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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更不能去了，等事情緩一緩再說。”許雨城現在已是堅定的保皇黨人，政治敏感性更是甩田伯光八條街。
    “去聽聽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再說，這事爭論的核心是老大，沒準兒待會兒就有人來叫老大過去了……”
    田伯光還沒說完，外麵就有人敲門。
    “方先生，方先生在嗎？柳指揮請您立刻去三樓參加緊急會議！”外麵有人喊著。
    “我馬上來。”葉鋒站起身來。
    許雨城立刻把葉鋒大衣拿給他，同時怒視田伯光，恨他烏鴉嘴。
    田伯光對葉鋒尷尬地笑了笑，卻白了一眼許雨城，嘴裏喃喃，臘肉絕不給你小子吃！
    幾個人來到三樓的會議室。
    這次是高級會議，田伯光和許雨城沒有再進去。
    這讓田伯光有些鬱悶。
    除了方老大之外，別人似乎一直對他不感冒。
    他轉頭氣呼呼地走了。
    許雨城卻混進了人堆裏，收集小道消息，仔細思量後準備報告給老方。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許雨城還是在方老大進入會場的那一刻，聽到了裏麵激烈的爭論。
    “……玉虛山的開發，毫無規劃性！漏洞百出，且前期驅逐附近人員的行為，造成重大傷亡，必須有人負責……”
    許雨城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說著這些驚魂動魄的字眼，不由地透出一股寒意。
    他現在可是知道的。
    老大方千葉，才是這次玉虛山工程的幕後策劃人。
    葉鋒一進門，就感到氣氛壓抑。
    陳牧晴的氣勢他是領教過的，但還有十幾位專家老教授都是一臉的憤慨，他就有點詫異了。
    柳如卿幾個臉色同樣不愉。
    雙方明顯針鋒相對。
    “老方，來這邊坐。”柳如卿招呼葉鋒過去，旁邊的人立刻端來一把椅子，擱在柳如卿的身邊。
    “這位就是這次玉虛山工程的製定者，方千葉先生嗎？”陳牧晴冷冷地看著葉鋒，身上的寒意，似乎比屋外的西北寒風還要冷一些。
    葉鋒看向了柳如卿，他打算盡量少說話。
    在天海他認識的幾個女孩子，他跟陳牧晴溝通算少的，但這個女孩卻是最了解他的人。
    “我是計劃的最終負責人，方先生參與計劃製定，陳教授有疑問可以谘詢方先生。”柳如卿雖然這幾天越發老練了。
    “那好，我先請教方先生，為什麽要用激烈的流血手段驅逐大批遊客，就算是其中很多人心懷叵測，但那就是擊斃他們的理由嗎？”陳牧晴難得地眼中多了一絲怒火。
    作為高級別的專家組成員，都是有權調閱玉虛山計劃資料的，這還是柳如卿給專家組的放權，葉鋒曾經建議過不要讓專家組知道的太多，但柳如卿沒聽。
    葉鋒翻出了一些資料遞過去。
    “陳小姐可以先看看這個，這是最新的關於擊斃和扣押人員的背景分析，其中百分之六十是境外的財團勢力。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是國內的黑暗和幫派勢力，其中有相當數量的重刑犯和在逃犯……”
    葉鋒有必要解釋一下。
    隻是他不打算太溫柔，必須給她一種陌生的風格。
    陳牧晴冷笑一聲，“在你們眼中，人命就是數字嗎？你敢說，這次被殺的人當中，沒有一個無辜者嗎？”
    “沒錯！就是數字！至於無辜傷亡有多少，陳小姐可以等兩天再發表高見！當然，如果覺得這裏空氣壓抑，陳小姐可以申請退出專家組……還有什麽問題？”
    葉鋒同樣冷冷地看著陳牧晴，表現得比她還要強硬。
    如果可能，他寧願陳牧晴離開這兒。
    “荒謬！狂妄！”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教授氣得站了起來，“我要投訴你！草菅人命！”
    “出門左轉，不送！”葉鋒合上了文件夾站起來，“如果各位沒有問題，我要去工作了。昆侖山上幾萬戰士爬冰臥雪，晚上在零下幾十度的野外還要連續作業，每時每刻都在付出流血和犧牲！我可不想在這裏閑扯淡！最後警告一次各位，來到這裏，諸位首先是軍人！如果不能服從命令，現在就給我滾！”
    葉鋒擲地有聲地說完，心情大爽，就起身準備離去。
    那個老教授喉嚨嗚嗚兩聲，直接氣暈了。
    柳如卿更是眼中放出光彩，看著今天突然變得狂傲霸氣的葉鋒，眼神多了一絲迷醉。
    老教授被抬走了，對麵的十幾位新到的專家顯然被葉鋒鎮住了。
    隻有陳牧晴冷笑地看著葉鋒，眼中閃著智慧的光芒，“方先生的態度，似乎跟我聽到的有些不同，可不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麽對我們這麽有針對性？或者說，方先生對我們其中的某人，有什麽想法？”
    葉鋒冷汗都要下來了！
    這就是陳牧晴！
    她天生就是彗心通明，能夠看穿迷霧！
    “陳小姐如果還是這麽無聊的問題，還是回去看偵探小說吧……諸位，諸位請一分鍾內回答我，能否接受這裏的工作安排。”葉鋒瞥了一眼牆壁的掛鍾。
    “方先生！我提醒你注意，我們來這裏是為了國家工作，不是受你的羞辱來的。”又一個教授站了起來，氣憤地看著葉鋒。
    眼前這個方千葉狂傲的態度，幾乎激怒了所有人。
    這次來的專家跟上次的不同，這次來的專家已經被告知有遇到任何危險可能，要有犧牲的心理準備！
    不過葉鋒不在乎，對他來說，一個田伯光勝過他們好幾個。
    看了一眼緊盯他的陳牧晴，葉鋒抬頭看向了強上的掛鍾，臉上毫無表情地說道，“還有三十秒！”
    柳如卿在旁邊打著眼色，但是看到葉鋒毫無反應，她心裏糾結了。
    她欣賞葉鋒今天的強硬態度，但她無法接受這批國寶級的專家剛來，就退出的事情。
    這會讓她沒有辦法跟上麵交代。
    時間一秒秒地過去。
    就像是一場緊張的談判，到了最後見底牌的時刻。
    那些教授專家看著葉鋒和柳如卿都不發一言的樣子，終於沉不住氣了。
    不服從組織安排的罪名，也是很不好聽的！
    “方先生，我們接受指揮部的安排，但是請你注意你的言辭！”幾個教授互相看了幾眼，終於無奈地說道，“而且，我們希望你能夠人性地對待這次進入玉虛山的各種勢力，畢竟，他們都是人，都有爹媽和孩子！”
    葉鋒隻是冷冷地看著秒針。
    一分鍾時間到了！
    “好，既然大家都願意服從安排，那我下麵分派任務……”葉鋒翻開計劃書，心裏不無遺憾。
    陳牧晴居然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