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亂點鴛鴦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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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宣判之後,聞如買了一束花,來看望了已經長埋地下的劉全。雖然她為他做到了,揭開他死亡的真相,也把真正的犯人繩之以法。但是他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這裏,再也看不到了。
聞如把花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看了一眼墓碑上劉全那張微笑的臉。
劉先生,我能夠為你做的,也隻有這些了。我親手把李秋月送進了監獄,不知道這是不是你要的結果,但是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好好的。”
聞如不太清楚自己會去劉全墓地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這是她接受的第一個比較複雜的案子,也可能是因為他是這場官司裏最無辜的那個人。自己的妻子背叛了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被殺害了,卻連凶手都差點沒有找到。
聞如,在工作當中你很理性,但是也很感性。你可以理性的分析利弊要害,可是每次又會被案子牽著鼻子走。這是大忌!”沈臨軒猜到了聞如一定會來這裏,所以也跟了過來。
沈臨軒欣賞她工作的樣子,但是並不代表她做什麽都是對的。她過來吊唁死者無可厚非,但是之中摻雜了過多的感情,就會在無形當中給一些政法界的宿敵很好的機會。
沒有人沒有缺點,但是要看那份缺點足不足以致命。聞如對於公平正義的執著不是輕言細語就可以掩埋的,所以她的身邊隱藏著太多潛在的危險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如此的心軟,是給了太多人太好的機會。
師父,這樣的道理我從小就聽過無數遍了,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弱點。可是怎麽辦呢!我怎麽都做不到?”和沈臨軒在一起工作了一年多,聞如對沈臨軒的敬畏之情也一點一點變淡。
聞如可能因為在薛亦墨那兒受了很嚴重的傷,心理上自然而言就對人有了防備心理。在待人接物上雖然有禮有節,在心裏卻是不容易對人卸下心防的。
再加上,沈臨軒是她多年的偶像,心裏像神祗一樣的人物,自然隻有尊敬和敬畏,不會和薛夢她們一樣,可以打打鬧鬧了。隻是,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兩個人算是朝夕相處,內心和行為舉止上的點點變化也是潛移默化的。
聞如在這一方麵節奏始終是慢一拍的,她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對於沈臨軒說話的方式一點一點變的自然,有時候也會不自覺的撒撒嬌,露出小女人的嬌態。就像是剛剛的那句話,不經意間就變得親密了。
沈臨軒在心裏歎了口氣,自己早就習慣這樣的聞如了。這一年來,真不知道是自己改變了她,還是她一點一滴的影響了他。聞如性格使然,這是沒有辦法一天兩天就改得了的。
即使她改不了又何妨,隻要她還是他的徒弟,隻要她還在自己身邊呆著,他自會護著她,不讓她受到傷害。沈臨軒伸出手,揉了揉聞如被風吹的有些淩亂的發絲。幫她整理好了以後,兩人就下了山。
正在沈臨軒要開動車子,準備會律所的時候,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聞如一眼,看到她乖乖的係上安全帶。他直接劃開了接聽鍵,接聽了這個讓他有些頭疼的電話。
媽,”聞如聽到沈臨軒喊了一聲媽,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應該下車的。和家人的電話,算是比較私人的通話,她還是回避一下計較恰當。這麽想著,就要解開安全帶下車等他打完電話。
沈臨軒看到聞如的動作,有些不悅。沒有理會自家母親的碎碎念,對著想要下車的聞如說道:“待在上麵,別動。”
聞如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頓了一下,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兒。可是長期跟著沈臨軒養成的好習慣,對師父的話,言聽計從就對了。
他們倆都沒有想到什麽,但是電話那一頭的沈母聽到這麽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可是不由自主的想歪了。這個時候雖然是上班時間,但是旭光有一半的股份是自家兒子的,自然不會拘著他上不上班的。
現在的女孩子啊,一點都不自重,這樣青天白日的,就做這種事情。看來不是什麽正經人家的女孩子,還是得自己親自把把關才行,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成為他們沈家的媳婦的。
不過這個時候,她就不管著臨軒了。這種時候管太多了,對男人不好。“臨軒啊,晚上回家裏吃個飯吧!別老是和一幫不三不四的女人待在一起,上不了台麵。”
沈臨軒一聽到母親這句話,自然知道她是誤會了剛剛他的那句話。不過,現在並不是解釋的好時機。聞如是出了名的臉皮薄,平時隨便說兩句,臉都能紅半天。
現在又是被誤會了這種事情,隻怕聞如要躲起來不敢見人了。母親對他的誤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不是懷疑他和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就是懷疑自己和高複有duan袖之癖。
反正都成這樣了,晚一點早一點解釋也沒有什麽差別了。“媽,有什麽事情,等我晚上回去再說。現在在忙,先掛了。”
師父,要是家裏有急事的話,我可以自己坐出租車回家的。這裏叫輛車,不是很難的。”可能是因為自己是女孩子,而沈臨軒是個快30歲的男人,聞如平時能不麻煩就絕對不麻煩沈臨軒。
兩人不是同性,平時總有可能又不好的聲音傳出來。所以在避嫌這一塊兒,聞如就特別注意。到了沈臨軒這個年紀,老人一定著急娶媳婦抱孫子。
可是要是知道身邊有她這麽個女人在,多少都有點不方便,女方可能會很在意。她雖然年紀小,但是還是懂得輕重的。不能耽誤人家的終身大事不是!
