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遊行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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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白人記者覺得自己接近“真相”了,馬上緊接著‘逼’問道。

    “據我們前期查到的情況看,這些人來自歐洲的五個國家,是一個素有劣跡的犯罪力夥。如果現在就公布這些人的國籍身份和名字,恐怕會有諸多不便,所以我們隻能暫時保守這些秘密。不過我們已經通知了這些人的所在國家,相信他們回到各自的國家後,也會得到相應的懲處。”周吉平語氣平和的答道,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情緒變化。

    “為什麽不能公布呢?如果這些事情真是歐洲人做的,臨時政fu應該把真相都公布出來,這樣才能讓大家都開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才能讓真相大白於天下。”白人記者顯然起了疑心,他懷疑這個所謂的無恥竊案是臨時一手政fu炮製的,目的是為了轉移公眾的視線,掩蓋剛才士兵們的殘忍行徑。

    “閣下難道需要我提醒嗎?‘蒙’塔亞有很多來自歐洲的移民,如果輕易公布一些消息,‘蒙’塔亞會怎麽樣?”聽到白人記者的詰問,周吉平用兩個反問把他的回答擋了回去,同時又繼續說道:“現在‘蒙’塔亞的局勢已經夠‘亂’的了,難道閣下還希望這局勢繼續再惡化下去嗎?而且如果我現在就公布那些無恥竊賊的國籍,恐怕在坐的一些外籍記者都難以安全的離開這個會場吧?”

    周吉平的這幾句話雖然沒有明確說明那些卑鄙的器官竊賊來自於哪個國家,但卻把一眾記者的疑問給打了回去。在坐的人都知道,‘蒙’塔亞的外籍移民還是很多的,尤其在一些大的城市,移民人口是占據著一定的比例的。這些移民多以西班牙裔和法國裔為主,現在周吉平說公布這些人的國籍有可能會引起‘蒙’塔亞局勢的惡化,那不用說那些竊賊肯定有這兩個國家的人參與了。而且看會場裏的氣氛,如果周吉平真的公布這些器官竊賊的國際的話,一些記者,尤其是那幾個白人記者,恐怕還真的難以從容離去。

    那個白人記者討了個沒趣兒,訕訕的坐了下來。

    周吉平看了看這個被霜打了的記者,繼續回答著他剛才沒回答完的問題。

    “至於那位記者剛才問的問題,那些人是從活著的人身上取下的這些器官,還是從死掉的人身上取下的器官。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據我們調查得知,這些器官竊賊並不是孤立行動的,他們的行為令人發指。他們買通了一些‘蒙’塔亞的土匪、流氓和散兵,然後雇傭他們開槍打傷一些平民。接著,這支所謂的醫療隊,實際上的器官竊賊便隨後趕到現場,趁那些遇害的村民將死未死這際,盜取走他們的器官。”周吉平語氣沉重的說道。

    “不僅如此,這些器官竊賊還用最快的速度把一些對移植要求比較高的器官偷運出‘蒙’塔亞,然後空運到歐洲。現在,至少有十顆以上的,‘蒙’塔亞人的心髒!正在大洋那邊跳動在別人的‘胸’腔裏!”說到這裏,周吉平的語氣陡然加重,讓在場的眾人心中更覺壓抑。有幾個神經有些脆弱的記者,已經忍不住低聲哭泣了起來。

    沉默,久久的沉默。一時間,記者們似乎都沒有問題可問了,一個個隻能無所的沉默著,或者不時的唏噓著,消化著眼前的事情。

    “參與這件事的‘蒙’塔亞人有數百人之多,他們之中有的是土匪,有的是前北方軍的軍人。至於這些人的罪責,將由‘蒙’塔亞最高法院負責審理。同時,為了保證審理程序和法理上的公正‘性’,我們還邀請了一些國際組織和機構的代表參加,預計一周後可以見到最初的結果……”

    經過了上午的意外事件和下午提前爆料的器官竊賊事件,原定當天舉行的‘蒙’塔亞民選政fu籌備會,根本沒有來得及展開哪怕一項議程,當天的會議就全中結束了。而隨著會議的結束,有關於籌備會上發生的這兩件事情,飛快的傳播了出去。

    相比下午那驚人的器官竊賊事件,上午的些許“不愉快和摩擦”就算不得什麽了。更何況有錄像為證,被打死的人純粹都是死有餘辜的,即便有個別傳被誤傷,那也隻能算是遺憾的事情了。更何況,臨時政fu還對在會場上“意外”受傷的人進行了積極的救治,並且表示隨後還將進行賠償,這樣一來上午的事情根本就沒人注意和提起了。

    “器官竊賊橫行‘蒙’塔亞,殺人害命天理難容!”

    “給我人權,給我民主,卻拿走了我兄弟的生命!”

