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做突破(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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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溫一行人離開陸離的庭院,眾人先是回到了軍營,朱溫道“你先在軍營裏呆著,我到大將軍處走一趟。”
謝瞳知道朱溫此番為他出頭,定惹下不少麻煩事,須立即到大將軍去說明情況,他心中泛起感激的味道。自離開昆明後,他先後遇見了兩個讓他認為兄弟的人,一個是宋文遠,由於種種原因,他已經不能再與宋文遠稱兄道弟,彼此將是陌生人,另一個就是這剛猛的義軍將領,他的霸道、識見和軍人的氣勢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但是身處敵對陣營,亦不能成為好兄弟,想到此處,謝瞳心裏五味陳雜。
朱溫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道“有什麽話等我回來在說!”
言罷,離開了軍營。
謝瞳獨自在軍中發呆,他的身份危機暫時是過去了,但此地扔是危險重重,不知道尚采薇跑了多遠,他發自內心的擔心她,但卻希望她永遠不要回來。
傍晚,朱溫沒有回來,大營的軍士知道他即將上任天字營營長,也是招待有加,為他準備了較為豐盛的晚餐,還備了一壺酒,謝瞳邊喝邊等朱溫,喝了三壺酒,謝瞳困意襲來,在士兵的指引下,前往他的帳篷休息。兩個士兵還為他守帳,顯得極為重視。
謝瞳沉沉了睡了過去,這幾****實在是太累了。
不知何時,謝瞳忽然醒來,頭痛欲裂,這軍中的酒實在太烈,他連喝了三壺,自然是吃不消。他想喝水,慢慢的起身,正想呼喊士兵,隻聽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是人倒下的聲音。謝瞳直接打了個機靈,有人襲營。
來人走進他的營帳,見謝瞳正襟危坐正等著他,亦是吃了一驚道“隨我來!”
謝瞳大量著來人,一身黑衣,蒙著麵孔,隻露出嘴唇和兩隻眼睛,顯然來者不善,但對方既然要他出去,想必是不安好心,謝瞳猶豫了一下,跟了出去。
來著把他帶到了軍營外的密林處,撕下了頭罩,赫然是裴相如。
謝瞳見到是他,頓時明白了他的來意,搶先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冒充我海南劍派門下”。
裴相如笑道“此話可笑至極,謝瞳你是第一天闖蕩江湖嗎?怎地如此幼稚,你現在出去問問,究竟誰是海南劍派的?在眾人眼中,你隻是一個海南劍派的叛徒。”
謝瞳哭笑不得,說實在的,隻要離開揚州,莫說什麽海南劍派的弟子,就是掌門,他也毫無興趣,他本身亦是黃天道的掌門人,在他眼中隻有師門遺命才是最為重要的。
謝瞳道“裴兄如此急著找我,不是來動口舌的吧!如若盡是這些事,謝瞳可就不奉陪了。”
裴相如又道“當然並非此事,你不要以為有朱溫給你撐腰就無法無天,今夜我就要清理門戶。”言罷,不等謝瞳說話,直接抽出寶劍,朝謝瞳刺來。
劍是上等的寶劍,劍法更是迅疾驚人。謝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長劍已然欺身,謝瞳忙避往一側,長劍劃破他的胸襟,長袍頓時扯了一個大口子。謝瞳初時還未醒酒,頭昏昏沉沉的,被這一劍直接刺的驚醒了過來,驚出一身冷汗。
裴相如一劍刺破謝瞳的前襟,心中暗咐這小子也不錯如此,忙再次一劍,直取謝瞳的胸口。
謝瞳自出山一來,接觸的都是劍法名家,走狠辣迅捷路子的陸離,以氣馭劍的宋魁,還有當世第一用劍高手劍大師,無疑不是響當當之輩,因此也對劍法有了很深刻的認識,更何況他師門的青鋼劍法,亦是舉世無雙。但他此時手中無劍,隻能依靠掌法欺身而戰。
