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我就看你怎麽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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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上去很讓人期待啊。”田園道。

    隨著田園和穿行者的對話,在評審席的韓虹再次發出了反對的聲音:“聽吧,這個穿行者還是這麽狂,我就不明白了,董小姐這首歌也能上熱搜。”

    周潔倫沒有說話,因為他覺得董小姐似乎並沒有韓虹以為的那麽不堪。

    江陽才不管評審們對自己的口誅筆伐,他更加希望,關於穿行者的討論可以越激烈越好。

    “恩,一會你可以聽聽試試看。”

    “好的,那這首歌的名字是?”

    江陽淡淡說道:“南山南。”

    “南山南?”田園重複了一遍。

    隻聽得這個名字,觀眾們就覺得充滿了詩情畫意,隨著上一期對穿行者的孤傲表示不喜,不解,這一刻,在這個歌名之後,觀眾們忽然開始重新審視這個穿行者了。

    南山南,到底是怎麽樣的一首民謠,他那麽自信,應該會好聽吧?

    江陽抱著吉他,已經來到了舞台的中央,而在角落的地方,胡玉林老師持著木琴,也是準備好了。

    幾秒鍾,燈光慢慢暗下,江陽朝著樂隊的老師們鞠了一躬,音樂起來了。

    你在南方的豔陽裏,大雪紛飛

    我在北方的寒夜裏,四季如春

    江陽的聲音不在上一期那麽單薄,甚至變得有些渾厚起來,隻是兩句聲音,就似乎穿破了眼前的光亮,進入另一個維度的時空。

    他的手在吉他上撥動著,他低著頭,安然,可是音樂卻是充滿了力量。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他不再和誰談論相逢的孤島,因為心裏早已荒無人煙,他的心裏再裝不下一個家,做一個隻對自己說謊的啞巴。

    他說你任何為人稱道的美麗

    不及他第一次遇見你

    時光苟延殘喘無可奈何

    如果所有土地連在一起

    走上一生隻為擁抱你

    這一段,江陽唱的很和緩,但聽上去不疾不徐,聲音中卻滿是無奈甚至頹廢。

    這首歌曲的前邊像是老舊照片一樣的灰色,又似乎是葉落變黃在地上,被風吹起又落下的那種傷感,抽絲剝繭般連續。

    唱到一段,江陽的吉他突然停下,留白的其他樂器跟隨著一起停止,而早前還覺得隻是悠悠拉扯的傷感,因為音樂的中斷,一下子將心撕開了一個小口。

    “好聽,這首歌好聽。”

    觀眾們享受在這緩緩的民謠情感的傳遞中,他們甚至暫時忘卻了憂愁。

    周潔倫道:“這首歌寫的不錯,唱的也充滿情感。民謠,的確有一股子力量,我改變了對穿行者的看法,他真的有實力。”

    林俊潔點了點頭,這個歌手,是讓他無法去妄下定論的,因為這一首南山南僅僅唱到這,就比那首董小姐豐滿了太多。

    無論是歌曲的閱曆,年輪,情感,還是成熟度,跟前一首都不是一個水平線。

    這足以說明了穿行者在民謠領域,他應該是個老師。

    大家都被這首歌吸引,接著扭曲著神情的觀眾以為後邊會是爆發,和副歌的高潮,然而,江陽隻是用低沉甚至帶一丁點沙啞的聲音唱道:喝醉了他的夢,晚安

    盡管是輕輕的一聲道白,卻讓歌的韻味有著一番不同,這首歌好像不再是年輕時候的傷春悲秋,而是經曆了一些人生,洗練了自己之後,對於時光,對於人生,對於感情的一種升華的思考。

    時間苟延殘款,無可奈何,在這時光中,我曾走遍所有的土地,隻為找到你,但終歸,塵歸塵,土是土,那是一場夢,沒有實現,唯有對自己道一聲晚安。

    人們如果說前一秒還隻是在音樂中,穿行者的歌聲卻再次把他們帶入了另一個世界。觀眾們隨即在音樂中開始思考,感悟著人生的酸甜苦辣。

    陳逸迅道:“今天我的耳朵賺到了。我感覺這個聲音太好聽了。”

    張捷點評:“我佩服,我真的很期待看看這麵具底下的臉,他一定是民謠界的老師。”

    韓虹一直不看好穿行者,認為他不禮貌,驕傲自大,他之前也不覺得穿行者真的有傲物的資本,可今天,江陽的南山南讓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這首南山南唱到這,韓虹也聽出了穿行者一直在醞釀積壓他的情緒,原本就可以爆發的地帶,他仍然將人心反撥,一次次的輕描淡寫,他應該是為了完成衝刺,他應該是為了最後酣暢淋漓的副歌。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穀堆

    南風喃,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在音樂再次起來,木琴聲悠揚而起,就如同穿梭在了山穀,河流之上,這時,穿行者的聲音唱起。

    前世整首歌曲最經典的部分,像是一首詩般,幾句歌詞悠悠然傳來,與韓虹預料的一樣,到這,終於,終於穿行者爆發了。

    撥弄著的吉他放下,江陽這個時候拿出了他的橫笛,將笛子放在口邊,江陽吹奏起來南山南的曲樂。

    一邊是他,一邊是胡玉林老師的木琴聲,笛聲和琴聲交匯,聲音美妙的響起,伴隨著現場樂隊的點綴,像是廣場的鴿子被遊人的腳步驚擾了般,下一秒齊飛衝天。

    嘩的一聲撥開了天空。

    美妙的音樂如那鴿子般展開翅膀,呼嘯在天空,穿行者的笛子收起。

    他抱起吉他朝著舞台前方走來,聲音穿過麵具,再次襲來。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穀堆

    南風喃,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穀堆

    南風喃,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每一遍,聲音就高出一個八度,那拉長的聲音極其遼闊,穿破了雲層般的渾厚嗓音,在無限,無限的翱翔。

    再也不是前番的頹廢和無奈,像是獲得了新生的希望,他發出了激昂的呐喊,他要將命運的桎梏一下子擊穿,要勇敢地爭取自己的幸福。

    江陽抱著吉他,他的手每一次撫動,都與音色完美的扣合。

    而那聲音讓觀眾們跟隨著振奮,跟隨著鼓舞,大家更看到了穿行者的實力,他不光是低吟淺唱的民謠,就算是揚起分貝的,凜冽尖銳的民謠他同樣可以駕馭。

    他,一定會是民謠領域,未來的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