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

    “喔，人家好怕怕。”聽到達米安的威脅，小醜故作驚恐狀說道。

    達米安自然知道他是裝的，說道，“你會怕的。”

    “哎，你說的那些要殺了我的話，真讓我反胃，”小醜唉聲歎氣的說道，“在必做事項的單子裏，排在最後最後的，我們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可聊。”

    “我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讓你拿來威脅操縱我，小醜。”達米安麵無表情的說道。

    “小醜小醜小醜小醜！這個詞的理解上總是會有問題，”小醜情緒激動的說道，但是達米安知道這個也是小醜故意裝出來的。“我是說，有哪次我讓你哈哈大笑不是靠了一點幫助或者是藥物的？幾乎每次都是！”

    “但是蝙蝠，是的，我讓他笑了，沒有任何藥物，就在一次，在一場戲劇性的大雨裏，在故事高潮還沒到來的時候，”小醜陰陽頓挫，像是念詩般說道，“我們一起笑啊笑，彩色旋轉木馬在一邊轉啊轉，眼神閃爍的望著我們，啊—多麽美好的時光……”

    “如果你所謂的美好時候是讓一個無辜的女孩殘廢……”達米安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小醜扯住了頭發，小醜說道：“為什麽你每次總是要打擊我？每次我都想說杯子是半滿不是半空！”

    達米安沒有理會小醜的瘋話，趁小醜現在就要眼前，晃動身體直接對著小醜的腦袋一個頭槌。小醜被擊倒在地，他捂著臉，因為達米安的撞擊讓他臉上的臉皮鬆動了，露出了下麵的爛肉。

    “而我想把杯子拍在你那張惡心的臭臉上！”

    小醜沒有站起來，就這麽躺在地上，望著半空中的達米安。他指了指地上達米安的影子問道，“看看這個，孩子，這是什麽，嗯？”

    “我的影子。”

    “不不不，這是黑暗—就想前幾天的日蝕一樣，明白嗎？蝙蝠就是太陽—耀眼的星辰—而你和其他人就是月亮—擋住了他的光。他照耀不到我，我也照不到他，就是因為你們遮住了他的光芒！”

    小醜語音一落，便抓起了地上的一隻知更鳥和一隻蝙蝠，玩起了小劇場。他舉著兩具屍體，讓它們麵對麵，嘴裏說道“嘔，救命啊，蝙蝠俠，我眼睛裏有蛆。”然後他晃動了一下蝙蝠的屍體繼續說道，“堅持住，羅賓！我會吃了它們！”

    隨後他把兩具屍體扔向一邊，站起來對著達米安說道，“我想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肯定說過‘有一天，你會成為最棒的蝙蝠俠’。你猜怎麽著……”接著激動的繼續說道，“不可能！世界上隻有一個蝙蝠俠，他不需要你，不需要你們任何人！你們就像靜電一樣讓人煩心，讓他無法集中精力的噪音，讓人精神錯亂！”

    “從我掛著的角度來看，你才是精神錯亂的那個。”

    達米安的話讓小醜更加激動了，“難道你不明白嗎，你們是蝙蝠俠的負擔，他必須時刻扶持你們，給你們打氣，他已經累了！”小醜竭嘶底裏的說道，“你能想象那種壓力嗎？一邊被一個十歲的小屁孩緊咬不放，一邊還要做什麽黑暗騎士！他想轉身逃開，但是他不能！因為他覺得這是他的義務和責任，所以他再也沒法達到最好的狀態了！”

    “我說熟悉並且深愛的蝙蝠俠，口袋裏有更多的糖果，但是你們！不斷地把他的頭向後扳，把手伸向他的懷裏，拿走不屬於你們的糖果，直到有一天他口袋空空，沒有糖果給這個可憐的我了！”

    “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不會的，”竭嘶底裏後小醜深吸了一口了，露出一個駭人的笑容，說道，“我的責任就是消除那種責任感。”

