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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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相如恭敬的道“許久未見珊兒小姐,小姐似乎身體不大舒服。”
洪珊上前拜禮,道“多謝公子掛念,珊兒隻是感了風寒而已。”她的聲音沒有任何情感的參雜,聽起來極為平淡。
司馬相如道“看來相如來的不是時候,竟叨擾了小姐的休息”。
大夫洪儒哈哈大笑道“賢侄多慮了,這丫頭從成都回來之後似乎變了個人一般,終日悶悶不樂,要闖江湖,一個女孩子家,不好好學習琴棋書畫,終日舞刀弄劍的成何體統”。
謝瞳亦是聽出了話外音,他可以肯定的是,洪珊必定是收到了他墜崖死去的消息,以致受到了打擊,他很想立刻就撲進去,告訴她,他仍舊生龍活虎的活著,依舊為了夢想而努力奮鬥。
司馬相如笑道“伯父此言差矣,人終究是有不同的想法,珊兒小姐正是因為與眾不同,在長安才會有如此多的追求者,舍弟瑾瑜才會對珊兒小姐念念不忘。”
謝瞳聽著司馬相如的聲音頗為熟悉,偏偏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洪珊沒有順著司馬相如的話,反而問道“聽聞相如兄前些日子去了揚州,據說是參加敬劍大會,不知道那邊有什麽趣聞嗎?”
司馬相如沉默起來,他將目光轉向了洪儒。
鴻儒道“還請賢侄一並道來,老夫亦對揚州的事情頗感興趣。”
謝瞳心中巨震,他終於曉得這司馬相如是誰,原來竟是冒出海南劍派的裴相如,此刻他突然佩服起朱溫來,朱溫果然是眼光獨到,想法看法與事實如出一轍。【愛去△小↓說△網w qu 】
司馬相如苦笑道“相如此次前往揚州,可謂是無功而返,實在汗顏。黃巢集團內部果然是藏龍臥虎,不僅拿督尊者等人名下無虛,朱溫更是個中翹楚,我曾與朱溫打過交道,此人足智多謀,難怪我大軍在與其交鋒中屢屢不敵,相如不才,與此人暗中交手數次,均處於下風。如今,更是招到了海南劍派的餘孽謝瞳,謝瞳此人也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怕可與謝陽爭一日之長短。不過黃巢軍中內部不和,可為我軍錯乘”。
洪珊聽司馬相如提到謝陽和拿督,心中泛起了衝天的怒火,她道“不知大軍何時集結出發,珊兒願隨軍出發,剿滅黃巢匪寇。”
謝瞳還在品位司馬相如對他的評價,忽聽洪珊嚷道上陣殺敵,他聽的一頭霧水,不知洪珊在想什麽、
鴻儒終於怒了,他一拍桌子道“休得胡言亂語”,轉而向司馬相如道“這孩子真是越來越難管了,改日我定要找你父親一敘,商討下瑾瑜和珊兒的婚事,日後也好叫瑾瑜多管教管教他。”
謝瞳聽的心如滴血,但是他不敢輕舉妄動。
洪珊淡淡的道“珊兒已經決定,黃巢一天不滅,就一天不嫁人,誰人能夠擒得黃巢的首級,珊兒就嫁給誰?”
她此番話說的慷慨激昂,連謝瞳聽了亦頗為心動,鴻儒更是無奈的搖搖頭,司馬相如笑道“珊兒妹子果然是語出驚人,不過黃巢大勢已去,覆滅之期已指日可待。”旋即又道“後日正月十五,家父將在本府設宴,舉辦花燈會,共慶大唐帝國的繁榮昌盛,這是請帖,還望洪伯父、洪曄郡主、宋公子和珊兒小姐前往赴宴。”
鴻儒接過請帖後,笑道“回去告訴你父親,我等必前往赴宴”。
司馬相如道“那就不打擾伯父和洪小姐休息了,相如就此告別。”
鴻儒等人前往大門相送。
不多時,洪珊父女二人走回大殿,洪儒不悅道“珊兒,你是越來越不懂事了,那麽大個姑娘,說話沒有一點分寸,惹人笑話”。
洪珊道“父親,珊兒不想參加司馬大人的晚宴”。
鴻儒道“胡鬧,司馬家族四世三公,是我們氏族閥門中的翹楚,司馬氏能夠看中你,實在是洪氏的福分,你姐姐嫁給宋文遠為妻,如你能嫁給司馬瑾瑜,則我們洪氏可一飛衝天,並入大門之列,列祖列宗泉下有知,都會倍感榮幸。無論如何,你必須參加”。
謝瞳沒有想到鴻儒堂堂當世大夫,皇帝的恩師,竟會說出如此迂腐的話,難怪洪珊如此叛逆,一心想要脫離閥門貴族的牢籠。
他實在是為心上人感到惋惜,竟會有一個如此沒有出息的父親,連他亦哀歎起來。
洪珊道“珊兒不舒服,先回去了”。
謝瞳見洪珊回到閨房,心中竊喜,他目送著洪珊走入房內,謝瞳很想跟進去,但他還是壓下內心的衝動,他怕驚動宋文遠等人。謝瞳心咐,如能參加這個晚宴,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結識洪珊,免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洪珊正趴在桌子上發呆,隻見一個人影從窗前一閃而過,她忙道“誰”。
謝瞳想不到洪珊居然如此敏感,他剛剛放鬆了警惕,是潛意識裏對洪珊的信任,沒有想到她會大喊大叫出來。
謝瞳不在猶豫,飛速的向院牆跑去。
身後是洪珊和宋文遠開門的聲音,他施展旋風履步術,飛似的逃離了洪府。
洪珊和宋文遠目送謝瞳的身形閃電般的離開,宋文遠道“珊兒,沒有什麽事吧!”
