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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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做完芯片移植手術的兩個月時間裏,東門子常常通過電腦進入石磊病房的電腦係統,查看石磊的情況,石磊每天仍是隻知道吃喝,吃完了便坐在病床上發呆,大小便的時候,隻知道按鈴,叫喚護士。
這天,東門子又進入了石磊病房的電腦係統,看到石磊頭上的傷已經好了,已經取下了紗布,石磊一張國字形的臉,顯得性格有些堅忍。東門子看著石磊又按電鈴叫喚護士,病房裏有衛生間,一會,值班的美女護士進來,將石磊帶到衛生間,站在門品不耐煩的說“你說你,知道吃,知道喝,你怎麽就不知道上衛生間,每上衛生間,一定要按鈴,你到底是是機器人,還是人。”
護士站在衛生間門口,等著石磊,石磊提著褲子從衛生間出來,站在護士麵前,意思是要護士給自己係好褲子,美女護士非常不悅,瞪著石磊:“你聽好了,我不是你媽,都說機器人是超人,你是人腦加機器大腦,是新新人類。就你這新新人類,不要說為人類做點什麽了,就是投資人看到你這樣子,不知道還會不會為你的病投錢。”
護士邊埋怨邊給石磊係好了褲子,石磊似沒有聽到護士所說的話,呆然的樣子,向病床走去,走到床邊的時候,突然說道:“他們會繼續投資的,我對他們有用。”
石磊的話,說得有些緩慢,但絕對不傻,護士愣住了,怔怔的看著石磊,過了好一會,來到石磊麵前,驚訝地看著石磊,很認真的問道:“這句話是你自己的大腦在說,還是你的計算機大腦在說?”
石磊沒有回答,又呆然的坐在床上,護士見此,癟了癟嘴,說道:“你繼續發呆吧。”護士說著,清了清床頭櫃上吃的東西,說道:“你不能吃太多,你看你,已經胖了,以後,每隔五小時,才能吃。”
石磊眼睛轉動,看著護士,又看了看櫃上吃的,拿起一個蘋果給護士,護士再次驚訝:“你的計算機大腦,隻開啟了最低的功能,你隻知道吃,隻知道睡覺,上衛生間,你給蘋果給我,是不是你受傷的大腦已經開始好了。”
話說此時,東門子正像往常一樣,坐在辦公室電腦前觀察石磊的狀況,聽護士這麽說,不由盯盯地看著石磊,看著石磊將蘋果給護士後,倒在床上,自己蓋好被子睡了,驚喜的意識到,此時的石磊不完全是由芯片控製,感覺石磊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興奮的連忙關了電腦,轉身向辦公室外走去。
東門子剛走出辦公室,樂辰激動的跑過來,拉住東門子,急促的說道:“我看到了,我剛才看到了,石磊被汽車撞傷的大腦開始好了,他沒有死,他做手術之前,他的大腦一定沒有死。”
東門子見樂辰條理清楚,知道此時樂辰的頭腦非常清醒,也知道樂辰一定是通過電腦,攻進了石磊的病房,與自己一樣,看到了石磊剛才在病房裏的一幕。
東門子向走廊真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這是與你沒有關係,以後,你不要查再注意石磊的事。”
東門子非常關心石磊的情況,但他不願意再有第二個人,像他一樣注意石磊。
樂辰急了,以為東門子不關心石磊,瞪著東門子,著急的說道:“他是你的朋友,你將他接到我們醫院來,在那裏,他是一個活死人,可他並沒有死。還有,你接他過來,我陪他說話,他的病一定會好。”
樂辰的話,引起了東門子的注意,東門子停住了腳步,看著樂辰,以前,樂辰在醫院裏,並不愛多說話,每天隻是在自己的病房裏玩電腦,東門子甚至不太注意他的存在,可此刻,東門子以一個腦科醫生的直覺,感覺樂辰的大腦沒病,或者說樂辰大腦的病已經好了,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接他到我們醫院了,他到了我們醫院,你真的能照顧他嗎?”
東門子下意識的看著樂辰,他要判斷樂辰的病是不是真的好了,樂辰發現東門子正審視的看著自己,堅定的說道:“我一定能照顧好他。”
樂辰說著,臉上露出帶著病人特有的,有些呆癡的笑容,東門子學過心理學,從樂辰的笑容裏,他看到樂辰故意在裝病,這讓東門子大感意外,又故意的說道:“我現在去接他,黎醫生不會同意。”
樂辰急於讓東門子將石磊接到醫院,生氣的說道:“他的傷已經好了,我昨天通過電腦,看到他爸爸媽媽去看他,要接他出院,可黎醫生死活不同意。”
東門子意外:“為什麽?”
東門子認為黎醫生應該會以石磊出院,再次做宣傳,吹捧自己。
“石磊是黎醫生的試驗品,把石磊留在醫院,隻要石磊像活死人一樣的活著,黎醫生可以隨時將他拿出來,以表現自己的醫術高明。”樂辰非常生氣的說。
東門子再次審視的目光看著樂辰,他發現,很多時候,醫院的病人會給他一種感覺:他們根本沒有病,不是病人,而是一些超級天才,就像樂辰。
東門子看著樂辰,突然對樂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說道:“我可以想辦法接他到我們醫院來,但我一定要試一試,你在電腦方麵,到底有多高的技術。”
樂辰毫無猶豫的回答:“隻要你把石磊接到醫院來,我在黑客方麵有多高的技術,我都可以告訴你。”
東門子看著樂辰,像要看透似的,樂辰發現東門子對自己的審視,毫不在意的說道:“你不用這麽好著我,我現在頭腦非常清醒,石磊來了之後,我的頭腦更清醒,我現在就去找冷醫生,讓她在我的病房裏加一張床。”
樂辰說著,要走,東門子故意說道:“我還沒同意。”
樂辰笑了,說道:“冷醫生同意了,你不同意也會同意。”
樂辰的笑容有著對東門子的嘲弄,東門子看著樂辰,他實在無法相信樂辰是一個在他的醫院病了五年的腦科病人。
樂辰見東門子在發愣,又說道:“現在已經是吃飯的時候,你去食堂吃飯,與冷醫生和福千一商量一下石磊的事。”
東門子點了點頭,讚成樂辰的提議,與樂辰一起向二樓的食堂走去,可東門子突然感覺,此刻,他與樂辰的地位已經不經意的發生了變化,身為病人的樂辰已經開始變成主動地位,以前,從沒有以發生過這樣的事,東門子又開始懷疑家族遺傳的病,已經在自己大腦產生,這麽想的時候,東門子便惱怒自己,努力的克製自己不往那方麵想,但他仍感覺樂辰不像以前,回想,五年前,樂辰是母親手上入病的,想著要好好了解一下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