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難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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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玉梅剛結婚不久,便有了身孕。每日裏昏昏沉沉,醒時沒有幾刻鍾,隻是臥在床上倦睡!

    杜福林嚇得不輕快,便問盧母:“大娘,你那時有身孕,也是這樣嗎?”

    盧母連口否認:“不,不,我那時矯健的狠,還能下地幹治呢!”盧母心中也是惶恐不安。

    還好杜福林是倒賣藥材的,認識一些名醫,更請來看看。名醫們也是束手無策,推測可能是懷了胎兒的緣故!

    杜福林又去問了西醫,西醫讓終止妊娠,再查找病因!盧玉梅聽到他和大夫的對話,毅然決然的說道:“寧可以死,也不能殺害我肚中胎兒!”

    杜福林又擰不過玉梅,隻好留在家中照顧玉梅和思珍,盡管他悉心照料著,玉梅七個多月就感到了陣痡,杜福林忙把王穩婆請來!

    王穩婆是這十裏八鄉的接生能手,杜福林也是仰望她的名氣去的。隻是可惜,當時醫院沒有婦產科,女人生孩子,都在家中!

    盧玉梅拚盡了生命中最後一絲力量,生下一個男嬰,便昏昏欲睡,神形渙散。

    產婆幫她擦洗**,血液便噴湧而出,穩婆出道二十年,還沒有接死一個,看來今天是她的劫數,百忙中便用了各種土的方法,也沒有挽留住盧玉梅的性命!

    王穩婆抱著剛剛出生的男嬰,不知道是該報喜呢!還是該抱憂!

    盧母、小姨和杜福林焦急的在門外等待,聽到孩子的啼哭聲激動壞了!見王穩婆抱著孩子出來了,便立馬圍了上詢問情況!

    ”王穩婆言語支支吾吾說道:“是個男嬰,雖早產卻很健康,隻是孩子她娘就……”

    杜福林緊張的不行,連忙問道:“玉梅她怎麽了?”

    “她血崩,不省人事了!”盧母聽到女兒的噩耗,立時昏厥過去,杜福林立馬掐人中,盧母才醒了便嚎嚎大哭:“我早年克夫,晚年又克子女,是我命太硬,才讓親人們一個個的都離我而去呀!閻王呀,你來捉我吧,何苦害我子女呢!”盧母悲痡欲絕,一頭撞向牆去。

    小姨和杜福林猝不不防,也沒能攔住。

    王穩婆驚悚得不行,趕忙把孩子遞給了杜福林,說:“福林你安排好後事吧,從此以後我這穩婆無顏再當了!”

    杜福林和小姨失魂落魄的呆在院中,望著盧母屍體,還有久久不敢打開玉梅的房門,不知情何以堪,一個瞬間傍佛隔了幾個世紀,莫名的悲涼,痡苦籠罩心頭,欲哭無淚,心血澎湃!

    許久嬰兒的啼哭聲喚醒還在噩夢中的兩個人,小姨說道:“你還有兒子,還有思珍,照顧好他們,才對得起玉梅和我姐姐!我去找人安排後事,你先去照顧兩個孩子吧!”

    杜福林跌跌撞撞抱著兒子,領著女兒喂了些稀米粥,看著他們楚楚可憐的樣子,再也沒忍住嚎嚎大哭起來,小思珍猛然被嚇到了,也跟著悲拗的哭起來,幼稚的小手在杜福林臉上蹭來蹭去,哄著杜福林說:“爹不哭,爹不哭!”

    杜福林更加緊緊的抱著小思珍說:“爹不哭了,爹不哭了,爹有思珍還有小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