裴相如的劍法走的是快劍一類,雖沒有陸離般迅捷,但劍氣卻很凝重。
謝瞳見裴相如的劍由遠及近,劃出一道弧線,直奔他胸口而來,忙轉過身形,同時一掌轟向他的腦門。
裴相如一劍刺空,忙劍尖上揚,挑謝瞳的手腕,這一挑,更為迅捷,謝瞳慌忙收手,長劍再次挑空。
裴相如接連刺出兩劍,雖然全部刺空,但場麵上仍是站著上風,他不給謝瞳任何還手的機會,長劍上下翻飛,招招刺向謝瞳的要害。
裴相如一連刺出來十幾劍,全部貼著謝瞳的身體而過,謝瞳吃虧在手中沒有武器,而裴相如的快劍又使他無法近身,隻能運起旋風履步術躲閃騰挪,已然處在下風,然而裴相如也不好受,自己一番急刺,全部被對方巧妙的身法多開,此消彼長下,將會失去先機。裴相如率先變招,不在已快劍猛攻謝瞳,而是將真氣注於劍傷,妄圖用無形劍氣來攻擊謝瞳,劍氣無聲無息,實在是難以躲避。
滿含真氣的劍招一出手,謝瞳立刻感覺到了不同,裴相如最初使的使快劍,這次真氣入劍,反而慢了起來,然而並非真的慢,長劍似緩而快,劍未到,劍氣已經將謝瞳緊緊鎖死。
謝瞳暗叫不好,他曾經聽到宋講將劍的四大境界,心有所悟,此番裴相如使劍,已經到來真氣入劍,是以氣馭劍的一種。裴相如能夠將劍法練到入此程度,十分難得。
以氣馭劍最擅長攻擊沒有兵器的對手,謝瞳此番空手而來,正中此劍法的下懷。
謝瞳不敢大意,他這次沒有選擇躲避,畢竟劍氣如影隨形,越躲會越被動,他提起黃天真氣,雙掌同時蘊含真氣,分左右同時拍向眼前的虛空,長劍還未觸及的地方,發出砰的一聲,謝瞳內力形成的掌勁與劍氣狠狠地裝在一起,長劍產生的劍氣頓時全部消散,謝瞳有了一種請快感。但裴相如的劍未受到勁氣相撞的任何影響,依舊一往無前的刺向謝瞳右胸。
謝瞳沒有想到自己灌注真氣的一擊,竟然沒有擋住裴相如的長劍,暗暗佩服裴相如功力之深。
長劍襲來,謝瞳躲避已然不及,他身形微微而轉,同時,左掌拍向裴相如襲來的劍身上,嗡的一聲,掌劍相交,二人的真氣發出激烈的碰撞,同時向後退去。
交手數十招,謝瞳終於逼退了裴相如。
裴相如已是大吃一驚,他自小在長安長大,所學的武功都上皇家密院珍藏的絕學,自踏入江湖來,從未遇到對手,偏偏剛到揚州就碰上高手,以及各種稀奇古怪之事。
裴相如此番沒有著急出手,他暗暗地凝聚真氣,蓄勢待發。
謝瞳察言觀色。知道裴相如正聚集真氣,出手在即,裴相如令他最為難受的不是迅捷的劍招,而是淩厲的劍氣,他的劍氣別出一閣,與宋魁、陸離等人大不相同,如若取勝,必須破去他的劍氣。
裴相如見謝瞳發愣,忙長劍一抖,劍氣再度鎖死謝瞳,這次裴相如十分高明,他釋放出劍氣後,一連刺出六劍,此六劍快如閃電,三劍刺往不同的要害,三劍刺往左右的空處,似是同時存在一樣。
謝瞳凝重起來,裴相如此番進攻十分凶猛,不僅將他的氣機鎖死,更是封住他的全部躲閃方向,除迎接劍氣外,別無他法,可是劍氣如此淩厲,硬拚後還有如潮的劍招在等著他,確實難以對付。
無奈,謝瞳再次聚起真氣,雙掌轟向前方的虛無,真氣與劍氣相交,使的整個空前發出沉悶的響聲,真氣、劍氣四散,頓時將四周一片空間硬生生的破壞了,殘枝樹葉掉了一地。
謝瞳雙掌拍完,身形急退,靠上了大樹,堪堪的躲避了隨之而來的長劍,長劍再次刺空。謝瞳兩次硬接劍氣,令他十分難受,雖然躲過了劍氣後的殺招,但仍是處於下風。
裴相如沒有收劍凝氣,他的劍如影隨形的追著謝瞳。
謝瞳背靠大樹,已經被劍光所籠罩,無處可躲,他暗提一口真氣,雙腳一點樹幹,騰空而起,雙掌再度蓄起真氣,直拍裴相如的麵頰。
裴相如沒有冒進,而是突然後退,避過掌勁,回到剛才進攻前的位置。
謝瞳緩緩落地。
二人交手至今,未分勝負,。
裴相如緩緩道“閣下果然強橫,我承認本人低估了你,在試我一招”。裴相如詭異的劍氣扔是製勝的法寶。他再度凝起劍氣。
謝瞳緩緩的從腳下撿起一根樹枝,右手捏著樹枝,遙指裴相如。
裴相如難以置信的看著謝瞳,他妄想用這一根破樹枝來破自己的劍氣麽,實在好笑。他沒有時間顧及謝瞳在想什麽,劍法再次發出,將謝瞳罩了進去。這次他使出全身的內力,刺出7劍,已是他的極限。
