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六章血戰鬆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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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四十六章血戰鬆山四

    “噠噠、噠噠…………”

    被炸的不成樣子的子高地竟然再次響起槍聲,張子文被小羅撲到。

    王景淵被警衛員一腳蹬倒在地,不知姓名的警衛員被打成半截。

    “給老子把鬼子燒成灰。”

    榮三團第一營的弟兄迅速迂回包抄過去,手榴彈不要命的往地堡上扔,使日軍機槍啞火。

    背負噴火器的弟兄立刻撲上去,在機槍再次想起前噴射出長長的火蛇。

    張子文本以為日軍會躲避火焰,然後被悶死,沒想到槍聲再次響起。

    張子文衛隊的弟兄見次情況立刻迂回過去,子高地經過爆炸,搶奪之後再次想起槍聲。

    “給我用鬼子的屍體擋住射擊口。”

    一個少尉排長迅速反應過來,兩個弟兄頂著日軍屍體往暗堡推進。

    日軍不顧戰友身軀,向兩個弟兄射擊,兩個年輕的戰士就這麽躺在了地上。

    張子文抄過小羅的毛瑟步槍,這支槍是老杆子在前段時間送過來的。

    加裝的瞄準器具,槍支整體調校,很適合用於四百米到六百米的狙擊。

    六倍蔡司鏡頭,十字緊扣射擊口,子彈出膛。

    小羅已經準備叫好,沒想到日軍槍頭調轉,子彈再次向張子文撲來。

    射出的子彈也打在了鬼子機槍上,日軍調轉槍頭,那少尉抬起一個沙袋直接撲向射擊口。

    鬼子隻覺得眼前一黑,再看不到光,少尉腿部直接被出兩個大洞。

    “快給我堵住。”

    負責陣地的第一營營長指揮人手往地堡上填土,將日軍活活悶死。

    幾分鍾後,聽見一聲悶響,地堡處冒出點點青煙。

    王景淵看著警衛連的人把自己的警衛抬下山去。

    “姓羅,跟你的警衛一個姓,你們都勻人,從在宜昌就跟著我。家住在江州,他父親叫羅永樂,幫我好好關照。”

    張子文點了點頭,這時第一營的營長過來報告。

    “報告王副師長,我營繳獲日軍速射炮1門、輕重機槍各1挺、步槍22支。在東邊的淺層浮土中扒出了5名被震暈的日軍士兵,口鼻還有微弱氣息,是個活的,已經綁住了,請你過去看看”

    王景淵一下站了起來,這可是開戰以來鬆山戰場上首次抓獲俘虜。

    到了地方,5人渾身泥土如“土行孫“,身上也不見傷痕。

    王景淵大手一揮,送到軍部去給軍長瞧瞧,弟兄們們背起5名“土行孫“向山下後送。

    路上其中一名突然蘇醒過來,開始拚命掙紮橫撕亂咬,被氣憤不過的我軍士兵“格斃”。

    後世在日方記載中,對這次大爆破的效果評價普遍有一種輕描淡寫的味道。

    在其公刊戰史和個人“戰記“中,都說這次爆破所造成的傷亡並不大,大部分士兵是被我炮擊和突擊隊用火焰噴射器燒死的。

    在那個以虛構見長的日本隨軍記者藤井重夫筆下,連確鑿被炸死的指揮官遷義夫大尉也隻是受了重傷,且能“躺在擔架上繼續指揮戰鬥“。

    這無疑是極其荒誕的。據說,這個辻義夫大尉時年37歲,曾是日本福岡築紫中學的一名教師,昭和14年(1939年)第二次應征入伍。在我軍反攻前的平靜時期,“是一個麵對美麗風景善於作詩的軍官“,與第56師團衛生隊軍醫中尉丸山豐常一起切磋詩藝。

    “詩人”遷義夫在鬆山駐紮近兩年的重大發現是:雨季洪水暴漲時山下的江才堪稱“怒江”,旱季波瀾不驚時叫“潞江”為宜,這是後話。

    張子文與王景淵走後不久晚些時候,榮3團上尉副官崔繼聖隨團長趙發畢、副團長陳運昌和美軍聯絡官溫夏克少校,登上子高地。

    他們看到爆破造成兩個漏鬥狀大坑,間隔約10米,右邊一個直徑約40米,左邊一個直徑約30米,深度有15米,破壞麵積約為山頂的三分之二。

    方國瑜曾在《抗日戰爭滇西戰事篇》中分析說,“以3噸黃色炸藥之爆破,為首次嚐試,本預期將子高地頂部完全破壞,實際僅爆開兩大漏鬥坑,由此知土壤之爆破,其結果頗難預定,蓋其氣體之發展方向,專向較鬆處突擊耳。

    因為多次對子高地攻擊失利,這次指揮官們在現場好好觀察了一番。最為幸運幸還在廢墟裏找到了一份日軍文件,內有日軍陣地防禦配備要圖,張子文二人也因為這份圖紙匆匆離開。

    回到軍部經研究發現:日軍在子高地頂及四周構築多個五邊或六邊形堡壘,全有堅固掩蓋,不但向四周開設有射孔,而且向山頂還有“倒打”火力射孔,所以以往我步兵占領頂點後,立刻陷入敵火力輻射,慘遭殺傷。這表明,在迫不得已時把我軍放進陣地內再打,是日軍曾預先考慮的戰術。

    在下山途中遇到押送4名日軍俘虜下山的官兵,俘虜都已經蘇醒,看起來已經接受了命運的安排日本兵。

    事實往往如此當有一口氣時,在極強的從眾心理左右下隨大流拚死頑抗;一旦被俘則聽天由命,因為恥辱已然降身,逃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一個軍官問到“中國太君好不好?”

    見中國將校發問,這個日俘馬上愣頭愣腦地回答。

    “中國太君大大的好,就是早晨我們正在咪西(吃飯),嘣的一聲巨響,不好!不好!”

    後來這4個日俘被押到山下的臘猛街,由我軍與美軍聯絡官一起審訊,留下數張照片。

    其中麵貌凶悍的兩個,腳踝處還套著鐵鏈,想必是曾經極力掙紮。

    據4人口供,子高地共有守軍遷義夫大尉以下75人,除被俘外均被炸斃。

    傍晚時分,榮3團團長趙發畢下令第3營接替第1營防務,鎮守子高地。

    官兵們立即在凹坑四周修築工事,以防敵人反撲。但爆破後的土壘十字鎬一挖即碎,難以構築堅固的防禦工事。

    夜間偷襲,是大家通用的戰術,子高地雖然工事難以構築,但不得不收。

    新28師戰鬆山時,在竹子坡、陰登山兩次遭遇偷襲,十天前又發生了日軍“挺身爆破班“夜襲炮兵陣地的事。

    子高地被偷襲那是必定,事實也是如此。

    占領子高地後的兩個夜晚,連續上演了這一幕,發生了一段慘烈戰事。

    入夜,日軍金光少佐從各陣地抽調兵力60名,任命從本道陣地撤出的隻鬆茂大尉為指揮官,令其於當晚夜襲奪回陣地。

    為此趙發畢多次囑咐。沒想到還是讓日軍得手了。

    當晚,日寇以數百人來逆襲第3營,激烈的槍聲在子高地徹夜不停。

    第3營因剛到鬆山地形不熟,夜間敵人多次反撲,3營經過艱苦奮戰,最後漸漸不支,退下子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