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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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亮心裏想著如何脫身,慢慢的向著樹林中退去,可能也是與人爭鬥的經驗不足吧,在他想來在樹林中就是馬斐的飛劍應該會多少會受到些影響,況且在大路上與其他太和山弟子相遇的幾率也很低,能碰到馬斐三人已經是“xìng yùn”之極了,再想碰到其它人,估計根本不可能。
先不說呂亮這那邊心裏盤算著如何脫身,坐在馬上的馬斐卻暗自想著:“沒想到這小子,力氣這麽大,而且他的大戟好像也不是以前的黑鐵大戟了,要不然我築基境的靈力修為,剛才那一擊戟估計就折斷了。盡量不要去和他硬拚,找機會殺了他就行了。看這小子的大戟應該是和我飛劍一樣參入了玄鐵,等殺了他之後一定要用這大戟的材料做柄新的飛劍,沒想到這小子運氣這麽好,居然能得到玄鐵。嘿嘿……不過還是便宜我了。”
而這時呂亮和韓武、鄧胖交手了,並且隨著呂亮的後退,戰團已經轉移到了樹林中。這時馬斐也下了馬,祭起飛劍從空中偷襲,而呂亮一交手就知道了,他最需要在意的還是馬斐的飛劍,至於其他兩人論武技根本不值得一提,畢竟呂亮已經練了十五年的戟技了,又天生神力,韓武和鄧胖是來到太和山後才開始練習的,差距太大!
呂亮幾乎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馬婓身上,每每馬斐的飛劍的偷襲來都會被呂亮或挑或磕將其擊飛,顯然呂亮是不想在和它硬磕一記了,而馬斐顯然也是和呂亮一樣的心思。而隨著呂亮的後退和三人的逼迫下,呂亮已經退到了樹林的深處。
這時呂亮也不在後退了,和三人就刀來戟架,叉來戟搪,你一劍,我一戟的開始了磨耗戰。其實在呂亮心中到了這時也沒有下定決心要將這三人置於死地,隻想讓他們知難而退,就這樣呂亮與三人又鬥了一會,心中想到:“我都這樣讓著他們了,還是緊逼著不放,看來這是鐵了心要將我殺死了!”
又是一番爭鬥後:“這樣下去不行,守久必失,得想個辦法才行。馬斐是築基境,他不死就是殺了韓武兩人他也會將我告到宗門,到了那時一定是被逐出山門,而他們三人要是殺了我,直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我死了,都不會引起宗門太大的注意,畢竟宗門每年出去執行任務的弟子失敗身亡的還是有一些的,就是被發現了他們一個內門弟子,兩個外門弟子,我一個連氣感都沒有產生的'廢物弟子',宗門也不會重罰他們的。”
“既然你們想置我於死地那就別怪我了,但是我必須先殺了馬斐才行!可是這家夥好像怕死的很,居然隻是用飛劍在遠處偷襲幾下,怎麽才能將他引到和我近身戰呢?”呂亮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近身戰中殺了馬婓,他邊想著邊與另外兩人鬥著。
四人又鬥了一會後也不知是呂亮力氣開始不濟了,還是其它什麽原因,呂亮對三人的攻擊開始應付的有些困難了,而呂亮的變化卻好像激勵了三人一樣,讓三人對呂亮的攻擊越加犀利起來,尤其是韓武鄧胖二人,仿佛打了雞血似得對著呂亮狂攻不止。
在更加犀利的攻擊下,呂亮的處境立刻變的更加岌岌可危了,而令人奇怪的是雖然呂亮的處境岌岌可危,但是他卻能每次都準確的擋下馬斐的飛劍,讓馬斐也狠狠的納悶了一下,是這小子的運氣太好?還是自己的修為駕馭這飛劍不夠呢?馬斐搖搖頭也就不在想這件事情了。
而這時的呂亮的處境已經不能用岌岌可危來形容了,已經到了險象環生的地步,呂亮身上也開始出現一些傷口,鮮血也染紅了他身上的道袍,而不管馬斐三人的攻擊多麽犀利、呂亮的處境多麽的險象環生呂亮總能準確的擋下馬斐的飛劍。
而三人不知道的是呂亮這時正在心中想著:“馬斐這蠢貨,怎麽就是不和我近身交戰呢?唉~我都讓成這樣了,還怎麽讓啊!”
就在這時一句差點讓呂亮激動歡呼出聲的話從韓武的口裏喊了出來:“大哥,你別控製飛劍了,快來和我們一起夾攻他,這小子雖然堅持不住了,但是他卻特別在意你的飛劍……不好這小子要跑,大哥快點!”
