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抹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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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文曲和巨門落到地上,空氣中仍然彌漫著一股燒烤屍體的焦臭味。
文曲皺了皺鼻子,有些反胃。
看了看立在一旁的破軍,文曲走上前,問道,“你來的時候都看到什麽了?”
“我什麽都沒看到,不過這股味道已經減輕了不少了。”破軍看向遠處,“他們在那邊,這裏的氣味太重了,夜淩和武曲將她們搬到那麵去了。”
“那你為什麽在這站著?”文曲瞪大眼睛問道,不可思議的看著破軍,這小子不會戀屍吧?
“夜淩讓我搜刮一下他們的財產。”破軍看著離自己足有百米的幾個人,“那幾個讓夜淩把腳剁了,想逃都逃不了,但是。。。”
破軍眯起眼睛,“我在想怎麽無視這股氣味進去。”
“------”文曲拍了拍身後的巨門,“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問巨門。”
說完文曲留下一句,“我去那邊看看情況。”就兩腳抹油蹽了。
破軍眼中冒出精光,危險的看著巨門,露出一絲邪笑。
文曲到了另一旁,看著半蹲在祿存旁邊的夜淩,又看了看立在廉貞身邊的武曲,皺了皺眉,這兩人傷的很嚴重?
文曲輕聲叫著武曲的名字,夜淩聽到了,卻沒有動彈。
武曲猶豫了一下,向文曲走了過去。
“哥,你來了。”武曲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傷的很嚴重?”文曲也擔心的問道。
“外傷很少,廉貞她隻是內傷較重,祿存還不知道狀況,不過氣息很微弱。”
“我知道了。”文曲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趕來的時候都看見了什麽?”
“夜淩他比我來的快,我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夜淩舉起重劍砍向那幾個重傷的人。”武曲皺了皺眉頭,“我阻止了夜淩殺他們,不過夜淩還是砍下了他們的腿。”
“好了,為她們服藥了嗎?”
“吃了,夜淩也給她們喂了一些藥。”武曲回答。
“你回去看著廉貞吧,我去看看那幾個斷腿的殘疾人。”文曲露出一絲殺意,轉身離開了。
文曲匆匆趕回戰鬥現場,生怕巨門那夯貨已經把那幾個人弄死了。
“住手!”文曲大吼道,他正正好好看到了巨門出手拍向一人。
巨門聽到文曲的喊聲,不解的回頭看向文曲,掌下的那人滿臉的冷汗,不隻是剛才被巨門驚出來的,還有腿上那一股股灼燒的疼痛。
“把那幾個人拖出來。”文曲指了指自己這裏,“拖到這裏。”
巨門雖然有些憨,但是十分服從文曲的指示,當即扯起這幾個人的胳膊將這幾人拖了出來。
當真是拖了出來,這百米左右的路,被巨門拖出了一條百米長的血路,然後夜淩的雷炎在血路上燃燒著。
文曲有些無奈的看著巨門,這幾個可是重要的情報來源,你萬一弄死了怎麽辦?
破軍揉了揉眉心,對巨門也是有些無語。
“五個人嗎?”文曲蹲下身體,看著這幾個人強忍著的疼痛,表情猙獰,想要嘶吼卻什麽都喊不出來的樣子,文曲的眼中滿是冰冷,“你們很痛苦嗎?”
這五個人急忙點頭,快點了結他們也好,他們真的不想再忍受這種痛苦了,嗓子已經喊啞了,現在來聲音也發不出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不如去死呢。
文曲低頭看著他們腿上的妖異火焰,“如果你們配合我的話,我會很好心的幫你們解決這種痛苦。”
這幾個人恐懼的看著文曲,爭先恐後的發出一種嘶啞的叫聲。
“很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啊啊啊啊啊
文曲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出來這些人喊得是什麽,當即皺了皺眉,厭惡的哼了一聲。
破軍在一旁淡淡的開口道,“估計是嗓子喊啞了,畢竟都在那喊了半個多時辰了。”
文曲抬頭看了一眼破軍,破軍會意的點了點頭,抽出一柄長刀。
這柄長刀還是昨天和夜淩一起繳獲的戰利品呢,破軍立起長刀,瞄了瞄這幾人的腿部,貼著夜淩的雷火砍了下去。
幾人不長的腿部又短了一截。
破軍又粗暴的在上麵撒了一些止血的藥粉。
文曲則看著被破軍斬下卻仍然在燃燒的腿,有些好奇,不過文曲壓抑住了這股好奇心,將視線又移向這幾個人扭曲的臉,捏開下巴,文曲向一人的嘴裏塞了一顆藥丸。
這人吃了藥,氣色好了一些,張口大喊,“殺了我,快殺了我!!”
“等等你沒有搞清現在的情況,你的命現在在我手裏。”文曲指了指自己,“我有些問題要問,你要是回答的好的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請問?”這人紅著眼睛急聲問道。
“你們是怎麽截殺到那兩個人的?”
“我們是分成兩隊走的,一隊是我們大部,有十七人,一隊是誘餌,隻有三人,那三人死了,我們又分了三人才找到這兩個人的。”
文曲點點頭,他已經猜出來了,“下一個問題,你們是怎麽知道我們的存在的?”
“我們也遇到了其他家族和門派,一起討論了一下,最終確定有一群人在暗殺我們。”
“恩,厲害厲害。”文曲讚賞道,“你們是幾個勢力組成的聯軍?”
“共八個勢力,有兩個已經在你們那兩個同伴的暗殺下死了,現在隻剩下我們三個勢力了。”
“你們的名字,和所屬的勢力,知道我們存在的勢力還有哪些?”
