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拚爹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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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4拚爹的時代

    一片竊竊私語中,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隻見在那道聲音響起的方向,圍觀的人們紛紛退開,一副生怕被人誤會跟那說話的人有關係似的。

    白淩月和翠兒成了被人們遠遠避開,就像見了瘟疫一樣,生怕自己被染上。

    這時候,在場的人才看清楚,剛剛那既說小叫花膽大妄為,又指責太子和江家大xiǎo jiě對小叫花子趕盡殺絕的人,竟是個其貌不揚的少女。

    隻見她身材嬌一張大眾的臉

    “你是什麽人?知道我們是誰嗎?這裏豈容你放肆!”

    江雨柔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粉衣女子,想到她剛剛口無遮攔,指責自己,當即皺著眉宇,語氣十分淩厲問。

    白淩月看著一臉盛怒的江大xiǎo jiě,唇角不由微微揚起,一抹似嘲似諷的笑:

    “怎麽?在大街上隨便說兩三句不好聽的話就是放肆了麽?那江大xiǎo jiě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人,還仗勢欺人要將無辜者押去衙門,豈不更似螃蟹過街橫行霸道了?!”

    “你”

    “你什麽你?你這動不動就質問別人知不知道你是誰,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就堂堂左相府家的千金xiǎo jiě嗎?”

    “噗嗤”

    “嗬”

    這帶諷的一句話,瞬間讓周圍看熱鬧的百姓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但因為那江雨柔是左相府家的千金,在她身邊又有太子撐腰,也全都低著頭,沒敢太逾了規矩。不過,此刻在他們心中卻都在暗想,這突然冒出來的女子,究竟是哪家姑娘?為什麽她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公然在大街上去為一個乞丐,得罪左相千金

    在這南月國,左相府權大勢大,又和太子走得很近,這貿然出頭,公然得罪,隻怕會讓姑娘吃不了,兜著也走不了啊!

    “本xiǎo jiě剛剛是在審問那賊偷我玉佩一事,你在這裏插什麽嘴?識相的就滾,否則”

    “否則怎麽?把我以那小叫花論個同謀之罪,也送去衙門嚴刑拷打?”

    白淩月言語淡淡,一臉平靜,就隻像是在詢問她是否會這麽做一般?

    江雨柔麵色一沉,杏眸中一絲冷凝的殺意,可是當著街道邊那麽多的百姓的麵,她縱然心裏是這麽想,卻也不敢直接說是!

    在旁邊太子李軒抬起眼,竟是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沒有插手,沒有說話。隻見他唇角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泛起,倒像是對眼前的事兒,突然來了興趣。

    “本來我是沒懷疑你的,可是聽姑娘你說話的口氣,如此維護那偷東西的小叫花子,本姑娘還真是不得不懷疑你了!”

    江雨柔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目光也在白淩月和那被押著的乞丐身上流連了一番。

    “嘖嘖,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但你懷疑那是你的事,這並不影響客觀事實。隻是,有一點我沒想明白,這左相爺在朝為官數載,向來做事都穩重,怎麽他生下的女兒,看人看事卻都隻用眼睛不帶腦子的啊?!”

    白淩月下巴微揚,半眯著眼,說出這番話,簡直讓江雨柔當場氣得吐血!如此囂張,狂妄的女人,敢這個態度跟她說話的,還當著那麽多百姓和太子李軒的麵,讓她難以下台的,這女人還是第一個!

    轉過頭,江雨柔暗自朝太子李軒那邊輕瞟了一眼,卻見太子嘴角含笑,根本就沒要動怒的跡象,心中更是氣得不行!

    “你既然知道我是左相之女,卻還敢幫那偷東西的小叫花子說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此話一出,在白淩月身後的丫鬟翠兒立馬就忍不住了。雖然,那左相爺是朝中大臣,但自家xiǎo jiě可是堂堂右相之女,這左右丞相在朝中的地位和身份,也算是平起平坐,誰也不差了誰!

    她可不想讓這不分是非的蠢女人,就這麽欺負了她家xiǎo jiě。

    怒瞪著眸子,本是生性膽小的翠兒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說話,卻不想被白淩月輕輕一扯衣袖,又阻止了。

    “xiǎo jiě”怎麽都不讓她說話啊

    一聲冷笑,白淩月不由圍著這江雨柔看了一眼,隻見她端著下巴,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似的。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完後,隻聽到她輕聲一歎,道了一句:

    “這還真是個拚爹的時代!隻是,這有一個有權有勢的爹爹固然再好,但江xiǎo jiě除了你父親是南月國左相這這身份,你好像也沒什麽可值得驕傲的了?這人呢,凡事不能隻看表麵,就像這乞丐,雖然他現在隻是一個衣衫破爛的叫花子,但他跟我們大家都一樣人,我們都是有自尊,有自己的堅持,所以江xiǎo jiě你也不必仗著你高貴的身份,咄咄逼人。因為,當有一天你褪去了身上華麗的衣裳,你可能連他都不如。”

    咄咄逼人?

    褪去了華麗的衣裳,可能連那個乞丐都不如?

    一句話瞬間讓在場的百姓不由又輿論了起來,此刻在他們看來,那江家雖然財大氣粗,江xiǎo jiě說那小叫花偷了東西要拿人去衙門審問,怎麽也算是合情合理。

    可這其貌不揚,且突然冒出來的xiǎo jiě,一上來就言語苛諷,還如此犀利且形象的比喻,確實讓人為她暗捏了一把冷汗

    “我都說了,剛剛我和太子從那邊過來,隻有他撞了我!所以,我和太子才會要將他帶去衙門,慢慢調查!我自問這麽做,沒什麽不妥,但若你要袒護他,跟我無理取鬧,那我江雨柔奉陪到底。”

    白淩月一笑,隻覺得這左相千金不但沒說話做事沒不帶腦子,連眼睛都快瞎了似的。

    這左一個我和太子從那邊過來,右一個我和太子要將他帶去衙門。可到現在,他們兩人在這裏對峙說理了半天,那太子李軒卻像在一邊看戲似的不把你當回事兒。

    輕嗤一笑,白淩月緩步上前,看著那一臉怒色的江雨柔:

    “江xiǎo jiě誤會了,我可沒有要無理取鬧。隻是看你抓了人,也搜了人家的身,都沒能找到你的玉佩,所以覺得將人送去衙門有些不合情理罷了。還有,這當著天下百姓都說不清楚的事兒,誰又知道你是把這少年是押去衙門審問了還是秘密處決了。”

    “”江雨柔瞪大了眸子,隻覺得這突然冒出來的黃臉丫頭是故意跟她杠上了,故意讓她難看似的。

    “江xiǎo jiě可別這眼神看我,我和這小叫花子素不相識,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卻還要被你懷疑說我跟他是同夥!xiǎo jiě今天的所作所為,敢情是這世間對錯,王法公道,全憑你一個懷疑,一個高貴的身份來定奪,那我也無話可說。”

    雙手慢慢環宇胸前,白淩月冷冷的,輕蔑的看著那江雨柔,不快不慢,還語氣十分溫和說完了這些話。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她站在中央,清冷且睥睨的雙眼,像是根本就沒把眼前的人,眼前的事兒放在眼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