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所謂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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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喜歡的人已經很嚴肅的警告過我了,不許我喝酒。”
時錦城微微一笑,對所有人說:“所以,各位měi nǚ們,接下來就不要給我敬酒了。”
時二少喜歡的某人:“……”
顏歌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幸好,溫度不是很高,時錦城這個妖孽又在撩她了。
這個時候,時錦城又說了一句:“我和這位小mèi mèi一起,喝果汁就行了。”
被稱為小mèi mèi的某人:“……”
誰也看不到的桌子底下,顏歌狠狠地踩了時錦城一腳,然而,在桌麵之上,時錦城的笑容,依舊顛倒眾生,半點兒破綻都沒有露出來。
齊逍遙覺得飯桌上的氣氛怎麽看怎麽不對勁,時二少有喜歡的人了,這個信息一點兒都不稀奇,稀奇的是,他為什麽覺得時二少在說自己喜歡的人警告過自己這件事情的時候,像是刻意說給誰聽的一樣。
環顧一圈之後,齊逍遙再次打消了這個想法,連忙笑著說:“fú wù員,趕緊給二少換果汁,要一樣的。”
許雲去了一趟洗手間,其他的人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絲毫沒有被影響到。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油頭粉麵的男人走了過來,顏歌以為是找時錦城的,所以沒有在意,她和時錦城中間,被人強硬的塞進了一張椅子,男人擠了進來。
親愛的,原來你推掉咱們的約會,是想陪你們大老板啊。”
那隻長滿橫肉的鹹豬手摟在了顏歌的腰上,還佯裝親昵的捏了一把。
被人吃了豆腐的顏歌,睜大眼睛,眼珠子幾乎要脫框而出,誰能告訴她現在是什麽情況,這個男人到底是從哪裏跑出來的。
求救般的眼神,看向時錦城,顏歌隱隱約約的覺得,男人的臉色有些發黑,卻沒有絲毫要動手的意思。
這個時候,許雲從洗手間回來,驚訝的說了一句:“這位是小歌的男朋友嗎?”
顏歌看著這個不懷好意的女人,明白了些什麽,她一秒鍾也等不了了,直接甩開了男人的手,她不知道自己手裏抓到了什麽東西,直接打在了男人的腦門上,一瞬間,鮮血直流。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麽的驚險刺激,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前一秒鍾還有說有笑,後一秒鍾,就跌進了深深的深穀。
顏歌的眼底是一片紅色,耳邊是旁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齊逍遙皺著眉頭:“顏歌!”
聲音不重,卻具有足夠的威懾力。
好好的一頓飯,突然弄成這樣,這叫他怎麽跟時二少交代啊。
顏歌看著自家主編,又是哭又是笑的:“齊主編,還有在坐的所有人,我今天鄭重的說一遍,我沒有男朋友,這個男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說完這句話之後,顏歌看了一眼時錦城,大步的跑了出去。
時錦城手裏的紅酒瓶,從手裏滑落,玻璃碎了一地,紅色的液體混合著血液,淌了一滴。
終究還是遲了一步,他早該發現不對勁的,他的小妻子除了他之外,怎麽可能會有其他的男朋友。
這一刻,時錦城為驚弓之鳥一樣的自己感到悲哀。
齊逍遙聽到聲音虎軀一震,連忙打著圓場:“時二少,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計較,顏歌是新人,不太懂規矩,您千萬不要和她計較。”
時錦城冷冷的看著他:“不太懂規矩?”
齊逍遙被這個男人強大的氣場給震住了,一時半會兒沒接話。
時錦城視線在許雲的身上停留了兩秒,大步的走了出去。
許雲忽然覺得身子有些發冷,剛才那個男人的眼神,是那樣的可怕,她有一種感覺,自己的小把戲似乎在那個男人的眼底,全部都無所遁形了。
顏歌跑出了餐廳,直到到了公園,她才停了下來,一個人坐在長椅上,一個勁兒的抹著眼淚。
時錦城說要讓她當擋箭牌,好,她當擋箭牌,可是時錦城卻又不開心了,不讓她和他在外麵太過親密。時錦城嫌棄她長得不好,配不上她,好,她扼殺了那些不由自主的小心思,隻當協議夫妻。時錦城又不高興了,說她要愛上他,就在她快要愛上他的時候,他卻又不肯讓別人知道她們的關係。
顏歌的脾氣一直都不算太好,她不知道自己的過去,但是仿佛與神俱來的那種個性,是無法忽視的,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簡直想再給見死不救的時錦城一巴掌。
可是,她還是忍住了,她不是千金xiǎo jiě,不能有公主般的壞脾氣,寄人籬下的日子,很可憐的。
顏歌一個人自憐自艾了許久,哭累了,她才停了下來,靠在椅背上,靜靜的看著逐漸下沉的夕陽,以及那一雙雙攜手走過老年夫妻,顏歌不想承認,她有些羨慕。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起風了,一個好聽的聲音,被微風吹到了她的耳旁。
以後,我們也會一樣。”
是時錦城的聲音,如朱玉敲擊一般的聲音。
顏歌憤怒的捂住了耳朵。
她和時錦城之間,沒有以後了,脾氣這麽的古怪,而且還見死不救,這樣的人,是找不到老婆的。
時錦城低聲說:“剛才那個男人那隻手碰到你了?”
