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自己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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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師請慢!”眼看夏一凡五官冒血就要支撐不住,安城主連忙開口製止。
“怎麽,安城主是要阻止我為弟子報仇?”田玉琳聽到安城主的話,終究是散開了音攻,臉色有些冷的看向安城主,畢竟對方是一城之主,有些麵子必須要給。
看著兩個倒在地麵之上滿是鮮血的身形,安城主苦笑一聲:“田大師,這兩位和我有些關係,不知能否網開一麵。”
“我的弟子可不是誰都能欺辱的!”田玉琳臉色依舊冷漠。
兩人就算不問就能猜到了這事情的大概,無非就是兩個紈絝子弟色膽包天、仗勢欺人,將人家姑娘的哥哥給弄到了這裏來,卻沒想到這次踢到了鐵板,想到這裏安城主麵色也是有些怪異的看向清依,竟然直接被這位大師收為弟子,而不是收為宗門弟子,這中間的差別可不是一點兩點。
此刻的夏一凡隻感覺一股冰冷的氣息直衝腦門,第一次,第一次感覺離死亡這麽近,若不是城主開口,他相信,那個女人絕對會讓自己爆體而亡,想到自己‘砰’的一聲炸成一堆肉渣,夏一凡就驚恐的不知所措。
“咳咳,東,東南,沈,家,沈牧,見,見過大人。”沈牧有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再沒眼色也知道這件事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控製範圍,一個不好估計就交代在這裏了,所以此刻的沈牧忍受著體內快要爆炸的痛苦也要爬起身來施這一禮。
“好個沈家,竟然欺負到我的弟子頭上。”
“大,大人見諒,小子知,知錯了。”沈牧靠著牢房的一根柱子,勉強的站立著。
“錯不錯得看我弟子的意思,若是我弟子不肯罷休,今天我必殺你!”田玉琳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她雖然平時言語不多,但是一觸及到自己周邊之人便會變得異常敏感,也許是那當年自己無力的看著身邊之人一個個墜亡的無助感,也或許是自己潛意識的性格,此刻的田玉琳既然把清依當做了自己的弟子,那就要為清依做主,哪怕得罪再多的人。
安城主聞言眉頭深深皺起,此刻他的心中也是鬱悶不已,怎麽都不會想到這兩方人都和自己關係不錯,得罪哪一方都不是自己的意願。
“咳咳,大人,小子有一句話要說。”眼見眾人之中有些莫名的氣氛,方熙終於是拖著受傷的身體站了出來,向著田大師和安城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你說。”城主眼神轉到方熙身上,凝視了那麽片刻,才開口吐出兩個字。
“這件事因為那兩個世家公子的欺行霸市而起,小子雖恨但是卻毫無辦法,此刻承蒙大人施救才得以存活下來,但此因此果並沒有終結,懇求大人給小子一個機會,等將來小子實力增進再報今日之仇。”方熙言語沉穩,若不是臉上那大大的熊貓眼,估計更能引起大家的共鳴。
倒不是方熙此刻故意逞能,大家族成長的經曆讓他明白,此刻隻有這番話才能給兩位大人一個台階下拉,不然田大人既然出口要殺那兩個公子為弟子報仇,怎能不付出行動,可是城主此刻又要力保兩人,若是沒有一個台階下,這件事引起的後果絕對不是此刻的自己可以承受的,再加上那兩個公子哥身後的家族,方熙明白就算今天田大師斬殺了兩人,日後那兩家絕對會報複,報複不了田大師,就隻能報複清依,甚至安家寨,這是方熙絕對不允許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實力太差,因為弱小所以才會被別人欺淩,就算今天沒有夏一凡說不定就會來一個張一凡,因為別人對自己的存在沒有一點威脅感,想要滅殺隻是簡簡單單一句話而已,現實就是這麽殘酷。
“放肆!竟然敢當著本城主的麵大放厥詞,念你年幼,本城主便不與你計較。”安城主聽完方熙的話怒喝一聲,袖口一擺,威壓便爆發而出。
方熙沒有再說話,隻是那麽直挺挺的站著,渾身骨頭在城主的威壓之下似乎都發出了咯吱的響聲,就在方熙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所有的威勢突然間消失。
