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是mì shū還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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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新人,顏歌沒有經驗,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沒有頭腦,當餘鸞跟她說她喜歡一個叫顏景書的男人的時候,顏歌就捕捉到了這次任務最重要的信息。
你以為藝人的喜好、行程甚至是吃喝拉撒才是粉絲想要看到的東西麽?如果這樣想的話,那就實在是太天真了。
在這個圈子裏,再也沒有什麽比藝人的fēi wén和戀情更能吸引粉絲的眼球了——這一點顏歌之前在時錦城的身上已經得到了證實。
不過,過場還是要走一下的,於是,顏歌又花費了一天時間,去了解餘鸞的個性以及喜好。
臨走的時候,餘鸞還拉著她不斷的囑咐:“姐姐,你答應我的事情,一定要記得,否則,小心我的拳頭。”
餘鸞非常俏皮的揚起了她的拳頭。
不得不說,如果不了解餘鸞的話,說不定她還真的就以為餘鸞隻是拿著拳頭威脅她而已,但實際上,顏歌非常的清楚,如果她忘記了的話,這個小丫頭有一萬種方法對付她。
回去的時候,顏歌的心情輕鬆了很多,她坐在大巴上,拿著平板找那個叫顏景書的男人的資料。
看著網頁上那大片大片同名同姓的人的似乎,顏歌擰起了眉頭。
看來這還真的是一個燙手的山芋,這麽多同名同姓的,到底哪一個才是餘鸞要找的男人?
一般來說,在網頁上,越靠前的名字,熱度最大,也是最為出名的,但是顏歌一眼看下去,她忽然發現,熱度最大的那個人,是一個老頭子,而且還是一個早已經入土多少年的老頭子。
餘鸞喜歡的人,應該不會是這個老頭子吧?爺孫戀怎麽看怎麽重口味吧。
當這個想法浮現在顏歌腦海裏的時候,她被自己這種毫無節操的想法雷的外焦裏嫩的。於是,她摒棄了這個想法。
顏歌又往下翻了翻網頁,她忽然發現這樣找下去無疑是大海撈針,因為除了最開始看到的那個之外,其他的人熱度基本上都是一樣的。
餘鸞說,這是一個很有名的男人。
難道說她上的是一個假的搜索?
顏歌決定不再想下去,先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這兩天跟在餘鸞的身邊團團轉,簡直是要累死人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了,時錦城竟然在家,顏歌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時錦城的時候,忍不住走過去調侃了幾句:“你竟然在家,難不成時光娛樂要倒閉了?”
時錦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後涼涼的說了一句:“距離你離開的時候,已經過去三十多個小時了,你一個diàn huà都沒有打給我。”
顏歌覺得很稀奇,難道一般的家庭,不是應該妻子查崗嗎?時錦城一個大男人,把時間記得這麽清楚幹嘛。
於是,顏歌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時錦城語氣中不經意透露出來的危險氣息,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而且跟時錦城靠的還挺近的,她問:“你這是在興師問罪嗎?”
時錦城微微揚起了嘴角,用一副“你翅膀硬了”的表情看著她。
顏歌睜大了眼睛,暗道糟糕,肯定是最近時錦城對她的態度太好了,以至於她忘記了這個妖孽以前的那些惡劣行徑。
這事兒換了在以前,顏歌是絕對不會問這麽蠢的問題的,否則她就得去麵壁——這是時錦城獨特的懲罰方式,在寬大的主臥室裏麵,貼上一張他自己的巨幅zhào piàn,然後,當時錦城心情不愉快的時候,就拽著她站在那張zhào piàn的麵前,麵壁思過。
天知道,當顏歌站在那張zhào piàn麵前的時候,都快要掉鼻血了,那張哥特式的zhào piàn,黑色的背景,時錦城的襯衣扣子全部都是解開的,飛揚的衣角,擋不住他的好身材。
不得不說,就是因為最近時錦城太過和顏悅色了,所以她忘記了那些事情,如今一想起來,那些回憶可是充滿了“屈辱”的。
我錯了,我現在就去麵壁思過。”
顏歌看著時錦城那充滿了危險氣息的雙眸,立馬自覺的站了起來,而在站起來之後,她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被時錦城給繞過去了。
不對,她為什麽要認錯道歉,為什麽要去麵壁思過?