洪珊搖搖頭,回到屋內。
謝瞳回到客棧時,已是深夜,他疲倦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謝瞳醒來時,天已大亮,但仍是困倦之極,睜開眼後,他第一個感覺就是饑腸轆轆。
王婉茹早已在他的房間內等他,卻偏偏不忍叫他起來,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謝瞳還不習慣與她為伴的日子,無奈道“怎麽不多睡一會?”
王婉茹興致勃勃的道“想到長安的繁華熱鬧,怎會貪睡,聽聞長安的東市極為熱鬧,我們今日去看看好不好!”
謝瞳自見到了洪珊後,心情極佳,想來明天是正月十五,會有司馬氏的晚宴,能在宴會上見到久違的心上人,是多麽美妙的事,但他嚴重的忽略了一個問題,以他的身份,哪有什麽資格呢!況且司馬相如是他的死敵,長安是司馬氏的地盤,就算謝瞳能夠參加晚宴,這麽大搖大擺的進去,不被亂刀砍出來才怪。必須要想辦法才行。
想到此處,他心情又跌落下來,後悔昨日貿然的讓洪珊參加宴會。他心不在焉的道“去就去吧!”
王婉茹無比精靈,看到謝瞳的樣子,猜測到他有心事,但也不便揭破。
二人吃了早飯,慢慢的往東市渡去。
一路上,謝瞳始終不在狀態,一直在想著這棘手的問題,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謝瞳循著聲音望去,赫然是李俊,謝瞳一陣厭惡,卻突然像抓到寶物般大喜起來,他有辦法了。他忙在王婉茹耳畔低語幾句。
李俊走過來,笑道“真是好巧,不想又碰到二位了,哈,二位在忙什麽呢!”。
謝瞳一改先前冷峻的態度,抱拳道“確實很巧,謝某在陪小姐逛街購物!”
“哦”,李俊睜大了眼睛,先前謝瞳與這美女親親我我,像極了情侶,居然是下人和小姐的關係,這姓謝的小子果然膽大,且真有一手。
謝瞳問道“明日就是正月十五,李公子竟這麽閑嗎?”
李俊道“忙裏偷閑而已,哈,不知道二位都買了些什麽?”
不等王婉茹說話,謝瞳裝作無奈的樣子,道“鄙人今早才知得罪了太尉大人的公子,本想一走了之,可我家小姐執意登門致歉,準備籌備些禮物,卻不知道買什麽。李兄乃長安王族,對此類事定然熟略,還請李兄告知一二”。
李俊頓覺好笑,得罪了司馬瑾瑜,沒有勢力照應肯定是在長安混不下去的,憑你一個小小的寒門,試想也拿不出手像樣的東西,登門致歉豈非笑掉大牙。他旋即又想,這是籠絡這個年輕高手的絕佳機會。
想到此處,李俊故意板起了臉,道“司馬大人位列三公,莫說長安城,就是放眼天下,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想讓司馬瑾瑜不追究昨夜之事,絕不可能,除非……”。他故意賣起了關子,不在說話。
謝瞳裝出誠惶誠恐的樣子,他輕輕的推了推王婉茹。
王婉茹極為配合他,亦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道“李公子,小女子與家將私奔至此,已無家可歸,如今得罪了太尉的公子,已無路可走,還請李公子不計前嫌,給小女子和夫君一條出路。”言罷,恭了一個萬福。
謝瞳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他先前隻叫王婉茹配合他演戲,沒有想到王婉茹這故事編的也太誇張了些,連他看了都覺得我見猶憐,實在是太逼真了。
李俊心中暗喜,此二人居然是私奔,想來果真是無路可退了,沒有想到幾句恐嚇的話竟如此奏效,看來收留這年輕高手機會極大。
他摸了摸手上的扳指,歎氣道“也罷,李某就為你等指出一條明路,除非二人能夠找到合適的靠山,讓司馬瑾瑜不敢輕易觸碰,否則必須立刻離開長安,以司馬瑾瑜的霸道,不出三日定叫你二人削減長安”。他故意把此事說的極為嚴重,可事實上,司馬瑾瑜必定不會放過此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