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茅屋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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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荷霸氣的將草門一腳踢開,對於想殺自己的人,自然也不是不能客氣的。草屋床榻上的身穿暗紅色衣袍的男子,渾身上下殺氣騰騰,一雙鳳眸如同毒蛇一般,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戒備的盯著門外,精神高度集。他想過無數可能,卻不曾想過進來的會是一位女子,還是一位嬌俏可愛的女子,雖然不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絕色美人,但也別有韻味。當然女人在他眼裏不值一提,如同玩物一般,雖有一瞬間的驚豔,但很快也恢複過來!他可不相信在這平脊的小山村裏會有如此清秀佳人,定是皇兄又派來的殺!

    西荷看著如同惡狼盯著獵物的眼神,心裏有些發怵,雖然這個人長的比唐宜君還好看,但兩人卻是極端,唐宜君如同暖陽,靠近讓人忍不住靠近。此人陰森森的,如同行走在暗夜之人一般,麵容極為陰柔,眼神陰狠,一看就不是善茬,還是少惹為妙,可是的bǐ shǒu是萬萬不能還的!

    西荷便腆著厚臉皮,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笑意不達眼底,笑嘻嘻的說道:“大哥,剛才你不小心把bǐ shǒu扔出去了,剛好我從這裏經過給撿到了,我覺得吧,你都扔了,又被我撿到了,自然就是我的了,所以進來跟你說一聲。”

    北離澈半眯雙眼打量著眼前的女子,眼眸帶著些許震驚,雖說他已重傷,可bǐ shǒu出去的力道他卻是用了全身僅剩的內力,怎料想被這女子躲過,還拿在裏當玩物,這把鳳吟可是母後臨死前留給他唯一的念想,剛也是迫不得已才用來殺所謂的敵人的,沒想到這女子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想要東西居然也能說的這般一本正經,他都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扔出的。

    “你想要我的bǐ shǒu,那就把命留下!”北離澈語氣平淡,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淡笑,眼眸卻如毒蛇一般嗜血,盯著西荷說道。

    西荷抱著伸不打笑臉人的心態,繼續厚顏無恥的說道:“哎呀!你別這麽說嘛!說的我心裏怕怕的!這bǐ shǒu我是要定了,命我也要留著!”

    北離澈輕聲一笑,眼眸迸發的寒光,渾身殺氣盡顯,“好一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嘴勁還挺大,就是不知道過會兒這張可愛的小嘴不能說話時,會不會可惜!”

    在北離澈強烈的威壓下,西荷有些承受不住,心裏暗暗打鼓,估量著這bǐ shǒu要還是不要,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不還是先跑路在說!西荷搓了搓,臉部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大哥,bǐ shǒu,我放著了!那我走了啊!”說完將bǐ shǒu放在地上,便直接轉身出門。

    “嘔…嘔”一口鮮血從北離澈口吐出,剛走兩步的西荷急忙跑到床邊,扶起北離澈,拍了拍背部,幫他順順氣,北離澈問道西荷身上淡淡的藥味,心裏莫名的安心,不想推開她,任由西荷摻扶著。

    西荷將北離澈輕輕的放下,將取了出來,西荷微驚,,袖子上居然全被鮮血染紅,眼眸滿是擔憂,他身上這件衣服的顏色根本看不出有血流出,而剛才她也未曾發現,要不是自己來扶他,恐怕也永遠不知道。輕聲問道:“怎麽流這麽多血,我幫你看看吧!”

    北離澈點點頭,沒有拒絕。依靠著西荷的力量,慢慢的坐了起來。西荷緩緩退下他的上衣,此時白色的衣上有幾條傷口,又細又長,此時還不停的往外冒著血。雖隔著薄薄的衣物,但西荷覺的裏麵的傷口一定很嚴重,心難免有些不忍,擔心道:“你這傷,需要找個大夫,我去鎮上請吧!”

    北離澈眯著眼睛,淡淡道:“不礙事,不用去鎮上請大夫!”他不能暴露出來,萬一引來皇兄的殺,他必死無疑。

    西荷不免有些著急,勸道:“不請怎麽行!萬一出了啥事怎麽辦?”

    北離澈明顯有些不耐煩,語氣頗重,怒斥道:“我說不用就不用,要你管,給我出去!”

    “不管就不管,死了活該!”西荷氣呼呼的扔下北離澈,跑了出去,嘴裏嘀嘀咕咕的,把北離澈問候了遍。

    話已說出口,看著西荷消失不見的身影,北離澈自嘲的一笑,由於失血過多,臉上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傷口的疼痛,讓他開始有些迷迷糊糊,雙眸視物有些不太真切,輕輕的眯上眼睛,想要緩解一下腦袋發暈的症狀,誰知眼皮竟重的怎麽也抬不起來,恍恍惚惚之便暈了過去。

    西荷一路走到河邊,蹲下身子撿起小石子往河裏扔,水花四濺,聽到“撲通撲通”的聲音,西荷心裏仿佛舒服許多,也不再那麽生氣。師父說了:得饒人處且饒人。看在他受傷的份上還是不要和他計較。

    看看天色,此時怕已是酉時末,肚子都也有些餓了,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浪費了找土豆的時間,真是白忙活。西荷摸了摸肚子,還是決定先回家在說,起身離開河邊,往村裏走去。

    一覺醒來,屋裏已有些暗沉沉的,西月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臉蛋,起身出了房門。

    此時西玫正抱著景恒與憂兒坐在院子裏納涼,見西月出來,憂兒蹦蹦跳跳的跑到西月身邊,揚起可愛的小臉,嘟著嘴道:“月姨,你越來越懶的,太陽都落山了!”