    小醜的話讓達米安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達米安在心底裏認為這個瘋子似乎有幾點是說對了。但是小醜接下來的動作已經不容他繼續想下去了。

    小醜走到了一個拉杆前，把手搭在了拉杆上，說道，“哎呀，看看時間。我真是個糟糕的主人，我太失禮了，您一定餓了！”

    說罷被拉動了拉杆，達米安正上方的機關被打開，成堆的鳥食扔了下來，一起被扔下來的還有達米安，他被埋在了鳥食裏了。

    “世上最棒的甲蟲、蛆、蚯蚓、水果、毛毛蟲！原產地是傳說中的美了個國！哈哈哈”

    “你這個惡心、變態的畜生！”達米安一邊從惡心的蟲堆裏爬起來，一邊把掉進嘴裏的蟲子吐出來。

    “請慢用，裏麵含有充足的磷和維生素，對於你這種初出茅廬的小鳥最為適合了。”就在達米安被埋在蟲堆裏的時候，小醜已經走到了這個鳥籠的出口處，“有個事情我一直覺得很有趣，那種‘有點意思’的有趣。就是你這種知更鳥（robin的原意就是知更鳥）總是會在白天行動，而蝙蝠，當然是在晚上，所以，你們的合作關係注定是會完蛋。很淺顯易懂的問題，不是嗎？”說完便鎖上了鳥籠的門，把達米安困在了鳥籠裏。

    “要是你忙著往嘴裏塞吃的，就別急著回答我。”小醜站在籠子外說道，“我能看到映在地平線上你們的影子，在哥譚市蹦來蹦去，真不愧是活力兩人組…雖然最近好像多了一個，嘛算了。”小醜嫌棄的擺了擺說道，“你們倆做著一樣的事情，你會把她當成一個父親去敬仰，也是理所當然。而我敢確定，想你這個年紀的小娃娃，通常隻有一件真正害怕的東西—對你來說—讓你在白天時刻警醒著。”

    達米安終於擺脫了嘴裏惡心的蟲子，飛快跑向小醜，他扒在籠子的欄杆上，死盯著小醜。如果不是籠子攔住了他，他一定會衝上去撕爛小醜的臭嘴。

    “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你就會知道，我什麽都不怕，小醜！尤其是你！”達米安的大聲的說道。

    “我？你這傻孩子，你還沒有緊跟我的思路，”小醜忍俊不禁的笑道，“我知道一切，就像我臉上的笑容一樣明白。”

    “請期待……”

    “鼓聲響起……”

    “然後……”

    小醜每說一句話就向籠子裏的達米安靠近一步，當他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臉的已經快要貼住達米安的臉了，達米安嚇到往後縮了一下，他的臉太惡心了。

    “羅賓最大的恐懼就是蝙蝠俠的死要由他負責。而蝙蝠俠最大的恐懼就是要對羅賓的死負責！”小醜的話讓達米安很不舒服。

    小醜繼續說道，“很久之前，我被迫帶著滿嘴滿耳的血聽著你們那套混亂的大道理，現在，輪到你滿嘴蛆蟲的聽聽我的混亂的大道理了，小羅賓。”

    隨著小醜的話，達米安驚恐的望著自己的身後，一個人從他身後的蟲堆裏站了起來，蟲子嘩嘩嘩的從他的身上掉落下來。達米安轉身跳了下來，戒備的看著這個人，等他蟲子都掉了下來後，達米安發現，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蝙蝠俠。

    “混亂就是你雙手沾滿你父親的鮮血！混亂就是你必須把蝙蝠俠揍死！否則他就會把你揍死！”

    “還記得我說的樂子嗎？哈哈哈哈哈哈！你還滿意嗎？”

    “你就慢慢玩耍吧！我先去打個電話，失禮了。”

    達米安完全沒有理會小醜的話，他震驚的望著站在他對麵的蝙蝠俠，看著這個露出驚悚笑容的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