“不錯,不卑不亢,雖然放肆但是有年輕人的骨氣,修行之人本就該如此,本城主就等你功成名就報仇之時。”
“這是本城主令符,等下你便去找管家,城主府庫房內你可任選一件戰技,本城主就再助你一臂之力,看你能不能成功,田大師我覺得還是給這小家夥一個機會吧,年輕人不管是仇恨還是恩情,總該有個執著的目標。”安城主說著又將目光投向田玉琳。
田玉琳深深的看了一眼方熙,那眼神讓方熙感覺自己全身都好像被剝了個精光,沒有一絲隱藏,緊接著田玉琳便收回目光,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就由他們去吧。”
“你趕緊去通知醫師到來,速度要快!”既然解決了這件事安城主馬上讓身邊的侍衛通知醫師趕來,這些人一個都不能出問題,舒了一口氣眼神掃到彭子然臉色便再次沉了下來:“執法著犯法,來人把這人給我抓起來,三日後城門問斬!”。麵子被掃城主再怎麽大度也是有些不愉快的,別看在清依麵前那麽溫和,竟然能走到這個地位就沒有幾個心慈手軟的人,這件事總該是有人背黑鍋,很不幸的是彭子然就成了這個背黑鍋的。
“大人,大人饒命!小的對大人忠心耿耿,這是個意外,大人饒命啊!”彭子然自從城主進來就就麵如死灰,小心翼翼的站在旁邊呼吸都不敢呼吸一下,不住在的心裏祈禱著不要看見我不要看見我,沒想到事情都處理完了,自己的下場竟然是這個樣子,此刻再也顧不得什麽了,猛的跪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起來。
沒人理會此刻的彭子然,城注身後快速的出來兩人,壓著彭子然就下去了。
“走吧,醫師馬上就來了,大家先上去,這地方可不適合療傷。”城主再次恢複了往昔的神色,招呼著大家離開此處。
“謝大人。”沈牧再次恭敬的施了一禮才向著門外走去,隻是在走到方熙的跟前時,腳步頓了頓眼神複雜的看著方熙:“這件事,我欠你一個人情。”
“沒什麽人不人情的,將來我總會報仇的。”方熙神色不變。
歎了口氣,沈牧不再言語,這件事以他的才智怎能看不透,至於方熙的那些話,也就當是個笑話而已,每一個家族的成立都不是一朝一夕,得罪過太多的人,至今依舊能夠屹立靠的就是曆代族中長輩的努力,如果隨隨便便就能被人報仇的找shàng mén,那這些家族也就沒存在的必要了,天才的人多了,可是能成長起來的有幾個,就算成長起來,一個人的實力在這世界上就如同那河流中的一滴水,一大海浪過去就泯於眾人。
沉牧出去後,清依跟在田大師身邊一臉著急,卻也不敢過多開口,隻能拿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方熙。
“去吧,你哥哥身體有傷,你去照顧一下。”田玉琳還以為方熙和清依是親兄妹,此刻也就放任清依去照顧方熙。
“生哥。”才喊出來,清依眼淚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內心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沒有人知道她的內心有多麽的煎熬,如果生哥因為她而遭受到什麽意外,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生哥被抓走時的惶恐和無助,那種舉目無親,恐懼不安的情緒就連此時都還沒有揮散開來,身體都在發抖,那是比害怕都更讓人絕望的情緒,甚至清依都想過,如果生哥出事了自己就把自己huǐ róng,然後發奮修煉一定要報仇雪恨。
“好了好了,哥哥這不是沒事嘛。”體會過親人離去無助感的方熙很明白清依的恐懼,拍了拍清依的肩膀,方熙轉移話題的說道:“你怎麽突然就拜師了,這是怎麽回事?”
清依正準備開口,上麵下來了兩個人侍女快步走到兩人跟前:“公子,xiǎo jiě,醫師過來了,城主請兩位移步。”
“對對,先治療。”清依此刻才緩過神來,生哥的傷勢還沒治好,連忙答應下來,扶著方熙就向外走去。
為了表示誠意,城主不但是派出了好的醫師,更是帶來了不少好的療傷藥材,方熙經過治療隻感覺一身清爽,甚至之前因為長久待在森林之中所隱藏的一些病根此刻都一掃而空,就連體內元力都有所精進。
療傷之後,兩人也沒在回到酒樓居住,差人將酒樓的東西帶出來就跟隨田大師居住在她休息的院子裏。
田大師的院子就在城主府的後院之中,環境極為優雅,也沒有什麽雜亂人員,將兩人安排下來,田大師便交代有什麽話就趕緊說,明天她就將帶清依回歸宗門,此後再相見就是三年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