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 英雄與世長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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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說道楊靖宇聽到叛徒程武的喊叫聲。舉起槍高聲罵道:“你個背信棄意的小人。給我站住!”喊喝聲沒落,一顆子彈從程武耳朵邊擦皮而過。嚇得程武一身冷汗。倉皇逃跑。嘴裏不停的說:“撤!撤!”皇協軍們聽頭說:“撤”各個撒腿就跑。
原來,夜晚鬼子中隊長武易郎和叛徒張秀峰,分別中彈受傷。鬼子中隊長,武易郎左臂被打斷,住進戰地臨時救護醫療所。不能參加親自督戰,特意指派程武,帶領著皇協軍來到白天楊靖宇等抗聯義勇軍落腳的地方。進行尋找清剿。武易郎的目的是想利用中國人打中國人的辦法、來消耗抗聯義勇軍人力和子彈彈藥。此時程武心裏也明白武易郎的技倆用心。從心裏說,程武真不想碰到楊靖宇和抗聯戰士們。也不想找到他。原因就是畢竟和楊靖宇以及抗聯戰士們有過以往。如果真遇到,不打吧!rì běn人不讓。要打那將是往日兄弟自相殘殺。他每走一段路時,都虛張聲勢的喊著;“快跟上!注意周圍有沒有楊靖宇的人。”喊聲在山林裏長時間回蕩。他的用意是讓楊靖宇聽到聲音,做好躲避和預防。
人生往往有些事身不由己。被迫做一些自己不願意的事。此時程武父母妻兒們都在鬼子手裏。自己的實力還打不過鬼子。為了家人的性命,為了手下幾千弟兄們的性命。隻好選擇投降。但是,他也不願意殺害楊靖宇。他每次受命清剿時,都祈禱千萬別遇見楊靖宇。不想見到楊靖宇的原因。就是自己忘恩負義無顏麵對。
幸好到了昨天遇到楊靖宇抗聯義勇軍落腳的地方,所有的人早已無影無蹤。程武用報話機向武易郎作了匯報。武易郎聽完匯報後,命令程武,帶領本部的皇協軍們。在山裏繼續搜尋。沒成想楊靖宇聞聲找上來。一槍差點要了程武的命。嚇得程武屁滾尿流在森林裏奔跑著。跑了一會停下腳步。對手下的弟兄們說:“今天這事嘴都給我掩著點,否則對我們每個弟兄都不利。小rì běn人怕傷亡,讓我們涉險當炮灰。我們就是沒看見,小rì běn也奈何不了我們。有能力他們自己去抓去剿。我們是看不見。”下麵的弟兄們聽了,明白程武的心思。異口同聲地說:“對!我們就是看不見。”
從即日起,程武領著皇協軍每天早出晚歸,在山裏尋找清剿楊靖宇這夥頑固的抵抗分子。搜山清剿進行到第十五天時,侵華總指揮崗村寧次。副指揮鬆井石根電令侵華三路總指揮,在一天內完成長白山內頑匪收尾清剿工作。然後原地待命。三路大軍指揮土肥原賢二,木村兵太郎,穀春夫等三路大軍指揮,接到最高司令部電令後,都長白山地區森林裏楊靖宇所部,進行收網式的清剿。
楊靖宇自從和程武打了個照麵,一槍沒能打死程武以後,每天都聽見林子裏嗚嗷喊叫搜山。可始終沒能和鬼子皇協軍接觸過。自那天起,抗聯義勇軍們陸續被饑餓奪去了生命。此時楊靖宇也渾身無力。坐在一棵大樹下。他不時抓著雪往嘴裏舔。堅持活著。在他心裏有個信念,上級組織知道不會不營救。狼大俠聽到抗聯義勇軍麵臨危難不會置身事外。他時刻盼望狼大俠的出現。他時刻盼望組織的營救。他坐在樹下閉著雙眼,首長和政委的音容浮現在腦海。“靖宇!你這次去東北,路堅任重。要團結好那些抗日積極分子。爭取那些綠林好漢。為我黨開辟東北建立一支人民武裝力量。遇到特殊情況和不可抗拒情況。通過聯絡站通知上級黨組織。求得上級組織支持。這是聯絡站的地址和接頭暗號。……”就在這時,吵鬧聲打斷了楊靖宇等回憶。
