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戴公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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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三十九章戴公千古

    第5軍第96師於5 月10 日到達孟拱,18 日到達孟關(孟緩),進入野人山區後,同樣是食糧無著落,毒蛇猛尊時加侵襲,天雨水張道路難行。部隊人困馬乏,沿途失蹤者達800 餘人。6 月24 日到達葡萄時,全師僅存3000 餘人。

    副師長胡義賓率後衛部隊在葡萄以南遭敵伏擊,在督戰中陣亡,餘部由參謀長胡心愉率領,到葡萄與主力會合。

    由於在葡萄征集糧食困難,第96 師先遣一部赴雲南維西就食。

    暫駐葡萄部隊由國內派飛機投送糧食,天雨即有斷糧之虞。7 月27 日,蔣介石電令:“該師即由葡萄向維西轉進返國。”

    第96 師又東行翻越高黎貢山前往維西,由兵站部運糧至高黎貢山以西接濟。

    8 月17 日,該師又經維西到劍川,全師於8 月23 日在劍川集結完畢。

    第96師人緬時有9000 人,在平滿納阻擊戰中獨當敵第18、55 兩個師團、激戰8 晝夜、傷亡2200 人。

    撤退時傷亡3800 人。到達緬北葡萄時、全師僅存3000 餘人。才損失情況與新22 師大體一樣。

    而第200 師在聽從命令4 月26 日放棄棠吉後,尾追攻擊由雷列姆北犯臘成之敵,4 月29 日進至河邦附近。

    當天臘戍失陷,東線崩潰。羅卓英電令第200師歸第6 軍軍長甘麗初指揮,向景東轉移。

    第200師雖然遠離本部主力。孤軍深陷敵後,但戰鬥精神十分旺盛,於4 月30 日開始攻擊雷列姆之敵。

    5 月2日,杜聿明電令該師“由棠吉,雷列姆間穿隙向景東方向轉進”。

    可當時如東渡薩爾溫江退往景東,隻需通過一條河流和一條公路,路途既近,敵軍兵力也比較單薄;如北上與第5 軍主力會合,途中橫亙著兩條河流和三條公路,路途既遠,還要衝破敵軍的重重封鎖。

    戴安瀾師長與師、團幹部商世後,決定北上歸建。5 月4 日,第200師又奉命歸第6軍指揮。

    全師按照杜聿明軍長4 月30 日下達的經棠吉東北、曼德勒東北迅速通過曼德勒公路向傑沙附近集結的電令,由雷列姆以北山地向東北方向疾進。

    5 月8 日已過眉苗,準備渡過南渡河,經八莫、南坎間回國。

    第200 師在北撤中隻能避開交通幹線,走小路、鑽密林、不但要克服缺乏給養,沒有水喝,沒有醫藥治療傷病等困難,而且要隨時準備同遭遇的日軍作戰。

    每逢要通過河川或公路時,白天將部隊隱蔽在附近山林中,派偵察員化裝成緬民摸清情況,夜晚以小分隊占領掩護陣地,大部隊迅速通過。

    采取這種方法,部隊順利地渡過了南渡河,通過了臘曼公路。

    5月10 日,第200師又會合了由第5軍遊擊司令黃翔率領的軍補充第1、2 兩團,並收容第6 軍的兩個營和第66軍新28 師一部。

    5 月18 日夜間、第200 師在通過西保到摩穀公路時,遭到敵第56師團兩個大隊的伏擊。

    敵我雙方在夜深林密的情況下混戰了一夜。

    戴安瀾指揮第599 團從左翼包圍敵人,不幸中彈負傷。

    第200 師雖然衝出敵軍伏擊圈,但損兵折將,傷亡慘重。師參謀主任董千、第599團團長柳樹人、第600團團長劉吉漢失蹤,兩團各隻剩一個營兵力,第598 團也隻剩一個半營。

    戰鬥結束後發現戴師長下落不明,師參謀長周之再冒著生命危險多方搜索,才發現戴師長身負重傷倒在路旁草叢中,經仔細檢查,胸、腹部各中一機槍彈。

    第200 師餘部由副師長高吉人,師步兵指揮官鄭庭笈等人帶領,繼續向孟密(蒙米特)轉移。

    5 月23 日,第200師和補充第1、2團等各部,協力通過南坎、八莫間空隙,向滇西重鎮騰衝前進。

    重慶軍事委員會得到空軍情報,電令第11集團軍總司令派騰衝方麵部隊向國境探尋聯係。

    5 月26 日下午5時許,戴安瀾將軍終因傷重不治,在孟密以北的茅邦村第598 團駐地殉國,時年僅38 歲。

    工兵營當即伐木製棺人殮,由第598團抬棺前進。

    6 月2 日,第200 師通過突圍的最後一關一一南(坎)八(莫)公路,17 日到達騰衝附近,6月下旬東渡怒江到達漕澗,6 月29 日又轉移到雲龍整訓。

    據副師長高吉人報告,全師官兵尚餘4650 人。心以後又奉命開往永平集結整訓。第200 師人緬時也是9000 人。

    除保衛同占和進攻棠吉的戰鬥傷亡外,在撤退途中尤其是通過西摩公路的遭遇戰傷亡特別慘重。

    7 月15 日,戴安瀾將軍的靈柩運抵昆明。各界代表萬餘人在誌舟體育場舉行公祭。

    高大的靈柩兩璧漆成黑色,前後漆成紅色、正麵寫著“戴安瀾將軍之靈”七個金色大字。靈車由紅綢白字的“陣亡陸軍少將第二00師師長戴公安斕銘旌”為前導,後麵是將軍遺像。

    靈車側麵掛著4 件血跡斑班的征衣。靈台一側顯著位置懸掛著將軍遺孀王荷驟的挽聯:

    天道無憑世道衰,君斯壯烈成仁,已僥幸薄取勳名,略酬素誌;

    國難未抒家難續、我忽強肩巨責,應如何勤侍二老,教撫弧兒?

    會場上掛滿了各級軍政長官和各界人士敬獻的數百件挽聯。

    此後,靈柩經安順、貴陽、柳州、桂林等地運抵200師發祥地廣西全州葬。

    所到之處無不萬人空巷,迎接忠魂,隆重公祭。戴夫人和三子一女及200 師代表一直隨靈護送。全國各地報紙紛紛發表紀念文章。

    張子文知曉這一切隻是已經是九月,戴安瀾的靈堂已經被拆。

    現在廣場上的張子文淚流滿麵,相處時間不長,戴安瀾這樣為國為民之人實屬難見。

    一旁的張力此時羞愧難當,如果不是自己疏忽大意,被戴安瀾支到敵後,戴安瀾怎麽也不會死。

    “你不必自責,海鷗老哥是戰死,身前中彈而死。”

    經曆一個多月的時間,張子文將自己剩餘的一千人拉回國內。

    杜律明如同張子文想的一般,沒有給自己番號,而是給了自己一個遊擊支隊副司令。

    說白就是自己管自己的人,不過名字好聽一些。

    因為對於遭受重創,張子文不得不做休整,杜律明斟酌後讓張子文回曲靖休整,隨時準備支援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