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那個吻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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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沈律師也不能起來作證了,她也隻能偏聽偏信了。
師父,你還好嗎?可以先站起來嗎?我移不動你。聞如這個時候連死的心都有了。某個不良警察就真的把沈臨軒這樣一米八幾的壯年男人丟給她這個柔弱的女人,自己就那樣走了。
現在她真想不管什麽吊銷不吊銷律師執照,就直接手刃林森。太氣人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警察,她開始有點懷疑我們國家人民公仆的素質了。
沈臨軒嘴裏說些什麽,聞如一句也沒聽清。隻看著他嘴角動了動,好像是說了些什麽,可是酒吧裏太吵了,就算在包廂裏,還是聽不到什麽聲音。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沈律師真的喝太多了,根本就站不起來。現在她要考慮的問題是,沈律師少說也有一百三十多斤,還喝的爛醉如泥,她一個人要怎麽把他扛回去。
雖然這裏離停車場不遠,正常出入的話也用不了幾分鍾,但是現在特殊情況,也隻能特殊對待了。聞如試了很久,也挪不動沈臨軒半分。
她怒了,叔可忍嬸不可忍。不管了,就算是明天被沈律師鞭撻也好,她也要找人幫忙了。天知道,為了他的潔癖,她都獨自努力了這麽久了。
waiter,可以幫我把沈律師扶到停車場嗎?酒保朝前台接待看了一眼,便和聞如一起把沈臨軒扶了起來,由於聞如力氣太小了,就短短幾分鍾的路程,還折騰了快半個小時。
等到她把沈臨軒扶進了他的車上,她都感覺自己渾身都濕透了,全是汗水。可是看看沈臨軒,他還是睡的很安穩。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沈律師。
平時在律所裏,他始終都是那個不容易喜形於色的人。雖然外形俊朗,但是臉上沒什麽笑容,現在睡著了,臉上冷峻的神色也斂了幾分,柔和多了。
到沈臨軒家門口的時候,聞如又開始頭疼了。現在沒有人可以幫忙了,她要怎麽辦?師父,我們到家了,你可以站起來,我們慢慢走回家嗎?
沈臨軒這個時候酒好像醒了一點兒,聽到了聞如軟軟的聲音覺得很舒服。像個孩子一樣,跟著聞如的話,一點一點慢慢的朝前走去,隻是酒喝的多了,走的踉踉蹌蹌的,還差點把扶著他的聞如也給絆倒了。
就沈臨軒這樣的狀態,聞如也不敢讓他一個人上樓,就近就把他扶到了沙發上躺下。索性沈臨軒大手筆,客廳的沙發大的都可以在上麵睡覺了。
就是空間太小了,這樣一覺睡到天亮,第二天起來可能會腰酸背痛的。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她實在是沒有力氣接著折騰沈律師,也折騰自己了。
她走到衛生間打了一盆溫水,給他擦擦臉和手。溫熱的毛巾剛碰到沈臨軒的臉上,他就醒了過來。可能還有些迷蒙,眼神有些恍惚,不過他的手抓住了聞如的手。
聞如?你怎麽會在。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過來陪我喝酒的。真是我的好徒弟,知道我今天有興趣喝酒,就過來陪我喝酒了。一定要給你一個獎勵。
說完就捧住聞如的臉,微微用力,就迫使聞如的頭向前傾。就這樣,兩個人的臉一寸一寸開始靠近。十公分,五公分,到最後聞如什麽都不知道了,她隻是直直的看著沈臨軒那雙清澈的眼睛。
沈臨軒騰出一隻手,把聞如的眼睛遮住了,俯身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輕攏慢撚抹複挑,幾分鍾後,他才緩緩的放開了聞如,輕輕的把她擁在了懷裏。
這個時候,她好像也喝醉了一般,嘴裏還殘留了沈臨軒的酒意。雙頰緋紅,嘴唇也因為過度摩挲而有點紅腫。她靠在沈臨軒的懷裏,聽著他胸膛裏雄健有力心跳聲,覺得很安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聞如都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澀。她抬頭想看看沈臨軒怎麽樣了,結果卻看見一張早已經睡熟的臉。他在吻了她以後,就這樣丟下她睡著了?
聞如用手摸了摸唇瓣,似乎還能感受到沈臨軒的雙唇在上麵摩挲的觸感。這個吻,對於師父來說代表了什麽呢?他是因為喝多了還是有其他的意思呢?
