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直在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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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西把頭別扭向了一邊,因為心虛而不敢看她,但是心裏卻是愉快極了,之前都是趁她睡著的時候親的她,現在在她清醒的情況下親她,原來她是這樣的反應,不過還挺可愛的,剛才他也是沒忍住,然後又借著她的話,順而大膽的親了上去,再說,什麽初吻不初吻的,在早幾年就沒了,除了是有血緣關係的以外,任何的吻都是算的,也隻有她傻乎乎的相信,他在心裏陰陰的想著。
見季安尋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想發泄著什麽又不得不忍住,那剛才被他吻過的嘴唇她又下意識的緊咬著,“糟糕……”,他每次看見她這個樣子,就會控製不住,心裏猛然收緊,喉嚨也感覺有些發幹的上下滾動,他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的牽起了她的手,“姐,天都快黑了,我們回家吧”。
季安尋咬著下嘴唇,一直沒有放開,本想開口教育他幾句,想想也就此作罷,畢竟那也是他的一個惡作劇,再說了,姐弟之間……親一下,應該……也沒什麽的,小時候自己也常常會親他的臉頰啊,看岑西稍走在前麵,但那隻修長分明的手卻緊緊的牽著她,她在第一秒時想把手抽出來的,可是卻怕小題大做,反而覺得奇怪,想想還是算了,其實也沒什麽……
寒風又再次吹起,冷冷的灌進了她的領口,讓季安尋下意識的把脖子縮進了圍巾裏,“姐,很冷嘛?”
有點……不過沒關係,很快就到家了”,季安尋跟著他的步伐,每隔二米左右,就會有一柱路燈,兩人的身影走過,在路燈的照明下,留下了他們相互重疊的影子,在背後拉的欣長。
走在前麵的岑西在這時突然停下了腳下,在她還不明所以時,他就狀似要脫下自己的羽絨外套,這個舉動季安尋怎會不明白,“你瘋了,病才剛好,你就給我脫衣服,是不是明天還要繼續請假啊!”
可是姐很冷啊”,岑西那張俊臉本自帶著一點高冷,可是在他的嘴委屈的一撇,就變得立馬乖巧溫順了起來。
胡鬧,快點給我穿上,如果再給我凍感冒了,我可要生氣了!”季安尋急忙把那脫掉一半的外套又給他重新披上。
可是姐冷啊”,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沒事……不許再脫下來,否則不理你了”,季安尋“怒”瞪著他。
岑西看著那嚴肅的臉,他也隻能乖乖的穿上了,他最怕的就是她說不理他,上次也以為隻是說說而已,或許過幾天就會消氣,可是那次卻像是鐵了心的不理他,這次他不敢再冒險了。
見此法有效,季安尋也放心了,現在是在冬天,在晚上的時候冷風自帶著寒氣,而岑西的病也才剛好,很容易再次被凍感冒。
他們又繼續往前走著,“姐……”,他並肩與她同步走著,清洌的嗓音淡淡的,卻有點低沉。
嗯?”季安尋應了一聲,岑西的聲音入耳,令她有點沉醉,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聲音是好聽的,就像鋼琴聲一樣,聽起來讓人美妙。
這一年……又過去了,我也快十六了”。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季安尋也感慨道。
可是我感覺過的很慢”,他說。
季安尋看著前方的視線順而轉向了他,聲音帶著一絲的疑惑,“為什麽這樣說啊”。
因為……有些事情隻能在年齡大的時候才能做,才能說,我怕……我等不了”,岑西的聲音摻雜著一抹沉重,說的模棱兩可。
季安尋聽了,隨及伸手就敲了他一下腦袋,“你在胡說什麽呢,你才十五歲,想要的時間還有很多,什麽叫做等不了,淨瞎說!”
姐不懂”,他也微側過頭,看著他,說的深沉。
我比你還早活了三年,我怎麽就不懂了,這世上不管是金錢,還是地位,或是任何的一樣東西,都買不了時間,回不去也停不了,而人的歲月也不能加快或過慢,它不會隨著你想要的意願說停或是走,它從不等人,人就是要隨著時間的一分一秒而過著,它很寶貴的,什麽都可以嫌棄,就是不能嫌棄時間”,她說的振振有詞。
岑西聽了,不禁噗嗤一笑,“姐,你都在說什麽啊”。
也難怪了,姐姐說的太深奧,你不懂也是正常”,季安尋對他挑了挑眉。
他搖了搖頭,把目光放向了前方,沉默了一會,說,“姐,我不是說時間不等人,而是有些事情不等人的,亦或是……一個人的感情,這些都會隨著時間而發生的改變,我怕到時拖的越久,那事情就會不受我控製,就像這一年一樣,如果我現在是二十歲,我大可不怕,因為我完全可以去阻止,但是年齡限製著我,不能說也不能做”。
季安尋被他說的一頭霧水,“什麽意思啊,有什麽事情是不到年齡不能去做的嘛?”
