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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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拖遝,一笑微皺眉頭發動了能力,頓時弗裏斯的手下全被壓趴在地。

    這一幕,驚駭了方行霍金斯以外的人。

    阿德萊暗道,他到底招惹了什麽怪物,竟然還想著從這樣的怪物手中逃脫。

    居民則被嚇到了,一會從愣神中脫離而出,然後發出尖叫聲,向著門外跑去。

    同時重力場的逐漸加強,匪徒們的四肢開始扭曲扁平。這種狀況,治療完後,也隻是個四肢無力地廢人。

    “啊…”

    因為痛苦,哪怕在重壓下,也被激發出潛力喊出聲來。

    一笑的正義也是有區別的,是有辨別的正義,但也是絕對的正義,既有著青雉那人性的正義,又有著赤犬那般痛斥邪惡的正義。

    對待惡人,一笑也絕不手軟。

    “我去追人,你們幫忙看住這些人。”一笑道,然後憑借見聞色的感知能力,向著弗裏斯逃脫方向跑去。

    正常情況,一笑是不會獨自留下一個小孩的,但考慮到在場的匪徒失去了戰鬥能力,同時方行也不是普通小孩,哪怕有什麽變故也是可以處理的。

    不過方行可沒隨了一笑的願,對著全場打醬油的霍金斯道,“這些人交給你了。”

    “好。”霍金斯平淡地回應道。

    見霍金斯同意,方行也向著一笑追逐而去。

    幾乎與一笑出發的時間一致,走進暗道,循著這個方向卻發現,早已經沒了一笑的人影。

    方行邊趕路邊發了句牢騷。

    看不見還跑那麽快,也不怕磕著碰著。

    這條暗道沒有分岔口,整體呈傾斜向下,通過後方行發現其直達了島邊的海口處。

    一笑剛剛將刀收回刀鞘,不遠處的海麵一艘船隻則在慢慢沉沒。

    方行很快就腦補發生的情況,極有可能是弗裏斯隨著那艘船沉入海底了。

    死了嗎?

    對於弗裏斯的死亡,方行並沒有感到任何任何惋惜,隻是準備搭救的人還沒救出,就這麽殺了他未免太過於決絕了,要是被關押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豈不是會因為弗裏斯的死亡而不被人發現,最後慢慢饑餓死去。

    “不找人了嗎?”方行問道。

    一笑返身說了句,“人心是不會騙人的。”

    “人心是不會騙人的,是什麽意思?”

    一笑不答,循著原路返回。

    方行跟了上去,對這句仍是不明所以,意思是說弗裏斯之前欺騙了我們?還是說本來人就被轉移走?又或者其他可能。

    邊思考著,邊回到了原先那所撫幼院。

    沒了一笑的重力壓製,匪徒們不至於趴倒在地,而是癱坐在地上。

    不過有幾人,雙眼無神地倒在冰涼的地上,從外狀上可以看出已經死亡,而霍金斯身旁多了幾個草人。

    見狀,方行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多半是有人想趁機逃跑,被霍金斯殺死了。一笑雖然壓斷了四肢,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喪失了行動能力,還是有少部分人可以動彈,剛才隻是裝出的樣子。

    無法從一笑身上問得答案,方行就把主意打在了這群人身上。運送被綁架的人,肯定需要用到人手,而這麽多人裏麵,肯定有幾個在裏麵,不可能全部都不知情。

    帶著一絲獰笑,看向了四肢癱軟的眾人。

    半晌,這一對匪徒,不止外傷連內在都受到了傷害,可謂是身心疲憊,而方行也獲得了他想要的情報。

    從餘下的人口中套得,除了少數被綁的人還在,其他大部分被帶離這裏,向著總部,也就是附近的一座島嶼去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動靜。

    “該死的惡徒,把弗裏斯大人還給我們!”

    “弗裏斯大人!”

    “保佑弗裏斯大人這樣的善人一定要平安無事。”

    外麵響起了嘈雜地聲音,是鎮上的居民,為了弗裏斯聲討而來。

    方行沒想會發生這樣的局麵,從某種角度上看,弗裏斯的善人麵目偽裝得挺成功的,可以讓眾人如此為他。

    正應了一句話,人群是盲目的。

    有時一個擁有正常視力的人,還沒一個盲人看得通透。

    一笑沉默地走了出去,方行和霍金斯也跟了上去。

    門外,居民大約來了百來個,看上去人多勢眾,但方行知道隻是烏合之眾,不說他們,恐怕連個幾百萬懸賞的海賊都可以擊敗他們。

    見方行他們走出來,有人喊道:“出來了,出來了。”

    同時其中一人指著一笑他們道:“就是他們,剛才襲擊了弗裏斯。”儼然就是剛才從現場逃脫的一名居民。

    還沒詢問緣由,頓時就有人不分青紅皂白,就丟出了手中的武器,武器大多是一些瓶罐,耕種用的鐵器。

    隻是來到身前時,都無聲地掉落於地。

    “就是這個,剛才的戲法。”那人略微忐忑地說道,因為不曉得惡魔果實的原因,將這個稱之為戲法,但想起剛才阻擋子彈的行為,那還算是戲法嗎?

    “交出弗裏斯大人,滾出我們的島,這裏不歡迎你。”

    “不歡迎,不歡迎..!”

    在一眾附和聲下,一笑的臉色越來越鐵青,但沒有反駁。

    方行見一笑沒有表態,也沒出手幹預,幹脆屏蔽了自己耳旁的聲音,不能眼不見,來個耳不聞,隻是當他準備這麽做時,一隻手從眾人中舉了起來,然後聲音慢慢小了下來,隨後排成列,分隔出一條道路來。

    一名老態龍鍾的男子從其內走了出來。

    “我是這個鎮的鎮長,關於弗裏斯的事情想跟你們單獨談一下。”

    在鎮長剛說完,就有人反對。

    “怎麽可以!”

    “放任你跟惡徒在一起實在是太危險了。”

    其後一名中年男子走上前,對著老人道:“父親,有什麽事情就讓我代為傳達吧。”

    老人隻是擺了擺手,就讓嘈雜的氛圍安靜了下來,可見其威望之深。

    隨後鄭重地看著他的兒子道:“我決定了,讓開!”中年男子知道他父親的脾氣,有些頹然地退後了腳步。

    在撫幼院的一間單人室內,進行了談話。

    “那麽現在可以讓我們好好談談了,關於弗裏斯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鎮長第一句話,就把方行他們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