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力挫鋒芒(求收藏,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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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瑾瑜則擺出闊少的姿態,他大咧咧的走到大廳中央,時不時的與那些千金小姐打招呼,擺出一副名士風流的派兒。

    謝瞳猶豫片刻,慢慢的走到司馬瑾瑜麵前道“呦,這不是瑾瑜公子嗎?謝某真是許久未見公子,今兒給公子請安!請公子饒恕謝瞳無禮之罪。”

    司馬瑾瑜見到來者是謝瞳,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他冷哼一聲,算是回答了謝瞳。

    謝瞳道“司馬兄今日好威風,看的小弟都心生嫉妒”。

    司馬瑾瑜屬於典型的自戀,聽到謝瞳誇獎他,心中歡喜,頓覺這個小子沒有先前那麽討厭了。似乎也忘記了二人曾經的敵對狀態。道“難得聽聞謝兄誇獎,令瑾瑜受寵若驚。不知道謝兄剛剛提及的威風,指的是哪一方麵。”

    他從小就嬌生慣養,眾人們都是處處維護他,使得他幾乎忘了自己有什麽缺點,更是習慣了眾人對他的讚賞。如今聽聞謝瞳誇獎他,頓時飄飄然起來。他趾高氣揚的點點頭,等待謝瞳的下文。

    謝瞳道“當然是指瑾瑜兄這一身行頭,謝某出身貧寒,自小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衣服,因此才出言讚賞,哈!”

    司馬瑾瑜還在等待謝瞳的讚賞,突然謝瞳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話,他頓時氣得七竅生煙。臉上在也掛不住,他冷冷的道“謝瞳,你居然敢耍我,我看你是純心找別扭吧!”。他的聲音極大,引得客人們紛紛朝這邊看來。

    謝瞳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他故意放大聲音道“瑾瑜兄誤會小弟了,小弟確實認為瑾瑜兄的這身衣服華麗,穿在瑾瑜兄的身上顯得非常合體,讓謝某羨慕不已。難道說錯了嗎?如果錯了,還請瑾瑜兄諒解。”

    二人先前對話聲音不高,如今眾人朝這邊看了,謝瞳忽然就提起了嗓門,使得大部分賓客都聽到了後麵的內容,對前提一知半解,不甚明白。

    司馬瑾瑜怒道“少在這裏和老子裝蒜,我看你的活的不耐煩了”,言罷,抄起手中的茶杯,直接朝謝瞳甩去。

    謝瞳見茶杯速度極快的朝他飛來,忙欺身閃到一旁。茶杯猛然摔在謝瞳剛剛站立的地方。啪,茶杯摔的粉碎。

    大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全部朝這邊瞧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以致司馬瑾瑜如此大動肝火,在場人士非富即貴,均為司馬瑾瑜者魯莽的舉動感到不滿。

    司馬瑾瑜見謝瞳躲開了他擲出的茶杯,心中惱怒,破口大罵道“謝瞳你個小癟三,看我不打折你的狗腿”

    眾人發出轟然的喧鬧聲。

    謝瞳既不躲閃也不回應,他笑盈盈的看著司馬瑾瑜,沒有說話。

    司馬相如見弟弟在廳內大發脾氣,確實有損形象,忙衝進去把他拉出來,司馬瑾瑜被拽出的一瞬間,仍不忘記罵道“謝瞳你奶奶的,等著老子收拾你吧!”

    司馬相如怒道“瑾瑜,給我閉嘴!”

    司馬瑾瑜才憤憤的跟著兄長走了出去。

    謝瞳反身走回席位,站在李俊的身後。

    王道勳在對麵對謝瞳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下去。王婉茹站在王道勳的右下首處,她癡癡的看著謝瞳,幾日未見,她瘦了很多,見謝瞳朝他望來,歡喜的回以微笑。

    謝瞳苦笑起來,對於王婉茹,他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始終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偏偏這個女子仿佛看不透一樣,這實在是令謝瞳汗顏無奈。

    李俊笑道“你剛才究竟和他說了什麽,竟把他氣成這樣。【愛去△小↓說△網w  qu 】”

    謝瞳回過神來,偷笑道“我說他徒有虛表罷了,誰知道他這麽衝動。”

    李俊道“此人最為在意外表,你說他徒有虛表,確實是把住了他的要害,哎,在這麽多貴賓麵簽如此暴躁,可夠丟人的。”

    二人正攀談間,洪儒一家走了進來,洪儒走在前麵,後麵跟著的是宋文遠,洪儒的兩個女兒洪曄和洪珊走在最後。兩女今晚都打扮的十分豔麗,二女都身著白色長裙,長裙上繡著極為精致的牡丹花,外披一件狐皮的短大衣,襯托的二女極為高貴典雅,足蹬小巧的錦毛靴,閑的十分秀氣。此姐妹唯一不同是發髻的樣式,由於洪曄已經嫁人,便將頭發盤了起來,用金叉橫貫發髻中,而洪珊卻是將秀發編成一個馬尾,顯得十分端莊得體。

