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誤傷趙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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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鳳春和馱龍等人路過李大龍埋伏區時,李大龍在一個半山腰看見奔跑的馬匹後麵跟著輛摩托車。以為是鬼子攆上了,又往後看看,遠遠看見後麵挺長一道燈光。看樣子車輛還不少。李大龍抬手就向跟在奔跑的馬匹後麵這輛摩托車開了兩槍。隻聽轟動一聲,那摩托車火光燃起。被蹦為兩節。

    此時的趙鳳春在摩托車上,當第一顆子彈打在摩托車把那一刻。他本能的反應,不好,快挑車。當他順勢趴到雪地上的那一刻,摩托車爆炸了。火焰四濺。連油帶火濺了趙鳳春一身。趙鳳春身上立刻著火。趙鳳春在雪地上一邊翻滾。一邊用手拍打著火。一邊喊;“是我!是我!”

    此時的馱龍在馬背上聽到槍聲,回頭一看。趙鳳春像一團火似的,在雪地上翻滾。她急忙喊道;“大當家的!……是自己人!”夫妻之間,心氣相通。馱龍這一喊,李大龍聽到是妻子馱龍的聲音。立刻覺得這打的是自己人。領幾個弟兄跑下山去,去救趙鳳春。與此同時,馱龍也掉轉馬頭跑到趙鳳春跟前,進行施救。

    此時趙鳳春身上濺了一身汽油。棉襖的棉花本身含水含油。棉花裏含著汽油,任憑趙鳳春在雪地上怎樣翻滾,火也不滅。壓到雪地上的火滅了,上麵的火又著了。趙鳳春本能的用手拍打。手粘上汽油,手也著火。兩支著火的手,不停地拍打臉和頭。身體不停的在雪地上滾動。

    就在這時,馱龍和李大龍領幾個弟兄也趕到。大家夥捧著雪,七手八撓好歹把趙鳳春身上的火撲滅了。此時趙鳳春雙手燒成重傷。臉和頭被燒傷。好歹身體有棉衣,還沒有燒透。眾位兄弟抬著趙鳳春,周到馱龍的馬背上。此時鬼子大隊摩托車轟鳴聲由遠而近,發出震耳的轟鳴。李大龍喊;“快!鬼子到了”

    此時馱龍馱著趙鳳春和幾個馱藥的弟兄順著山坡爬了上去。在白雪地的襯托,幾匹奔跑的馬和李大龍幾個弟兄往山上跑。鬼子看的清楚。武易郎下令,向山上追擊。摩托車隊剛停下。山坡倆測密集的子彈打了下來。中隊長武易郎急忙喊道;“快撤!中埋伏了。”說話的功夫,摩托車已經打著好幾個。有不少鬼子隨著槍聲陸續都倒了下去。沒有倒的下鬼子立即將摩托車掉轉方向。向回逃去。此時的武易郎跳上一輛摩托車隨著逃軍撤了回去。鬼子沒能抓到搶奪藥品的人。反而扔下幾具死屍,和幾輛摩托車。

    此時李大龍領著弟兄們清理一下戰場。和妻子馱龍商量一下。還是把趙鳳春和藥品先送回總部醫院去。那裏張兄弟和傷員們急需這些藥品。於是李大龍又領著弟兄們返回義勇軍總部。雪地皚皚,走路艱難。一天多沒有吃飯的弟兄們感到又餓又累。騎馬的在前麵開路。沒有騎馬的在後麵,走馬踩過的路,還省不少力氣。來到總部舊址時,天已經亮了。此時隻是廢墟一片,空無一人。燒過的房屋一縷一縷氫氣徐徐繚繞。

    此時的趙鳳春的燒傷疼痛難忍。他咬緊牙沒哼沒叫一聲。雖然手和臉被燒傷。但是頭腦還請醒,不妨礙說話走路。他從馬身上跳到地下。看了看說:“他們應該到鄰近的一師師部去了。”李大龍領著弟兄們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一師師部。

    此時的張宇坤和其他傷員們都被安置在一個大房子裏。重傷的傷員已經陸續死了好幾個。那倆個重傷的工作隊員沒等到一師師部,半路就死去了。

    張宇坤也氣息奄奄。呼吸微弱困難。mèi mèi張玉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裏隻是望著趙鳳春快點回來。自己真的是束手無策。隻好叫戰士把剛從村屯收購來的中草藥。用刀切碎。把止痛化瘀舒筋活血的藥,再用大鍋熬了一大鍋。給疼的哭爹喊娘shēn yín不停傷員們,一個個服了進去。

