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雖然方行想這麽說，但是那人早已沒影了。

    微微歎了口氣，然後利落地脫去衣物，僅剩一條短褲，之所以如此利落，自然是因為其相信鶴恐怕是出於什麽緣由做出這個決定，而不是“興”趣。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哪怕是處變不驚的她也無法當作沒發生來處理，至少她還是好麵子的，在手下麵前引起這種誤會，怎麽說都讓其有些尷尬。

    鶴閉眼緩了會神，才正視向方行，平淡道：“拿著這把筆。”

    方行的眼神順著方向看去，見鶴的手上提著地是與之前比擬偉大航路的那根筆一樣，並沒有什麽特色，雖然好奇為何要讓其拿著，但還是先接了過去。

    鶴自然也不是尋方行開心，她隻是要尋求一件事而已，這段日子做了不少實驗，許多事情都得到了驗證。

    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硬幣，隻是這一枚硬幣不是用用來擺放在桌子上的。

    鶴用大拇指與食指捏住硬幣，對準了筆的方向，在方行還沒反應前，快速一擲，硬幣陡然從其手中飛出，而後與筆相碰。

    鏗鏘一聲

    硬幣掉落在地，形狀更是癟了下來，相反筆則全然無事。

    見狀，鶴開口道：“果然如此，你的能力可以附著在物體上。”

    雖然鶴的解釋並不準確，但說起來也不算錯誤。

    矢量操作，本就是通過皮膚接觸到物體，從而改變其上能量的方向。那麽當皮膚接觸物體時，物體受到了其他外力的作用，這股外力自然也在其操控地範圍內，這也是打架時，一方通行能夠不爆衣以及拐杖不會損毀的原因。

    可這與之又有何關係呢？為何鶴要提及這一點，方行一頭霧水。

    鶴明了方行的不解，在解釋前先開口道：“穿起衣服吧。”

    聞言，方行也即刻穿起了脫落於地的衣服。

    在方行穿著完畢，鶴繼續開口道：“你覺得是拳頭的距離長，還是刀的距離長。”

    方行微微皺眉道：“刀”

    這個問題不是顯而易見嗎？不用想也知道是刀，刀本就是通過手臂使用，加持了手臂長度的刀，怎麽樣都比拳頭的攻擊範圍廣。

    等等…聯想這個問題，方行突然想到了鶴的緣由，“難不成你的意思..”

    鶴微微一笑，打斷了方行的話，“你的能力必須由皮膚碰觸到介質才能使用，而這無疑也是你的弱點，雖然霸氣修煉到一定程度可以抵禦果實，但果實開發到一定程度一樣可以破開霸氣，兩者本就是相對的，所以我覺得你可以利用起這個優勢。”

    鶴提及的弱點，確實也是方行所擔心的，單是黑暗果實地效果就讓他擔憂不已，吸收任何傷害轉化為疼痛，同時在雙手碰觸到敵人時，讓敵人失去能力。

    這從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就是沒有裏幻的幻想殺手，而且如若擁有該果實的人是皮糙肉厚的家夥，無疑會更加難纏。

    思考結束，方行說出了剛才未來得及說完地話，“你的意思是想讓我當一名劍客？”

    鶴頷首，雙肘搭桌，交叉手指，手背拖住下巴，“雖然我也曾試圖讓你學習走我的這一條道路，可我發現...”鶴停下了話，臉上露出思慮。

    “發現什麽?發現我在這方麵沒有天賦嗎？”方行忍不住問道，他也想知道是何原因，讓鶴做出這個決定。

    “不，恰恰相反，正因為你在這條道路上，太過於聰慧，我反倒覺得你不適合走這條路。”

    聽完鶴的回答，方行反倒有些不知所以，天賦不是越高越好嗎?為何到了他這裏，卻恰恰相反了呢？

    鶴沒有解釋，走她這條道路，涉及到太多複雜東西，正因為太過於聰慧，了解地也會更加的深，黑暗、混亂、利益又或者其它決定了海軍製定地方針，身為海軍參謀地她首要做的就是確保就是維護海軍的利益。

    轉而提及其他話題，“你覺得這兩個月的訓練沒有利益嗎？”

    “嗯。”方行如實答道。

    “那你覺得，你現在的身體有什麽變化？”

    什麽變化？方行左右檢視了下身體，甚至還用能力去感應了一下，除了隨時間而增長一點的身高，並未發覺有什麽變化，甚至因為久不鍛煉，身體的體質還有所回落。

    好一會才肯定地回道：“沒有。”

    “真的沒有嗎？”鶴又問了一句，而後用平淡地語句說道：“你是個女孩。”

    鶴突如其來地一說，讓方行有些茫然，這什麽跟什麽，為何突然說他是個女孩。

    “嗯？”方行表情一怔，他好像發現了問題所在了。

    見方行表情募然一怔，鶴微笑道：“怎麽，發現到變化了吧。”

    “是的，心性的變化。”正常人在遭受到別人誤解又或者謾罵時，情緒會自然地產生波動，而方行剛才被提及是個女孩時，並沒有產生抵觸地情緒。雖然這是個不好的現象，但也說明了心性的變化。

    “不過為什麽要用這個‘你是個女孩’，明明有其他句子。”

    鶴撇開道：“這個先不說，我的洗洗果實能洗去能將人的惡稍微洗去，不過這僅限戾氣少的人，對於一些暴徒是沒有效果的，現在的你實力比同齡人強很多，但是心性還不夠，而一名劍客最重要的就是心性。”

    心性，方行記得古代時的確有許多心性地說法，佛學的禪講究“明心見信”，孟子則認為“盡心知性”，《黃檗山斷際禪師傳心法要》“心性不異，即心即性。”

    種種都說明了心性對於自身的重要性，換句話說，鶴之所以讓其幹雜活，無非就是讓其產生疑問抱怨以及戾氣，然後再通過反複地磨去，來使得方行的心性較為平和。

    這一點無疑對其非常重要，能力的使用是與情緒掛鉤的，能力的運用無疑是通過大腦計算力的演算產生變化，而情緒的波動很可能使得他在操控上失手。就像是一方通行為了避免毀滅，把感情緊縮在心中，不像他人展示，因為其一旦暴走，引發的毀滅是難以控製的。

    所以說，鶴的這一次洗洗果實的運用對其幫助十分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