    “從**上盜取器官進行移植,看歐洲人是如何犯下這震驚世界的髒髒血案的。”

    “……”

    第二天,‘蒙’塔亞的兩份報紙都連篇累贖的報導了這次器官竊賊的事件。而頭一天的晚上,‘蒙’塔亞國家電視台就通過遍布在‘蒙’塔亞全國的免費街頭電視,把這次器官竊賊的事件說了個底掉。以至於情緒‘激’動的人們在苦忍了一夜之後,早裏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奔向散布在街頭的賣報人。不管是認字的,還是不認字的,統統把報紙搶購了一空。

    刊登著人體器官圖片的報紙在‘蒙’塔亞人的手中傳遞著。一同被傳遞的,還有屈辱和憤恨的情緒,這種危險的情緒像旱季越來越幹熱的空氣一樣,烤得人心浮氣燥,烤得人無法安寧。終於,到下午的時候,一場可以預見到的大規模遊行,在‘蒙’塔亞的數個大城市中爆發了。更有甚者,連馬昆達治下的宗朱帕都未能幸免。

    好在臨時政fu早有準備,全副武裝的人民軍士兵和穿著傳統獵人服飾的南方部族戰士組成了聯合巡邏隊,努力控製著遊行隊伍的遊行範圍和情緒。

    不過由於這次器官竊賊事件與推翻馬蘇阿裏政fu的人民軍無關,相反還正是因為人民軍的發現和破獲,才讓這驚世的醜惡顯‘露’在人們的麵前。所以,參與遊行的人們倒是對人民軍有些好感,也比較配合巡邏的人民軍,大體行為和情緒始終處在可控製的情況下,沒有做出什麽過‘激’的行動。

    可是,由於這次的器官竊賊來自於歐洲,遊行隊伍要求臨時政fu驅逐有關國家移民,對盜竊‘蒙’塔亞國民器官和謀殺‘蒙’塔亞人民的外籍罪犯采取嚴厲措施的呼聲也越來越高。到晚上的時候,遊行隊伍一度圍困了外國使領館集中的城郊地區。這時,遊行已經變成了示威。示威人群的口號也由先前的懲辦肇事者,變成了“驅逐白人”。

    在這種情況下,白人以及一些帶有異族血統的人都采取了深居簡出的生活方式,希望能夠躲開這場可能發生的恐怖災難。三十多年前,‘蒙’塔亞民族獨立革命演變成了一場針對外國人的屠殺。今天居住在‘蒙’塔亞的外籍移民,有不少人的父輩都經曆過那惡夢般的日子,其中有的人還親身經曆過當年的事情。如今‘蒙’塔亞又發生了旨在驅逐外國人及外國移民的事件,誰也不敢說在這樣的局勢下,自己是安全的。

    “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除了向臨時政fu求助,我們沒有別的辦法。”看著聚集在領事館裏的移民們,某國領事無奈的向自己的助手吩咐道。

    “閣下,我國還沒準備承認臨時政fu呢,如果現在向他們求助,那就不就等於……”助手有些為難的道。

    “隻不過是個臨時政fu,你承認不承認它都是臨時存在的。可如果僑民發生了大規模死傷,你我也就‘混’到頭了。去吧,幹你的事情去。”領事有些生氣的抱怨著。助手無奈的點了點頭,轉身執行去了。

    “你們挑了個好時間啊!”領事低聲感歎道。

    同樣的事情,也在其他幾個使館裏上演著。

    而在另一邊,馬昆達的臨時住處,馬昆達透過窗戶向向公裏以外的領事館區望去。那個方向現在正燈火通明,離著幾公裏就可能感覺到那裏的衝天戾氣。而此時的馬昆達,卻隻能呆在這樣一間連燈也不開的房間裏,心情也像這‘陰’暗的室內光線似的,有些壓抑。

    “將軍閣下,我們的人可以行動了嗎?”‘陰’影裏,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建議道。

    沉默了好一會兒,馬昆達才無奈的搖頭道:“不,這個時候太敏感了。搞不好,不是得罪全體國民,就是得罪那些外國人。一旦‘露’餡,得不償失啊。好了,你去休息吧。”

    身後的人悄悄的離開了,隻剩馬昆達繼續站在窗前。過了好久,隻聽得馬昆達的嘴裏低聲喃喃的說道:會的,會有機會的。

    應使館區一些國家的要求,人民軍急調大隊人馬前往使館區控製局勢。為了表現臨時政fu對這件事的重視,‘蒙’巴頓、周吉平和弗朗索瓦也“及時”的趕到了現場。在人民軍的彈壓下,遊行示威終於回歸了理‘性’。

    與此同時,各國政fu也通過‘蒙’塔亞臨時政fu發表了一份集體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