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聶雲珊伸手向他的臉抽過去，被他抓住了，他將她拖過來，聶雲珊的身子抵在了車門上，莫雲聰盯著她的眼睛：“聶雲珊，我警告你，從今以後，如果你敢再對本公司的員工無禮，別怪我不客氣！”

    聶雲珊生氣地叫道：“你說的不就是柳菁菁嗎？什麽本公司的員工，你就是怕我傷害她吧！還說你們沒有什麽關係，鬼才相信！”

    莫雲聰冷冷地看著她：“我和她是什麽關係與你無關，你最好閉上嘴巴，乖乖走人，不要等我叫保安來趕你！”推開了她。

    聶雲珊踉踉蹌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恨恨地說：“好，好，莫雲聰，我記得你，我會記住你對我做的一切！”邊說邊走。

    莫雲聰咧一咧嘴角：“記得就好，我還真怕你把我忘了，慢走，不送！”

    看見聶雲珊氣哼哼地衝出人群走了，看熱鬧的也慢慢散了。

    在莫雲聰和聶雲珊發生爭執的時候，柳菁菁默默地坐在副駕駛座上，一句話都不說，也不看他們。

    聶雲珊走了，莫雲聰回頭看看柳菁菁，她低著頭在把玩手機，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莫雲聰微微搖了搖頭，心裏說：“她真能沉得住氣，我和聶雲珊吵吵鬧鬧了這半天，她不可能聽不見，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氣走了聶雲珊，莫雲聰的心裏感到一陣輕鬆，在“不夜城”，因為聶雲珊打了柳菁菁一巴掌，莫雲聰覺得對柳菁菁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他的心裏總有一些愧疚，覺得是自己害她受了侮辱，現在氣走了聶雲珊，他心裏的愧疚感沒有了，他覺得柳菁菁應該也會高興吧！

    車開出去，柳菁菁收起了手機，莫雲聰想逗她說說話，說：“菁菁，我把聶雲珊趕走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

    “關我什麽事！”柳菁菁冷冷地說。

    “不關你的事！”莫雲聰的眼睛瞪大了：“哎，我把她趕走了，她就不能再侮辱你了，不能打你，也不能罵你，對於你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莫總經理！”柳菁菁轉過頭來看著他：“我想你搞錯了，你趕走聶雲珊是你的事情，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就象聶雲珊打我、罵我、侮辱我是我的事情，與你也沒有一點關係一樣！”

    莫雲聰半晌說不出話來，這是什麽人，這又是什麽邏輯，我忙了半天，得罪了聶雲珊不說，在柳菁菁麵前還沒討到一點好，我現在可真的見識了什麽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我處處為她考慮，她把我一片好心全當成驢肝肺。

    柳菁菁說完，轉頭看著窗外，並不在乎莫雲聰的感受。

    莫雲聰暈了好一會兒，不由無可奈何地笑出聲來：“好好，柳菁菁，我算長見識了，我趕走聶雲珊與你的確沒有關係，你被聶雲珊打罵也的確與我沒有關係，可是你為什麽非要說得這麽絕情，你就不能委婉點嗎？給我說聲謝謝你會虧本嗎？”

    柳菁菁頭也不回冷冷地說：“我什麽時候該說謝，什麽時候不該說謝，我自己心裏清楚，不勞莫總操心！”

    莫雲聰又說不出話來了，心裏火冒冒的，使勁砸了一下方向盤，喇叭驟然鳴響了，他將額前留海猛往上一甩，瞪著柳菁菁，想大聲問她：“柳菁菁，你不和我頂嘴行不行！”

    還沒說出來，莫雲聰忽然又笑了起來：“柳菁菁，我發覺你嘴巴很能說啊！為什麽在麵對聶雲珊的侮辱的時候，你不說話，你是不是覺得我莫雲聰比聶雲珊好欺負！”

    柳菁菁不回答。

    柳菁菁的家到了，莫雲聰停下車，柳菁菁開車門，莫雲聰伸手過去，按住柳菁菁的手。

    柳菁菁停下來，回頭看著他。

    莫雲聰很有魅力地對她笑笑：“為什麽不回答！”

    柳菁菁冷冷地說：“把你的手拿開！”

    莫雲聰聳聳肩，抬起手，柳菁菁打開車門往出走。

    下了車，她回過頭來，看著莫雲聰，說：“有些人，是我不想和他們說，有些人，是我不屑於和他們說，有些人，是我說了也等於沒有說，對這樣的人，你覺得我有說話的必要嗎？”

    說完，她轉身走。

    莫雲聰問：“那我呢？”

    “你什麽？”她站住，沒有回頭。

    “你覺得和我有說話的必要嗎？”

    沉默了一會兒，她反問：“你說呢？”走了。

    莫雲聰發了好一陣呆，他覺得柳菁菁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不過，他對她的興趣也越來越濃了。

    從聶雲珊來鬧事以後，柳菁菁上下班的時候，背後對她指指點點的人更多了，莫雲聰常常看見柳菁菁的身後，總有幾個女人，一邊對她指指戳戳，一邊交頭接耳。雖然他聽不到，但卻很容易猜出她們在議論什麽？他能夠想象她們會怎樣說柳菁菁，每當這時候，他就覺得既憤怒又無可奈何。

    雖然他貴為總經理，他也知道，憑他的能力，要想封住那些女人的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不然，就不會有那句千年流傳的古話了：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但柳菁菁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她依然一如既往地上、下班，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不在乎女人的手指，對那些不堪入耳的議論聲她也仍然能做到充耳不聞。

    看她的樣子，莫雲聰又覺得那句千年古話流傳到柳菁菁這裏就流不動了，因為在大無畏的柳菁菁麵前，似乎再多的唾沫星子，也淹不到她，她是淹不死的柳菁菁。

    *

    歐澈亮不時地要到總經理辦公室來一趟，每次來了都要和柳菁菁聊會兒天，柳菁菁似乎很樂意和歐澈亮聊天，她的臉上總是帶著甜美的笑容。

    莫雲聰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的心裏很不舒服，有點酸溜溜的感覺，卻又沒有辦法說出來。

    每次歐澈亮走後，看著電腦，他的眼前總是晃動著柳菁菁的笑臉，但那笑臉卻是對歐澈亮綻放的，他的心裏十分煩躁，靜不下心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