顏歌捂著耳朵沒有回話,但實際上,時錦城的聲音,她還是聽得見的。
那就兩隻手都碰了吧,我幫你把那兩隻手砍下來。”
顏歌渾身一震,連生氣都忘了,有些震驚的看著時錦城,那樣一句血腥的話,時錦城竟然用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來。
時錦城見她終於理他,嘴角微微上揚,卻是說:“我是認真的,敢動我時錦城的老婆,留一條命給他,已經很不錯了。”
夕陽的餘暉,映在了時錦城的眼底,將他的雙眸照射得一片血紅,宛若地獄的修羅一樣,可是,他臉上的笑容,卻是絕美的。
顏歌被嚇到了,實際上,在某些方麵,她的膽子其實是很小的。
廢、廢掉雙手就不用了吧?”
時錦城的笑容隨著緩緩下降的夕陽,凍結成冰。
為什麽不用?”
第二天的時候,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顏歌,膽戰心驚的,她生怕傳出了什麽不好的傳聞。
然而,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越擔心什麽,就越來什麽。
齊逍遙滿臉鬱色的走到了顏歌的位置上:“小歌啊小歌,你可真會給我惹麻煩,好不容易二少請一頓飯,不僅搞砸了,而且還得罪了白家的小公子,樓下的保安打diàn huà上來了,說白家的小公子氣勢洶洶的衝上來了,應該是來找你報仇的。”
陳潔問了一句:“白家的小公子是誰?”
然後被齊逍遙白了一眼:“現在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嗎?小歌,趕緊出去躲一躲,咱們辦公室的東西被砸了,你可賠不起。”
顏歌忍了忍,卻還是沒能將滿腔的怒火給忍下去:“我不躲,昨天分明是他先動手動腳的。”
許雲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會喊你親愛的?”
顏歌被氣的吐血,她算是見識到了,許雲的風評為什麽這麽差勁。
難道你被天上掉下來的一坨屎砸到了,是因為你招惹到了天上的那隻鳥?”
許雲冷哼一聲,沒做事了。
齊逍遙的臉色有些難看,新人就是難教,這都什麽時候了,都火燒眉毛了。
於是,齊逍遙手腳並用就要把顏歌給推進女洗手間,然而已經來不及了,辦公室門被人一腳踹開了。看著那個油頭粉麵的男人,顏歌忽然很後悔拒絕了時錦城的提議,隻是,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眼看著男人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顏歌閉上了眼睛。
周圍的空間,靜悄悄的,仿佛連呼吸聲,也消失了一樣。
顏歌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男人不見了,辦公室的人全部都定格了一樣。
不,不是不見了,顏歌低頭,就看到男人屈著雙膝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拽著她的裙擺:“我錯了,顏xiǎo jiě,我真的錯了,您原諒我好不好?要不,你拿我一隻手也可以,我還想活著……”
顏歌一頭霧水的看了看齊逍遙,然後她發現,自家主編也是一頭霧水。
裙子都快被人給拽下來了,顏歌提著自己的裙子往後麵一站:“我不想要你的手,那多血腥啊。”
男人絕望的看著她。
顏歌忽然靈光一閃:“你給我裸著全城跑步,等你跑完了一圈之後,我就原諒你。”
男人喜極而泣,叩了兩個頭之後跑步離開了。
顏歌彎了彎嘴角,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齊逍遙看向她的眼神變了,其他人看她的眼神也變了,那種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個強大的神一樣。
實際上,這個能夠睥睨眾生的神不是她,而是時錦城。
齊逍遙望著自己的搖錢樹,驚歎:“那可是白家的小公子誒,顏歌,你是怎麽做到的?”
這個問題還真的不好回答,要說她老公幫了他,時錦城又不樂意。
顏歌想了想,露出了一抹神秘莫測的表情來:“因為,我有靠山啊。”
八卦的眾人:“靠山是誰?”
顏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輕聲說:“保密。”
這一天,顏歌的心情都非常好,特別是看到許雲鐵青著臉色的時候。顏歌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若犯我我必還之,這個女人的手腕厲害,隨隨便便找一個人就是什麽白家的小公子,幸好有時錦城,否則,她這個暴脾氣惹下來的禍,可能已經讓她死無全屍了。
顏歌還不知道,有人對她的靠山,已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