    此時高連鳳坐在奄奄一息的張宇坤身邊。眼裏流著眼淚。用小勺給張宇坤一口一口的喂藥。此時的張宇坤咽藥都咽不下去了。還有其他重傷員,也先後陸續死去。所有的的人,都盼眼欲穿,盼望趙大夫快點回來。盼等隻覺分秒長,由其生死攸關時。秒針嘎登是陽間路,分針到點可能見閻王。人們盼那等啊。一直等到天亮。也不見趙鳳春回來。此時張玉英預感趙叔是否出事了。天都亮了,也該回來了。於是對在屋裏急得來回走動的周保中說:“周叔!你說趙大夫這麽長時間沒回來,能不能出事?”周保中“嗨”了一聲,也沒言語。出了屋到馬棚牽來一匹馬。翻身上馬,奔下山的路去迎接趙鳳春。正走著,發現前麵來了大隊人馬。周保中勒住馬韁繩看了一會。好像rì běn鬼子。心裏想;“是不是鬼子來了。要是鬼子來了,現在一點防範都沒有,那可壞了。”想到這,他掉轉馬頭向回奔跑。李大龍老遠就看見對麵來了個人。因為距離遠,沒辨認出此人是誰。李大龍自言自語道:“這人是誰呢?看見咱們就跑。”趙鳳春聽李大龍這麽一叨咕,睜開眼睛看了看,說:“好像老周,”於是便喊;“老周!……周保中……”周保中聽到喊聲這麽耳熟。他勒住馬韁繩回過頭仔細聽聽。這不是老趙的聲音嗎。於是便喊;“你是老趙嗎?”趙鳳春回答道;“老周!是我。這些人馬是李司令帶領的弟兄們。”話雖然說的是李大龍領導的人。可遠處看,那麽多穿鬼子服裝的。可李大龍臨走時氣氛的說不和我們抗聯了。他是否勾結rì běn鬼來打我們。怎麽光聽老趙聲,不見老趙的人呢?於是喊道:“你們先等等,我回去通知一聲,好來迎接你們。說著,捶打坐騎,奔一師師部跑去。

    趙鳳春一看有點不對頭。跟李大龍說:“李大哥!你馬快,給我把他追上。”李大龍兩腳一磕馬鐙,李大龍的馬翻蹄亮掌,白雪飛揚。一趟白煙追了上去。李大龍離周保中越來越近。李大龍喊;“站住!”周保中回頭一看要追上了。此時周保中真擔心李大龍勾結rì běn鬼子來殺害義勇軍戰士們。來報昨日之仇。此時他掏出shǒu qiāng,向後麵追來的李大龍連開兩槍。李大龍氣的罵道;“你們這幫混蛋,老子豁出命幫你們。你們卻拿老子就當敵人。”嘴裏罵著,順手掏出槍,照著周保中騎得馬後腿就是一槍。馬腿被打斷。立刻趴在地上。身體失去平衡的周保中從馬背上一下張到雪地上。此時李大龍也來到周保中跟前,問道;“你跑什麽?為什麽要向我開槍?”周保中看了看李大龍也沒言語。這時,趙鳳春馱龍兩人騎馬也來到近前。趙鳳春問;“老周!你怎麽了?怎麽越叫你,越跑呢?到底發生什麽事?”這時周保中抬頭看看趙鳳春說;“你到底是誰?是鳳春嗎”趙鳳春說:“你頭腦有病了吧。怎麽連我都不認識了?”周保中站起身來說:“你咋造成這個樣子。我聽到像你的聲音。可見不到你的人。我擔心……”周保中沒有說下去。

    這時,趙鳳春看看自己這身穿戴,一身燒糊鬼子的棉衣,左一塊又一塊燒糊的棉花露在外麵。頭上用從鬼子診所弄來的繃帶布包著。就兩個小眼睛露在外麵。怪不得周保中不認識。趙鳳春又追問周保中說:“到底有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什麽要跑呢?”周保中說:“大家夥都盼望惦記著你。我這是來迎接你。光聽你說話,不見你人。一看那麽多鬼子,我擔心李大哥是不是勾結日鬼子來報受屈之恨。所以我想跑回去告訴戰士們,做好防範戰鬥準備。”李大龍哈哈一樂說:“我他媽李大龍再小心眼,再委屈。也不會去勾結那rì běn鬼子來殺自己同胞兄弟。我看不慣你們什麽黨,竟窩裏鬥。聽說關內什麽******,自己同胞,互相殘殺。有那個精神頭和起來,把小鬼子打出去多好。”這時,趙鳳春說:“李大哥!別說了。抓緊走,傷員們急等救治。由其我那個張兄弟,手術再晚了,可能難以搶救了。”說著,李大龍身手把周保中拽到自己的馬背上。趙鳳春騎著馬和幾個馱藥的戰士,捶打著坐騎。一溜奔跑。在周保中的引領下,來到傷員們的住處。

    傷員們住處條件非常不好。一張床也沒有,都躺在鋪草的涼地上。屋子裏冷,張玉英和高連鳳,以及弟弟高鐵錘,撿了些幹枝,在屋裏點了幾堆火來取暖。屋裏木煙滿屋。雖然煙嗆了些,可能也要比凍的滋味好受些。

    趙鳳春一進屋,什麽都看不清。喊;“玉英!玉英!”此時行走一天一夜的。張玉英和高連鳳互相依靠著睡著了。張玉英聽到喊聲,激靈的坐了起來。朦朧中聽到是趙鳳春的聲音。此時的心情正盼望趙鳳春早些到來。哥哥的生存希望全寄托在趙鳳春身上了。她還沒看清趙鳳春在那叫她,他急忙站起身來,說道:“趙叔!可把你盼回來了。”此時趙鳳春在煙霧的屋裏,也看不清張玉英在那的位置。煙霧在上麵,兩個人都彎腰互相尋看著。此時兩人正好碰過對臉。趙鳳春用紗布包裹的頭,燒傷流血的臉,漏著一閃一閃發亮的眼睛。雙手用紗布裹著。不人不鬼的模樣。張玉英見了嚇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昏了過去。要知後事如何請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