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驚天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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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逼’問下,我才了解了這場戰爭的實質。”說到這裏,弗朗索瓦一下子停了下來,呼吸急促,臉‘色’蒼白,表情看上去格外痛苦。聽到這個時候,周吉平也猜出了個大概,但他還是不能置信,一個軍火商竟然能主導一個國家的戰爭?
過了好久,弗朗索瓦的情緒才平複下來,他開始繼續講述:“原來,這場所謂追求‘蒙’塔亞南北統一與民主進程的戰爭,完全是由韋爾夫和‘蒙’塔亞軍政fu一手主導的。戰爭的背後,則是幾個超級大國的卑鄙意旨。”
“十年前,韋爾夫結識了‘蒙’塔亞軍隊的曼帕塔將軍,那時曼帕塔將軍就在蓄謀奪取‘蒙’塔亞政權了。可當時的‘蒙’塔亞最高民權領袖孟坦將軍是位偉大的領袖,是他把‘蒙’塔亞的民族矛盾緩和了下來。各方勢力在他的斡旋下也願意共同建設‘蒙’塔亞,曼帕塔無機可乘。所以,孟坦將軍就是曼帕塔奪權路上的絆腳石。”
“結果,就在一次孟坦將軍出訪歸來,他的座機就要降落的時候。在幾萬名孟坦將軍的支持者眼前,簡易機場跑道盡頭的草地裏‘射’出了幾枚火箭彈。最後,孟坦將軍的座機就在他的幾萬名支持者麵前,化為了一團火球,孟坦將軍和隨他出訪的一些軍政要員悉數喪生。”弗朗索瓦說到這裏,周吉平也被驚得秉住了呼吸。他無法想象,世界上還有如此殘忍和喪心病狂的‘陰’謀。
喘了口大氣,弗朗索瓦繼續講:“不用說,孟坦將軍的死使‘蒙’塔亞軍事和政治都遭受了重創,這給了曼帕塔將軍順利奪權的機會。上任伊始,曼帕塔就把當時‘蒙’塔亞國內的矛盾焦點,也就是謀害孟坦將軍的凶手指向了國內最大的反對黨——本‘色’達‘蒙’。
於是,一場殘酷的種族屠殺開始了。”
“等等,什麽是本‘色’達‘蒙’?請你解釋一下。”周吉平忽然客氣的打斷了弗朗索瓦的話,這個詞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出現了。
“本‘色’達‘蒙’是農業化了的達‘蒙’人,但他們拒絕信奉從十八世紀就被白人帶來的宗教,隻信奉自己的祖龍。他們一般居於納特尼河兩岸,借助納特尼河平原‘肥’沃的土地,生活得非常富足、快樂。這也讓那些盲目信奉新教的‘蒙’塔亞人很嫉妒,那些信奉新教的‘蒙’塔亞人,除了知道整天喊自由、民主、革命,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建設自己的國家。”弗朗索瓦答道,顯然對這些東西爛熟於‘胸’。
周吉平點了點頭,示意弗朗索瓦繼續講下去。
“曼帕塔成功的轉移了公眾視線,指揮軍隊向納特尼河兩岸的本‘色’達‘蒙’殺過去。本‘色’達‘蒙’雖然生活得富足,卻沒有足夠的抵抗能力。幾個月的時間,打著複仇、民主、自由、文明旗號的北方新教派,就殺死了上百萬本‘色’達‘蒙’。而本‘色’達‘蒙’僅有的一支軍隊,則退入了伊瑪拉草原,這也給了曼帕塔借口,把戰火燒向了伊瑪拉……”
“國際社會不管嗎?”周吉平忽然又‘插’話問。
“管,他們當然會管!可國際社會誰說了算?還不是那幾個國家,那幾個超級大國。他們的聲音就是國際社會的聲音,所有不合他們意誌的聲音一律被壓製了。他們一邊遣責著‘蒙’塔亞的大屠殺,一邊更起勁的把軍火‘交’給韋爾夫,讓他把更多的武器運進來。”說到這,弗朗索瓦已經有些歇斯底裏了,過了好半天才漸漸平複下來。
“實際上,這些也是我後來也才知道的。僅憑韋爾夫家族的那幾個生產廠,哪來的那麽多軍火?原來世界上的兩個超級大國,把他們冷戰過後過盛的產能,傾瀉到了這裏。而他們之間,早就達成了一種所謂的默契。而韋爾夫,則是他們兩方的共同代理人。”一邊說著,弗朗索瓦仍舊顯得憤憤不平。
“他們怎麽達成默契的?”周吉平有些莫明其妙的問。
“石油!傳說‘蒙’塔亞有石油資源,這是早年間歐洲的殖民者說的。雖然勘探了這麽多年仍舊沒有找到,但還是有很多人相信。所以這些超級大國之間,為此就達成了默契,而且不管戰爭打到什麽時候,他們都願意貸款給‘蒙’塔亞,哪怕‘蒙’塔亞成為世界上人均負債率最高的國家。”弗朗索瓦顯得痛心疾首,顯然他以為超級大國為了子虛烏有的利益,毀了這個國家。
聽到這裏,周吉平心裏一動。‘蒙’塔亞確實有石油,而且居然還是曆次戰爭發生的根源——但就是因為這個,周吉平也不會大大咧咧地告訴弗朗索瓦腳,他下的土地確實有石油,更不可能告訴他這些石油存在於哪裏。
“等國際社會真的發現情況不妙的時候,北方軍政fu已經和南方部落區的部落聯軍開戰了,而且還引發了恐怖的疫病。最終‘蒙’塔亞曆史上,也是人類曆史上最悲慘的一幕,就這麽變成了現實。”弗朗索瓦繼續說道。
“如果說那些超級大國是主導這次人間悲劇的導演,那麽韋爾夫就是這次人間導演的編劇,一些都在按他們的意誌在上演……而我,還愚蠢的以為這真的是自由與野蠻之間的對決,還天真的為韋爾夫工作著,想把‘蒙’塔亞人從苦難中解放出來……”說到這裏,弗朗索瓦剛剛平複下來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
看著周吉平有些好奇的態度,弗朗索瓦意識到了周吉平關注的不僅是自己的講述。他收拾起煩‘亂’的心情,說道:“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麽會不喜歡戰爭?其實這很好理解,我的家族雖然做了上百年軍火生意,卻在一直在想著退出的,隻是各方麵勢力讓我們‘欲’罷不能。先祖也是個地道的和平主義者,他做軍火的初衷不過是開始愛好,和後來想賺一點錢,讓末落的貴族生活可以維持下去而已。其實我更為先祖與納粹決裂的那一段事情驕傲,可現在……”弗朗索瓦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