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卻什麽都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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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唐夢楠不說話,陳奧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不禁的加重,“你說話啊我送給安尋的手鏈為什麽會在你這裏!”

    唐夢楠疼的緊皺起了眉頭,但卻緊閉著牙關,不說半語,她該怎麽說,不管怎麽說都是不對!

    他們站在小賣部的門口,從裏麵出來的同學見他們“拉拉扯扯”的,都紛紛的停下了,交頭接耳的問是怎麽回事,同學不明所以的搖搖頭,但有個女同學比她們出來的早,對著幾個同學小聲嘀咕道,“好像是講那條手鏈的事情,說那條手鏈原本是什麽季安尋的,結果在了這個短發的身上,在質問是怎麽回事呢”,聽後,那幾個同學一副了解的模樣頻頻點頭。

    另一個女生看著唐夢楠那有些心虛的臉,嗤之以鼻的說道,“這還用問嘛,肯定是偷了唄,否則怎麽會在她這呢”,那幾個同學又一副了然的樣子。

    周邊不多時又停留了很多的同學在觀注,她們那憑空猜測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但讓唐夢楠聽了更生氣的就是說她偷了季安尋的手鏈,還要想搶季安尋的男朋友。

    在這聚集的同學裏麵自然是有人認出陳奧的,還有就是跟季安尋的關係,那天他拉著季安尋出了校園,有人說是告白有人說是去約會,總之是自然而然的認為了他們是一對情侶,這層的關係在同學裏麵慢慢被傳開後,就說唐夢楠除了是偷東西的賊以外,還是橫插在他們之間的第三者,又當知道她是季安尋的閨蜜,那看她的眼神也就更加變得鄙視了。

    唐夢楠從來沒有這麽被人指指點點和狼狽過,在學校裏,也有很多的女同學因為流言蜚語而鬱鬱寡歡,更嚴重的則是退學轉校,現如今,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這些人什麽都還沒有搞明白,就子虛烏有的以訛以訛,這些莫須的流言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或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雖然唐夢楠的內心足夠強大,但是被人這樣指指點點,被人誤會,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可是她卻不能說,什麽都不能說。

    見周邊的人聚集的越來越多,那些議論聲也讓陳奧聽的心煩意亂,他直接拉起唐夢楠就往人少的地方走去,而小賣部的門口那些七嘴八舌的討論聲直到很久才散去,但同時也很不幸的,在高中部這邊也慢慢的傳了開來。

    醫務室,岑西抱著季安尋直接用腳踢開了門,走了進去,突如出現的巨響聲著實把正在玩手機的醫生給嚇個不輕,待她稍緩和了過來,就看到岑西自顧的季安尋抱到了小床上,然後頭也不抬的對著那女醫生說道,“你快過來看看,她剛才跑步的時候摔傷了”。

    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醫生看著岑西那著急的樣子,反而腳卻不急不慢的走了過來,岑西快速的退到了一步,“怎麽樣了?”

    “這位同學,我還沒看呢”,女醫生撇了撇嘴,這才微彎下身,把季安尋褲腿撩了起來,仔細的詳看了一番,然後直起身,對著岑西說道,“你姐的膝蓋沒有問題,就是有些淤青紅腫了而已,我等下會發支藥膏,抹上幾天就沒事了”。

    聽到這個女醫生知道季安尋是他姐,他不禁有點疑惑,剛那個女醫生仿佛也看出了他心中的不解,並解釋道,“就是上次,你也是抱著你姐過來這的,因為跑步體力不支,就看你緊張的要命,我當時還以為”,女醫生說到這突然頓了頓,又微轉了方向說,“上次不是說她是你姐嘛我就是把我長發給剪短了,怎麽就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女醫生故作的裝了一把傷心。

    岑西是記得有一次季安尋因為被罰而跑步的事,但對眼前這個女醫生他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再說,他何必要去記一個對他來說什麽都不是的人呢!

    聽到女醫生說季安尋的腿沒什麽事,沒有接她上一個話題,而是又趕忙的說道,“我姐的手也受傷了,你快給看看”。

    女醫生有些無奈又想笑的樣子對著岑西說,“我人就在這裏,又不會突然消失不見,再說了,我早一秒去看,你姐的手就能沒事了?,年輕人啊總是這麽急急躁躁的”,說完,她這才不急不慢的看著季安尋,“把你的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季安尋乖乖的把手攤在了她的麵前,女醫生看了看傷勢,哎喲了一聲,這使旁邊的岑西心驚了一下,忙問,“我姐手怎麽了,很嚴重嘛?”

