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臨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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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陽斬殺了莫泰來,迅速的傳遍成都的市坊,亦成為了紅極一時的英雄人物,關於斬殺莫泰來一事,眾說紛紜,總之,謝陽成為了新一代的武林翹楚,他的大名如流星般直上,成為了茶餘飯後的談論對象。�搜→愛♂𴘧b網wwW.AiQuXs.cOM

    謝陽與宋宣一道前往成都,而魯石夫陸勇卻帶領徒兒繼續北上,陸無雙抱怨道“師叔剛才為何束手不救”

    陸勇道“無雙,你我都是江湖中人,做事要懂得分寸,不能因小失大,你爹飛鴿傳書,蜀王在成都布下天羅地網,等待我們宇盟上鉤,而莫泰來暴露行蹤,你爹不得以讓我在此接應莫泰來,以觀其變,如今莫泰來被殺,使我們再沒有回成都的必要,當務之急,是回到衝天將軍身邊,至於成都的事,就交給你爹去收拾好了”。

    小京道“莫泰來罪有應得,此人不知****多少婦女,死了也算報應。”

    陸勇感慨一聲,卻沒有說話,他深知徒兒的話是正確的,但是卻必須反駁他,因為,宇盟雖然來自不同地區,不同門派,閑雜人等,良莠不齊,卻都是為了一個終極目標—擁戴黃巢稱帝。�搜→愛♂𴘧b網wwW.AiQuXs.cOM

    前往成都的路上,宋宣不住的打量著謝陽,他常年混跡江湖,卻沒有聽說謝陽這麽一號人,年紀輕輕,武功高,膽識過人,看武功路數卻看不出是什麽門派,偏偏又是俠義心腸。忍不住問道“小兄弟師出何門?”

    謝陽不忍騙他,卻又知道不能說,道“晚輩門派不便透露,還請見諒。”

    門童洪山卻撇撇嘴,終於沒有說出來。

    宋宣道“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

    謝陽又道“這位小兄弟是劍大師的愛徒,我負劍大師所托,將他帶到成都。”

    宋宣問道“令師可安好。”

    洪山垂頭不語。

    謝陽隻好將宜賓發生的事講與宋宣,宋宣心中巨震,劍大師乃是一代宗師,竟慘遭毒手,確實令人驚駭不已。其兄宋魁與劍大師乃是摯交,將會麵對這種打擊。他隱隱的感覺到,最近發生一連串的事,似乎都與他們川蜀宋家有直接的關係,似乎是一個有組織、有計劃的針對他們,而且對方來勢洶洶,不容輕視。必須告知兄長,進行防範。

    行進兩日,終於到達成都。

    成都乃川蜀第一大城市,早在幾百年前就有宏偉的規模,曆史上更是成為偏安王朝的都城,其地理位置和重要性不言而喻,在安史之亂時,唐玄宗更是在都城長安失守後,移師成都,伺機反攻。成都多富甲商人,由於其地理位置的關係,使的大部分商人在此經營,南下就是昆明大理,西進則是吐蕃,而西北是眾多少數民族,因而成都成為與少數民族貿易交易的重要口岸,在這裏,西域的少數民族運來他們的寶石、貓眼和馬匹來換取漢人的絲綢、茶葉之類,商業空前繁榮。

    謝陽遠遠的看到成都,心中感慨人類文明的偉大。入城時,守衛城門的士兵恭敬的向宋宣致敬,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謝陽直接感受到蜀王一族在川蜀的影響力。

    蜀王府位於成都南市,而南市也大都是有頭有臉等人物的居住地。謝陽被安排在蜀王府的別院居住,宋宣安排了一個宋家子弟照顧他,並通知他,晚上會有一個宴會,要他務必參加,說罷,領著洪山去見蜀王宋魁去了。

    謝陽到別院休息了片刻,見天色尚早,想去五莊觀看看。找來了宋家子弟宋文棟,道“敢問宋兄,五莊觀怎麽走!”

    宋家子弟都帶著一種高人一頭的傲氣,宋文棟亦不例外,他看著謝陽這個寒門子弟,打心眼裏瞧不上。在他眼裏,隻有宋家這種大門大族才有資格習武練功,你一介布衣,給老子提鞋都不配。要不是唐振那小子學藝不精,怎麽會讓你名利雙收。

    原來謝陽誅殺采花大盜一事已經傳遍成都,他的大名也如流星般響徹成都的街間市坊,人人都在談論這個後起之輩的光榮事跡。

    宋文棟對謝陽冷冷的道“家叔不允許你亂走,還是老實呆在這裏吧!”

