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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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四章督軍

    3 架cb 轟炸機飛抵南寧上空。

    全城驟響空襲警報。

    警報尚未結束,日軍的高射炮一串串的炮彈便在雲層上爆炸,高射機關槍噠噠地對空吼叫起來。

    在5000 多米的高空,投彈手按了投彈扭。

    一排排炸彈整齊地從高空酒向南寧市區,城區東南角當即起大火,市內的日軍一片驚慌。

    在費金大隊轟炸南寧的當天上午8 時30 分,日軍步兵第四十七聯隊工板田指揮的部隊,在中**隊層層阻擊下,苦苦局折了6 天時間,終於抵達九塘,與困守九塘的殘部會合。

    張子文看著突破三營和二十二師第二團的日軍揚長而去並沒有發火。

    “團長,真放日軍過去了?”

    饒湘韻很不懂這個做法,這樣不是更加難以進攻?

    張子文沒有搭理饒湘韻,戰場的大局已定,除非日軍其他幾個聯隊突圍而來。

    不然,憑借著這一些已經累的半死的日軍,想要成事那是不可能的。

    板田的部隊到達時,日軍的陣地上幾乎沒有一個完好的人了,活著的全都有傷在身。

    阪田援軍的到來,使日軍第一線的戰鬥力得到了恢複,給國民黨部隊的進攻增加了一些困難。

    初冬的陽光,是沒有力氣,甚至會讓人覺得更冷。

    陽光無力地投落在昆侖關一線的山丘上。

    第五軍的攻勢暫時停止了,疲憊不堪的士兵們,在被炮火洗禮後的的野外宿營地,抱著武器入夢了。

    他們睡得很香,有的士兵手裏還握著沒來及吃完的幹糧。

    他們夢裏大概聽不到衝鋒號,聞不到焦土,聞不到戰友被炮火燒焦的味道。

    兩百師的師的指揮所移到昆侖關北大球嶺高地的掩體裏。

    戴安瀾卻絲毫睡意也沒有,兩眼紅紅地站在掩體嘹望口,詳細地觀察著昆侖關的地形。

    與他一同觀禁的還有兩百師師參謀長張止戈。

    “止戈,我觀察好長時間,這昆侖關之險,全依賴一南一北兩個高地互為猗角,南是羅塘南端高地,北是界首北側高地。

    羅塘南端高地已被我軍玫克,下麵就是界首北側高地了”。

    “師座,界首北側高地懸崖陡壁,聳立雲層。

    我估計,三木聯隊失去了653 高地和羅塘南琨高地,已經恐懼萬分,必會拚力死守界首北側高地與昆侖關,特別是‘左膀’被砍,‘右臂’決不能再丟,在界首北高地上會作垂死掙紮的。如果我軍再拿下界首北高地,昆侖關的左右椅角均被敲掉,我軍占領昆侖關就容易了。”

    “道理是這樣,關鍵我們怎麽去攻下界首高地,采用什麽樣的戰術呢?”

    張止戈低頭想了想,穩穩的開口道:

    “我看還是老辦法,穩紮穩打,逐次攻占據點,確保戰果,步步為營。”

    戴安瀾又看了一眼昆侖關,把望遠鏡放下。

    “我軍攻擊進展緩慢,最大的問題是失去了製空權,昆侖關主陣地上的殘敵能憑借空投物資與我們作困啟之鬥。

    我陸軍在敵空軍活躍的情況下,應如何單獨對付敵人陸空聯合作戰,這是最值得我們研究的,光靠兄弟們的不怕死,敢於拚殺的頑強精神,是遠遠不夠的。”

    張止戈知道戴安瀾已經胸有成竹,不過實在考校自己夠不夠格而已。

    “我軍行軍、轉移、運動,我認為宜利用夜間,駐軍紮營應離開道路,攻擊開始之時機,應該選擇在敵機不活動的間隙,這樣可以減少傷亡。”

    戴安瀾點點頭,表示這個參謀說的不錯。

    “杜軍長曾說,無論攻防,第丁線部隊均應占領陣地、構築工事,在展開攻擊的部隊受敵機低空襲炸或掃射時,是否應該不怕暴露日標,勇敢地進行射擊。”

    張止戈連連點頭:

    “杜軍長高見,和咱們想到一起去了。

    應該事先構成低空火力網,準備必要時予以突然地低空射擊較為有力,不然聽任敵機低飛轟炸,被動總是要挨打的,要多一點對付空中的主動。”

    兩人正說著,作戰參謀鑽進掩體指揮所:

    “師座,軍訓部參事室傅參謀恒伯求見。”

    作戰參謀報告完提醒了一句:

    “師長,防空時間就要到了,注意防空。”

    戴、張二人轉過身來,隻見侍從參謀軍訓部少將參事傅恒伯進入掩體指揮所,立正向他們敬禮。

    “戴師長,參謀傅恒伯奉令前來兩百師擔任聯絡督戰工作,諸指示。”

    戴安瀾伸過瀾伸過手去,熱情地:

    “歡迎,歡迎,一路辛苦了。”

    手勁真大,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把自己太當真了。

    “戴師長兩百師是軍中一枝花,飄香香萬裏啊,戴師長大名更是如雷貫耳,委座翹過大指的人物啊.”

    戴安瀾揮揮手,帶著笑意說:

    “這是將士用命,委員長厚愛,我個人有何德能?”

    “”戴師長過謙了,我在重慶時就聽說,兩百師作為先頭部隊,在南寧時就有以其六零零團擊潰敵一個聯隊的

    光榮戰史,有口皆碑,這大概不會錯吧?”

    說起六零零團,戴安瀾的臉色有所變化,想說什麽又不想說,雙眉微皺,他轉過身去,凝望掩體外的藍天。

    傅恒伯對戴安瀾情緒的突然變化,有所不解,知道自己拍錯了馬匹。

    於是他看了一眼張止戈,目光疑惑。

    張止戈也沉重起來,他聲音低沈地對傅恒伯說:

    “我師在南寧轉進時,受物資、精神損失殊為不小,六00 團邵團長捐軀。

    在反攻昆侖關之初,又因友軍報告不確,說昆侖關隻有殘敵四五百人,

    我師奉令急進時,突適埋伏,六零零團又蒙受極大損失。師座為此心裏一直很難受,六零零團是師座最愛的……”

    戴安瀾轉過身來,慷慨激昂地說:

    “不,我不難受,我是驕傲,為零零團,為我兩百師師的兄弟們驕傲,我們在昆侖關、九塘、八塘各戰役中。

    對頑強之敵還照樣發揮了最大的戰鬥力,我們每個官兵,每次上陣,都有不成功則成仁的勇氣,努力殺敵,早日驅逆賊出國境,安民如盤石”

    傅恒伯清楚,戴安瀾不是在空抒交情。

    有關戴的為人、品質以及軍事上的才幹,在**高級將領中廣為流傳。

    此次他來兩百師督軍,也倒想親眼目睹一下。

    說是督軍,不如說是來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