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結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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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童在謝陽的幫助下葬了劍大師,收拾了破敗的莊園。照謝陽估計,這座莊園起碼要有幾十年的曆史,如果真如劍大師所說,自揚州一戰後過著歸隱田園的生活,那年頭可就更久了,劍大師乃是師祖當年的敵人,自己救了他,又答應照顧他的門童徒兒,真是多管閑事,卻又想到劍大師的高風亮節值得欽佩,慘遭毒手的情景卻又頓覺惋惜,孤家寡人帶著一個廢物徒兒,確實不容易。可是年逾古稀的劍大師在哪裏找到這麽一個門童,卻又如此牽掛呢!

    謝陽細細的打量著門童,門童年紀比他小個兩三歲,比他矮半個頭,長的十分纖弱瘦小,謝陽道“小子,節哀順變,劍大師生前囑我帶你去成都,明天就起程吧!”

    不料這廢物門童卻脾氣極大,“我要你管,你當我不知去成都的路麽?告訴我,你有盤纏麽?”。

    謝陽頓時啞口無言,看來平時劍大師把他給寵壞了,如今劍大師離去,不知何人能照顧於他。謝陽也不管那麽多了,就跟著這個小童到了成都再說,將他交給蜀王也算是完成對劍大師的承諾了。

    二人收拾行裝上路,其實謝陽根本沒有什麽東西,這莊園也不是他的,隻是挑了幾套能穿的衣物,買了馬匹,匆匆上路。

    一路上,謝陽實在是受不了這小子,這門童似乎首次出門,江湖經驗比自己還要欠缺,一個大小夥子一點吃苦的盡兒都沒有。住店要住好的,吃飯至少四菜一湯,趕路也慢吞吞的,有一天居然嫌騎馬累,要去雇輛馬車。【愛去△小↓說△網w  qu 】謝陽頓時覺得這差事有點苦了,還好隻是從宜昌到成都,要是從海南到燕京那不要了老命啊。真不知道劍大師收這個廢物徒兒幹什麽,不會是人到老年,想玩童男吧!想到這裏,謝陽頓覺惡心,不時的打量這門童,看看他有否女人的特征。

    門童見他不住打量自己,怒道“看什麽看?”

    謝陽嘴賤道:“我看看你小子怎麽沒有點陽剛之氣,劍大師要你這個廢物有什麽用,該不會是收了你養私房吧,莫非謝大師是戀童。”。

    門童怒目而視,道“看不出來你外表光鮮像個大俠,內心卻如此醜陋,我師父可不像你說的那麽無恥不堪,我看你是欠揍了,要是我師父在世,定要給你掌嘴”。

    謝陽趕路苦悶,難得和這小子聊上幾句,閑扯道“小哥怎麽稱呼,今年多大了!”

    門童見他轉移話題,也不在糾纏剛才的事,道“我叫洪山,今年十六了”。說完,便不在搭理他。

    謝陽道“我自小在破道觀長大,也是僅有師尊一個親人,從懂事起,便和師尊相依為命。如今看到劍大師慘遭毒手,非常理解你的感受,但有一事,希望小兄弟給我保密”。

    洪山看也不看他道“你放心,關於你門派的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謝陽心道,這小子倒懂事,既然如此,自己也省了很多麻煩。

    正想著,洪山又道“我替你保守秘密,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你有鋒利無比的青鋼劍,我師傅的青竹劍就不給你了。咱們一情頂一情,互不相欠”。

    謝陽無奈,這小子倒也精明,不吃虧,不過他要這青竹劍確實也沒有什麽用。便答應了他。

    二人匆忙趕路,也沒有什麽心情遊山玩水,事實上,這年代兵荒馬亂的,哪有什麽心情玩,加之洪山師傅新喪,更是毫無心情。一路上,流民逃難者居多,市坊間也留言四起,有的說黃巢逃往揚州了,有的說打進洛陽了,眾說紛紜。可以肯定的是,戰爭還在繼續,逃往的難民紛紛南下或者入蜀。謝陽二人沒有走水路,騎馬一路向西,打尖住店都十分小心,畢竟兵荒馬亂的。

    不日二人到達綿陽縣,再有兩日便可到達成都,綿陽是成都北麵較大的縣,人口也較宜賓多,入城後,謝陽才感覺從難民營走了出來,綿陽富裕,街道兩邊高樓林立,全是客棧和酒肆,熱鬧了許多。

