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無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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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身無分文</p>

    冰蘭一行尾隨著那支軍隊,跟了一天半,由於軍隊進入提前設置好的結界,便消失了。四人準備先進入雲天國打探一下情況再說。</p>

    冰蘭用了易容魔法,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有著深藍色頭發,紫羅蘭色眼睛,身材高挑的俊俏少年,化名月紹軒。安也變成了一個和冰蘭模樣相似的小男孩,隻是頭發是深棕色的,化名月紹華。鳶晴和小素容貌並沒有大改,一個化名月雲,一個化名月影。一切都安排好了,四人沿著雲梯一直向上走,很快就到了雲天國的大門。</p>

    雖然是一個國家通往另一個國家的大門,但畢竟是邊界,進進出出的人流並不是很多,門兩邊的守衛檢查得要比想象中的嚴很多,看到這一點冰蘭的心髒就咚咚直跳,不過緊張歸緊張,來都來了,她是不會打退堂鼓的。</p>

    冰蘭轉過身,給夥伴們一個如沐春風的微笑,回應她的是六道堅定而充滿信心的目光。唇邊的微笑變得更深,在臉上暈開,被刻在心裏,笑意染出一道道金色的陽光。不得不承認,冰蘭本身的模樣在女孩子中算不上特別好看,乍一看也不會覺得讓人驚豔,但變成男孩兒就不一樣了,那樣的眉,那樣的眼,那樣的笑,攝人心魄。引得很多人往這邊看,冰蘭不明所以,為了不引人注意,低下頭,拉著mèi mèi快步往前走,小素和鳶晴緊隨其後,笑而不語。</p>

    姐姐,你現在可帥了!”安伏在她耳邊悄悄說。</p>

    以後,要叫哥哥。”冰蘭故意板起了臉。</p>

    哼,你還要叫我弟弟呢!”安很不服氣。</p>

    冰蘭表麵上板起臉,實際上聽著別人說自己帥,也是很開心的,雖說這張臉不是她自己的,但畢竟是自己用魔法弄得,雖不是刻意選擇,卻也挺自豪的。</p>

    夢之國與雲天國交界處的大門是藍水晶製成的,屹立在雲層之上,在日月的照耀下像一顆明珠般閃閃發亮,這等上等藍水晶是稀有材料,所以門建得並不很大。不大是不大,但這扇門可以說是堅不可摧,除非在兩國國王都同意的情況下才能開啟。</p>

    冰蘭和夥伴們的運氣很不錯,碰巧跟在一支商隊後麵,幾人跟得很緊,又裝得有模有樣,守門人以為她們是商隊的人,根本沒過問,便放她們進去了。</p>

    雖然隻是邊境小城,依然繁華熱鬧,大街上人來人往。很快到中午了,好幾個賣小吃的攤位前排起了長隊,很多飯店裏也坐滿了人。</p>

    哥,我餓。”安可憐兮兮地瞅著冰蘭</p>

    冰蘭也看著她:“你哥也餓。”哥倆大眼瞪小眼兒的樣子讓小素和鳶晴笑了好久。</p>

    冰蘭承認自己的計劃有一個疏漏,那便是她忽略了她們身無分文的現實。沒有錢,她們什麽也幹不成。要想在這個地方呆下去,必須先養活自己,想要錢,必須先要找工作。四人分成兩組,兩個男孩一組,兩個女孩一組。</p>

    小素和鳶晴比較順利,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客棧fú wù生的工作,給的錢還不少。冰蘭和安就沒那麽xìng yùn了,男孩的體力活自然是幹不了,可兩個男孩去和一群女人混在一起,又難免惹人懷疑,兩人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p>

    紹華,要不咱們也去客棧當個fú wù生,如何?”冰蘭蹲在牆角,和mèi mèi探討這個問題。</p>

    姐不是哥哥,我都跟你說了,不行!就咱們倆笨手笨腳的樣子,肯定被人家攆出來!”</p>

    試一下可以吧?”</p>

    不,不行!”</p>

    安!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聽姐姐話,你已經十一歲了,不是小孩子了。”冰蘭壓低聲音安撫mèi mèi。</p>

    安雖然調皮了些,但畢竟不是小孩子了,明白以大局為重,乖乖跟著姐姐找工作去。走著走著,來到一家看上去很不錯的酒樓。冰蘭拉著安,猶豫要不要進去,卻被當成客人讓了進去,“來來來,客官,裏麵請。”</p>

    我我”她們隻得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來到櫃台前,發現裏麵坐著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正低頭寫著什麽。</p>

