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久別萊克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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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馬場忽然人聲鼎沸起來,呼喊聲,腳步聲,燃燒聲。連明作為旁觀者,跟著希爾菲特站在不遠處的高坡上。

    “希爾菲特好看嗎?”連明似乎大有詩意,待著動物就開始述說。

    而希爾菲特對於這種逗比,顯然是一個白眼就打發了。

    連明也不惱怒,反正是自己逗。又開口求小家夥搭自己一程,去那卡弗萊隱藏戰馬的山穀一趟。

    很可惜,再次獲得白眼一次。

    如果是平常,連明倒很有空去一趟,隻可惜現在趕時間,這事就交給吳誌堅完成了。

    交代好藏好地點後,連明傳送到萊克鎮最近的傳送點,然後直接趕完萊克鎮。

    作為鬼鬼祟祟的人,當然不能走正門,跟別說現在還是三更半夜。而連明在次之前,早就收買了一個地頭蛇,專門帶黑客進城的那種。

    接頭的是個沉默大叔,至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如約的送到目的地。

    就算是半夜,連明也覺得,自己該去拜訪一下,自己名義上的那位老師。

    漢尼的家還是那麽寒磣,不過見識了他們一群人,寒磣下的實力後。連明就扶額在想,自己什麽時候也能有這麽牛逼的一刻。

    身為弟子,首先得有禮貌,於是連明很有禮貌的拿出兩瓶酒,漢尼喜歡的朗姆酒。

    要說最難叫醒裝睡的人,反過來也是,最容易叫醒沒睡的人。

    門打開了,裏麵也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快拿酒進來吧。”

    得令,連明連忙推門而進。而此刻漢尼難得的在幹正經事,他正在附魔卷軸。

    “來了。”漢尼一見到人,一收回卷軸後,就伸手過來。

    真小氣,卷軸都不給看一下,就想要酒。當然,吐槽歸吐槽,敬老還是得敬老。

    俗話說;感情深一口悶。連明跟漢尼整整喝了兩瓶才過癮,還真別說,這係統已經評定自己是三分醉,頭有點暈暈的。

    “小家夥,作為法師,這酒還是少喝。”

    好家夥,自己也是**師,還好意思說自己。這一邊吐槽,還一邊觀察著漢尼。

    沒想到,漢尼也在觀察自己,而這雙目對視後,他還大有深意的笑了笑:“小家夥,準備上麵當盜賊啊,這一生的靈魂掩飾。”

    果不其然,還真能看得出來。隻不過今天的漢尼是多喝了點酒,還是兩人好久不見,這話特別多:“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會告訴你一點東西。”

    完了,連側敲旁聽的路都要堵住!於是連明想想後,決定把路疏通:“尊敬的老師,在後背迷茫之際,給予指點,這也是長輩應盡的職責。”

    還真別說,這路似乎還真被疏通一點:“小家夥,我可以給你一個指點。”

    連明忙點頭:“是是是,好好好。”

    漢尼放下朗姆酒:“契約教會的一個紅袍牧首即將途經萊克鎮,這個紅袍牧首是統籌灰熊帝國北方數省的大人物。”

    大人物?或許在漢尼眼中不值一提,因為連明很清楚的聽到。是‘個’不是‘位’。

    當然,對他連明來說,依舊是不得了大人物,一邊紅袍牧首都是有準chuán qí的實力。

    而這種大人物途經萊克鎮,又想幹什麽?因為途經是光明正大的來,這種陽謀下到底隱藏著什麽樣的陰謀。

    不過嘛,連明倒是想起一件事,對漢尼問道:“尊敬的老師,聽你口氣,似乎不怎麽待見契約教會。”

    漢尼認真地盯了數秒,盯著連明有些不敢直視,因為裏麵太深邃了:

    “神?隻不過是知識與火種的掩蓋者。你用你的心,去感受到這片土地,祂真的沒有哀嚎嗎?”

    瀆神者。

    連明已經敢認定了,因為這種追求理想的話語,在《征途》裏隻有這種人敢說。

    漢尼仿佛知道連明所想,直視他搖搖頭:“瀆神者,我並不是。”

    不承認?連明再看看漢尼的表情,知道今天的話題該結束了。這一趟也不算沒有收獲,長輩給予的指引是晚輩最大的財富。

    畢竟自己已經不是中二少年,隻有中二少年才會嚷嚷著;不接受任何人的幫助。

    不過臨走之時,漢尼又給自己一個意外之喜,他掏出一張卷軸就是拋過來:“這算跟你交換酒的,記住,隻能在紅袍牧首麵前遮掩靈魂一分鍾。”

    還真是個說不出一二三的禮物,但願這趟用不上這東西。

    從漢尼家出來後,連明緊急趕往下一趟,因為這時候已經是四點了。

    下一趟的目的地當然是萊克鎮裏麵的契約神殿,而去之前,連明得換身衣服。

    首先是脫下法師袍,換成一身平民的衣服,具體是工匠長穿的那種。

    守序神祇的神殿,一般喜歡鋪著聖白的大理石,因為這樣能表達虔誠。

    而因此而生一種特殊的職業——打蠟人。

    打蠟人必須在五點之前,將神殿地板通通打蠟一遍。以方便清晨前來禱告的人,看著能倒影自己的地板,來個三省吾身。

    打蠟人並不算多麽高貴的職業,所以跟倒屎倒尿的一樣,都是父傳子,子傳孫。

    而連明要冒充的,名叫羅賓,他每天都要跟他的父親老羅賓一起,前往契約神殿打蠟。

    至於他現在人在那,應該被某個黑幫控住著。而連明讓西拉女士易容的,就是小羅賓的模樣。

    小羅賓有個惡習是賭博,而且喜歡通宵賭博,這也是選他做wěi zhuāng者的原因。

    既然是通宵賭博,那麽就不能這麽準時了,連明踏著約定時間的最後一分鍾,打著‘哈欠’回到那個家。

    身為小羅賓的父親,老羅賓長得也很符合西方大眾臉,臉上盡是歲月摧殘後留下的痕跡。而對於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他顯然是死心了,揮揮手就挑起東西:“出發吧。”

    打蠟的工具就那麽多,老羅賓一個人挑完了,所以連明兩手空空的,能做的事就是打哈欠。

    不過連明還是暗地裏做了一些準備,他偷偷的從蠟桶裏扣了一點蠟,然後塗抹在指甲縫中,最後再阻礙了一把沙土。

    雖然這麽做有些多心了,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作為卑微的匠人,走的當然是hòu mén,而神殿的hòu mén也是有神殿衛士的把守。

    確乎意料的是,神殿衛士竟然攔下兩人,然後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而剛檢查完準備,一個身穿的盔甲的騎士忽然走近,抬起高傲的頭顱對兩人說道:“他們是誰。”

    神殿衛士馬上恭敬的回答:“報告科列夫大人,這兩個是卑微的打蠟人。”

    那個名叫科列夫的騎士抬起手,指著連明:“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