有啊……”。
是什麽?”季安尋有點好奇了起來,這麽有“含義”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聽他說。
感情……”。
額,什麽……”,她有些呆愣住了,就連踏出的腳步都不知覺的變慢了。
岑西見她一臉呆呆的樣子,他不禁的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啊?”季安尋抿了抿嘴,秀眉微蹙。
我剛才都是胡說八道的,沒想到姐卻聽的這麽認真”,他故作好笑的說道。
什麽,你耍我啊!”季安尋聽言後,生氣的伸手就捏住了他手臂上的一塊肉,但也隻是輕輕的擰一下,把他擰疼了,她也舍不得。
季安尋那股力道他感受的到,自然也明白,心裏不禁甜蜜湧上心頭,“姐真的很疼我呢”。
你才知道啊”,季安尋撇了撇嘴。
這時,岑西突然又再次停下了腳步,把臉驟然的向她貼了過去,嚇的季安尋把頭往後仰去,“幹……幹嘛啊”。
姐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他笑的邪邪的。
我……我才沒有那麽想呢”,她此時不知為什麽,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於是把臉扭向了一邊。
因為她的一個扭頭,幾縷發絲滑出,垂落在她的前麵,細嫩又柔和的側臉,在路燈與那白色的圍巾相輝映下,變的更加的白皙,細看,嫩滑的沒有一絲的毛孔,他滾了滾喉嚨,對她臉輕輕的又是一吻,但隨及立馬移開了。
季安尋感覺到臉上的濕蠕,又嚇的立馬轉過了頭,看著他,“你……你又幹嘛親我啊”。
因為姐姐疼我,我就親嘍”,他笑的天真無邪。
那……那以前也不見你親啊”。
岑西可愛的撓了撓後腦勺,傻嗬嗬的說,“今天氣氛好……”。
聞言,季安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兩個人終於回到了家,已經晚上七點半的時間,從玄關處換好鞋,就隻見季母有點匆匆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他們麵前,“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媽,今天跟夢楠在外麵多玩了一會,所以有點晚了”,季安尋盡量小心翼翼的說,深怕一個不好,她的耳朵就要遭殃。
有點晚……你都不知道趕時間回來吃飯的嘛”,季母看上去有點陰沉著臉。
媽,不用擔心,我跟夢楠在外麵吃了漢堡的,不餓”,季安尋笑了笑,原來是在擔心自己啊。
季母兩手叉腰,眸光放厲,“誰擔心你吃沒吃啊,我是在擔心我家岑西,你知不知道在晚飯時間,他可是一直在等你回來,不見你回來就不吃,甚至擔心你還跑出去找你,你可倒好,玩到這麽晚才回來”。
季安尋轉頭看向了岑西,“你還沒吃嘛”。
岑西把臉瞥向了別處。
一點做姐姐的樣子都沒有,還要讓岑西去擔心,他的病才剛好,萬一又受涼了怎麽辦”,季母又開始愛心泛濫了。
季媽,我沒事,我穿了很多才出去的,沒著涼”,他雖知道季母是在擔心自己,可是也不想季安尋因為自己屢次被季母罵。
你呀,總是替她說話”,季母寵溺的對他笑著,“肚子餓了吧,飯菜還在鍋裏熱著呢,季媽現在就去廚房給你拿”。
不餓”,他說。
哪裏不餓啊,到吃飯時間都過了兩三個小時了,還說不餓”。
岑西對季母微微一笑,卻又融化了季母的心,“乖,去餐桌上坐著,季媽現在就去廚房端來”。
好……”,他乖乖的應道。
季安尋從剛才就一直低垂著頭,岑西低低的問,“姐,怎麽了?”
她抬起頭,臉上浮起了一抹愧疚,“你一直在等我,沒吃嘛?”
