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石磊落在誰手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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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子知道黎醫生害怕他對外說出手術中的失誤,不敢輕易叫人進來,來到石磊的病床前,要將帶石磊走,黎醫生大步過來,此刻,他已鎮定下來,冷笑的看著東門子,說道:“我非常希望你將我手術中所謂的失誤,告訴天下人,作為一個行醫三十年的醫生,在世人麵前,我可以非常自豪的說,在這種手術中,能非常準確的將腦部所有大大小小的血管,一次性的連接好,在今天整個醫學界,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你可以告訴媒體,讓所有的媒體再為我做一次宣傳。”
黎醫生的臉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憤怒,換上了一種猙獰的笑容,東門子知道黎醫生所說的話是事實,從內底心說,東門子非常稱讚黎醫生的手術水平,可他決不能讓石磊成為一個機器人,更不能讓石磊從此被一塊芯片所控製。
東門子看著黎醫生,肯定地說道:“你說的沒有錯,但是,不管你怎麽說,我不願意看著他,要睡覺的時候,被人按下開關,在別人認為他要起床那時候,被人打開開關,或者像鬧鍾一樣,調好開關的時間,無論他在做什麽,隻要時間一到,你便什麽都不知道的倒下。我決不會讓他這樣,我一定要將他帶走,我不能看著他這麽活著!”
東門子越說越激動,要去拉石磊,黎醫生不可能讓東門子讓石磊帶走,猛的將東門子拉開,說道:“你說得沒錯,石磊對我來說,不隻是一個病人,更重要的是,他是我的一個科研成果,我也決不會讓任何人將他從我身邊帶走。”
石磊坐在病床上,無喜無怒的看著東門子和黎醫生爭執,看著兩人扯拉,不明白兩人的拉扯與自己有什麽關係。
東門子在黎醫生的拉扯中惱怒了,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失去了控製,感覺有一股巨大的魔力控製著自己,他憤怒的將黎醫生推到牆壁上,以手肘頂住黎醫生的喉嚨,逼著黎醫生答應:“你不答應,我就把他帶到世人麵前,告訴大家,你不過是將他當實驗品,你讓他吃什麽,他就吃什麽,你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你沒有將他當人,更沒有將他當活人,你隻是將他當你的實驗品。”
東門子兩眼通紅,但他隻知道黎醫生將石磊當實驗品,卻不知道,漢華腦科研究中心的投資人,也在將石磊當試驗品。腦科研究中心和研究中心的腦科醫院,是由肖德和另兩位投資人共同投資建造的,他們是在投資電腦科技中發了橫財的富人,他們認為,以芯片替代人體身上損傷、壞死的器官,以達到生命的延續,將有著無限的市場和非常可觀的經濟效益。在他們眼裏,黎醫生在腦科研究方麵是個奇才,特別是在追求名利方麵,有些瘋狂。他們認為,在名利上不瘋狂的人,無法賺取巨大的財富,他們不在乎石磊是不是活人,隻要手術後,石磊活下來,他們就成功了。
黎醫生為了自己的醫學成果,可以不要性命,在他的眼裏,石磊是他非常重要的科研成果,就是將他自己殺了,他也不能讓任何人將石磊帶走。
黎醫生在東門子手肘的抵逼下,透不過氣來,臉色變得紫紅,就要窒息。黎明醫生不掙紮了,任由東門子的手肘抵著自己的喉嚨,一幅死也會讓東門子帶走石磊的表情。
東門子急了,他害怕黎醫生死也不答應,他早就知道黎醫生隻對自己的科研負責,其他事,不聞不問,在醫學的追求上,近似瘋狂。
東門子將黎醫生的喉嚨死死的抵住,說道:“你不怕死,好,我去殺了石磊,沒有了石磊,我看你還能做什麽。”
東門子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他知道,不能再讓自己這麽繼續下去,可他控製不住自己,他滿臉漲得通紅,眼冒著火星,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瘋狂,他害怕自己家族中的遺傳病,在這個時候爆發,他已經感覺到,心中的病魔,在他的身體裏撞擊,要占領他整個的心靈,他感覺到他腦部帶病的基因,在他腦海裏狂奔亂跑,要擊毀他的理智。
東門子用自己的全部心智,努力的壓製著心中另一個瘋狂的自己,不讓自己崩潰。
黎醫生知道東門子家有家族性遺傳精神病,見東門子情緒已經失控,害怕東門子真的殺了石磊,隻有石磊活著,他的科研成果才能保住,急得大叫:“我給你,我把石磊給你,隻要你不殺他,我把他給你。”
黎醫生的叫喊聲,像一副毒藥,在東門子的心裏,以毒攻毒,讓東門子終於平靜下來。
東門子放開了黎明醫生,黎醫生咳嗽著,喘著粗氣,石磊在兩人的爭執吵鬧中,突然倒在床上睡覺了。
東門子不再理會黎醫生,看著睡得像死人一樣的石磊,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根本不可能叫醒石磊。東門子環視著病房,他在想辦法,怎麽帶走石磊。
黎醫生知道東門子尋找帶走東門子的辦法,擔心東門子帶走石磊後,照顧不好石磊,跟在東門子身後不停的說:“他腦袋上的傷口剛拆線,一定要住進消毒病房,每天二十四5度左右,不能讓他著涼感冒,不能讓他熱後出汗,室內的溫度不能太濕,要幹燥,幹燥的空氣裏不易產生病菌。還有,每天要讓他睡足八小時,他身高一米八,一定要注意,不能讓他的體重超過八十公斤,你們醫院的條件達不到這些要求。
黎醫生不停的說,希望東門子放棄帶走石磊的決定。
東門子不理睬黎醫生,來到電腦前,打開電腦,在電腦上敲打了幾下,石磊隨著東門子在電腦上的敲打,醒來了。東門子對醒來的石磊說道:“起來,跟我走。”
黎醫生不敢相信的,驚詫不已的看著東門子:“你怎麽知道操作電腦?”
東門子沒有黎醫生,對石磊說道:“下來。”
石磊聽話的從床上坐下來,聽話的下床,赤著腳站在東門子麵前,東門子指著地上圓頭黑色布鞋對石磊說道:“穿鞋。”
石磊聽說的穿鞋,看著鞋子,分不清左右,不知怎麽穿。
東門子告訴石磊:“人的腦子有左有右,腳有左有右,鞋也有左有右,穿鞋要分清左右。”
東門子在床沿坐下,要脫下自己的皮鞋,教石磊穿鞋。
東門子的皮鞋有鞋帶,東門子低頭解鞋帶。黎醫生做夢也沒有想到,東門子可以通過電腦叫醒石磊,可以給石磊下指令。他原以為石磊睡覺了,東門子根本不可能帶走石磊,見石磊已經聽從東門子的指令,大感意外,也著急起來,突然拉起石磊就向門外跑。
石磊的手被黎醫生緊緊拉住,跟著黎醫生向病房外跑去,東門子看到到黎醫生要帶走石磊,連忙起身阻攔,黎醫生已將石磊帶出門口,就在東門子要追上來的那一刻,按下門外安全按鈕,厚重的玻璃門和玻璃窗無聲的落下,將東門子被關在了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