    女醫生有點哭笑不得了,“就是擦破點皮而已,怎麽可能會很嚴重,你是不是擔心過頭了”。

    岑西有點沉下了臉,季安尋也因為他的一驚一訝而羞愧的不敢看那女醫生了。

    女醫生拿來了碘酒,對著季安尋說,“我現在要給你消消毒,你要忍著點”。

    “嗯”,季安尋點點頭,輕嗯了一聲。

    可是當那女醫生拿著棉簽沾著碘酒,碰觸到她的掌心時,季安尋疼的頓時冷嘶了一聲,那被正在消毒的手也不由的往回縮了縮,“哎呀,別動”。

    岑西見狀有些忍不住的又開了口,“你輕一點,她疼!”

    “我已經盡量在輕了”,女醫生手上的動作卻也一點也不馬虎,看的季安尋那清秀的臉緊皺著,女醫生並找了話題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我看你手很漂亮啊,如果是彈鋼琴什麽的,肯定很好看”。

    季安尋提到鋼琴,眼眸裏也不由的放了彩,但臉上仍有一絲的害羞,“我有在學鋼琴”,她說的很謙虛。

    “喲,還真是啊,彈的怎麽樣啊”。

    “一般般”,季安尋說。

    “我就說你有這種氣質呢,我看人很準的”,女醫生替她清理了一隻手,又換了另外一隻,繼續說,“我以前也很喜歡鋼琴,總幻想著自己彈琴的樣子肯定很漂亮,那時還在想著要當一名鋼琴老師呢,結果天不遂人願啊”,女醫生歎了口氣。

    “是怎麽了嘛?”季安尋問。

    女醫生聳聳肩,“沒天賦,彈的很爛唄”。

    “雖然沒有當鋼琴老師,但是當一句醫生也很酷啊”,季安尋安慰的說。

    “我這醫生也隻能治治你們這些同學的感冒發燒和摔傷而已,算什麽醫生啊”,女醫生語氣有點低落的說道。

    “我覺得隻要是能穿上白大褂的都是醫生,我覺得穿白大褂的也都好帥的”,女醫生看了她一眼,季安尋會意的趕忙改口道,“你又帥又美”,這個女醫生長的還不錯,雖然季安尋很少來這醫務室,但是對於這個女人的印象還是多少有點的,上次是長卷的頭發,畫的濃豔的紅唇,使她看起來很嫵媚,現在她把那長發給剪短了,妝也畫的淡了,再加上有些直爽的性格,高挑的身材配上這白大褂確實有些帥帥的。

    聽後,女醫生被她誇的樂滋滋的,“你這同學怎麽這麽會說話啊”。

    “是事實啊”。

    消毒完後,女醫生給她手上擦了藥,然後拿起紗布繃帶就對她的手做了纏繞,“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一雙漂亮又不留疤的手”。

    “謝謝”,季安尋柔聲的回答道。

    直到那女醫生對著那繃帶用剪刀剪斷,打個了結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岑西在這時揚聲道,“已經沒事了嘛?”

    “那你想有什麽事?”女醫生一邊收拾一邊回答說。

    岑西被堵的啞口無言

    那女醫生也不再為難,而是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拿過了一卷的紗布繃帶,兩支藥膏對岑西說,“這兩種不同的藥膏一個是塗手的,這另一支是塗膝蓋處的,膝蓋隨便什麽時候塗都沒什麽關係,你的手一天隻要塗一次就可以,過了兩三天,再來我這邊看看”。

    岑西從女醫生手裏接過東西,對她說了聲謝謝,卻又惹來女人的“不爽”,“我還以為你都不會說謝呢還有啊,下次來的時候請禮貌的敲一下門,剛才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他又開始抿著嘴,不再說話。

    這時,此見那女醫生驚呼道,“你躺著不好好休息,下床幹嘛啊?”

    “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可以現在還在操場上等我呢,我得過去”。

    “你打個diàn huà不就行了,有必要過去嘛?”女醫生提議說。

    “沒關係的,我腿現在也不是很痛了,不用休息的”,季安尋說。

    那名女醫生對岑西做了一個聳肩的動作,示意你姐你自己擺平的意思。

    岑西走回到季安尋的身邊,對季安尋對視了一會,然後這時俯身又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又再次惹來了她的尖叫,“你你幹嘛?”

    “你不是要去唐夢楠那邊嘛,我帶你去”,岑西二話不說,就抱著季安尋走出了醫務室。

    那女醫生看著他們走出的背影,她不禁搖了搖頭,“這小子是轉了性嘛,怎麽這麽冷啊哎,當他還姐姐還真是不容易,真不知道他們最後會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