沒什麽事情,我們先回去吧!晚點我回去吃飯就可以了,後麵還有很多案子沒解決,你想要偷懶?”沈臨軒知道聞如的心思,但是知道是知道,卻不一定要按著她的想法做下去。
他們之間沒有什麽,清白的很,不需要在意別人的眼光。越是在意別人的眼光,別人越是覺得自己揣測的就是事實。謠言止於智者,不能夠隨之起舞。
晚上7點,沈臨軒穿著開庭的那套西服就直接來了老宅。沈母馮婉老遠就看到了兒子的車,在門口伸長了脖子焦急等著他回來。倒不是真的這麽想兒子,而是……
而是因為她今天瞞著兒子,自作主張的就把人家小姑娘叫到家裏來吃飯了。她有幾個月沒見到兒子了,所以膽子也見長了,敢先斬後奏了。
可是兒子的冷峻的臉一露,氣場一開。她就開始有點擔心了,兒子會不會根本不給她這個麵子,掉頭就走。畢竟,按照他的性子來說,這種事情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沈臨軒看到母親有點閃躲的神情,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瞞著他。大概是什麽事情,他也猜到了。不就是相親嘛,他本來是絕對不可能任由別人擺布的。
今天會走這麽一趟,是想跟母親解釋清楚下午的誤會。他是無所謂,反正喜歡男人,喜歡女人,這樣的傳聞應接不暇,都不會對他有什麽影響。
隻是小女生臉皮薄,以後聞如也可能經常和母親見麵,畢竟她現在悠閑到給他找相親對象了。這樣的事情,聞如在乎,還是早解釋為好。
兒子,那個還記得以前在我們家旁邊住的柳伯伯嗎?他們全家從澳大利亞回來探親了。你和莎倩有十多年沒見麵了吧?正好趁這個機會見見。”
沈臨軒真是對母親這種亂點鴛鴦譜的行為,無語了。他理解母親焦急的心情,但是病急亂投醫也不能把網都撒到他以前的老鄰居那邊去了吧!
對於殺熟這種事情,不會做,也不屑於去做。柳莎倩,要不是她提起,他都幾乎早忘了這個名字。
都說君子之交淡如水,在他們那個年紀的孩子來說,柳莎倩是他們沒什麽好感的夥伴。雖然長的漂亮,人也很優秀,但是一身的嬌氣就是和他們那一群熊孩子合不來。
他和林森對於柳莎倩,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不反感,也沒什麽好感。準確來說,十年前他們柳家移民澳大利亞,對他們來說,不痛不癢。
來也好,走也好,對他們一點影響都沒有。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走了罷了。所以今天驟然聽到這個名字,他還感覺有點陌生。
他們,有什麽舊好敘嗎?
臨軒,十年不見,你不光事業成功,人也越發的俊朗了。”麵對柳莎倩這樣的寒暄,沈臨軒揚起了皮笑肉不笑的嘴角,好似漫不經心的開口說著話。
過獎。十多年不見,柳小姐還是如當初一般。”柳莎倩以為沈臨軒是在誇她還是如同十年前一樣年輕貌美,心裏樂開了花。隻是一向毒舌的沈臨軒,可能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好相處。
至少,馮婉就有點臉色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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