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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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原來白衣劍是夥夫,這估計是城防軍有史以來,最大、最可笑、最滑稽的笑話了,我看都能載入劍城城誌了呢!你們說說,這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能挑戰所有小隊長,實力直逼中隊長嗎?哈哈哈。”一個中隊長裝扮的青年,俊逸豐神,麵如冠玉,銀色披風在風中飄揚,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淩星辰,仰頭大笑,前仰後翻,頗為不屑。
“夥夫不去酒樓來城防軍幹嘛?滾,以為我城防軍招不到人嗎?”一個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的大胡子將腳從桌子上取下來,身體前傾,並指如劍,指向淩星辰。
“白衣劍?穿著白衣就是白衣劍,那老子還是銀甲戰將呢!”一個皮膚白皙,身形消瘦的小隊長,不屑開口。
怎麽看都有一種病態的感覺,仿佛命不久矣。鎧甲在他身上,是特製的寬鬆版。
“……”
其他太師椅上的隊長們,有的不屑,有的嗤之以鼻,有的覺得丟臉,總之,幾乎沒有一個看好淩星辰的,覺得他不是傻,就是呆!
台下的新兵方陣,乃至圍觀的老兵,都哈哈大笑起來,就連黎青寒與吳桐槐,也很是無奈,頗為費解。
“嗬,狂妄,你的劍莫非是燒火棍?我看你幹脆叫白衣夥夫的了,哈哈。”一個劍眉護目的中隊長冷笑一聲。
他看了一眼台上眾人,一指淩星辰後,坐下搖頭看向韋晃,問道:“韋晃,你就敗給這樣的天才?不,夥夫?哈哈……”
“報告隊長,燒火棍是張小凡的專利,我平日用劍,此刻用槍。”淩星辰抱拳行禮,不卑不亢。
初來乍到,不想被過多關注,上司問話,不能不答,不然就觸了軍規,按照自己目前的處境,隨便犯點兒小錯,肯定不會好過,還會連累便宜表哥,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小不忍則亂大謀,於是隻能犯傻,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張小凡何許人也?自然是修真流代表蕭鼎《誅仙》裏的男一了嘛。
“回周隊長,當時一時大意。”韋晃抱拳回複,看著站成一杆槍的淩星辰,眼中閃過寒意,同時掃了一眼新兵方陣,與其中幾人目光相接。
“沒有上級的命令和允許,左顧右盼、小動作者,就是違反軍紀,要軍法伺候!你們給我牢牢記住,這裏是城防軍,不是菜市場,你們都是城防軍的一員,服從命令、聽從指揮,是軍人的天職。
念在爾等初犯,全體俯臥撐一千個,不服的,要麽滾蛋,要麽挑戰我們任意一位,贏了,就可以不用受罰。”一位中隊長看著台下的新兵,站的是歪七扭八,長槍傾斜,哪裏還有一點兒軍人的樣子,大聲咆哮!
聞言,新兵方陣所有人一哆嗦,立刻站定,心理將這位中隊長問候了十萬八千遍。
而站崗的和圍觀的老兵,他們幾乎都經受過這樣的折磨,此刻以欣賞的態度來看,心裏有種別樣的快感!
當頭棒喝、下馬威,這也是新兵必經的一關考驗。
“別急,”俊逸豐神,麵如冠玉的中隊長似乎心情不賴,覺得這個小子蠻好玩兒,繼續道:“那張小凡與你可一樣是夥夫。廚藝還不賴?”
台下新兵方陣鬆了一口氣,而老兵們,則有些失望,就像地球上錯過了票價一個億的好萊塢大片兒的影迷似的。
“回隊長,的確如此,他負責大竹峰的飲食。”淩星辰抱拳回答。
“堂堂城防兵,卻主動跑到廚房當夥夫,丟盡城防軍的臉。”一位小隊長黑著臉沉聲,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
淩星辰站在台下,四麵八方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有同情、祈禱、嘲笑、不屑、蔑視……頗為無奈。
不曾想剛來城防軍,就成了眾矢之的,這一幫中隊長小隊長,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還有這些老兵油子,蔫兒壞蔫兒壞的,從表情與眼神就能看出,是一群什麽都能幹得出的家夥,還好一定程度成為笑柄,會被當成樂子,卻少了關注,對與隱藏什身份有利無害,還能免去不少麻煩。
淩星辰雖然麵無表情,卻心裏暗笑。
誰笑到最後,誰笑地最好。我不說話,靜靜地看你們裝 逼。
俗話說,成功前聽別人成功的故事,成功後,別人聽自己的故事嘛。若他日後取代了他們,來一個華麗的神逆襲,這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接到歸隊的命令,他剛轉身向方陣走去,隻見一個手持長槍的新兵,從方陣跑了出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經過淩星辰時猛然撞了一下淩星辰後站定,抱拳行禮。
“諸位中隊長、小隊長,新兵周武興,聽說白衣劍,不,白衣夥夫有一套燒火棍棍法無雙,特想領教一番,也請諸位大人多多指點。”
這貨是故意的還是咋地?沒事挑釁什麽火頭軍?成年人了,不知道禍從口出,病從口入的道理嗎?
