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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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



    《冰惠蘭心》第三卷《海藍風雲》已經結束了!!!慶祝海藍風雲圓滿結束!!!!!!!!!!!!!!!端教主有話跟你們說。(如果你們不嫌我煩的話)



    大概有半年左右吧?《冰惠蘭心》已經更新了半年多了。其實呢,在這個過程中,端教主自己也收獲了很多。非常感謝你們給予我的支持和鼓勵,讓我堅持著走到這裏。之前上網讀到過一篇,一直讀完後,發現了作者的後記。讀完那篇後記,端教主幾乎熱淚盈眶。其實,每一個作者的心都是一樣的,希望可以傾吐自己的心聲;可以描繪自己夢想的畫麵;可以讓人理解自己;可以將自己的快樂與大家分享;可以用自己的筆描繪出一個個活靈活現的人物;可以使作品獲得讀者的喜歡至少端教主自己是這樣的,並且端教主也相信會有人和我是一樣的。其實這前三卷更新下來,雖然隻有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但我想說的是,能一直一直讀下來的,都是和我一起見證了這篇的人,真的會有很多感動。有很多朋友讀完之後對端教主說:“可以感受到你從第一卷到第三卷的進步。”真的,如果說寫第一卷的時候是“費盡心思”,那到了第三卷的時候就是“得心應手”了。不過,必須要承認的,在前三卷當中也有很多瑕疵,我以後也會加以改正,希望各位看官海涵。^_^  ^_^  ^_^



    



    下麵,讓我們一起來回顧一下前三卷中的一些精彩瞬間!!!!!!!!!!!!!!



    片段一:   



    時近黃昏,幾隻孤雁飛過。一點飛鴻影下,是一個畫中女子。



    女子身著一襲華麗的紅色長裙,裙擺上鑲著一顆顆星辰般的鑽石,披著紅色的紗製大氅,頭戴一顆圓潤飽滿的紅寶石,赤著腳站在懸崖邊的一棵樹下,因為戴著紅色麵紗,所以看不清容貌。女子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捋了捋橙色長發,一動不動的站在這偌大的天地間,孤獨而美豔。



    月薇從一襲紅衣中拿出一支竹笛,放在嘴邊吹了起來,悠揚的笛韻,傳得很遠很遠。



    從天邊火海,從如血殘陽中,飛出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烈火一樣的顏色,烈火一樣的蒸騰,烈火一樣的熾熱,以及,一顆烈火一樣的心。



    正如它的主人,月薇。



    “時間到了,我們走!”赤腳的紅衣女子跳上鳳凰的背,眼裏閃爍著火一樣的光芒。



    夢之國皇宮。



    “哇——哇——”



    “三公主又哭了。”



    “這孩子,怎麽回事啊!”



    “你去拿條毯子來。”一個滿臉皺紋,麵目慈祥的女仆吩咐道,年輕女仆轉身離去,“乖,乖,不哭。”她嗓音沙啞地說著,回身給三公主殿下拿玩具,於是三公主身邊的兩個人誰也沒有看見一隻五彩的蝴蝶從天而降,落入嬰兒眼中……



    冰蘭醒了,在小床裏不安地動了動,隨後便睜開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她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睜開眼睛,真真正正地看到這個世界。從窗戶射進來幾束陽光,帶著午後甜絲絲香噴噴的氣息,好溫暖呀!淺藍色的牆壁讓人覺得很清新,她高興極了,咧開小嘴兒笑了,像個快樂的小天使。



    她喜歡這個地方,但小小的內心卻感到了一種不安的改變。



    還記得嗎?冰惠蘭心第一卷夢國之變的引子,不知道她是否讓你對這個故事感到好奇?



