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姻緣中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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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跟傅家華聊了一會才掛電話,並沒有發現季子陽已經看了她半天。
“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五點我叫你。”季子陽半躺在沙發上,麵朝牆壁。
景月輕聲“哦”了一句,看著他翻過去的後背,不知怎麽回事。過了半響,躺進被窩裏,就這麽看著他的後背直到睡著。
季子陽睜著眼睛盯著白牆發呆,剛剛的那通電話他很想去問她是誰打來的,但是他又沒有立場。看著她輕鬆聊天的語氣,是從未跟他這樣有過。
他知道她一直在看他,卻自個生著悶氣不願轉身。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他想應該是睡著了。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隱約照進屋裏,季子陽轉身側躺著正好可以看到她。這是他第一次這麽仔細的觀察她,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認識快四年了。
迷糊了不久,鬧鈴就響了,季子陽看看時間站起來伸個懶腰,活動下筋骨。
“小月,該起床了。”季子陽走到大床前,叫熟睡的景月起床。
景月醒來第一眼就看到季子陽看著她,紅了臉,怪不好意思的說,“早。”
“早。”季子陽去洗漱完出來催她快去洗漱換衣服,“我在門口等你。”
景月迅速梳洗,換了衣服。過道間有不少人在往外走,想必都是去看日出的遊客。
“據說這裏是觀看日出的最佳位置。”季子陽帶著景月站在一塊石頭上,周圍已經漸漸湧上不少人。
景月駕著相機在對焦選角度,周圍人擁擠的站著,景月被擠到季子陽身邊,不小心踩了他一腳,整個人跌進他懷裏。
“不好意思。”景月想往邊上走走,卻走不動,隻好站在他身邊。
周圍的突然出現歡呼,暖橘的微光慢慢穿過雲層,照射在人們的臉上。層層排列的雲層與光相互交叉著,由淺入深的陽光層層遞進。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感慨大自然的奇妙。
景月全神貫注的看著美景,用相機記錄下美景。
季子陽駕著相機一直在拍她,從她在等待日出的表情到日出微見的表情,最後太陽完全升起後的表情,他都記錄了下來,卻沒想到,以後的某一天,就隻剩下腦海裏的回憶。
看完日出繼續進行兩人的爬山,兩人沿著小路準備下山。路過一座禪寺,僧尼們正在誦經。
結束誦經,遊客們紛紛入寺。
“要進去嗎?”季子陽看她聽的格外認真。
“好啊。”景月挺好奇裏麵長什麽樣的,從大殿進去,裏麵有個香爐,很多人在燒香。“我們去許願吧。”
景月拿著香閉著眼睛拜了拜,□□香爐裏。她的願望很簡單,隻要她愛的人平安健康。
“我去個洗手間,你在這等我。”季子陽詢問了裏麵的工作人員找到去洗手間的路。
景月去旁邊的偏殿看看,正好有個大師在解簽,便也抽了一個。並拿著抽到的簽到大師的對麵。
“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宮,送我乎淇之上也。”大師看了看簽,再看看她,“求姻緣?”
景月點點頭,也不知道上麵寫的是什麽意思。
大師提筆寫下幾個字,“誠意正心情之所係,兩心不悅,強求無。”
景月看著遠處回來的季子陽,拿著大師寫好的字條放進背包裏,而大師剛說的最後幾個字在她腦海裏久久回響。
“走吧。”景月拉著季子陽趕緊離開,萬一被他知道了,她可沒臉見他了。
“不再參觀一會了?”季子陽看時間還早,不急著下山。
“不了,還有不少路才能下山,下午我們還要趕車。”景月沿著下山的下路走著,那個簽像個咒語困擾著她。
季子陽記得早上看日出還好好的,也是她要進來參觀的,怎麽突然又變了個人似的。
走到纜車乘坐去,季子陽去買了票,景月先去排隊。
“喂。”季子陽拿著票在景月麵前晃了晃,“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沒什麽。”景月拿過票,“走吧。”
纜車裏,景月扭著頭看風景,玻璃窗折射的淡淡的影像,知道有人在看她。
安靜的纜車裏,季子陽的手機響起,那聲音在景月聽起來卻很刺耳。
“好,等我回去再說。”季子陽匆匆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有些他一直拖著的事情確實該去解決,不然他如何給人承諾,如何信守諾言。
短短的十幾分鍾車程,兩人各懷心思。
回程的路上,景月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季子陽翻著相機裏的照片,心滿意足。
到江城已經快七點多,季子陽送景月回寢室後,匆忙收拾東西訂了回禹城的車票。
季子陽到家快十點了,季父季母還坐在客廳等他。
季雨山正襟危坐,“給我過來。”
“陽陽,累不累?”何寧把兒子的包放在沙發上,不理會即將發火的老公。
“阿寧,你先回屋。”季雨山轉身去書房,“跟我去書房。”
季子陽抱了抱何寧,“媽,沒事的,你先回屋。”
“說,為什麽不想出國?”季雨山從陳靜珍那知道他不打算出國,恨不得離開過去把他揪回來問個清楚。
“在國內不是挺好的?為什麽非要出國?”季子陽一直站著,他知道父母一心想讓他出國,之前他不拒絕是覺得在哪都無所謂,反正都是讀書。
季雨山“啪”的一聲拍桌子,“當初問你,你怎麽說的,跟你陳伯伯都說好,一起送你們兩出國,你讓我怎麽跟你陳伯伯交代?跟你三嬸交代?”