淩星辰腦後黑線泛紅飄起,頭也沒回,大步流星占據了方陣一處缺口,心裏頗為平靜之中竄起火苗。
這是要被逼上梁山的節奏啊。
原本的計劃,就這樣被打破,擱誰,心裏不火?出於理智,他立刻壓製下來,良好的修養,他並被表現分毫,依然雲淡風輕。
“準了,點到為止。”俊逸豐神,麵若冠玉的中隊長,眼前一亮,本來想教教他們規矩,讓他們知道這裏誰是老大,該如何做人。
現在盜倒好,有好戲看了,就是不知道這些新兵實力如何。
沒人注意到,韋晃的嘴角,劃過一抹陰狠的笑容。
“夥夫,隊長都同意了,你若不敢迎戰的話,就回家喝奶去吧,哈哈。嗯?人呢?”這個新兵轉身,卻發現淩星辰已不見了蹤影,一愣,隨即長槍指天大笑:“哈哈,什麽白衣劍?我看就是膽小鬼。”。
這貨中隊長長得翩翩佳公子,幹嘛連這個都同意?
“我接受挑戰!但是實力懸殊,不太公平。”淩星辰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屑。看來今天不動手不行了,那就戰吧,正好磨礪一番槍法。
“怎麽?對方是武士中階境界,怕了嗎?害怕就滾回去,別丟城防軍的臉。”一個小隊長大喝。
“作為一個軍人,無論何時,麵對多麽強大的敵人,也不容退縮。
縱然是敵眾我寡,縱然是身陷重圍,但是,我們敢於亮劍,我們敢於戰鬥到最後一個人。
狹路相逢勇者勝,亮劍精神,是軍隊之魂,是軍人的榮耀!
武者修煉,本是逆天而行,若沒有足夠的勇氣與魄力,窮其一生,也成就有限,超脫不出這片天地的束縛!何以快意恩仇,逍遙天地間?”淩星辰朝台上抱拳,慷慨激昂。
既然逼上梁山,他不若表現一番,讓他們知道,他不是誰想怎樣就怎樣的!
盡管對於淩星辰的傳言,城防軍大多數人都很不屑,甚至連新兵也大為不滿。但是,此刻,他的一席話,卻震驚了所有人。對他們而言宛若醍醐灌頂一般,當然也得到了現場大多數人的肯定。
不論是武者還是軍人,這不正是他們所需要的嗎?
不過也有人認為淩星辰初生牛犢不怕虎,自大狂妄,大言不慚。
在台上一位中隊長下令後,方陣後移,淩星辰與挑戰者相距五米,站在中央位置。
“嗬嗬,伶牙俐齒,小夥夫,不知道你的修為,有沒有你的嘴皮子那樣厲害?據說你能挑遍城防軍所有小隊長?今天我先來領教一番,就是不知道槍法如何?”
“都是以訛傳訛罷了,我等實力在諸位隊長眼中可是不夠看的。”淩星辰朝高台方向抱拳,高聲回複。
台上聞言,少了一份反感,多了倨傲。
淩星辰繼續道:“不過我的槍嘛,別的不敢說,挑你還是可以的。我有兩個問題一直想問你。第一,不知道你的實力能否撐得起你的狂妄?別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到時候丟人。”
若暖陽春風般的笑容收斂,鳳目一眯,銳利如劍的眼神睥睨對手,他提槍一指,玄元自主以武師初階中期境界運轉運轉全身,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巨大變化,宛若手持長槍的少年將帥,睥睨敵軍萬千,又仿佛化作一杆長槍,頂天立地,五物不破。
一股威壓自身體散發,彌漫開來,十丈方圓。
盡管隻是一瞬,卻令周武興一驚,他隻覺丹田運轉變得緩慢,經脈中的玄氣似乎要停滯下來,可是瞬間又消失。
“別說大話,今天我就斷你劍,滅你名 看你以後如何亮劍?”
“就憑你,你還不夠看!少廢話,出招吧!”
“找死!看槍!”周武興又驚又怒,長槍一甩,從手掌間劃出,手腕翻轉,槍頭帶動白纓舞花,腳步飛快地衝過來,槍尖在陽光下泛著寒光,隻襲淩星辰麵門。
“喲嗬?等不及要輸給我了啊?還沒問完呢!!”淩星辰見周武興怒氣上升了一萬點,輕笑。
他手臂翻轉,槍頭轉動,槍纓舞動,大步向前,很認真地問道:“就是問問你,你早上沒刷牙還是剛才沒漱口?”
“混蛋,去死!”
說話間兩點寒芒顫抖,兩杆長槍已經相交,力道隨著槍杆傳入手臂。
誰也沒有注意到動手前,韋晃朝周武興點了點頭,目光掃向淩星辰時,閃過陰狠與得意,嘴角劃過一個邪惡的微笑,仿佛惡氣已出似的。
淩星辰手臂微微發麻,雖說第一招純粹是試探,他未盡武徒中階後期的全力,卻不得不承認,周武興在武士中階的實力算是比較靠前的。
他不禁暗歎,若非自己體質異於常人,又玄氣化元,還有風雲訣,不然武徒中階境界的實力,這一刻一定會被震傷,敵不過五招就會落敗。
畢竟,超越一個大境界,猶如一個兒童與少年扳手腕兒,無異於自討苦吃。
周武興胳膊隨槍揮動,卸掉了部分力道,卻也驚訝不已,隻是聽說白衣劍很強,劍技高超,能越級挑戰,勝了齊天營天才小隊長韋晃,卻沒想到居然能用槍接住他認真的一擊!
雖說未盡全力,卻也施展了五成實力。
他想一戰成名,平步青雲,不然也不會接受別人的唆使。
一擊過後,戰鬥便進入**,二人戰得難解難分,一時間兵器碰撞的聲音,長槍劃破空氣的嗚嗚聲,與周武興的怒罵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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