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路盛和柳莎倩之間好像有多年的曖昧關係，但是卻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也可以說，路盛是她養的男寵，或者是他們是性伴侶。”

    也就是說，他們之間沒有愛情，隻是為了各取所需，解決自己的生理需要，所以靠著性，勉強維持的一種關係。這樣的關係，在法律上沒有什麽刑罰，隻是按照中國的傳統美德。

    這樣放浪形骸的做法，隻怕他們都是要受到……也許他們不在乎，所以才會這樣做。就是靠著這樣的一層關係，所以路盛才會做這件事，所以他才會這樣有恃無恐的認為柳莎倩會來保釋他。

    接受不了嗎？”

    聞如點點頭，表示自己有點不能接受。“有點惡心！”她不擇手段，想要沈律師做她的新郎，可是私下卻是這樣一副嘴臉，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至少她就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也許在他們那個圈子看來，愛情或者說真愛，不過就是騙騙小姑娘的小招數。他們隻要有一個合適的聯姻人選，不論在外麵玩的多凶，都不會有人指責。

    惡心，聞如你還是太嫩了。以後你會看到比現在更加令人惡心的一麵，現在還不過是冰山一角。”是啊，冰山一角，就是這樣的現實，所以柳莎倩就可以一邊惡心別人，還可以把她踩在腳底下。

    受教了，林隊！”聞如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默默的離開了警察局。看到這樣的聞如，林森突然有一點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話。看來是他多管閑事了，這丫頭隻應該沈臨軒來調教。

    ……

    聽說你給了路盛一天考慮的時間，有幾分把握？”聞如從外麵回來，屁股還沒有做到凳子上，就被沈臨軒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呃，目測應該是問話。

    一半一半。”她沒有那麽高的把握，要真的說的話，她就一個字，賭。就算是她人生第一次豪賭吧！她把希望賭在一個一心想要她身敗名裂的人身上。

    足夠了。”即使隻有一半的幾率，也已經足夠了。足夠她有心理準備接受失敗的現實，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這就夠了。

    師父，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聞如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交代完了工作就準備離開。這在外人看來，也是很正常的工作狀態。

    但是她麵前的不是外人，而是這個每天和她朝夕相處，並且眼神銳利的沈臨軒。沈臨軒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直接走了過來，攔住了正要離開的聞如的腳步。

    怎麽了？”沈臨軒壓低自己的聲音，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溫柔。聞如也沒有不領情，沈臨軒在本市是怎樣的人物，他能這樣哄著她，她怎麽還可以恃寵而驕呢！

    沒什麽，就是暈車了。”她不是沒想過歇斯底裏的和他說些什麽，隻不過理智還是不允許她這樣無理取鬧。事實上，她也真的在無理取鬧。

    就因為聽到柳莎倩放浪形骸的風liu韻事，還是因為她明明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還要用心思，耍心機要搞臭她。都不是，她是在痛恨現在的貧富差距。

    薛夢曾經說她像個修女，不論受了多重的傷，都不會試圖用酒精來麻木自己。其實她錯了，不是她足夠自律，而是她比誰都明白，自己連為了治療情傷喝醉的行為都是奢侈的。

    就像是現在，她明明胸口疼的想要在身上挖掉一塊一樣，她還是要風輕雲淡的說著沒關係。就像是在林隊麵前，她明明想要說出更多不堪的詞匯，結果她也隻是說了一句受教了。

    這也算是自律嗎？倒不如說是她清楚自己的立場。既然沒有資格享受太多，就隻能靠自己去努力了。要不然，她就連說一句難受都會是最奢侈的話。

    聞如，別耍小性子。”是嗎？她在耍小性子，原來現在她都已經金貴到可以嬌縱到可以隨時隨地耍耍小性子了。怎麽她不知道這一點。

    如果律所裏所有的人都用一種我連累了整個律所的眼神，像隔離細菌一樣隔離我，如果在柳莎倩用盡心機想要弄得我身敗名裂，結果是她在和別的男人偷情，試圖給你帶綠帽子，這樣也算是我在耍小性子的話，那我今天就真的耍了。”