    您好,請問您是這家店的老板嗎?”冰蘭禮貌地問。</p>

    那個人抬起頭,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番,“我就是老板,有什麽事嗎?”</p>

    冰蘭覺得他似乎不像別的店裏的老板那麽凶,或許有門兒,便問道:“請問這裏有什麽職務空缺嗎?我——”</p>

    老板似乎知道接下來她要說什麽,回答說:“抱歉了,我們店裏客人也不多,不需要那麽多人手,小夥子,到別的地方碰碰運氣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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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蘭鞠了一躬,和安一起轉身出去,心中有些失落,和安走向一家顧客更多的酒樓。</p>

    這家酒樓的老板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眉眼間帶著幾分蠻橫尖刻之氣,一看就是冰蘭最不喜歡的那種惹是生非,死纏爛打的女人。雖然心口砰砰直跳,但既然來了就得嚐試一下,她走上前問:“老板,請問你們這兒缺人手嗎?我和弟弟想幹點活兒掙些錢。”</p>

    老板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將兩人打量了一番,又問了幾個問題,冰蘭都如實回答,最後還不忘露出一個微笑。老板大概是被這如同春光般的笑意打動了,點點頭,將工資的事情也給說清了,對她倆說:“從現在起,先試著幹半天,如果行,你們就留下來。”</p>

    冰蘭和安道了聲謝,剛要轉身,一個肚子圓滾滾、一身酒氣的男人搖搖晃晃地走過來,老板認得,那是城裏最有錢有勢的商人錢老板,酒樓裏的人都將視線挪到了他身上,包括角落裏一道銳利的目光。</p>

    他的名號在城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除了外鄉人。因為不知道,所以兩姐妹誰也沒有防備,隻當是個喝醉了的人,不予理睬就好了。誰知這個錢老板猛地撞在了冰蘭的肩上,他是個胖子,冰蘭肩頭被撞的生疼,腳下一滑,摔倒在地,後腦勺觸到了桌角,磕得極其狼狽。</p>

    哥哥!”安急忙上前去扶她,冰蘭隻覺得一陣鑽心的疼。大概是撞得太猛,錢老板也倒退了幾步,不過,顯然什麽事都沒有,嘴裏含混地罵道:“誰啊?走路不長眼睛!”</p>

    聽了這話,安頓時火了,怒道:“明明是你撞的我哥,走路不長眼睛的人是你!”</p>

    周圍人全都大驚失色,還沒有人敢這樣頂撞錢老板!</p>

    角落裏的目光中多了一絲笑意。</p>

    你小子,好大的膽子!”安還想再說什麽,見冰蘭捂著腦袋從地上站起來,衝她擺擺手,就閉上了嘴。</p>

    飯店老板看這架勢不對,忙過來調解:“錢老板,你消消氣,消消氣。小軒,快跟錢老板道歉。”</p>

    冰蘭毫不畏懼地直視著這兩個人,卻又被那樣的目光刺傷,激起了心中刻骨銘心的痛苦,曾經,那個人就是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憐憫、悲傷、怨恨、責備、還是——冰蘭看不出它確切的含義,但它對冰蘭來說唯一的意義就是——痛苦。她心中怒火中燒,卻平靜地說:“不是我撞的他,我為什麽要道歉?”</p>

    老板一臉假笑道:“難道人家錢老板會誣陷你?快道歉!”後三個字,語氣加重了幾分。</p>

    冰蘭沒有搭理她,大聲道:“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是錢老板撞了我,卻非要誣陷我。”</p>

    冷冽的話餘音還未落盡,她迅速出手,左手,一盆冷水澆在酒樓老板身上;右手,扇了錢老板一個耳光。</p>

    她對酒樓老板說:“這一盆水澆的是你趨炎附勢,若不是現在手裏沒錢,我也不會來這裏工作。”</p>

    隨後又轉頭對錢老板說:“這一巴掌,打的是你蠻橫無理,不管你在這裏多麽有錢有勢,到了別處,你就永遠也比不上我!”</p>

    錢老板借著酒勁,不管三七二十一,指揮一幫仆人上來就要打冰蘭和安。</p>

    冰蘭本意隻是想出口氣,不想惹出事端,所以拉著mèi mèi隻是躲閃著,並不還手。饒是兩人機靈,冰蘭身上也挨了幾下,火辣辣地痛。</p>

    酒樓老板氣暈了頭,在旁邊大喊:“打得好!打得好!”看到這邊大打出手,食客們早都跑了,隻有角落裏坐著的那個人沒走,當他看見冰蘭被打,而且有幾下還是為了護住他弟弟,便二話不說,站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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