鬼子中隊長武易郎和皇協軍團長程武。帶領一中隊鬼子和全體皇協軍嗚嗷喊叫正搜尋到此處。楊靖宇想從地下站起,連站幾次也沒站起來,隻覺得渾身抖得那不成咯。兩腿發軟四肢無力,不聽使喚。楊靖宇心裏明白,這是餓魔死神向他招手。趁死神未到時,趕緊把槍裏的子彈打出去。送給鬼子。
此時大批鬼子和眾多的皇協軍向這邊走來。有兩個鬼子看到樹下的楊靖宇喊道;“八嘎呀嚕,抗匪”。喊著向前衝了過去。此時的楊靖宇,背靠著大樹,雙手握槍。勾動兩下扳機,兩聲槍響。前頭兩名鬼子應聲倒下。此時鬼子的子彈打在楊靖宇的胳膊上肩上。楊靖宇的手一抖。槍掉到地上。楊靖宇再也沒有力氣把槍撿起。
站在山坡的武易郎和程武看的清楚。武易郎喊道:“他受傷沒子彈了,抓活的。”鬼子和皇協軍們一步一步的向楊靖宇逼近。此時一群鬼子和皇協軍把楊靖宇緊緊的圍在大樹下。武易郎問程武,“這人可是楊靖宇嗎?”程武點點頭說:“是!”武易郎陰沉的說;“聽說你和這楊靖宇關係很好,你是否勸勸他,歸降我大rì běn皇軍,為rì běn天皇效力。”程武想了想說:“讓我試試吧,這人很執著,怕我說服不了他。”武易郎陰陽怪氣猙獰冷笑道:“你說服不了他,難道他能說服了你?他的選擇就是投降我大rì běn皇軍。否則就是死。難道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這時程武小心翼翼的來到楊靖宇跟前。此時楊靖宇閉著雙眼倚靠著大樹下,麵色焦脆,左胳膊和右肩流著血。程武喊;“楊大哥!……楊大哥!……”楊靖宇聽到程武的喊聲,慢慢睜開眼睛。他看到蹲在跟前的程武。“呸”的一口吐沫吐到程武的臉上。罵道;“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東西。給我滾開。在我麵前消失,我不願意見到你。”程武厚著臉皮說:“大哥!咱們投降吧。沒有別的出路了。咱打不過人家。我全家人都在他們手,還有手下幾千弟兄的性命。沒辦法呀!大哥!”楊靖宇罵道:“沒骨氣的東西。算我瞎眼看錯你了。我楊靖宇生為中華子孫。死為中華鬼魂。讓我投降小鬼子,沒門。人生在世誰不死,為誌雖死何所懼。生為七尺男兒漢,死有春秋寫業績。楊靖宇吟完詩對程武說:“你去吧,做狗去生存。我現在死,心情坦蕩。我絕不會苟延殘犬屈求存聲的。去告訴你主子。要殺要刮隨便。”說完微微一笑,閉上雙眼。
站在一旁的武易郎憤怒的罵道:“此人無可救藥,可殺不可留。”這時程武勸降不成。向武易郎稟報,“報告易郎太君!楊靖宇寧死不降。”武易郎猙獰地說;“那你就賞他一顆子彈”程武戰戰克克的說:“太君!我怕。”武易郎眼睛一瞪,一邊掏shǒu qiāng頂著成武的頭,一邊吼道:“難道你要違抗皇君命令不成。我數三個數,他不死哪你就死。”說完“一……二……”楊靖宇說;“兄弟!打吧。哥哥不怪你。我那些弟兄還在黃泉路上等我呢。你不送我走我一會也去了。說著閉上眼睛。慢慢的呼著長氣。武易郎剛要喊三,還沒等三字出口。程武眼睛一閉,一勾扳機,就聽“砰!”的一聲。楊靖宇從此與世長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