    這是沈臨軒第二次看到這樣失控的聞如，第一次還是他雲淡風輕的讓她明明白白拒絕薛亦墨那次。即使這樣歇斯底裏的聞如看起來，和潑婦沒有什麽兩樣。

    可是沈臨軒就是很犯賤的覺得心情很好，因為上一次她是為了別的男人對他嗆聲。這一次，是因為柳莎倩，更是因為她吃醋了，即使柳莎倩的方法不入流，可是聞如還是在乎了，說明她開始在乎自己了。

    說白了，沈臨軒要的不是一個可以讓他少奮鬥三十年的富家千金，他要的就是聞如這個人。所以就算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和別的男人有染，他也毫不在意。

    因為不愛，所以不在意，因為深愛，所以即使是罌粟他也甘之如飴。“我知道，我知道她和路盛的事情，從一開始就知道。”聞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聽到了什麽？他知道，而且還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所以他現在是要告訴自己，他不在乎嗎？不在乎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給自己帶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

    沈臨軒上前走了一步，把聞如禁錮在自己的懷裏的位置。他的手，握住她的肩膀，他要給她力量，因為他後麵的話，他希望她能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聽清楚。

    聞如，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就像是現在的現狀，窮人越窮，富人越富。但是你要記住，不論現在是什麽樣，你都是你，不需要因為這些外物扭曲了你的堅持。”

    沈臨軒是何等人物，從聞如說的那些話，他就能看出現在聞如在想什麽。聞如從來都不是這樣消極的人，但是她的熱情也是有消散的一天。

    就像是多年以前，她對於律師無比熱衷，所以用了12萬份的努力，來到了現在的位置。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弱項，她不擅長把自己的心事說出口。

    她什麽都習慣悶在心裏，誰也不說，誰也不去傾訴。如果他不用那種方法，她真的會把自己一肚子的不愉快帶到下輩子。女人不獨立，他們會覺得很煩，可是自己的女人太獨立，他又覺得自己沒有被需要的感覺。

    聞如撥開沈臨軒還放在自己肩上的雙手，什麽話都沒有說，徑直走了出去。她還是不習慣把自己的委屈交給另外一個人，她習慣自己的傷口，自己慢慢tian舐。

    沈臨軒也沒有強迫聞如一次兩次就忘記已經生活了20多年的方式，他隻是想要聞如一點點放棄自己身上的逆鱗，慢慢的依賴他，隻依賴他。

    但是他沒有想到，一種生活方式，一種長久以來潛移默化的生活方式是無法在短時間內改變的。尤其，那個人還完全都沒有想要改變的意思。

    因為，這23年以來，她隻認清了一個現實。沒有誰應該一輩子對誰好，沒有一個人必須一輩子對你好，沒有一個人會一輩子不背叛你。

    這個世界隻有自己不會欺騙自己，所以即使他看出了沈臨軒對她的感情，她還是選擇了裝傻。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在這樣優秀的人身邊，一定會對他產生好感，她還是壓抑自我。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一種女孩兒，不愛名牌，不愛哈根達斯，lv對她們來說是奢侈品，但是愛情對她們來說是生活必需品，不可或缺。

    還有一種女孩兒，寧願坐在寶馬車上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上笑。愛情對她們來說是奢侈品，但是lv對她們來說卻是生活必需品。她不否認這兩種生活方式，也不去評價優劣好壞。

    隻是她更清楚一點，自己不是其中任何一種女孩兒。她也不愛名牌，不喜歡化著精致的妝容在舞池裏尋找獵物，但是不論是lv還是愛情，都是她不敢去奢求的東西。

    所以就算是自己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沈臨軒，她還是沒有答應他。說她矯情也好，恃寵而驕也罷，都不過是她害怕觸碰感情的借口。

    與其說是她還對薛亦墨念念不忘，倒不如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告訴母親，自己現在不談感情，隻想著衝刺事業，也不是敷衍他們的話。

    這是她真正的想法，既然愛情都是那淬了劇毒的罌粟，那麽她就再也不要輕易去碰觸了。說不定，過了幾年，她變成了大齡剩女，也就開始整理自己的心情。

    按照父母的意願，和自己家境差不多，條件差不多，什麽都合適的男人相親。不需要有什麽轟轟烈烈的愛情，也許也就是兩人見了麵之後的舒心。

    可以維係一輩子的平淡，她或許就選擇這樣走進婚姻的墳墓，讓自己不再是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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