謝瞳並沒有躲閃,他早已提起真氣,一抖樹枝,樹枝上的樹葉如同活了一樣,紛紛朝著裴相如的劍氣撲去,隻聽卜的一聲,樹葉被震的粉碎,謝瞳竟然以樹葉破去了裴相如自以為是的劍氣。謝瞳不等裴相如做任何反應,忙運起玄峰履步術,樹枝直接向裴相如的長劍劃來,同時,左掌蓄滿真氣,在長劍和樹枝交接的一刹那,猛的向裴相如的胸口印來。
彭相如大吃一驚,他看似天衣無縫的一連串組合,被樹葉給破了,讓他頓失屏障,直到謝瞳的左掌印來,變招以來不及,他忙運起左掌,硬接了謝瞳的掌勁,發出了較之前更為劇烈的悶響聲。
裴相如倉促應對,準備不足,被謝瞳一掌給劈的飛了出去,倒退了十幾步,才停下來,謝瞳亦不好受,他之前抵禦劍氣消耗的內力太多,也在對掌之後,被反震的坐在了地上。
二人同時負傷。
裴相如半天才爬坐在地上,暗暗的運功恢複傷勢,謝瞳亦是強弩之末,他也坐在那裏,內力,二人誰都在沒有攻擊對方的能力。
此刻誰先恢複過來,足可以置另一方與死地。現在隨便來個人,深深小拇指就可以將二人輕鬆殺死。
現在天已大亮,此地離軍營不遠,如果那個執勤的士兵出來溜達一圈,完全可以見到二人的現狀。
裴相如心中暗自後悔,如若當初叫個幫手來,現在豈不大功告成。
二人正打著如意算盤,一陣悅耳的小調自遠方傳來。裴相如心中不安起來,在揚州他是誰都不認識,來者隻能是謝瞳的人。
謝瞳心中巨震,從哼唱的小調中,他知曉了來者的身份,竟是糾纏采薇的美女寧薔薇。
寧薔薇騎著一匹白色的小馬,輕輕的哼著小調,從樹林的另一側施施然的渡過來。看到二人盤腿而坐,似是在調養傷勢。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此二人是剛剛決鬥過,且兩敗俱傷。
她輕輕的躍下馬,將馬拴在一株大樹上,並可愛的拍拍的馬頭,徑直朝二人走來。
二人都沒有搭理她,全力運功療傷。
寧薔薇看了看謝瞳,蹲在他的身邊道“你受傷了”。
謝瞳心中暗喜,看樣子,寧薔薇是愛屋及烏,他是謝威的世兄,自然也成了自己人。忙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寧薔薇繼續道“還能動嗎?”
謝瞳高興的簡直快要哭出來,他自出道以來,除了被拿督尊者逼下山崖外,首次如此狼狽,聽到寧薔薇軟語般的關懷,忙搖搖頭。
寧薔薇睜大眼睛看著他,緩緩的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她飛起一腳踹在謝瞳的後背上,直接給謝瞳踹了個狗啃泥!
謝瞳沒有想到剛剛還關心他的小姑娘,為何突然暴起踹他。
隨即,寧薔薇的腳如雨點般踢在謝瞳的身上,邊踢邊罵道“臭東西,癩皮狗,我讓你當電燈泡,我讓你拆散我和威哥,我讓你”
謝瞳欲哭無淚,這小妮子太暴力了,這不是冤枉他麽,他什麽時候當點燈泡、拆散他們倆了,謝威本來就是女的啊!寧薔薇再次狠狠的踹了幾腳,似是累了才停了下來。
謝瞳痛的幾乎暈了過去,他與裴相如連番巨戰後,已經受了內傷,內力枯竭,全靠黃天大法硬撐,現在又挨了寧薔薇的一頓暴打,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裴相如看在眼裏,忍不住笑了出來,謝瞳這小子還真是背啊!
寧薔薇的小馬靴踩在謝瞳的臉上,道“告訴我,謝威去哪了!”
謝瞳痛的直叫,道“薔薇,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寧薔薇雙目一瞪,腳下繼續用力道“薔薇也是你叫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讓他離開揚州了,告訴我,他究竟去了哪裏?”
謝瞳道“哎呦!我的大小姐,我真不知道!那天你走了之後,謝威他說去找你了,然後就消失了,我真不知道他去哪了?”謝瞳開始胡編,意圖轉移寧薔薇的想法。
寧薔薇道“找我?當真?”