    謝陽看出了宋文棟對自己的敵意,一時想不到緣由,但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道“本人初到成都,人生地不熟,還請宋兄指點路途。”

    宋文遠不滿道“既然你想去,本人就陪你玩一玩,不過醜化說在前麵,如今時局動蕩不安,流寇較多,你要是出了什麽事,被流寇宰了,可莫怪我不提醒你。”

    五莊觀位於成都東城,是一座比較大的道觀。自唐太宗李世民起,佛教盛行,成為了唐王朝統治的道德信仰,道教也逐漸衰落,但不凡很多道家的堅定信仰者,唐王朝也未對道家進行打壓,因此,五莊觀作為成都第二大道觀,也頗有些名聲。

    用過午膳後,二人騎馬來到了五莊觀。進入道院,謝陽忽然想到了遠在昆明的師傅以及本門破敗的道院,與此座道觀相比,相去甚遠,不知師叔恒溫在這邊混的怎麽樣。

    一名小道童在道觀門口迎接二人道“二位施主是否來本觀發香”。

    宋文棟信佛不信道,對道童置之不理。謝陽道“我發香三柱,有請引路”。進入大殿,大殿供奉的是三清,分為是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謝陽將隨身所帶之物置放於門口,待道童點燃蠟燭,整理了衣物,請香三柱,跪在蒲團上,深深的拜了三拜。道童接過香,恭敬的擺放在香案上。

    出了大殿,謝陽問道“請問小師傅,貴觀有沒有個叫恒溫的道長”。

    宋文棟豎起耳朵傾聽,心道這小子看來是信道啊,在這道觀居然還有相識的人,不知道是何人物。

    道童道“本觀未有此人”。

    謝陽暗道居然查無此人,莫非師父騙我,這個情況不太可能,難到師叔走了嗎?想去問問道觀的主持,礙於宋文遠在此,不便多問,隻好作罷。

    二人剛出道門,隻見道童匆匆的跑了出來,叫住二人,道“施主請留步,這裏有一個包裹,是主持叫我交給你的”。

    謝陽接過包裹,略一思考,並沒有著急打開,謝過道童,繼續離去。

    宋文棟好奇心大增,道“謝兄為何不打開瞧瞧?”

    謝陽心中著實反感這閥門子弟,一副清高的樣兒,不僅目中無人,現在更是管起自己的閑事來,真想扁他一頓,礙於麵子,道“回別院在看不遲”。

    宋文棟碰了釘子,其實對於這寒門的江湖浪人,他是一點興趣也沒有,這包裹要是給了他,他反而不屑一顧,但謝陽越是拒絕,他越是好奇,自己唐唐閥門子弟居然這點要求他都不給麵子,想到他斬殺采花大盜,名利雙收,更是不服。看來自己多少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想到這裏,忽道“聽聞謝兄斬殺了采花大盜,想必武功什麽高明,小弟願意領教一下”。說罷,拔出寶劍便向謝陽刺來。

    謝陽心中正在想著師叔的事,沒有留意身旁的宋文棟,直到寶劍離他三寸許,方才警覺。謝陽萬萬想不到宋文棟會突然下手,身形猛轉,但還是遲了一步,劍尖貼著左袖劃過,謝陽頓覺左臂一涼,一道口子印在了左臂上,入肉幾分,鮮血順著臂彎留了下來。

    “住手”,宋文遠從遠處大喝一聲。

    原來宋文遠得知謝陽來了成都,斬殺了采花大盜,特地到別院去找他,知他去了五莊觀,忙趕了過來,目睹宋文棟刺傷謝陽的經過。

    宋文遠怒道“文棟,你在幹什麽?”

    宋文棟撇撇嘴道“大哥,我知謝兄斬殺了采花盜,聽聞采花盜武藝高強,便想像謝兄請教一下,誤傷了他。”

    “胡鬧”宋文遠道“快給謝老弟包紮傷口。”

    眾人回到別院,路上,宋文遠詳細了問了誅除采花盜的經過,謝陽一一回答。思考再三,將路上所知的陰謀和自己的猜測全盤托出,希望能給予宋文遠一個警醒。

    宋文遠初知陰謀,隻是點了點頭道“這個稍後再說!你先去換衣服,今天晚上有晚宴。到時我來接你”。說罷,瞪了宋文棟一眼,去了。

    謝陽換好衣服,匆匆的打開道童給他的包裹。說是包裹,其實隻是一個油布包了一封信,謝陽拆信而讀,是他師叔留下的,師叔的筆跡映入眼簾。

    整封信像是打字謎一樣,書信僅八字“天公將軍,黃巾起義”。

    謝陽端著書信凝視了半天,在沒有什麽發現,便將書信包好。此時,接他赴宴的馬車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