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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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秦蕭過得不錯。
或許是因為大庭廣眾下,三招拿下了常坤,把所有的宵小之徒震懾了,以至於這兩天沒人搞事。
這天清晨,秦蕭洗漱完,剛換上一套迷彩軍服,就聽到宿舍樓下傳來一陣吵鬧。
“秦蕭,你滾下來。”
“你個liú máng,土匪,誰讓你打我兒子的?”
“看你把我兒子打的,你必須下來給個說法。”
“別當縮頭烏龜,滾出來給個說法。”
“像這種有嚴重暴力傾向的暴徒,就應該開除天鴻大學。”
“太殘忍了,這簡直是蓄意謀殺。”
聽著宿舍樓下的吵嚷,秦蕭不由得眉頭一皺。
就在他準備開門看看時,宿舍門砰的一聲被撞開。
“老大,大事不好了。”
李爽一臉焦急的衝了進來。
“怎麽了?”
秦蕭一臉疑惑。
“那個孟雲輝又來搞事了,而且這次請了很多媒體記者。”
李爽氣喘籲籲,一臉凝重地瞪著眼睛。
“孟雲輝?”秦蕭漸漸虛眯起眼睛:“看來孟天河又搞花樣了。”
“這次孟天河沒來。”李爽著急的咽下一口唾沫:“來的是他老婆,孟雲輝的媽,不僅帶來了很多記者,而且還帶了幾十個學生家長。”
秦蕭聽完這話,頓時愣了。
陰謀,這裏麵一定有陰謀。
要知道,孟雲輝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周。
現在突然興師問罪,明顯是受人指使。
“老大,你得拿個主意。”
李爽擔憂的看著秦蕭。
秦蕭沒吭聲,一把將迷彩服的拉鏈拉上,轉身走出門口。
站在陽台上,秦蕭往下一看,不由得臉一沉。
來鬧事的人陣仗真大,除了幾十個所謂的家長,媒體記者更是來了好幾十個。
家長人群裏,還打出了橫幅和標語。
什麽暴徒滾出天鴻大學。
還我兒子一個公道。
讓暴徒滾蛋,還學生一個安全的學習環境
看到這樣的陣勢,秦蕭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他就是秦蕭,他就是那個暴徒,讓他滾下來。”
突然,帶頭鬧事的一位卷發中年女人,伸手指向三樓上的秦蕭。
隨著她的嚷嚷,所有人同時朝三樓望去,連帶著記者們的shè xiàng機照相機,也同時朝三樓上的秦蕭猛拍。
“你給我滾下來,你這個暴徒,你這個shā rén犯。”
為首的中年女人跳腳罵著,然後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撒潑似的大哭起來。
同時,她一邊哭,還一邊數落著秦蕭的種種罪行,那樣子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看著她的表演,秦蕭歎了口氣,轉身匆匆朝樓下走去。
“老大,你現在不能下去。”
李爽從背後追了過來,一把拽住了秦蕭。
“為什麽?”
秦蕭轉身問道。
“你隻要一露麵,經過媒體這麽一渲染,到時候你什麽都說不清了。”
“躲著不露麵就說得清了?”秦蕭衝著李爽笑了笑:“更何況我剛才已經露麵了。”
說完這話,秦蕭掀開李爽,匆匆下樓。
“就是他,就是他。”
眼看著秦蕭從宿舍樓裏走出來,群情激奮的家長們立即對秦蕭破口大罵,千夫所指。
同時,記者們一馬當先,蜂擁著開始朝秦蕭撲去。
刹那間,相機的閃光燈,記著的采訪話筒瞬間把秦蕭包圍。
“你還我兒子公道。”
當秦蕭在一大群記者的包圍下走過來時,原本坐在地上撒潑的女人,立即對秦蕭又抓又打。
沒跟她一般見識,秦蕭在李爽的阻攔下,和撒潑的中年女人拉開距離。
“秦先生,聽說你毆打了天鴻大學的一名新生,導致其昏迷住院,有沒有這件事?”
“秦先生,你為什麽要動手打學生?”
“秦先生,你準備跟家長們道歉嗎?”
“你是否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麵對一大群記者的追問,秦蕭冷著臉,一聲不吭。
“你能不能回答我們?這到底是為什麽?”
一名戴著眼鏡,長得很文靜的měi nǚ記者把話筒遞了過來。
“你為什麽要毆打學生,這裏麵有什麽其他緣由嗎?”
又一名卷發měi nǚ把話筒遞了過來。
麵對四周吵吵嚷嚷的聲音,秦蕭不由得一翻眼皮。
“都別吵了,別吵了,你們一個一個來好不好?”
李爽一邊阻攔著記者的蜂擁,一邊大聲喝道。
在這極端混亂的情況下,秦蕭身後,突然衝出幾十名保衛處的隊員,在小五的組織下,開始有序維護秩序。
隨著眾人逐漸安靜下來,秦蕭這才歎了口氣。
“你們吵完了嗎?”