呂亮聽到韓武的前半句話,心中一激動腳步就向後挪了半步,這就造成了韓武以為呂亮聽了他的話要逃跑呢。而呂亮心中一動,就假裝著要向樹林外逃跑的舉動。
馬斐一聽韓武的話,在看到呂亮確實是要向樹林外逃跑,也就沒有多想,雙手印訣一變將飛在天空的飛劍招到了手中,太和山被稱之為武宗可不是沒有道理的,每個弟子都是要練習武技的馬斐自然也經常練習。
馬婓也沒多想就提劍殺向了三人的戰團,畢竟他才晉入築基境沒多久,在馬斐自己想來應該也是自己的修為不夠吧!這時四人戰在一起,刀來戟往、劍刺戟擋,而就在馬斐納悶怎麽剛剛還險象環生的呂亮一下就能支持住他們三個的圍攻時,馬斐突然看到呂亮為了應對韓武和鄧胖的攻擊,麵向他的這麵終於漏出了破綻。
破綻被馬斐發現,馬斐又怎能甘願放棄呢。馬斐立刻提劍刺了過去,但是他的劍還沒刺到呂亮,他卻發現呂亮的臉卻突然轉向了自己,並且呂亮的臉上還哪有險象環生的焦急和不安,明顯的滿臉的輕鬆,而且嘴角還帶著淡淡的嘲弄,仿佛呂亮為了等這一刻,一直都在陪自己三人玩一樣,而馬斐也想起了為什麽他的飛劍半點都沒有傷到呂亮了。馬斐想到這裏立刻心裏一個激靈,知道自己上當了,就要將刺出的劍收回來,但是呂亮精心算計的這一切又怎麽可能讓機會就這麽溜走呢。
隻見呂亮用手中大戟輕鬆的將韓武和鄧胖兩人,一磕一挑,就擋到了一邊,且韓武和鄧胖感覺到呂亮的力氣好像一下子大了很多,打了他們兩人一人一個趔趄。這時將兩人擋開的呂亮用大戟的柄尾輕鬆將馬斐刺來的劍一攪引到了一邊,而後隻見將大戟一收再一刺就向著馬斐的喉嚨刺來。
在馬斐眼中他仿佛看到了死神揮舞著鐮刀向自己劈砍而來,他拚命的想躲開卻發現一切都是無濟於事。
鮮血頓時從馬斐的喉嚨處噴薄而出,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韓武二人一個趔趄再回過頭來就看到馬斐脖子上血如泉湧,這場麵頓時驚呆了剛剛回過身來的韓武和鄧胖兩人,而就這一愣神的功夫。呂亮已經將大戟從馬斐的喉嚨處抽了出來,看著從馬婓脖子處噴出來的鮮血呂亮的靈魂仿佛被點燃了一般有著一種莫名的興奮,而後他將手中大戟高舉,一戟朝呆滯中的韓武腦袋劈去,而等到韓武驚醒時大戟已經到了自己的頭頂上方,而韓武這時想用手中刀抵擋已經來不及了,他隻來得及一歪腦袋,但是大戟月牙刃雖然未劈到他的腦袋,卻將他連頭帶肩一起劈了下來。而鄧胖也已經從震驚中醒了過來,看到呂亮又是一戟將韓武也劈為兩段,頓時更是如中了定身術一樣定在原地。
就在呂亮將大戟再次舉起向著鄧胖劈下時,一個讓呂亮哭笑不得的場麵出現了。
“呂師兄饒命!小的知道錯了,原諒小的一次吧!我什麽也沒看見,馬斐和韓武是和我一起執行任務時被妖獸殺死的,你就是要小的做牛做馬也行,以後隻要呂師兄用到小的一定為命是從!還請呂師兄饒我一命吧!”
原來是鄧胖一看到馬斐和韓武被殺立刻毫無骨氣的跪地求饒,他知道呂亮隱藏了手段,根本就沒將他和韓武放在眼中,呂亮要殺他和韓武易如反掌,應該隻是怕馬斐是築基境的修為可以禦劍而走,一開始才沒下shā shǒu的。
這時呂亮突然驚醒,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兩人,又看了看跪地求饒的鄧胖,呂亮被弄的愣了一愣,他不敢相信這些都是自己做的,手中的大戟也放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跪在地上的鄧胖,突然將手中的一把鋼叉直接朝著呂亮射出,兩人間本來就沒有多少距離,又毫無準備的呂亮看到這一幕立刻一驚,鄧胖的一叉是朝著自己的心髒射來的,要是被這一叉插實了,那自己肯定必死無疑,因為鄧胖甩出的這一叉積蓄了他最大的力氣。以有心算無心,呂亮想用大戟抵擋已經來不及了,他隻來得及將身體向右邊盡量大的扭,隻見鋼叉將呂亮左側麵的道袍撕開,最後貼著呂亮的胸肌的皮膚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呂亮立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而這時鄧胖看著呂亮居然躲過了,立刻一彈而起,向遠方跑去。鄧胖見偷襲沒有殺死呂亮,想到的就是立刻逃跑,他就隻盼著呂亮追不上他,等他回了宗門後就立即告呂亮一個殘害同門的罪名,這樣呂亮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而呂亮看著跑出去十幾步的鄧胖,並沒有立即拔腿去追擊,而是將手中大戟戟尖朝前戟柄朝後扛在肩膀上麵,接著跑了兩步一振臂將大戟朝著鄧胖拋了出去,大戟出手後就帶著恐怖的嘯音向遠處的鄧胖射去,而鄧胖也聽見身後的聲音,立刻回頭將隻剩下一個的鋼叉橫放在胸前,妄圖擋住向他射去的大戟,他知道隻要擋住了這一戟呂亮就追不上他了。
但是他顯然小看了呂亮的力氣,大戟終於撞在了鄧胖橫放在胸前的鋼叉上,而大戟根本就沒有任何停頓就斬斷了鋼叉,接著就刺穿了鄧胖那柔軟的胸膛,而後帶著鄧胖一起向遠方的一棵兩人合抱粗的大樹飛去,最後大戟將鄧胖死死的釘在了大樹上,至死他都不敢相信原來呂亮的力氣會這麽大。
而呂亮將大戟射出後就沒有再去看鄧胖,而是低頭呆呆的看著左胸側的這道紅色血痕,這還是他第一次感覺距離死亡這麽近的距離,好一會呂亮才回過神而後苦笑一聲搖頭自語道:“看來我做事還是不夠果決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話一點都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