    二女一進大廳,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引發陣陣的驚歎聲,洪儒身為大唐王朝的大夫,且女兒嫁給了宋閥的大公子,天下無人不知,成為一時無兩的人雲人物。眾人紛紛談論洪儒,那些外地來的節度使,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洪珊,不住的評價她。

    洪儒領著眾人直奔謝瞳對麵的席位而去。

    宋文遠雖然跟在洪儒身後,但他代表的亦是川蜀宋家,他身著錦服,昂首闊步的朝著席位走去,他走起路來虎虎生威,頗有一種當代大門子弟的即視感。

    司馬瑾瑜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他顧不上風度,快步的跟了上去,走在洪珊的右側,道“洪大夫,珊兒小姐,本人已和家父商量,將席位前移兩個,以示對伯父和珊兒小姐的尊重。”

    眾人全都看個明白,這太尉的二公子定是在積極追求洪珊,否則不會如此大獻殷勤。

    洪珊冷冷了白了一眼,沒有說話。、

    未等洪儒回應,宋文遠冷冷的打斷了他,道“多謝瑾瑜公子的好意,我們還是按照原定的席位坐吧!本人不喜歡有預謀的事物,要坐在什麽位置,靠的是實力和名望,而不是這些齷齪的人際關係”。他的一番話說的極為響亮,且是非常的霸氣,絲毫不給司馬瑾瑜麵子。

    眾人看在眼中,都為宋文遠的霸氣叫好。

    司馬瑾瑜臉如死灰,他沒有想到宋文遠如此狂妄,且是不給他麵子,但他仍然忍了下來,畢竟兩大勢力爭鋒在即,宋家成了左右局勢的關鍵,今時不同往日,如果將宋文遠逼到對麵一方,司馬軒定饒不了他,必須要強忍住這口氣,他狠狠的瞪了宋文遠一眼,沒有做聲。場麵十分尷尬。

    謝瞳心中叫妙,如此看來,川蜀宋閥該是給宋文遠回了消息,情況對他們大大有利,不過他已不將懷王扶上元帥一職而上心,畢竟兩邊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他現在需要培植自己的勢力,增加自己的威望。如果太尉和懷王兩大勢力兩敗俱傷,對他而言,則是最好的情況。

    謝瞳正要出言譏諷司馬瑾瑜,開始實施他的計劃,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左方傳來。

    “宋兄此話言之有理,我大唐王朝以武立國,憑的就是實力,沒有實力硬坐上這個位置,豈不叫人笑話。”

    謝瞳循著聲音望去,隻見發話者是在馬場一鳴驚人的霍紫辛,此人居然受邀晚宴,想來定是某個節度使的家將。

    司馬瑾瑜能夠隱忍宋文遠,但不代表可以隱忍其他人,他號稱長安小霸王,名號可不是白叫的,這晚宴尚未開始,已經被謝瞳戲耍,更是被宋文遠當麵直斥,如今又冒出來這麽一個毛頭小子,對他指手畫腳,他焉能忍耐。他冷冷的道“閣下何人?”

    霍紫辛道“怎麽,還想日後找人修理我嗎?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霍紫辛,是安西節度使陳大人麾下的家將,如果司馬公子想找本人麻煩,在下隨時奉陪”。

    安西都護府曾經是唐王朝眾節度使中實力最大的一個,曾主管西域數十個民族,橫跨疆域上千裏,自安史之亂後,唐朝衰弱,國力大不複前,漸漸失去了對西域的控製,安西節度使也名存實亡,已不複當年的盛世,僅僅駐紮在長安西部百公裏外的邊界處,但近幾年在節度使陳慶龍的帶領下,居然有聲有色的發展起來。由於近期邊境近期偶有騷亂,陳慶龍並未前往長安,隻派了霍紫辛前來。

    司馬瑾瑜忽然狂笑起來,道“我當是誰人這麽大膽,原來竟然是安西節度使,好大的名頭,小子,你告訴我,如今安西都護府在哪裏!在長安的飄香畫閣嗎?”眾氏族紛紛大笑起來,隻有那些地方的節度使沒有笑,反而對司馬瑾瑜對軍隊的輕視表示憤怒,拿軍隊與青樓相比,是對軍人最大的褻瀆。

    霍紫辛被激怒了起來,軍人都有一種無可替代的軍魂,羞辱一個軍魂顯然比羞辱一個人更加讓人難以接受,不過霍紫辛仍淡定的看著司馬瑾瑜,他努力克製自己不要衝動。

    謝瞳突然高聲道“公子此言差矣!安西都護府不在飄香畫閣,而是在大唐帝國每一個百姓的心中,駐守邊疆上百年的安西都護府,就是我們心中那一道永葆平安的心裏屏障!那些為國捐軀的的熱血戰士,更是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他仿佛演講般,慷慨激昂的說出這幾句話,大廳內突然沉寂了,旋即爆發出轟然的叫好聲,特別是那些駐守一方的節度使,他們雖然為大老粗,卻紛紛為這漂亮而又說到心坎的話語而熱血沸騰。連那些氏族閥門的代表,亦覺得謝瞳言之有理,為他精彩的辯論而叫好。