    “那裏落山了,明明還有半邊在天上呢!”西月笑著答道。捏了捏憂兒的小臉,一把將憂兒抱了起來,徑直坐在西玫對麵。

    “姐,看你睡的很熟,吃飯的時候就沒有叫你,飯菜給你留著的,在廚房!”西玫眼眸含笑,淡淡的說道。

    西月點點頭,將憂兒放下,進了廚房將餅子與湯菜端了出來,放在石桌上,一拿著餅子,一邊拿著碗喝著湯,湯的溫度正合適,不燙也不冷,這個溫度喝著很舒服。

    “大秧插的有大半個月了,一直也沒下雨,不知道幹不幹。這段時間也沒怎麽去看看,現在涼快,我吃完了去看看!”西月便喝著湯,便嘀嘀咕咕的說道。

    西玫無奈的笑了笑,輕聲說道:“秧苗沒事,雖然半個多月沒有下雨,可清水河的水一直源源不斷的流淌,村裏人都有放水的,應該不幹,這段時間一直忙熱miàn pí的事都沒怎麽休息過,一會兒就別出去了!”

    西月說道:“沒事,就當出去消消食,你也去吧!咱們就溜達溜達!”

    西玫低頭想了想,笑著答道:“行,我也好久沒去水田裏了,天天都在家裏帶孩子,我都快煩死了!”。

    景恒如今已有六個多月了,頑皮的緊,坐八爬九長牙,小家夥現在六個半月,已經能端端的坐許久,還長了兩顆小牙齒,可愛的緊,可唯一不好的便是小家夥太胖了,西月估摸著大概有十八斤左右,臉上的肉都將眼睛快擠沒了,身上,腿上,全是一圈圈的遊泳圈。這段時間溫度太高,太熱,小家夥都起了痱子,成天燥的很,怎麽樣都感覺不舒服,幸好前幾天唐宜君派人送銀子時送給小家夥一盒痱子粉,這才緩解了不少。

    六個多月的景恒有些認人了,看不到西玫還好說,看見了便隻讓西玫一人抱,其他人一碰就哭。成天抱著也讓西玫累的夠嗆,這不這些日子好不容易補起來的肉,又悄悄的沒了,眼圈也重的厲害!趙氏與西月看在眼裏也心疼不已,想要幫忙也無能為力。

    由於西荷還沒回家吃飯,西月又將飯菜從新放在鍋裏溫著,免得到時候西荷回來飯菜又涼了!

    西月牽著憂兒鎖好了門,便帶著西玫出了村子。一路上納涼的人有許多,幾乎人人裏一把大蒲扇,五成群的擺著龍門陣。村裏的男人一到這個時候基本上也都是去了田裏看看自己的糧食。

    “月姐兒,過來聊聊天,跑田裏去幹啥!”說話的孫二嬸,是孫大叔家二弟的媳婦兒,此人雖然嘴巴碎一點,但為人還是極好,嫁到清水灣村二十年,從未聽說和誰紅過臉。

    對於嘴碎,西月也表示能夠理解,畢竟在這個沒有網絡,沒有電視,的年代裏,聊天便是娛樂huó dòng,而每一天那有哪麽多的正事可聊,自然就是東家長西家短的,隻要無傷大雅,也能說的過去。

    “二嬸,我得去趟水田呢,一會兒回家咱們在聊好不好!”西月笑著拒絕道。她確實有些不放心水田,看了才能安心些。

    二嬸旁邊的桂花嫂子笑著打趣道:“月姐兒真是勤快,以後誰要娶到月姐兒,不知道得多享福呢!”

    西月滿頭黑線,臉色一囧,笑著道:“俊子哥也享福,能娶到嫂子這麽漂亮又勤快的媳婦兒。說不定俊子哥還偷笑呢,這十裏八村的小媳婦兒,咱嫂子也是排的上號的!”

    桂花嫂子佯裝生氣道:“竟說好聽的,趕明兒讓你俊子個給你介紹個好的,好好管管你這嘴皮子,連嫂子都打趣。”桂花嘴上說的該治治西月,心裏卻是美滋滋的,雖然西月說的有些誇大,但聽到有人誇自己,心裏自然開心。

    “咋滴嫂子能打趣mèi mèi,還不萴èi mèi麽蛉ご蛉ど┳影。 蔽髟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