劍鞘,然後繼續說道:“他父親傳授他一把劍,劍是由祖上一代傳一代,也就是傳家之寶,它的劍尖極其鋒銳,而且極其剛硬,隻要力量足夠,金剛石也能劈開。他父親又傳授劍法給他,他刻苦訓練,又在其基礎上進行改進劍法。他父親還要求他學習其他語言,說是學成了有利於在其他國家的生存,他也努力學習了。後來,後來他父親卻離世了,留下他一個人。”
佐佐木小次郎不再說話,取而代之的是他罕見地笑,但是那種笑,讓達瓦看著是莫名地最心疼的笑。我知道他很嚴肅,很不近人情,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跟人接觸過,有的隻是嚴肅的臉孔;我知道他母親留下的是一個手帕,那個手帕是他唯一紀念他母親的信物;我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叫佐佐木小次郎。達瓦沒有說什麽,卻是深深地在她腦海裏印下了這個肩挑負擔,卻沉默不語的男人的臉孔。
達瓦回到了自己暫住的房間,是佐佐木小次郎送她回來的。
感覺到了嗎?有種有心而無力的感覺,夾雜著痛心的成分。達瓦回顧之前的談話,也逐漸明白了:顯然,他跟自己說了這個此來的目的,這原本就是個秘密,但是他說了出來,就是說明他信任自己。然而,自己想要幫助他卻不知道該幫些什麽,又該怎麽幫,又有什麽能力去幫達瓦坐在床中央,雙腿蜷曲,雙手環抱雙腿,再也忍不住哭泣出來。這不是他的錯,為什麽讓他一個人承擔。這是什麽,為什麽會這麽心痛,難道這就是母親說的愛。她想起了佐佐木小次郎送她到房間後離開時說的話‘我的意思你明白嗎?’達瓦確實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又顯得牽強,不理解隻不過是不想去猜測它的意思的借口。
“不管怎麽樣,我要陪你走下去,不管發生什麽。”達瓦抹去臉上的眼淚,眼神堅定地說道,現在她隻有這樣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