一句平淡的發問,讓整個現場瞬間鴉雀無聲。
“你們問完了,現在該我回答了。”
目光掃視著眾人,秦蕭一臉嚴肅的說道。
“針對你們說我毆打學生的事,我本人並不知情。”
聽完這話,現場的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什麽叫你不知情,你不知情,把我兒子打住院了?”
“你個暴徒,shā rén犯你不得好死。”
撒潑的中年婦女再次朝秦蕭撲過來,卻被小五為首的幾名保衛擋住。
“小五,讓他過來。”
秦蕭扭頭說道。
小五回頭愣了一下,這才將撒潑的中年婦女放了進來。
“你說,你為什麽要打我兒子?”
中年婦女再次撲向秦蕭,抓著秦蕭的衣領,十分凶悍。
“你能冷靜聽我說兩句嗎?”
秦蕭扭頭白了她一眼。
“我沒法冷靜。”中年婦女哭喊著吼道:“我兒子現在還躺在病床上。”
“請問你兒子叫什麽名字?”
秦蕭問道。
“孟雲輝。”
中年婦女怒聲喝道。
“他是天鴻大學哪個係,哪個班的學生?”
秦蕭再次問道。
麵對眾多的shè xiàng機和照相機,原本撒潑的中年婦女突然愣住了。
“你回答不出來,那我來回答。”
秦蕭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個所謂的孟雲輝,是我校教務處長孟天河的兒子,一周前的新生入學時,在法學係新生報道處,他企圖強行霸占我學校報名女同學,指使屬下毆打我學校報名新生,被我們保衛處抓獲。”
“你胡說八道。”
中年婦女咬牙切齒的吼道:“我兒子也是入學新生。”
“有學籍名冊嗎?有錄取通知書嗎?他什麽時候報的名?”
秦蕭連續發出三個質問,再次讓中年婦女啞口無言。
麵對眾多記者和shè xiàng機鏡頭,中年婦女怒瞪著秦蕭。
楞了一下,她忽然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鬧,手舞足蹈的開始聲討。
“我兒子的命真苦哇,剛來學校報到,就被學校的保衛處長打成重傷。”
“現在躺在醫院裏,因為沒錢治療,病情已經惡化了。”
“天鴻大學的保衛處就是凶手,他們肆意毆打新生,喪盡天良啊”
看著中年女人的精彩表演,秦蕭秦蕭不由得撇了撇嘴。
“你表演的地方錯了,你應該去拿奧斯卡獎。”
中年女人才不管秦蕭嘲諷,繼續坐在地上又哭又鬧,撒潑打諢。
就在這時,人群外圍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緊接著,幾名群情激奮的青年,推著一架病號床匆匆走了進來。
抬頭一看,秦蕭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在那張病號床上,躺著一個額頭上裹滿了紗布,隻露出眼睛嘴巴和鼻子的人。
隨著病號床的推近,秦蕭終於確認了,這就是消失了一個星期的孟雲輝。
“我靠,這也太搞扯了吧?”
站在秦蕭身旁的小五瞪圓了眼睛。
直到全身裹滿紗布的孟雲輝被推到秦蕭麵前,眾多的記者們像是發現了寶物,立即撲上去拍個不停。
“我的兒子呀,你好可憐啊。”
“你被暴徒打成這樣,他們居然現在還倒打一耙呀”
中年女人趴在孟雲輝的病號床又哭又喊,撕心裂肺。
“這表演還真夠精彩的。”小五在一旁嘟囔道:“真是人不要臉,百事可為。”
秦蕭來到孟雲輝的病床前,正要伸手時,躺在床上的孟雲輝頓時尖叫起來。
“別打我,別打我”
“我求你別打我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秦蕭,求求你放過我吧。”
聽著孟雲輝驚恐的喊聲,秦蕭頓時愣住了。
“你別碰我兒子。”
中年婦女像發瘋似的一頭撞向秦蕭。
可秦蕭沒退,而是伸手在孟雲輝帶血的紗布上抹了一把。
然後,他用手指捏著所謂的血跡,又放倒鼻子前聞了聞。
接著,他冷笑道:“不錯,扮演的挺逼真,可這是雞血,不是人血。”
一聽這話,在場的所有人再次一片嘩然。
“你別打我,你別打我。”
孟雲輝還在嘶吼著,顯得很是驚恐。
一旁的中年女人更加瘋狂的撕扯著秦蕭。
“這場戲安排的不錯。”秦蕭飛著手點了點頭:“隻可惜,你們用的道具太差了,很不走心。”
“你們看,你們看這個暴徒,打了人現在還在說風涼話。”
“他現在還在對我們可憐的母子冷嘲熱風。”
“暴徒滾出天鴻大學。”
突然,隨著人群中一名青年舉起手呐喊,連帶著所有的家長們,同時對秦蕭群情激奮的進行聲討。
看著他們整齊劃一的動作,聽著他們異口同聲的聲音,秦蕭毫無波動。
就在這時,人群裏忽然擠出幾名身穿警服的jǐng chá。
為首的一名中年警官來到秦蕭麵前,立即出示了警官證。
“你是秦蕭嗎?”
麵對中年警官的詢問,秦蕭點了點頭。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你涉嫌蓄意傷人。”
中年警官一臉嚴肅的收回警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