岑西嗯了一聲……
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好”。
……
季母從廚房裏端出了飯菜放到了桌上,但是卻有兩碗米飯,她把一碗輕輕的放在了岑西的麵前,一碗則放在了季安尋的位置上,說,“坐下來一起吃吧,外麵那些東西哪有家裏吃的飽的”。
季安尋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坐下。
還有一個多月就期末考了,如果考的不好,這個寒假都給我待在家裏複習功課,練琴,不許出門。”
啊,媽……在你那裏什麽算是考不好啊”。
我要求不多,但必須每門及格!”
媽我……”,季安尋還想要反駁什麽,卻被季母一個打斷,“這是做為學生本份必須要做到的,也當做是給你的懲罰,誰叫你讓岑西餓著肚子等了你這麽久的!”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岑西,季安尋想心生怨恨都不行,誰叫自己也疼他呢。
季父始終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對於季母那嚴重的偏心,他也司空見慣了,隻是可憐了我那一點都沒有學習天份的女兒了,他在心裏默默的替季安尋心疼。
季安尋被季母這麽一說,也食之嚼蠟了,本身她也不怎麽餓,純屬是陪岑西一起吃的。
坐在他旁邊的岑西自然也察覺到了她的死灰的表情,在過年期間是熱鬧也是歡聚最多的,讓在那時候讓季安尋不出門,簡直要了她的命,雖然他也就想這樣,讓她不出門,然後可以跟她天天待在家裏,這是他想要的,但是她會不開心,也是自己不願看到的,“姐,你放心,你一定會考及格的”,他把臉湊過去,輕輕的在她耳邊說,“接下來的這一個多月,我會幫你複習的”。
聞言,季安尋頓時眼前一亮,“真的嘛,就像這次數學一樣”。
模似考我還能知道大致方向,但這畢竟是期末考,我不能像上次一樣完全掌握的,但是我會著重的分出重點讓你去看,及格……應該還是可以的,隻要你在考試不記錯的話”。
啊,還要記啊,關一個數學我都記的腦子快要炸了,這次可是有好幾個科目啊”,季安尋有些泄氣了。
岑西聳了聳肩,“既然姐不願去記,那我也沒辦法了,你放心,寒假裏我也不出門了,會一直陪著姐的”。
聽到寒假不能出門,季安尋又立馬振作的精神,“弟弟,姐的寒假就靠你了!”
嗯……”,岑西給了她一個肯定的點頭。
有你真好”,季安尋夾了一塊肉放到他碗裏,“獎勵你的”。
岑西抿笑,“謝謝姐……”。
是啊,快到大考了,該準備的也要準備了,他心想。
吃完了飯,季安尋的主動的收拾好碗筷,就要端去廚房,“姐,我來吧”。
不用,你乖乖坐著就行”,說著就走去了廚房。
見季安尋遲遲沒有出來,跟季父他們一起坐在沙發上休息的岑西於是站了起來來到了廚房,見她在洗碗,他連忙的走了上去,“你怎麽在洗碗啊”。
隻是幾個碗而已,萬一考試考個不好,媽還能看在我這麽乖乖的洗碗份上,不對我禁門了呢”,季安尋戴著粉紅手套,極認真的在洗著。
岑西有點哭笑不得的別過了臉去,隨後又轉了回來,“還是我來洗吧”。
不用……”。
見季安尋這麽認真,岑西也就不再堅持了,隻是看著她洗碗,有點不舍。
在廚房磨蹭了十來分鍾,碗已經被她洗好晾在了碗架上,她特地沒有選擇擦手,而是直接從廚房裏出來,來到了沙發處,兩隻手像是跟哈巴狗討好主人似的抬起,就是想像季母看到她濕漉漉的手,“媽,碗我已經洗好了”。
岑西從後而緊跟了出來,看到她那樣,一直在憋著笑。
哦”,季母的眼睛一直看著電視屏幕,始終沒有轉頭看她一眼。
媽……那我上樓了”,見季母一點表示都沒有,她又泄氣的轉了身走去。
然而卻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季母慢悠候的聲音,“別以為洗了次碗,那個懲罰就作廢了,沒用的!”
季安尋上樓的腳步一頓,嘴唇一咬,然後嗒嗒嗒的走上了樓。
岑西用手捂住著嘴巴,防止自己笑出聲,現在還是不要“火上澆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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