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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隊長真是好果斷的人！
    柳如卿佩服這樣的不畏生死的硬漢警察，但她不能這麽做！
    這樣做就暴露了她的意圖，跟計劃完全背離，而且毫無價值！
    深深吸了一口氣，柳如卿冷冷說道，“我們不用跟了……王隊長，有沒有辦法，能夠掌握他們的行蹤線路？”
    王榮輝搖了搖頭。
    “如果是白天，還能找個借口跟上去，晚上就不可能了。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柳督查能夠調動西北軍區的衛星權限，進行定位跟蹤，但把握最多也隻有百分之三十。”
    “時間來不及了……明天白天，能不能順著車印追查下去？”
    “這裏風沙大，一晚上的時間，什麽痕跡都刮沒了。”王榮輝遺憾地歎了口氣，終於在前麵的路口拐彎，眼看著前麵幾輛車遁入了夜色黑暗當中。
    柳如卿沉默了一會，打開了手提電腦，查閱當地所有的資料，忽然問道：“王隊長，你在這裏生活多年，附近有什麽強大的非官方勢力和神秘的地方沒有？”
    “柳督查問哪一方麵的勢力？如果是泛泛而談，那就太多了，少數民族，山裏有許多本地土著和寺廟，很多強大的勢力和派係，各個都不好招惹……”王榮輝歎著氣，話語裏麵有一種深深的疲憊，但卻透著一個警察堅韌不拔的決心。
    柳如卿點點頭。
    隻看那些人如此囂張跋扈，就知道，王隊長說的一點兒也不過份。
    “以你的判斷，這些人有可能去哪裏了呢？”柳如卿認真地請教這位錚錚鐵骨的漢子。
    王榮輝沉默了一會兒，眼神閃過一絲悲痛，緩緩說道：“柳督查，不知道你聽說過一個古老的神話，昆侖山中，有一座玉虛宮，進入其中，不僅能夠見到神仙，更有望進入天宮長生不老？”
    柳如卿皺了皺眉頭，她從來不信這些無稽之談。
    剛想反駁，但是看到王榮輝表情的異樣，她心裏一動。
    作為黨培養出來的幹部，怎麽可能相信這些？
    或許這後麵還有些隱情，有些騙子，就是靠著傳說蒙騙這些落後地區的老百姓！
    她現在所在的這個城市，正是叫做昆崗市，地處昆侖東側地帶！
    柳如卿的眼神猛然亮了起來。
    “王隊長，會不會真有一個什麽地方，有不同尋常的現象或者人口失蹤？”
    “沒錯！”王榮輝點點頭，嘴角抽搐，眼神閃過一絲哀傷，更有一股恨意，“我有三個最好的戰友，都倒在了那個地方！我曾經發誓，不查個水落石出，我絕不會離開這裏。”
    柳如卿心裏猛跳，但還是按耐住激動的情緒，更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這個硬漢。
    她知道，這位獲得過多次二等功，在這裏艱苦奮鬥了二十年，抓獲過無數歹徒。
    他甚至放棄了結婚的機會！
    他是一個英雄！
    “王隊長，明天請你帶我去那個地方放去看一看。”柳如卿輕輕地說著。
    “你知道哪裏有什麽嗎？”王榮輝眼中閃過一絲虛幻的神情，像是想起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難道真有神仙鬼怪？”柳如卿眨了眨眼睛，頑皮地一笑，想讓車內壓抑的氣氛更活躍一點。
    王榮輝沒有笑，反而臉色鐵青。
    柳如卿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襲來，心裏一沉，“王隊長，請告訴我，那裏到底有什麽？”
    “想知道我三個戰友是怎麽死的嗎？”王榮輝嘴角抽搐著，眼神低垂，把車子停了下來。
    他們已經到了警局。
    車外風聲呼嘯，像是厲鬼尖叫。
    警局門口的大燈，被吹得忽閃忽閃，照得鐵門幽暗，長長的影子在地上走來走去。
    “他們是怎麽犧牲的？”柳如卿冷冷問著。
    雖然有點害怕，但她從小就記得父親的教導，她連死人都見多了，她還從來沒怕過什麽？
    王榮輝沉默了一會，從身側遞過一個檔案袋遞給她。
    柳如卿冷笑著打開了檔案袋。
    裏麵掉出幾張照片。
    她隻看了一眼就臉色大變，胃裏一陣翻湧。
    擰開車門跳下去，曾經能夠麵不改色地解剖屍體，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她吐了。
    ……
    葉鋒枕著夏淩霄的大腿，發出呼呼的酣睡聲。
    夏淩霄愛憐地看著他的臉，細心地數他的眉毛。
    前麵輪換開車的兩位下屬，正襟危坐，絲毫不敢往後麵多看一眼。
    忽然車子在路上顛簸了一下。
    葉鋒頓時醒了，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夏淩霄瞥了一眼開車的下屬，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芒。
    開車人立刻臉色慘白，“屬下該死，請聖女責罰！”
    “格爾木，回去自己領五百皮鞭。”夏淩霄冷冷說著。
    “是！”那開車的大漢不敢申辯，更不敢有絲毫抱怨。
    葉鋒聽得清楚，頓時大感愧疚，他悄悄拉了拉夏淩霄的手，“小夏，這位大哥夜裏開車，總是難免出點小狀況，五百皮鞭是不是多了點？”
    “我不是嫌他車開的不好，而是他最近功力退步，才會有剛才的情況，我才責罰他。”夏淩霄麵對葉鋒，語氣溫柔，更是詳細解釋了一番。
    “這麽嚴格啊？”葉鋒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看著夏淩霄，“對不起，我不懂這個，但……五百皮鞭會不會太重了。”
    夏淩霄笑了笑，從旁邊拿過一瓶礦泉水遞到葉鋒跟前，輕聲說道，“既然你這麽說，那就少責罰一些吧……嗯，你說罰他多少皮鞭合適？”
    “挨皮鞭是不是很沒麵子？要不幹脆罰格爾木大哥，抄一遍唐詩三百首？”
    “格爾木，聽到沒有？”夏淩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格爾木臉上閃過一絲懼色。
    他從小懶得讀書，更害怕寫字。
    抄一遍唐詩三百首？
    他寧願挨去死。
    但是聖女對他有大恩，聖女的任何決定，他都隻能執行。
    “是！屬下……屬下謝過方先生！”格爾木鬱悶地說著。
    “別客氣，別客氣，都是自己人！”
    葉鋒得意地笑了，大感有麵子。
    格爾木聽著更膩味了，眉頭擰得像個鐵疙瘩。
    小白臉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