“爸,我都說了,靜珍是妹妹,你們別沒事就把我們扯一起。”季子陽最不喜歡這樣,他高中的時候就打算出國,後來因為何寧不舍得一直拖到大學,正巧那個時候陳靜珍的姑姑嫁打季家,才有了讓兩人一起出國的打算。
“你個混賬小子,出國這事由不得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季雨山把話撩在這,“我不管你在江城做了什麽,該斷的都給我斷了。”
季子陽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點睡意都沒有。
而回到寢室的景月,也沒有睡意。躺在床上翻著手機,卻沒有任何來電顯示。
一連幾天,景月都沒有見到季子陽,也不知道他不在江城。
“小月,去不去旁聽?”孔芝瑤換好衣服在鏡子前化妝,“聽說他們講師又回來了。”
景月時隔這麽久再次去旁聽他的課程,不過這次她沒有找到他的身影,不過看到了上次跟她打招呼的季子陽的室友。
“嗨,同學,你是季子陽室友?”
孟玨點點頭,對景月他有點印象,“子陽請假回家了,好像家裏有事。”
“什麽時候?”
“放假結束那天,匆忙回來收拾東西又走了。”孟玨之前在校園遇到過他們,那時候覺得關係就不一般,果然有貓膩。
景月失望的點頭道謝,她想是不是他已經準備出國了,又或者是他從來就沒打算告訴她,他要離開。
景月一個人回到寢室,多次想撥他電話,還是放棄了。也許就像簽上所說,強求無。
一個人吃飯、讀書、行走,也沒有那麽困難。景月沒有季子陽的這幾天,除了上課就是畫圖,畫累了就睡覺,醒來沒課就去圖書館畫圖。
“小月,你有這麽忙嗎?”孔芝瑤都好些天沒有跟景月好好說話了。
“沒有啊,最近接了個外快。”景月剛從圖書館回來,已經快十點了。
孔芝瑤貼著麵膜,“小月,我看你家境也不錯,何必把自己搞的這麽累,你看看你,最近氣色好差。”
景月自己沒在意,聽了孔芝瑤的一番話,再看看鏡子裏的自己,確實狀態不好。
“那誰,小月賺外快怎麽不好了,家境好是好,但是也不能阻止別人上進心,當都跟你一樣,成天就知道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看帥哥。”餘曼不喜歡孔芝瑤的就是這一點,而唯獨這一點也是傷害到她的一點。
“你,你怎麽說話呢,誰花枝招展了?”孔芝瑤撕了麵膜從床上坐起來,“我看帥哥有沒有招惹到你。”
景月頭疼的撫著前額,怎麽這話題從她這迅速轉到兩人吵架了。“哎,你們就少說兩句。”
“忍不了。”孔芝瑤氣憤的坐在床上,“她餘曼不就是嫉妒嗎?這麽多女的,她嫉妒的過來嗎?”
餘曼其實都好,但是觸碰到她的底線,她忍不了。“是,我是從小鎮上來的,怎麽了?我吃喝都是我自己掙的錢,總比你這個就知道花家裏錢的大小姐要好。”
景月第一次見到兩人吵架,勸了半天,兩人還是不依不饒。
“喲,這麽熱鬧,都還沒睡呢。”安琪在學校排練室排練,大晚上突然肚子不舒服來大姨媽,這大晚上學校的超市也關門了,才想到自己還有幾個室友,沒想到回寢室還能見著這樣的場麵。
“安琪,你來的正好,幫我勸勸她們。”景月以為來了個救兵,沒想到是個攪屎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