謝瞳道“句句屬實!”
裴相如見事態不好,忙道“這位姑娘,此人乃海南劍派的叛徒,說話當不的真的。”
謝瞳心裏直把裴相如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然而現在不能發作,道“大小姐,別聽他胡說八道,謝威師弟就是怕此人尋找麻煩,特意尋求你幫助的!”
寧薔薇忽然想起來,那日分手時,她卻曾要求謝威找她庇護,忙到“莫非謝威出了什麽事了嗎?我至今未見到他”,擔心之色溢於言表。
旋即狠狠的踢了謝瞳兩腳道“我要立刻去找謝威,謝瞳我告訴你,若再在本姑娘麵前礙手礙腳,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言罷急匆匆的去了。
謝瞳白挨了一頓打,心中憤憤不平,心道改天落入了老子手裏,等要好好收拾收拾你。他平靜心情,緩緩的爬起來,繼續運功療傷。
他體內的黃天真氣已然枯竭,打坐了一會後,才感到一絲涓涓細流從丹田處淌了出來,沿著他的筋脈慢慢的流淌,仿佛幹涸的土地上被一場大雨滋潤著,說不出來的舒服。真氣進入經脈的末端,再由末端傳回來,修複著他受傷的經脈。
對於黃天大法,他早已了然入心,差的隻是火候,自進入第四層兩級反轉,真氣生生不息之後,一直沒有忙於參悟心法,借著受傷,他還是回想師父給他將黃天大法第五層的奧義,真氣散去、丹田枯竭後,將新生的丹田之力進行提煉,可以生成更為精純的真氣,這個階段,也是黃天大法真正做出改變的階段,提煉後的黃天真氣更加靈活,能夠隨意的操控,更是能夠脫離身體,能以氣勁傷人。謝瞳的靈台清明起來,他忽的想到那夜與陸無雙偷情的神秘人,他奇怪的拈花指法也是將體內的真氣融合而射出,威力驚人。想到此處,謝瞳發現體內的丹田之氣與靜脈末端的真氣居然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極為粗壯的內力,仿佛滔滔江水,來勢凶猛,他能感覺到真氣的蘊含著的恐怖能量。謝瞳心中一喜,兩次死裏逃生,兩次都在功法上做了突破。
如不是真氣耗盡,他一定嚐試一下聚氣成劍的威力。
他正調養,裴相如忽然站了起來。哈哈一笑道“人算不如天算,謝兄你還是慢了”。
謝瞳一驚,沒有想到裴相如恢複的如此迅速,要不是寧薔薇來搗亂,他的黃天真氣肯定要比裴相如快上許多,謝瞳此時功力未複,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快又如何,慢又如何,有我在此,莫非你還敢造次”。謝瞳一喜,朱溫到了。
朱溫緩緩的從樹林中走了出來,依舊是那副目無一切的樣子。
裴相如暗道,“來的好快!”。上次在陸離別院,此人狂傲,目中無人,不將他放在眼裏,此次居然敢孤身一人,想到他是義軍的統領,轉戰河北淮南數省,聲名赫赫,如果把他除去,勢必會對黃巢集團造成極大的打擊。
想到此處,裴相如微微一笑,雙目中透露出殺機,道“朱統領,出隨不帶侍衛隊,您就是一隻沒有牙的老虎,連地上這隻笨狗都不如,給我受死吧!”
裴相如一劍刺往朱溫,並祭出劍氣緊鎖朱溫,他料想朱溫隻是武將,武功不可能和他這個大內高手相提並論。
朱溫冷冷的看著他,猛一轉身,將身後的披風迎了上去,卜的一聲,披風被劍氣炸碎,但裴相如的劍卻再也刺不出來,原來朱溫將真氣蘊含在披風上,強烈的碰撞震的裴相如後退不止,朱溫穩穩立在原地。
裴相如驚駭的看著他,此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僅僅一招就將他的招式全部封死,強勁的真氣更是刮的他雙頰隱隱作痛。
這次輪到謝瞳驚駭起來,隻見朱溫雙手合十,拈出蘭花指狀,一股強烈的起勁直奔裴相如而去。他,居然是和陸無雙偷情的那個神秘人。
裴相如慌忙揮劍阻擋,強勁的真氣直接將他寶劍震飛,裴相如愣在當場。
朱溫冷哼道“趕緊給我滾,我朱某不想在見到你”
裴相如再沒有擺身份架子,拾起寶劍,灰溜溜的走了。
朱溫朝謝瞳看來,目光中射出無比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