    我們,在這裏相遇。



    



    片段二:



    女王歎了口氣:“和以前一樣,她還是不願意與我和解。”愛莉絲說著,陷入了回憶。



    八年前,她的mèi mèi親手被她打入了大牢,因為這個mèi mèi一心想要篡奪王位。今天早上,她去看過愛莉莎,然而那個麵容和自己有七分像的女人,早已不再是小時候那個聰明伶俐的小女孩兒了。



    走進那座黑暗陰冷的大牢,注視著消瘦的mèi mèi,mèi mèi並沒有看她。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愛莉絲喃喃低語著。



    牢房裏的愛莉莎聽到了,爬起來,瞪著自己的姐姐,語聲痛苦萬分:“原諒你?我怎麽可能原諒你!母親從來就隻愛你一個人,她根本就沒把我當親生女兒看待過!從小我就樣樣比你強,比你優秀,可母親的眼裏隻有你!無論我再怎麽努力,她對我的態度永遠是忽冷忽熱,若即若離。而我直到傳位儀式前夕還抱有一絲可笑的希望,認為她會把王位傳給我。”



    “愛莉絲,你知道我有多想反對你嗎?可我不能那麽做,因為所有人都把你對我的好看在眼裏,如果我反對你繼承王位,我在他們眼裏就是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我曾經以為我擁有母親、姐姐、王位和所有夢之國的子民,卻發現那隻不過是可笑的幻想罷了。在母親眼裏,我充其量就是你的擋箭牌;在子民眼裏,我隻是你的左右手;王位對我來說更是遙不可及。可你,在你眼裏,我到底是什麽?是什麽?!囚犯?敵人?還是什麽?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



    mèi mèi對姐姐的刻骨仇恨,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了嗎?



    



    



    片段三:



    鳶晴害怕,她拚命往母親懷裏躲,靠得緊緊地,一寸也不離開。火光越來越亮,熱浪滾滾湧來,鳶晴感到一陣心慌,抽泣起來,那是一種徹底毀滅前的恐慌。



    一時間,周圍變得嘈雜,她覺得陣陣頭暈,快跑!她明白自己必須要離開這裏。求求你,讓我離開!她乞求著,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那種滲入心底的恐懼,並不比冰蘭的夢弱。



    她朦朧間感覺自己在跑,不,是抱著自己的人在跑,快要逃出來了,在母親懷裏,她感到安心,睜開因恐懼而一直緊閉的雙眼。



    眼前是一條長長的、幽暗的走廊,是望不到邊際的一片黑暗,身後是一團團熊熊燃燒的烈火。母親的高跟鞋踏在空曠的走廊上,發出格外清晰的 “嗒嗒”聲,聲音有些紊亂。



    鳶晴覺得母親雖然貴為一國皇後,但也隨時有可能一下子跌倒在地。一國皇後?這四個字是她不假思索就冒出來的,母親若真是皇後,那她是誰?公主嗎?不,絕不可能!隻有像冰蘭那樣聰穎堅強、像小素那樣睿智果敢、像安那樣天真無畏、抑或像紫雲姐姐那樣端莊穩重,才是一位公主應有的氣質,而自己鳶晴不願意繼續想下去了。



    母親還在拚命往前跑,鳶晴真希望自己能幫幫她,但在這裏,她好像成了一個嬰兒,手無縛雞之力,甚至比這還要弱小。那雙眼睛突然出現在走廊前,充滿笑意的盯著她,是什麽用意?她無從得知,但絕不是善意的笑,她幾乎可以肯定,這雙眼睛的出現,一定預示著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她感到一陣陣恐懼將自己包圍,雖然身後是大火,卻感到冰冷至極無法呼吸。



    她努力安慰自己,不用怕,跑過這條走廊就沒事了。她深呼吸,閉上雙眼,靠近媽媽這些都沒有用,即使她不去看,不去想,那雙眼睛也會出現在她眼前,它帶給她的恐懼的記憶永遠是新鮮的、致命的,仿佛一根細小的針,總會在她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刺進她心裏。



    “咚!”鳶晴猛地睜開眼睛,發現眼前是一扇深藍色的大鐵門,母親已跌跌撞撞撲到了門上,她能感受到母親的恐懼,那不是對火災的。



    “開門!開門!”母親拚命拍打著大門,顯得很慌亂:這裏的門,以前從來都是開著的,是誰關上了它?這裏的一切都極其陌生,唯一熟悉的,隻有母親。難道,就在這裏活活被燒死嗎?鳶晴想殺了那個關shàng mén的人。