    時不時的也能看到很多江湖人士,巴蜀武林與中原武林有很大的不同,中原武林講究門派和名號,而巴蜀武林則不盡然,巴蜀武林門派較少,大多是個人獨闖,亦或是三五人結伴,隻要是有本事,就可以混出名堂,由於巴蜀偏安,西鄰吐蕃,南鄰昆明大理,而西北部又有回訖、高昌、吐穀渾、柔然等十幾個大小部落,這些部落很多人仰慕中原文化,大都到成都來,因此巴蜀的武林也不凡很多少數民族人士。他們勇猛好鬥,與中原武林差距較大。巴蜀武林自宋魁崛起後,宋魁憑借強大的個人實力以及身後閥門的支持,一舉統一巴蜀武林,成為了巴蜀武林名副其實的統治者,因此也被稱為“蜀王”,蜀王與朝廷關係密切,乃大唐帝國的衷心支持者。

    謝陽看這來來往往的武林人士,遂遐想蜀王的威名。洪山催促道“天色已晚,別東看西看的了,快點找個客棧,我都餓死了”。

    二人找了幾間客棧,都是人滿,好不容易在正街末端找了一家友來客棧,僅剩一個房間。一路上,二人都是分住兩個房間,頭一次發生房間不夠的情況,謝陽到無所謂,他出身貧寒,什麽苦都吃過,到是這位門童少爺卻十分不滿,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迫於無從選擇,隻好住下。

    洪山道“謝大哥,我有潔癖,你睡桌子好不好!”

    謝陽憤憤不滿,“倆個大老爺們擠一張床,你怕啥呀,我對男童不感興趣”。

    洪山大怒,嬌喝一聲,手中直接甩出兩根金針,直奔謝陽而來,謝陽正喝著茶水,忽見金光閃過,忙往後一仰,金針貼著頭頂而過,定在了門框上,謝陽暗叫好險,道”小子你下手挺狠啊,差點要了老子的命”。

    洪山怒道“誰叫你嘴欠,在胡說八道我還有針”。

    謝陽撇了撇門框上的金針,無語。

    洪山又道“我餓了,我們下樓吃飯”。

    謝陽一口氣點了六七個菜,要多吃東西壓壓驚。大廳裏麵還有很多客人在高聲喝酒吃飯,熱鬧非凡。

    正吃著,大街上傳來喧鬧聲,“今夜綿陽宵禁,搜捕采花大盜團夥,閑雜人等勿要在外逗留”

    大廳內一陣嘩然,其中有不少旅客,頓時發出很多不滿的言語。

    洪山卻倍感興奮,探頭往外看,謝陽道“吃你的飯,別亂攙和”。

    “要你管”,洪山忿忿不平。

    謝陽心道,這指不定又是奸官的小把戲,有了宜賓渡口的經曆後,他對當官的有了些許的恨意和不信任,借機斂財的手段讓他痛恨無比,想起自己差點命喪宜賓,心中不滿,叫到“小二,來壺酒”。

    二杯酒下肚,謝陽感覺舒爽無比,酒確實是個好東西。

    此時,一隊人馬從外走了進來,這隊人有當地的衙役,也有身配刀劍的武林人士,為首的是一個年輕劍手,大步走入大廳,環視一周,道“打擾諸位雅興,本人成都唐振,奉蜀王之命捉拿采花大盜,請各位不要動,如有失禮,請多包涵。”言罷,一揮手,官兵已經開始搜查。

    謝陽打量著唐振,唐振年紀二十許間,劍目星眉,舉手投足間有一種君子般的儒雅,卻又不失剛性,有著實打實的英雄氣概。

    “原來是唐兄”,角落裏的一年輕人站起來抱拳道“本人長安司馬瑾瑜,願助唐兄捉拿賊人”。

    司馬氏是長安望族,與皇室極為親近,司馬氏子弟司馬相如乃當今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不僅學富五車,武功更是精妙絕倫,目前在長安為皇帝的禦前侍衛隊長,司馬瑾瑜是司馬相如之弟,雖是一母所生,本領卻天差地別,此人一副十足的富家子弟的驕橫樣,不學無術,此人四處拈花惹草,在長安人盡皆知。謝陽對這小子不太感冒,一副趾高氣揚的門閥作風。

    唐振抱拳道“原來是瑾瑜公子,不過此次不必公子助拳,隻管看熱鬧就好了”。

    唐振此番話寓意很深,暗指司馬瑾瑜不學武術,徒添累贅,謝陽聽著暗爽。

    洪山興奮勁兒不減,低聲道“此人廢物一個,居然還敢助拳,笑死我了”。

    謝陽低聲道“你認識?”

    洪山似是想到了什麽,道“聽說而已”。

    忽然,叫罵聲從樓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