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了,他都睡著了。聞如歎了一口氣,把他放下,躺起在沙發上,給他蓋了一個涼毯,就準備走了。再走的時候,她還回頭看了沈臨軒一眼。
聞如沒有想到,自己下車的時候,已經接近零點了,居然還能被人堵住。她看著,靠在白色寶馬車上的薛亦墨,還是像當年一樣,像是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
即使是在普通的居民小區,沒有鮮花美女簇擁,也沒有美酒燈光襯托,隻有路邊昏暗的路燈,他依舊是那麽意氣風發。可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
她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薛大哥,這麽晚了,還在外麵應酬嗎?我媽還在等我回家,就不陪薛大哥在外麵等人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薛亦墨拉住了聞如的手,止住了她正準備走的腳步,緩緩開口說道:不是,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聞如把她的手抽了出來,不管他現在出於什麽樣的目的在這裏等她,這些都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了。她不關心他的心情,也不想去關心。
都這麽晚了,你才從外麵回來。旭光每天都讓你加班加到這麽晚嗎?小區的路這麽黑,你又這麽晚回家,要是發生什麽意外,律所負責嗎?
聞如一聽就火氣上頭了,他可以任意對待她沒有關係,反正是她自己自找的。但是她不允許,任何人用任何態度來對待沈律師,絕對不允許。
那麽你呢?你又是以什麽身份,在這兒說這句話的?我朋友的哥哥,還是那個拒絕我無數次的初戀?不管是哪種身份,你都沒有資格。
薛亦墨被聞如眼裏的冷意,以及嘴裏的刺噎得說不出話來。她說的沒錯,他確實沒有資格在這兒說這種話。給過她最多傷害的人,是他不是嗎?
隻是她現在在旭光上班,每天和沈臨軒朝夕相處,他很擔心。他擔心她的心意會有所動搖,現在她對他這麽反感,他能感覺到她離他越來越遠了。
薛大哥,我現在還稱呼你一聲薛大哥,是因為你是夢夢的大哥。即使你不喜歡我也沒關係,我不勉強你。畢竟喜歡你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不能要求你也喜歡我。
她曾經看過一本書,上麵寫著這麽一句話,愛情不是博弈,沒有規則和技術可言。喜歡一個人是自己的事情,不能勉強別人的感情。勉強來的愛情,也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怪他不喜歡自己,隻是不能原諒他拒絕她的方式。既然,他們兩個沒有緣分,那麽就適可而止吧!放出去的感情沒有辦法收回來,就隻能快刀斬亂麻了。
可是她不能接受,他現在這樣的舉動。明明不喜歡她,還要做出這樣一些讓她誤會的舉動。既然不喜歡,就痛痛快快的拒絕,像以前一樣。
她雖然沒有那麽優秀,但也絕對不是喜歡糾纏人的女生。但是現在,你這樣的舉動,是想知道我有多麽的癡心妄想嗎?想看看我到底會恬不知恥到哪種地步嗎?
薛亦墨不知道要怎麽安慰聞如,他試著去解釋。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聞如雖然說的很激動,但也都是事實不是嗎?
是他,在她最美好的時光用不恰當的方式對待了她。他以為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等她慢慢成長,他以為這樣等待的時間他可以為她鑄就一片屬於她的王國。
可是,他太自負了,他以為他的拒絕隻是短短的兩年,他可以用一輩子來愛護她。沒想到,是他的自負,害她躲在了宿舍兩年,痛苦了兩年,連她最初的夢想也被他給破壞了。
現在她能夠這樣自信的站在法庭,為受害者申冤,還社會一個公道,都不是他的功勞,反而是他,阻礙了她的夢想,折了她的翅膀,把她困在暗房裏暗自傷心。
他確實沒有資格跑到這裏來,繼續傷害她。但是他不甘心,他不願意自己那顆為聞如心動的心,就這麽看著她離他越來越遠,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聞如,對不起!我不知道當初我的拒絕會給你這麽大的傷害,我也不知道它會給你的人生帶來這樣的阻礙,如果我知道事情會是這樣,我當初絕對不會這麽自負,傷害你。
現在說這個有什麽用,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麽還要法律做什麽,還要他們這些為正義奮鬥的律師做什麽。傷害都已經造成了,也留下了烙印,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消逝的。
你的道歉我聽到了,也感受到了。所以你的目的達到了,可以離開了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從我的世界裏消失。我們倆因為這個道歉,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再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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