    “吱”的一聲,母親拍打門的手無力地滑落下來,整個人頹然地坐在地上,緊挨著牆壁滑下的身軀,一如眼裏奪眶而出的淚珠,在黑暗中悄然滑落,好似一顆顆晶瑩的珍珠,在隱隱火光中閃著微光,如同流星般在夜空滑過一道淺淺的光痕。



    隻是流星是堅定的,為了一刻的閃耀寧願墜落,毀滅一生;淚卻是無力的,在最後一刻的毀滅也是無奈之舉,輕輕的,卻是人心頭最痛的傷。



    母親哭泣著,顫抖著,身影在黑暗中顯得愈發單薄,她的無奈,亦似那眼角無奈的淚的無奈。鳶晴感到恐懼的藤蔓在心裏飛快地蔓延,甚至把一顆溢滿恐懼的心緊緊纏住,連母親都放棄了,她的天已經塌了,生命也快要結束了。 



    她哆嗦起來,越來越厲害,卻忽然驚覺這隻是一個別人的噩夢,一切的一切,她都能看到。母親懷裏的嬰兒根本不是她,她隻是隻是一個旁觀者!



    隻是如此嗎?越是想要醒來,越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鳶晴左思右想,就是拿不定主意。時間不能再耗下去了,孩子等不起,母親等不起,她自己,更等不起。她猶豫了一下,又回到了夢裏,似乎有一隻神奇的手,強行迫使她忘記恐懼,回來尋找一個她迫切想得到的dá àn,卻又是不得不一步步放棄的謎題。



    孩子大哭起來,鳶晴看到,在嬰兒的四周漸漸散發出一陣陣乳白色的微光,“盡你所能幫助她們!”她聽見自己心中有個聲音在大叫,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媽媽!”鳶晴太小,還不會說話,咿咿呀呀地哭叫起來,以一個新生兒的生命給予了一位母親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使母親支撐著站起來,懷抱嬰兒搖搖晃晃地跑進左側一條似乎更為黑暗的甬道,母親拚命跑著



    突然,記憶一片模糊不清,像一條打了結的麻繩,直接繞過那個結,來到另一端。



    “啊!”四周一片黑暗,鳶晴耳邊傳來一聲剜心刻骨的尖叫,隨著尖叫聲,四周亮起來,火光衝天,熾熱的烈焰灼傷了她稚嫩的小手,很疼,但她沒有哭,因為她聽見母親對她輕聲說:“不哭。”聲音無力,但鳶晴卻聽到了心中的篤定。



    母親的拖尾白紗長裙被沿膝蓋處撕下一大塊兒,很破爛,她的身體大部分被燒傷,看向鳶晴的眼裏映著灼熱的火光,還有一絲冰涼的眼淚。



    當鳶晴看到父王時,她明白,母親的心也正被狠狠地燒著。父王是一個壯實威武的男人,外貌算得上是俊朗,棕色稍長的卷發,深紫色的眼睛,王冠已不知掉到了何處,華貴而厚重不便的外衣早已經不知去向,隻留貼身衣物和一把寶劍,一個藥囊。 他正從大火中拚命向這邊跑來,身後跟著幾個衣冠不整的仆人。



    周圍一片混亂,人們不停地哭喊著,跑來跑去,有人說這是天降大火——撲不滅,隻有人的鮮血才能使其減弱幾分力量。



    父王跑了過來,在幾名忠實的仆人的護送下和母親一起向宮外逃去。望著父親慈愛的臉,鳶晴很想哭,似乎這是父王最後一次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鳶晴大哭起來,明明父親握住母親的手說永遠不會離開,明明他們已經快到宮門口了,明明可鳶晴就是抑製不住的悲從中來,就是想一直盯著父王的臉看個夠,將這麵孔牢牢記在心裏,到死也不忘記,眼淚,已經要流幹了。就在母親邁出宮門的一刹那,鳶晴倏地感到一股邪惡的力量撲了過來,這力量一把揪住了父王!



