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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裏打定了主意，葉鋒也就不糾結了。
    換過女兒們送來的棉拖鞋，葉鋒在房間裏溜達。
    “雅慧，我的靴子呢？”
    他記得剛才那丫頭幫他把鞋子脫了的。
    “爸爸，我給你刷了刷，放在陽台上了……你鞋子好臭！”
    “咳咳，這個，待會兒我洗一下好了……”葉鋒老臉一紅，不過還是腆著肚子過去陽台，一眼就看到穿了好幾天沒換的皮靴。
    他的皮靴子已經被洗刷得幹幹淨淨，擱在陽台上。
    陽台上連一盆花都沒有，但還是有幾個清晰的花盆印記，應該是柳如卿顧不上養，讓人搬走了。
    這種老實陽台很大，葉鋒轉頭看向另外一邊，有點愕然。
    另一邊的晾衣架上，曬著一套內衣，是紫色的。
    而且那杯罩不小，一看就是柳如卿的。
    款式新潮，蕾絲.誘惑。
    這女人剛才走得匆忙，應該是忘記收了……
    “爸爸，你看什麽呢？”
    “我……到這裏曬曬太陽。”
    “爸爸快來，快來看我們給你整理出來的房間！”
    兩個寶貝兒把他拉去那個朝南的臥室，被單已經換成了新的，鋪上了葉鋒帶來的棉被。
    葉鋒的大包和皮衣，也被掛了衣架上。
    這間臥室應該是平時柳如卿睡的，房間內陽光充足，還有一張書桌，上麵全是刑偵方麵的書籍。
    “這屋你們倆睡吧，我去北屋。”葉鋒連連搖頭。
    西北地區，北房子是一點光線也照不進來的。
    兩個女兒都是花朵一樣嬌貴的寶貝，他可不舍得放在北屋裏睡覺。
    何況這床鋪還有柳如卿的氣息，他總是有點別扭。
    “爸爸你是大人，應該睡這屋，我們倆小，睡那邊沒事的。”
    葉鋒‘老懷彌慰’，不過他還是堅決搖頭，“這屋子原來是柳如卿睡得，你們睡這裏合適一些。”
    他這麽說，兩個女孩兒就不堅持了，不過兩個機靈鬼卻眼中狡黠地笑笑，鬼頭鬼腦地問他，“爸爸，你是不是喜歡柳姐姐？她也很漂亮呢。”
    “爸爸你什麽時候追求的柳姐姐啊，我看她好像也對你有意思呢。”
    兩個雙胞胎大為興奮地看著他，似乎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瞎說什麽呢？我就隻跟柳如卿見過一麵，碰巧救了人家而已！我可沒什麽想法！”
    葉鋒義正言辭地澄清他和柳如卿的關係。
    “哼，爸爸你就別騙我們了！你剛才在陽台，可是盯著柳姐姐的內衣看了半天！”
    “胡說！”葉鋒大為尷尬，“你們趕快去幫柳姐姐收起來，待會兒她過來的時候給她，人家工作忙，肯定是忘了收起來。”
    兩個女孩吃吃笑著跑去收拾，還不忘調皮地跟他說，“爸爸，我們支持你追柳姐姐！”
    “真不是……”
    葉鋒解釋得很無力。
    中午柳如卿打來電話，說實在走不開，但還是讓人過來，陪著葉鋒他們去食堂，還給葉鋒的車子開了一張警局的臨時通行證。
    警局食堂的飯菜味道不怎麽樣，但很實在。
    很多人談論著，尤其是最近昆崗發生的事情。
    葉鋒坐在角落裏偷偷地聽著，雖然沒有什麽敏感內容，但還是聽到不少消息。
    陪著他們仨的是個本地的警察，很圓滑。
    說些閑話，葉鋒問了本地哪裏有賣女孩兒衣服的，這警察倒是介紹了一個地方。
    “你要買衣服，就去金茂商城，在政府大院對麵！走路五分鍾，別的地方最好別去。”
    “好的，謝謝老哥。”葉鋒點點頭。
    至於為啥別去其他地方，那老警察沒說，葉鋒也沒問。
    吃了飯，葉鋒就帶了倆幹女兒走了出去。
    一出警局門口，就看到了金茂商城。
    中午時分，馬路上人多了起來，許多車子呼嘯而過，上麵的人麵目或者凶狠，或是車鬥裏明顯地帶著刀刀叉叉的東西，一看就不是善類。
    兩個寶貝兒左右摟著葉鋒的胳膊，更是用帽子和口罩，把她倆遮得嚴嚴實實。
    “別怕，有爸爸在呢。”葉鋒這會兒也習慣了，自稱老爸一點兒沒壓力。
    “嗯。”兩個寶貝都緊緊貼著他，唯恐被人抓走。
    看著路上車少了，三個人直接穿過了馬路，來到金茂商城。
    金茂商城是個五層老式建築。
    門口破爛，胡亂停著各種車，還有馬匹駱駝，也有賣燒土豆、炒瓜子的小販。
    有個操著當地口音的老女人，咒罵驅趕著小販，更把沒有交停車費的車子直接丟到馬路上，脾氣暴躁得嚇人。
    還有些人驅趕著駱駝馬匹的，更是不放過。
    但那些人給她兩塊錢，她就不管了，拿著個簸箕，不斷清理著駱駝馬匹拉下的糞便。
    “爸爸，她好可憐啊！我們要不也給她兩塊錢吧。”兩個雙胞胎都是善良至極的性格，看到別人辛苦就像幫人一把，要不然那天也不會毫不猶豫地幫人輸血。
    隻是她們平時接觸外麵的少，這種行徑雖然道義可嘉，但卻不符合實際。
    不過葉鋒哪裏會阻擋她們的善意？
    葉鋒掏出幾張鈔票。
    都是百元大鈔。
    不出她所料，倆姐妹給那老女人錢的時候，困難地溝通了幾句之後，竟然被那老女人罵了。
    葉鋒就在旁邊站著，沒有阻止。
    給人一百元，卻沒車沒馬停需要照看，老女人當然很困惑。
    後來聽明白，竟然是小女孩可憐她，想給她一點錢時，這老女人更像是被冒犯了尊嚴一樣，她憤怒了！
    夾雜著當地土語的罵聲，機關槍一樣地噴射過來，嚇得兩個女孩兒都鑽到了葉鋒懷裏不敢回頭。
    葉鋒一瞪眼，那老女人立刻閉嘴了。
    她是江湖老麻雀，知道什麽樣眼神的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葉鋒摟著兩個女兒進去。
    雙胞胎猶有餘悸地抬起頭，委屈地看著葉鋒，“爸爸，她不要我們的錢就算了，幹嘛罵人？”
    “她以為你們把她當叫花子了！”
    “我們沒有這麽說啊。”兩個女孩兒詫異地看著葉鋒。
    “嗬嗬，你們以後慢慢就懂了……”葉鋒抬頭看了看商場。
    真沒想到，這外麵灰頭土臉的商場，裏麵竟然是異常的奢華高檔！
    很多店裝修豪華，絲毫不低於天海的豪華商場。
    而出入這裏的，也都各個趾高氣昂，穿金戴銀，不可一世。
    很多大腹便便的，都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