這人也不敢隱瞞,連忙將這些事情底朝天的全給說了出來,一點沒有隱藏。
“恩恩。”文曲繼續點頭,“我大概明白了,你的回答我很滿意,你可以走了。”
“真的?”這人將信將疑的問道,語氣帶著一絲慶幸和期望。
“真的。”文曲肯定的點了點頭,“你能運氣吧,將這兩條腿複原就走吧。”
這人閉上眼睛,旋即就瞪大雙眼,恐懼的大叫道,“我的腿不見了。”
“我知道,所以你要療傷啊。”文曲心平氣和的說道。
“複原不了,我的腿真的不見了!”這人滿頭大汗,雙眼中滿是絕望。
複原不了?文曲和破軍對視一眼,“看來是夜淩的雷火所造成的傷不能治療。”
“同意。”破軍冷酷的點了點頭,開口道,“那他怎麽辦?”
“我都說要放他走了,可是他走不了。。”文曲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很無奈。
破軍則說道,“我可沒說我要放過他。”
“哦。”文曲挑了挑眉,道,“我去看看夜淩。”
破軍低下頭看著這個小白鼠,“永別了!”
祿存感覺臉有些發燙,像是太陽在直接照射著自己的臉一樣。
祿存輕輕的抬起眼皮,透過那一絲細縫,祿存好像看到了太陽一樣,動了動身體,祿存感到了四肢在向自己傳達著的痛楚。
看樣子是動不了了。
祿存的眼睛還是有些睜不開,幹脆就沒有睜開,那麽自己現在是活著的對吧,因為有陽光,地獄裏是沒有陽光的吧。自己是怎麽活下來的呢?
祿存正想著,卻感到一絲清流碰到了自己的嘴唇。
渴死了,祿存想到。
這一股清流順著祿存的嘴流到胃裏,喉嚨中那股灼燒的感覺輕了不少,祿存的喉間也發出一道舒服的**。
有人在摸著自己的手,祿存感覺到了,是誰呢?
“隻是力竭,受了一點內傷,沒什麽大礙。”一道聲音在自己的身邊說著,這道聲音有些耳熟。
“恩,那我就放心了。”另一道聲音,祿存試了試,還是沒有抬起眼皮。
“她,醒了吧?”後一道聲音有些詫異的說道。
“醒了。”前一道聲音說道,“估計還睜不開眼睛。”
誰睜不開眼睛?祿存憤憤的想到,用著剛才的水給自己帶來的一絲力氣,祿存緩緩的睜開眼睛。
有些看不清,自己的眼前好像有個人,祿存的手突然用力。
“是醒了,現在在勉強自己。”有人在輕笑,聲音有些發顫,“手有些力氣了。”
祿存感覺有什麽東西碰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就縮了回去。
“還要喝水嗎?”這道聲音十分溫柔。
祿存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是一道清流。
“好了,不用勉強了,再睡一覺吧。”溫柔的聲音如此說道。
祿存順從的點了點頭,這不過是祿存想做的動作,但是在夜淩的眼中,祿存的頭隻是輕微的顫了一下。
夜淩看了應該是睡了的祿存,歎了口氣。
“這麽勉強幹什麽,真是個倔強的女孩啊!”
“武曲?你怎麽在這?”廉貞發出一道微弱的聲音。
武曲瞪大眼睛,看著滿臉疑惑的廉貞,張開口,想要大喊,不過旋即就把嘴閉上了。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武曲十分擔心的問道。
“感覺?”廉貞皺了皺秀氣的眉毛,頭發也跟著動了動,“有點累,有些疼!”
“哪裏疼?”武曲急聲問道。
“這裏。”廉貞的手動了動,卻沒有抬起來,發覺自己的力氣還沒有恢複,廉貞又說道,“右邊的肋間。”
“這裏嗎?”廉貞感覺有一隻手摸上了自己的身體。
“你幹什麽!”廉貞輕聲怒喝一聲。
武曲嚇得一哆嗦,說話都有些顫抖了,“我隻是。。。想。。。知道你哪裏疼?”
廉貞怒視了武曲一陣了,喘了口氣,像是放棄了什麽似的,“再往下點,靠後一些。”
“這裏?”武曲猶豫了一下摸向了廉貞說的那個位置。
“疼。”廉貞悶哼一聲。
“哦,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武曲連聲道歉,然後輕聲詢問道,“我給你上藥?”
廉貞瞪著武曲,看著武曲連忙躲閃的視線,廉貞突然笑了起來,扯動肋間的傷,又疼的廉貞倒吸了幾口氣。
“你笑什麽?”武曲小心翼翼的問道。
“哈啊哈啊。”廉貞忍著疼痛,眼角已經有淚水在聚集了,“那就請你幫我上藥,不準看不該看的地方。”
“什麽是不該看的?”武曲傻傻的問道。
“你!”廉貞的眼睛眯了起來,有一絲殺氣在流淌。
“我知道了。”武曲連忙低下頭,輕輕的將衣服拉開,看著廉貞那根本不能遮住要害的衣服,臉唰的就紅了起來。
廉貞似乎注意到了武曲的表情,有些不解的低頭看了看自己,廉貞的臉也紅了。
自己都忘了自己的衣服成什麽樣子了,算了,就便宜這家夥了,不過這家夥還知道給我披件衣服。
其實這衣服原本是夜淩披的,武曲看到後堅持要披上自己的衣服,別看武曲有些憨傻,他是文曲的弟弟,再怎麽傻也不會傻到那種地步,這小子才是蔫壞的。
武曲偷眼看了一下廉貞,發現她除了臉紅沒什麽表情,也不敢造次,專心的為廉貞上藥。
這次就便宜你了。廉貞將頭倚在樹上,憤憤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