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陳男正在走廊抽煙，看到肖雲，立即往他腳邊吐了一口口水。

    剛從房間出來的肖雲並沒有理會陳男，徑直的背著書包下樓。

    自己的師父可是多次強調了不能展現自己的能力，不然後果很嚴重，所以肖雲對於陳男也是一再忍讓。

    來到了教室，選了一個座位後，肖雲把書包放下。

    肖雲是一個大學生，目前讀大一，不過是臨時的，來到這裏不過是為了掩飾身份，昨天因為班級組織huó dòng不得不穿西裝，不過大多數認識肖雲的人都說他穿西裝挺好看的。

    “好想回去過逍遙的日子啊。”肖雲看著窗外美麗的景色，想著在家鄉那山清水秀的環境，滿滿的回憶。

    大一的課程並不多，肖雲在學校度過了無聊的一天，在下午4點多便能離開學校，因為是暫時讀大學的人，而且也是由師父出麵進來的，所以校方允許肖雲不用早讀，讓肖雲可以睡久一點，對此肖雲還是挺滿意的。

    “喂喂，聽說那個混混陳男死在了房間哦。”

    回到了出租樓，肖雲看到7樓有許多jǐng chá在走動，並拉了警戒線，封鎖現場的jǐng chá都一臉嚴肅的監視著有沒有人會溜進去。

    留下來的住戶都議論紛紛，肖雲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個大媽那樣說。

    “呐，阿姨，陳男死了是怎麽回事？”肖雲走了過去，眼睛還是平常的那樣沒什麽神氣。

    “哦，是肖雲啊，聽說陳男中午被人發現死在了房間哦，死的好可怕。”大媽見到來人是肖雲，沒有任何顧忌就把事情說了出來。

    大媽是目前還留下來的住戶們裏30個人裏少數人中的一個沒有懷疑肖雲是偷內褲的人，所以並沒有露出看變態的眼神看著肖雲。

    “對啊，聽說那發現陳男死了的清潔工都被嚇得幾乎心髒病發作呢。”旁邊的大媽也小聲說道。

    “這麽恐怖啊，我晚上可是還要住在隔壁呢。”肖雲眼睛裏沒有一絲波動，隻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兩個大媽還想再扯點什麽的時候一個jǐng chá來到，紛紛閉上了嘴巴。

    “你就是肖雲吧。”來的jǐng chá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眼神很尖銳，看起來很可怕的樣子。

    肖雲點點頭。

    “有人指出你和死者陳男多次在夜晚時的走廊上吵架，並且都是因為陳男內褲不見的原因。”男jǐng chá緊緊盯著肖雲的眼睛，似乎要看穿肖雲的一切。

    “嗯，有這回事。”肖雲並沒有否認。

    “那就行，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男jǐng chá走到肖雲旁邊一隻手搭在肩膀上並很自然的捏了一下。

    “哦。”肖雲並不在意他的舉動，反正自己那麽瘦弱，也並不高大，想試一下自己就試吧。

    一些鄰居看到肖雲跟男jǐng chá上了警車，紛紛議論起來，看來關於肖雲又多了一些不好的流言了。

    “坐吧。”男jǐng chá示意肖雲坐在椅子上。

    兩人身在一個封閉的房間，像是審訊室。

    “把我定位成嫌疑人了嗎？”肖雲冷淡的看著周圍。

    “我叫司徒夜，這次是我單獨來調查。”男jǐng chá拿出了一個記錄本和筆，似乎認為肖雲會和盤托出所知道的一切。

    “好吧，我說。”肖雲的語氣十分平緩。

    “兩個月前，我來到了那棟‘富旺’出租樓，在那個時候開始，出租樓裏每隔一天都會有7家住戶不見一條男性內褲。”肖雲想了想。

    “然後呢。”這是一個新的發現，因為出租樓裏兩個月不斷丟失內褲居然沒人報警，這個值得調查，所以司徒夜動筆記錄。

    看到司徒夜開始在筆記本上寫東西，肖雲知道是在記錄，所以很配合很貼心的等待他寫完。

    司徒夜笑了笑，看來麵前的這家夥很淡定啊，而且看到自己把這事記錄下來的時候還特意等自己寫完。

    “而在那兩個月裏，我卻從來沒有丟失過一條內褲，在一次業主集結的時候我表示自己沒有丟失過一次內褲，有人開始懷疑我，有人覺得我是好運，而到了一個星期前，每層都隻剩下幾家住戶，而在我這層隻有我和陳男的兩個住戶，但每次都是陳男的內褲消失不見而我卻安然無恙。”

    “所以陳男懷疑是你偷的，然後你們發生了爭執？”司徒夜認真的挑選重點記筆記。

    “是的，不過我都是在忍讓著他，語氣也沒有過激。”肖雲平靜的眼神實在看不出其在說謊。

    司徒夜相信自己，因為大多數人撒謊的時候眼神都會閃爍，而且一個人的情緒也可以在眼睛裏表現出來，但肖雲的眼睛卻根本看不出什麽，仿佛一潭死水一般。

    “有人聽到昨天你和陳男爭執的時候他還動手了，有這回事嗎？”

    “是的，當時陳男說晾在陽台的內褲不見了，看到我回家便抓住我，質問我的時候陳男打了我一拳，但我沒有還手，隻是在他想再次打我的時候被我抓住了手，我讓他冷靜下來，最後他就回房間了。”肖雲隻是在陳述事實，所以並沒有任何的罪惡感之類的情緒。

    “中午12點的時候你在哪裏？”司徒夜把這件事記錄了下來，並開始真正進入正題。

    “在這附近的西城大學吃飯。”

    “有人能證明嗎？”

    “我當時一個人吃飯。”

    “你覺得我應該懷疑你嗎？”司徒夜笑了笑，開始轉筆。

    “不應該。”肖雲那如同死水一般毫無波動的眼睛盯著司徒夜，似乎確信了一切。

    “嗬嗬，我們調查過你在這一天的所有huó dòng，知道你擺脫了嫌疑，但是，也說不定的吧？”司徒夜放下筆，微笑著說道。

    “司徒警官喜歡就好，我沒所謂。”肖雲靠在椅背上。

    “你想知道陳男怎麽死的嗎？”司徒夜似乎覺得肖雲沒有多大樂趣，因為肖雲一直都是那樣如同麵癱一樣的臉，看得連自己都有些壓抑了。

    “我可對人是怎樣死的沒興趣。”肖雲平淡的說道。

    “畢竟是你的鄰居呢，他死的時候可是很慘的，整個人被釘在地板上，就像一個十字架一樣，兩隻手展開，手掌被長長的釘子刺穿插在地麵上，腳也被鎖鏈鎖住，並且綁在一條鐵棍上，最後死因是因為被一顆巨大的桃木釘插在心髒處。”司徒夜一邊說還展示了動作。

    肖雲的臉還是還沒有任何的變化，眼睛也依然如同死水一般。

    “就像僵屍一樣，真可怕呢。”肖雲說話的語氣也依然是那樣平淡聽不出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