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我想大家可能都有點餓了，能準備點吃的嗎？”艾達看氣氛又要緊張了起來，連忙打了個圓場。阿福點了點了，離開準備晚餐去了。

    餐桌上，安靜的空氣讓艾達十分的不適應，“我說，你們平時吃飯就是這樣的？”聽到艾達的話，布魯斯有點疑惑“有什麽問題嗎？”

    艾達扶額，“在我們那邊，餐桌是一個很好的互相交流、促進感情的好場所。你們不覺得你們在布魯斯和達米安的身份上很少交流嗎?”

    “謔？！你想我們交流點什麽呢？是我今天又給阿福搗了什麽蛋，還是父親今天又有什麽花邊新聞呢？”大達米安頭也不抬，繼續吃著自己的食物。

    “怎麽說話呢！不能這麽和老師這麽說話！”布魯斯對達米安說話的語氣感到十分不快，“老朋友，慢慢來。不用這樣。”艾達看著又再次劍拔弩張的兩人，瞬間感覺心好累。

    “我的要求並不多，達米安”布魯斯看樣子是冷靜下來，“我隻要求你做三件事：讓自己身心平安、做好你的功課、聽我的話。”

    “這不就是等於遵從你說的一切？！”

    “你要這麽理解也沒關係，”布魯斯看著情緒低落的達米安“說到底還是尊重的問題，如果你不尊重我，你也無法尊重你自己。”

    “那你尊重我嗎？”

    “如果我不能信任你。我就無法尊重你。”剛出這句話，達米安和艾達兩人就盯著布魯斯。達米安像個炸毛的小獅子，而艾達也覺得這話有點過分了。

    艾達也是鬱悶到不行，看著再次爭吵起來的兩人，轉頭向阿福說到“阿福，你平時都是給他們吃火藥的嗎？一點就炸了。”

    阿福也隻能苦笑了“也許他們父子間就隻能這麽交流了吧。”

    “......那行，我就是我，要麽接納我，要麽就別管我！”爭吵的結果就是達米安摔門而出，“你要去哪？”“帶狗散步。”說完，達米安對狗說了句“走吧！狗。”

    “你應該告訴他的，這也許能幫助他找到出路。”阿福應該是知道無名氏的身份的，畢竟阿福是這世界上布魯斯最信任的人了。

    “又或者讓他更加的迷惑。”達米安不在身邊，布魯斯有重新恢複了冷靜。

    “他隻是個受到驚嚇的孩子。老爺”阿福一臉擔憂的看著布魯斯。“我認為問題所在就是在於他不害怕任何東西啊。”

    “雖然你們前麵說的我是不很清楚，但是有句話你錯了，老朋友。”艾達忍不住插了句嘴“我給達米安處理傷口的時候發現了，他臉上的恐懼。親眼看著你被無名氏毒打，遍體鱗傷。我想你也發現了，阿福。”

    阿福點了點頭“所以說，他還隻是個孩子。我想他也是第一次認識到，你，蝙蝠俠其實也是個普通人類，沒有穿著一個s（超人），沒有帶著綠色戒指（綠燈俠），更沒有騎著海馬在海底傲遊（海王）。”

    阿福看著沉默的布魯斯繼續說道“你是可以被打敗的，而且不是永生的。就像他在內心深處還有塔利亞沒有摧毀掉的某個角落。”

    艾達默默的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其他不是很清楚，但他清楚的是，在老師這件事上，阿福一定是自己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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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得告訴你們...”達米安帶著狗站在布魯斯的父母的墓碑前“你們的兒子真是一個頑固的混蛋！”

    幽靜的小花園裏，站在墓碑前的達米安，看著飛舞著的螢火蟲，說道“對於你們來說，從來沒有完全的黑暗，對吧？就算是在身後，你的身邊也總有光明。”

    達米安看著飛到自己手心裏的螢火蟲，稍微一用力，把螢火蟲給捏死了。隨後看了看還呆在身邊的狗，“如果你打算繼續跟在我的身邊的話，我們應該趁現在越過狗這個層次了吧？”

    達米安蹲下撫摸著狗，對它說話，其實更像是自言自語“最近有看過莎士比亞嗎？我想也沒。我覺得以後你會在蝙蝠的看到更多的傷口和鮮血。嗯。那就叫泰特斯吧。”

    “我會把我知道的一起都教給你。”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達米安的身後，聲音的主人正是無名氏“我不會有所保留，我希望你也是如此。”

    “我知道你是誰！”達米安轉過身，但是卻空無一人，隻能隱約的看見無名氏身上衣服發出的淡淡紅光，在之前的爭吵中，布魯斯也告訴達米安無名氏的基本信息，但也僅限於基本而已。

    “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會信守承諾，就像我保證不會把小巷子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你那個完美父親一樣。我們都知道他對過分防止犯罪行為的看法”黑暗中無名氏看著沉默的達米安，繼續說道“所以，你需要好好考慮下，達米安，比如你能不能生活在謊言之中。那麽告辭了，我本想和你握握手，奈何這五萬伏特的電壓阻擋了我去路。”

    達米安看看了手中仍然還在發出亮光的螢火蟲的屍體，做出了他的決定，走進了麵前的黑暗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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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布魯斯發現達米安還未回來，尋找到狗，或者叫泰特斯之後，也已經是淩晨了。在父母墓碑前有張被石頭壓住的紙條，看來是達米安臨走前留下的了。

    “我要走了，謊言已經完結了。”布魯斯看著紙條，到底是他謊言還是達米安的，“布魯斯，我有發現了，在他的房間。”耳機裏傳來艾達的聲音。“我這就來。”

    “雖然擅自翻他的東西不是很對，但是我想...”艾達手裏拿著一本本子，阿福也在身邊，看來是兩個人一起找的。“沒事的，阿福，艾達，讓我看看。”

    艾達把手中的本子交給了布魯斯，“他一直畫這些。。。”阿福的聲音裏充滿了悲傷，布魯斯手中的畫冊裏畫滿了麵目扭曲的人，支離破碎的人，以及，穿著蝙蝠俠和羅賓服裝的骷髏。

    布魯斯感到一陣暈眩，手裏的本子也抓不穩掉了在地上，畫紙散落一地。“從他到這裏開始！”布魯斯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一直沒有聆聽....”

    艾達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讓自己的孩子手中溜走了....艾達。”布魯斯按著自己的額頭，想要緩解下自己的頭疼。

    “我們都沒注意到，這可憐的孩子這麽久都在克製著自己的情感。”阿福可能是達米安來這裏之後與他相處最久的人了。可以說阿福可能是他當做了自己的孫子了，正如他把布魯斯也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了。

    “完結的謊言就是指的這個嗎？一直在欺騙自己。抱歉，布魯斯，看來作為老師我也是不及格啊。”艾達對達米安這個孩子也是感到了十分的愧疚。

    “艾達，這不是你的錯....先不說這個，我們要把他找回來。”布魯斯也下定了決心了“我不能再讓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