臨走之前,她分明給時錦城打過一個diàn huà的,不過由於那邊是一個女人接的diàn huà,之後她擔心會尷尬,所以就沒有給時錦城打diàn huà。
這樣一想,顏歌就又覺得時錦城沒有接到她的diàn huà,完全是因為他自己不好好的保管自己的shǒu jī造成的。
於是,站起來的顏歌,又再次坐了下去,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伸出修剪得極為圓潤的指尖,一下一下戳著時錦城的胸膛:“你竟然還敢反咬一口說我沒有給你打diàn huà?時錦城,你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可是比我高太多了。”
時錦城看著在自己胸膛上作亂的那隻手,暗黑色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就像是某種蓄勢待發的大型犬科動物一樣。
似乎某人並沒有意識到,她這是在點火。
時錦城倏的伸出了手,抓住了顏歌的手臂,略微一挑眉:“手感很好?”
顏歌像是受驚了一樣,猛地就要抽回手,可惜,時錦城的力氣太大了,她動彈不得。
時錦城,我告訴你,這大白天的,你可不能不正經。”
時錦城露出了一抹邪肆的笑容,這話怎麽聽都覺得是一種邀請。
長臂一伸一拽,嬌小的身子,瞬間撲進了他的懷裏。
你這是在暗示我嗎?”
男人在她的耳邊,傾吐著曖昧的氣息。
顏歌睜大了眼睛,這一刻,她覺得時空簡直要在她和時妖孽之間劃下一道溝壑,兩人的腦回路,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她的拒絕,到了時錦城的耳朵裏,就生生的變成了暗示,簡直不能比竇娥更冤。
時錦城,我告訴你,我真的又給你打過diàn huà,不過,是一個女人接的diàn huà,那個女人的聲音還蠻好聽的,那是你的mì shū嗎?”
顏歌覺得自己難逃一劫了,時錦城說得對,她應該學會適應才對,但肯定不是現在,所以,顏歌試圖說些什麽,去打消時錦城想要魚肉她的想法。
然而,當她說完這句話了之後,顏歌忽然敏銳的察覺到,時錦城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的異樣。
抱著她的手臂,也逐漸的鬆開了。
時錦城非常大度的說:“那的確是我的mì shū,既然你給我打過diàn huà,那這一次就饒了你,不用麵壁了。”
看著時錦城微微顫動的睫毛,顏歌忽然很想問,既然是你的mì shū接的diàn huà,那為什麽你的mì shū這麽的不盡責,接了diàn huà卻不告訴你,如果你的mì shū告訴你了的話,那又為什麽,你一口咬定,我一個diàn huà都沒有打給你。
時錦城在撒謊,可是顏歌卻小心翼翼的不忍心拆穿這個近乎拙劣的謊言,因為她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她似乎愛上這個男人了。
當她在心裏這樣懷疑時錦城的時候,心髒的地方,竟然是會隱隱作痛的。
顏歌垂下腦袋,用微笑粉飾太平。
哦。”
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低落,顏歌立馬又恢複了一貫的表情,笑嘻嘻的說:“時錦城,你這麽早就在家,該不會是因為你覺得我沒有給你打diàn huà,所以你生氣了吧?”
要是換了以前的話,時錦城肯定就有趁機調戲她一番的,甚至是吃他的豆腐,或者是用一貫的口吻,嫌棄她一番,說她是自作多情,不過,這個假設的前提條件,是以前。
而現在,時錦城隻是低聲應了一聲,就連嘴角翹起的弧度,都顯得有幾分牽強。
沉默的氣氛,顏歌覺得有些難熬,她一向都是活潑的,而時錦城一貫都是邪魅的,她不說話的時候,時錦城會調戲她一番,時錦城不高興的時候,她也會厚著臉逗逗時錦城,這樣的情況,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而在和時錦城領證的時候,她似乎從來都沒有擔心兩人之間會冷場這個問題。
買菜回家的陳媽發現了這個問題,笑著跟兩個人打招呼。
顏歌應得歡快,時錦城卻隻是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時錦城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又或許是因為他是真的有事,顏歌看著他站了起來,朝著外麵走去,幾乎是悶聲不響的。
直到男人的步子踏出了大門口,低沉的聲音才傳到了顏歌的耳邊——
在家裏等著我回來。”
顏歌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聲“嗯”早就從喉嚨口發了出來。
陳媽見時錦城離開了,朝著她走了過來,挨在她的身邊問:“少奶奶,少爺這是怎麽了?怎麽看起來行色匆匆的,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啊?”
陳媽也看出來了?”
陳媽誇張的拍了拍大腿:“少奶奶,最了解少爺的人,除了他的父母之外,就隻有我了,我能看不出來?”
是啊,最了解時錦城的人,莫過於陳媽了,所以,連陳媽都看得出來,她又為什麽要懷疑自己的雙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