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物事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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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玫透過窗戶,抬頭看了看天色,夕陽快落山了,等姐姐去鎮上怕是都關門了。“姐,山裏有草藥,是我以前存放了!我去取!”說完不在看西月一眼,她怕姐姐看出什麽,轉身便出了門。

    雖然西玫掩飾的很好,但西月還是看到西玫眼裏閃過的悲傷與落寞!西月瑉瑉嘴,似乎想到了什麽,看了看西寒旁邊的小家夥,心裏被萌化了!小家夥一雙大眼睛正盯著西月,傻傻的笑著,嘴巴吧唧吧唧的吃著小。

    “西寒!你好好躺會,我帶著景恒去外麵坐會!”西月替弟弟蓋上被子,抱起景恒輕輕的掩shàng mén,在廚房裏拿了一張烙餅坐在院裏吃著。

    山間的黃昏,來得那樣迅速,那樣了無聲息,不知不覺西玫來到一座小木屋前,腳下似乎有千金重,沉沉的邁不開步子。一年了,在來這裏恍然如夢,像似過了幾十年一般。這裏曾是自己的希望,但最後是自己痛苦的開始!回憶著曾經的點點滴滴,感覺心痛的無法呼吸。

    “孟西玫,人家都不要你了,還有什麽好懷念的!西寒正等著你的藥呢!”西玫拍了拍臉,深深的吸一口氣,朝自己熟悉的藥方走去。

    赤芍、紅花、川芎、丹參依次從藥架上取出放在口袋裏。轉身離去,這裏已經沒什麽值的自己懷念的了!當他狠心拋下自己獨自離開時,她也許還會告訴自己會回來的。可當看到那封信時,她的心死了。

    西月坐在院子裏等了一個下午,老宅的人連個人影都沒有,天色已經慢慢黑了下來。抱著小家夥站在門口,一直盯著上山的方向,心裏擔心急了。不停的在門口走來走去的,終於在夜幕降臨時,看到那一抹小身影由遠到近,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容。

    “景恒,娘親回來了!”西玫輕輕的在小家夥額間一吻,小家夥睜開微眯的眼睛,衝著西玫笑著。看著兒子的那一刻,西玫臉上幸福的笑著,之前的悲傷一掃而過。

    “姐,讓你擔心了,快回去吧!天都黑了!我去給西寒熬藥!”西玫接著說道。

    “好!幸苦了!”西月看著mèi mèi紅腫的雙眼,知道西玫肯定是哭過了!什麽都不問,她怕提起mèi mèi的傷心事。

    此時西寒也醒了過來,西月點上油燈,陪著小家夥在床上玩耍著。西寒的臉不在像之前那樣慘白了,有了些許顏色。

    “姐,二姐回來了沒有。”西寒擔心的問著。

    西月揉了揉西寒的小腦袋,回答道:“回來了,在廚房熬藥呢!不枉你二姐疼你一場,知道關心她。”

    過了半個時辰,西玫將藥端來,吹了吹遞給西寒。“西寒,把要喝了,活血化瘀的!”

    “二姐,你有沒有受傷!”西寒擔心的問道。二姐為了護他,二伯母兩人都是打在姐姐身上的。

    西月聽到弟弟的話,也轉身擔心看著西玫。西玫見姐姐臉上疲憊的神色,輕聲道:“我沒事!姐姐回來的比較及時,身上隻是一點點瘀傷而已,別擔心。”

    西月見西玫臉上冒著細汗,眉頭緊皺,嘴上卻說沒事,不過西月也沒有拆穿,想必西玫也是不想自己擔心吧!

    一陣敲門聲響起,人不由自主的像門口方向望去,不會是老宅人又來了吧!西月起身去開門。

    “西月姐,怎麽這麽久才開啊!”原來是趙清雅,西月到有點出乎意料了!

    “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女孩子家的多危險啊!”西月黒著臉,一絲無奈的說道。

    趙清雅撅著小嘴,撒著嬌說道:“人家還不是擔心你,你還給人家臉色看,太傷我心了!”

    “得了吧!我又不是男的,別對我撒嬌,我可不吃這一套。”西月笑嘻嘻的打趣道。清雅是村裏趙秀才的女兒,但不知道為什麽呆板古董的秀才,居然教出來這麽個古靈精怪的女兒。

    西玫聽著門外細語,見許久不曾進來,便起身站門口說道:“趙姐姐來了,快點進來吧!”西玫今年十六,與趙清雅同年,隻是月份大小而已。

    趙清雅笑嘻嘻的說道:“還是我們玫姐兒好!不像有的人門都不讓我進!”說著瞪了一眼西月。

    西月沒好氣的瞪了回去,但還是將清雅請了進去。西玫將貼的餅子魚湯端了上來,“趙姐姐,吃了沒有!”西玫詢問道。

    “你們快吃吧!我來之前吃過了!”清雅擺擺,坐在床邊抱著小家過玩。

    “清雅,來的時候可曾與趙伯伯說了來我家!”西月邊吃飯邊詢問著清雅!外麵已經黑透了,這兩年齊國與燕國不和,戰爭隨時都會發生,而清水灣村便是最靠近齊國的村落。燕國無暇顧及這裏,所以山匪也趁作亂。隔壁鎮有好幾個村子都被搶了,聽說滿村沒一個活口的,很是殘忍。所以西月很是擔心清雅。

    “說了的!坐一會就走,我哥哥會來接我!”說完還不忘偷偷瞄了一眼西玫,西玫倒是沒什麽,還是自顧自的吃著飯。清雅有些失望了,垂著頭不在說話!

    西月搖搖頭,清雅的哥哥本來與西玫有過婚約的,一年前西玫無故懷孕,趙氏家族本來就是村裏的書香門第,決不可能允許這樣的女子進趙家。不等趙伯伯說什麽,趙清雅的爺爺奶奶便鬧上了家門,非要嚷嚷著退婚,本來不用他家退,母親也打算退了的,誰知這一鬧全村都知道了,老宅覺得丟人,便讓西玫沉塘,以至於逼死母親李氏。趙伯伯是個好人,便一直讓清雅幫著孟西月一家。

    吃完飯,西寒覺得累便歇息了!幾個女孩子聊了一會,清雅的哥哥來接她了,清雅依依不舍的出了院子,西月將兩人送到門口。“清雅,隨你哥哥回去吧!明日在過來就是了!”西月安慰著說道。

    “好”清雅鬆開拉著西月的,點頭答應道,轉身離開。

    西月看了看趙清風,這是第一次看見清雅的哥哥,聽說在鎮上當先生,已經是進士了。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帶著一抹俊俏,給人一種溫儒雅的感覺。他的個頭少說也在一米八以上,要是西玫沒有發生懷孕的事,兩人倒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