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二章日軍來犯

    老杆子笑哈哈的走進司令部。

    “文小子，你還是跑的挺快的，我還以為要等到日軍攻陷都勻你才能趕回來呢，沒想到這麽快。”

    老杆子一聲軍裝，頭頂卻是一頂皮帽，不倫不類。

    “把帽子帶上，一共征了多少？”

    老漢子見張子文麵帶嚴肅，隻好把自己副官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

    “不到兩百人，還都是難民，這會正吃著喝著，沒人二十塊大洋，可以當炮灰。”

    還是如同當年一般冷漠，張子文也懶得搭理他。

    “我帶了兩百人回來，一會把人集中起來，讓這兩百弟兄充進隊伍裏，分成兩個營。一個營張力負責，一個營你和小伍負責。加起來已經九百人，比四行倉庫的八百人還多一百。”

    老杆子點了點頭，下令讓手下的弟兄去安排。

    沙壩的大校場上九百人正等待著命令，其中兩百人把玩著手裏的槍。

    “弟兄們，這次日軍侵犯我等鄉土，已經到了獨山城外，我們該怎麽辦。”

    “殺殺殺……”

    教導隊的聲音如若洪鍾，震撼天際，兩百個新兵蛋子被嚇的手裏的槍都掉了。

    “殺敵不容置疑，隻是因為如今隊伍良莠不齊，所以需要調整一下，都勻守備營一分為二，教導隊由張力和伍育竹各領一百人充入，再各加一百新兵。”

    沒有誓師，沒有儀式，整編完成後立刻開赴獨山。

    令張子文想不到的是，剛過良畝身後就有人來報，第九十一師已經到了自己後麵。

    張子文等了十來分鍾，幾輛汽車來到了張子文的麵前。

    從車上走下一個將軍，張子文上前道:“王將軍，辛苦了，你部行動可真迅速。”

    王鐵麟不認識張子文，但看到軍紀嚴整，心中也不敢看低。

    “奉命行事，仁兄是？”

    “鄙人遠征軍遊擊支隊張子文，接到告急電令，奉命回鄉阻擊日軍。”

    遠征軍出現在了貴州，王鐵麟有些轉不過彎來。

    “師長，今天早上剛到的電令，遠征軍遊擊副司令張子文奉命回防都勻，擔任黔南警備司令。”

    “那韓司令呢？”

    “韓司令繼續擔任黔桂邊境警備司令，不過看樣子會帶領四分校撤退。”

    王鐵麟這才伸出手說:“鄙人王鐵麟，你剛剛回防，有些事可能不清楚，湯恩伯將軍擔任黔桂邊區總司令，這阻擊戰由孫元良軍長負責。你我同一個戰壕作戰，還望相互支援。”

    張子文不是傻子，人家賣你麵子，你自然不能打他的臉。

    “王師長過譽了，鄙人匆匆回鄉，喜歡帶了兩百人，重炮皆未帶回，炮火稍弱，屆時還需王師長施以援手。”

    王鐵麟搖了搖頭，張子文沒想到王鐵麟如此不給麵子。

    “實不相瞞，我師至今還沒有炮營，隻有兩個步兵團，半數弟兄還拿著大刀，真是大刀隊。”

    張子文瞠目結舌，如此英雄部隊，怎麽如此窘迫，自己雖然沒有帶回重火力，但都勻三門九二式步兵炮還一直未動。

    加上教導隊的十餘門迫擊炮，不說炮營，一個炮連還是能組起來的。

    “不過張老弟莫要著急，有一炮營已經在獨山，一會到了獨山你就知曉了。”

    入夜，九十一師的兩個團與都勻警備營進入獨山。

    張子文才知道炮營是哪裏來的，就是炮兵學院的訓練營。

    稍作商議後決定如下:

    第九十一師負責正麵阻擊，黑石關、白臘坡、甲撈河一帶布防

    都勻警備營分兩部，一部沿大其山一帶布防，一部前往卡蒲一帶布防，鞏固獨山兩側防線。

    荔波由第九十七軍殘餘部隊與荔波保安團駐守黎明關。

    張子文急調封存老舊槍支給予九十一師，以解其無槍可用的窘況。

    加上獨山機場的美軍幫忙偵查，得以放心布防。

    30日清晨，敵軍除在六寨遭到12架美機的猛烈射擊外，未遇我地麵部隊抵抗，便跨過省界，侵入獨山縣境。

    日軍先頭部隊於30日上午八時許過南寨，九時許到達麻尾老街。

    敵軍占領麻尾後，繼續北進，當晚21時，國軍91師搜索部隊（第三營及搜索連）於下司與沿黔桂公路北犯之敵先頭部隊接觸，發生激戰，師搜索部隊逐次抵抗，向黑石關以西之第271團陣地退守。

    日軍先頭部隊104聯隊有的趁黑夜混入難民人流，有的在後麵嗚槍追趕難民，時至淩晨兩、三點鍾，天空月光朦朧、飄著蒙蒙細雨、冷風颼颼、寒氣逼人。

    遠處槍聲陣陣，駐守在黑石關陣地上的91師強行阻斷交通，先是持槍對著難胞喝令後退，由於後麵敵軍的槍聲漸漸逼近，難胞萬般無奈，繼續往前逃命，守軍便向難胞頭頂上開槍，可憐的難民進退兩難，隻得聽天由命，有的席地而坐，有的乘黑夜到路旁低凹處躲避，於是國軍與敵軍展開了槍戰，戰鬥時緊時鬆，持續約1小時，雙方還打了一些炮彈，拂曉前，敵軍趁亂占領了黑石關。

    敵我雙方部隊戰死的並不多，而難民被打死、踩死、跳岩死和打傷的比比皆是，成堆的屍體有國軍的、日軍的、更多的是無辜的難民，一片屍橫遍地、血流成河的慘景。

    黑石關被占之後，日軍繼續以104聯隊第2大隊為前衛，沿黔桂公路北犯，一路上見著掉隊的國軍就刺，碰著難民就打，氣焰十分囂張。

    竄至白臘坡前的矮關，受到91師第271團的迎頭痛擊，敵以主力分股進攻，我273團當即對271團陣地前之敵施行側擊，將敵擊退。當日下午敵增援部隊到達後，續向矮關左右兩側和白虎頭山上的271團和273團陣地猛烈攻擊。

    張子文接到日軍攻破黑石關的電文，立刻催促煙廠警備隊快速前進，要是獨山失陷，那空城的都勻可就危險了。

    “傳令各部，立刻派出人員前出偵查，發現日軍後立即稟報。馬小寶，你趕回都勻，一定早壓住萬老虎，要是他敢跑給我就地正法，帶著我的衛隊去。”

    “文哥，你…………”

    “趕緊去，少羅嗦，我還等著看日軍滾出中國的那天，趕緊給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