    最可怕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母親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就在她回頭之際,宮門“砰” 地關上了。從門縫兒裏,她看見了那雙眼睛!是它抓走了父親!



    如果不是以一個嬰兒之身,鳶晴早就衝上去將那雙眼睛的主人暴打一頓了。這一次,她和母後被關在了門外,鳶晴望著宮門,沒有哭,身上散發出一陣陣柔和的白光,這是一種純潔的靈魂力量。



    門,被推開了,裏麵一片火海,哪裏還有父王的影子?麵對一片烈火,母親有些發怔,到底是何種力量,才能讓一國之君消失的無影無蹤?



    鳶晴正在焦急的思索,母親像是感覺到了什麽,朝右側的大殿飛奔而去。母親,一定是感應到了父親的氣息,一定能找到父王。她忽然異常興奮,意識脫離了嬰兒的身體,跟著母親飛跑起來,隻能被保護,卻不能保護親人的感覺真的很可怕。



    角落裏猛地衝出一個人,抓住母親的衣角大喊:“王後,不要再往裏走了,前麵已經被燒毀了!”



    鳶晴看著母親,母親精致的麵孔上淚水滴滴答答的落下,“燒燒毀了?”她顫聲問。



    那人點頭不語。



    母親定定的望著那個仆人,渾身上下透著悲傷的氣息,她心裏的那個人,也死了嗎?



    那人歎了口氣:“王後,走吧。”聲音動人,帶著不可抗拒的魔力,母親不知不覺向前邁了一步。



    這時,母親已收回目光,她輕輕說:“你走吧。”說完邁步繼續向前走,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心裏的他死了,她必須親自去。



    那個仆人眼裏射出一絲痛苦,一絲與全世界背離的痛苦。



    記得鳶晴的噩夢嗎?你是否感到同情她?



    不知不覺,我們走了這麽久。



    



    片段四:



    冰蘭剛想開口反駁,隻聽殿後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哎呀,我就看一眼,一會兒就回來!”話音剛落,從屏風後麵走出一個美麗少女。她看上去和冰蘭差不多大,一身粉紅色長裙,肩上披著一條淡紫色披肩,一頭棕色和粉色相間的卷發,白皙的麵孔上一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剔透得如同兩塊晶瑩的琥珀,高鼻梁,小巧的紅唇,如同新月般彎彎的眉毛。這樣的容貌,在人魚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冰蘭一下子看呆了,她還從沒見過如此美麗可愛的女孩兒。



    人魚族率性天真、敢愛敢恨的小公主,還記得嗎?



    最美不過初相遇,我們走過寒冬,步入春天,也見證了他們的初相見。



    



    片段五:



    這一天,冰蘭和蘇慕早早地起來,穿著一身正裝,來到海邊。



    這一天,尋憶也早早坐到了鏡前,微微有點發白的俏臉粉黛輕施,終於有了些淡紅的胭脂色。



    這一天,墨冷望著正盛開的玉蝶梅,看著那一朵朵粉雕玉琢的花朵,嗅著那芬芳淺淡似無窮回憶的花香。他抿了口茶,淺笑,眼底無喜無悲,隻有淡若雲煙。



    這一天,月紹軒要離開了。



    冰蘭站在沙地上,不遠不近的海麵上,緩緩升起一隊人馬。為首的,自然是韻懿女王,她的身後是尋雅和尋憶,後麵是幾位長老和歐陽末,再後麵是一眾朝臣宮人。



    臨別之際,還憶得,他們最初相遇嗎?



    縱有一世英名如何?縱有萬貫家財如何?錦瑟年華早已逝去,故人也已香消玉隕,落花似雨蕭索淒婉,僅剩幾許墨染淚落的離愁,空留一世情殤。



    曲終



    第三卷走到了最終,不過,曲終,人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